一向執行力強,行力滿分的程京煦,追個人追好幾年,效率真低下。
他們圈子里的人私下還嘲笑了他很久。
畢竟程京煦這麼有魅力,從前都是其他生追著他跑,他不答應,到他自己,就變得磕磕絆絆。
天道好回啊。
黎楹眨眼,“是嗎?”
那位穿中山裝的男人又說:“可不是嘛……還是好幾年前吧,他就問我們這幫人,怎麼追深城的小姑娘,那時候你估著才年,他就起了歹心,真是禽。”
好幾年前?
“周辭,你他媽是不是皮?”程京煦瞪了他眼,黑眸攜帶警告,讓他閉。
周辭吃癟,舉手投降,“對不起對不起,我話太了,瑞瑞啦。”
“不管怎麼樣,祝你們新婚快樂!”
黎楹意味深長地看了程京煦一眼。
男人耳朵泛起紅。
因為他皮白,所以耳朵一紅,看上去特別明顯。
黎楹知道,這位周辭說的是對的。
他其實,從很早開始就喜歡。
不是因為那半年。
他們見過嗎?
黎楹開始在腦海里搜尋畫面,但搜尋不到。
以前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慕鶴川,看不見別人。
即便對方是程京煦…也沒有記憶點。
如果他真的,從很早開始就喜歡。
那也就是說。
他看著一直追尋,慕鶴川的步伐。
那他該有多委屈啊。
黎楹口酸悶脹,但不能哭,得保持微笑。
今天的婚禮,必須要以最好的姿態進行下去。
一天時間很漫長。
婚禮即將結束時,有好幾位港圈知名歌星為他們這對新人唱歌,送祝福。
因為歌比較悲傷,黎楹鼻子發酸,有點想哭。
好可惜。
這樣重要的日子。
弟弟不在邊。
好想對他說:阿夙,姐姐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你呢?在那邊有沒有新的家人對你好?
或者你見到了爸爸媽媽嗎?
注意到孩緒。
程京煦摟黎楹的腰,低頭看,“是害怕嗎?”
黎楹抬起頭。
耳邊是聽的音樂。
周圍是擺滿鮮花,紙醉金迷的殿堂,周圍大佬雲集,似乎不該有這樣的緒。
但就是忍不住。
不過聽到程京煦的問題,黎楹有一瞬間的懵圈,“害怕什麼?”
程京煦說:“看你臉不太好,好像不太開心。”
“我能理解,結婚是需要勇氣的,但我希你能明白,就算結了婚,你也不屬于我,你屬于你自己,所以,別害怕。”
他聲音很溫,像旭日的和風,堅韌而有力量。
黎楹眼睛微微酸,克制緒,小聲道:“我不是害怕,我是想到了弟弟。”
“可惜他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程京煦斂眸,抱了,“沒事,他會在天上看見,我也會好好對你,當你家人。”
突然想到,黎楹確實,孤一人。
沒有娘家幫忙,沒有人撐腰,要比其他孩更加敏一些…
因此,他以後一定一定要,加倍對好。
一場盛大而又平常的婚禮,順利結束。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黎楹依舊覺得不真實——
倒是上勞累一天的酸痛,在提醒,確實結婚了,舉行了婚禮。
婚禮很夢幻,跟從前幻想中的不一樣。
因為現實中更盛大一些。
程京煦在浴室洗澡。
他們倆現在還在程家。
畢竟明日還要給公婆敬茶。
不過房間倒是變了,從之前的冷灰,變了喜慶的紅。
不符合程京煦品調的。
黎楹角不自的上揚。
就在這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號碼很陌生。
【新婚快樂啊,婚紗不錯,很漂亮,以後跟我結婚,我給你買更好的,怎麼樣?】
黎楹手指一,看著那個陌生號碼……
發消息:【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消息。
但能察覺到,對方不帶善意。
浴室的門開了。
程京煦洗完澡出來,穿著一浴袍,出的腹。
他了漉的頭發,注意到黎楹空的眼神,坐到邊,揶揄,“怎麼,個房還給你整害怕了?”
他今晚可是特意洗香香的。
用了最香的那款沐浴,把自己的白白凈凈,就是為了給用,這什麼表?
難道嫌他洗澡洗太慢了?
黎楹糾結要不要告訴他短信的事。
以前,會怕給對方帶來麻煩,所以很多事,能自己解決,能自己扛的,都會自己扛。
現在,他是丈夫,有了依靠,是不是可以適當的……
信任他,依靠他呢?
就比如遇到這種事。
黎楹抿了抿,“程京煦,你會嫌棄我麻煩嗎?”
“?”
“你說什麼屁話,”程京煦嗓音低啞,格外認真,“放心,這輩子都不會。”
嫌誰麻煩都不可能嫌老婆麻煩。
黎楹這才說:“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將手機拿出來,把那條短信遞給程京煦看,小聲說:“不知道是誰發的。”
程京煦記住了那個號碼,“我去查。”
黎楹關心他緒,“你生氣嗎?”
畢竟這才剛舉行婚禮,就有人上來挑釁。
擔心程京煦難不開心。
程京煦無奈,聲調懶散卻寵溺,呼吸上來,“我不開心什麼啊公主,你能告訴我這件事,我很開心。”
“你如果不跟我說,一個人自我消化,那我才不爽。”
看來辦婚禮是很有必要的。
老婆已經開始漸漸地信任他了。
遇到問題會跟他商量,不會像以前一樣總一個人強撐,這是好事。
黎楹怔了怔。
不意外程京煦的回答。
只是聽見他這麼說,…不可避免心生歡喜。
就像獨行者。
總是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夜里,無人陪同,終于有天,邊有了陪伴,跟并肩同行的伙伴。
黎楹想起了今天婚禮上,他朋友說的話。
問:“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
“比我想的還要早。”
程京煦見提起這個,不氣笑,濃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是,可惜你有健忘癥,不記得我們見過。”
黎楹:“???”
實話說,有點懵。
什麼,不記得他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