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楹:“什麼時候?”
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
程京煦無奈。
抬起手,了一把頭發,“你在好好想想呢?”
黎楹開始猜測,“我們見面地點,是在慕鶴川的好友聚會上嗎?”
程京煦嗯哼了一聲,“猜對了一半,再繼續猜猜。”
很快就能猜中了。
范圍小了呢。
于是黎楹又繼續猜。
但還是猜不出來。
慕鶴川邊朋友太多了,帥的丑的都記不住。
就記得一個紀南謙和薛晴。
紀南謙是因為他對自己不軌,總在面前晃。
薛晴是因為是慕家人——
至于程京煦,真不記得。
但如果有這麼一張帥臉從自己面前飄過,應該有印象才是。
怎麼會不記得呢?
黎楹越想頭越大,最後用近乎祈求的語氣說:“我真不記得啦,你告訴我嘛,好不好?”
程京煦扯,“三年前冬至,慕鶴川生日宴上,你主來到我面前,對我說,哥哥冬至快樂,你忘了?”
黎楹:“?”
確實在慕鶴川生日宴上,對人說過冬至快樂。
但人太多了,記不住。
反正見到人就喊……也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長相,像個機人完任務一樣。
因為跟人打完招呼後,就可以回自己房間學習功課了。
黎楹心虛地看著程京煦。
就這麼一瞬間,程京煦明白了些什麼,“你他媽不會見到男人就喊哥哥,冬至快樂吧?”
他這回實在沒忍住,了口。
一張冷沉的俊臉夾雜無奈和生氣。
黎楹小心翼翼道:“好像是這樣。”
程京煦氣的肝疼。
也就是說,只有他把第一次的初見當回事。
然而當事人本不在意,甚至完全不記得。
程京煦掰過黎楹臉蛋。
讓正視自己。
滿臉無辜,雙眼水潤瀲滟,像一只乖巧無害的小兔子,實際里壞的不行。
怎麼他就那麼稀罕呢。
程京煦見到氣就散了。
“就我一個記得我們初遇是吧,沒良心的,你過來招我干什麼?還每個男人哥哥……你……”
想到黎楹男人哥哥……
頭都被氣脹了。
難怪紀南謙喜歡。
誰知道除了紀南謙,還有沒有其他人對圖謀不軌。
不知道自己長的多可是吧?
雖然那時候的黎楹并沒有打扮自己,看上去土土的,但那雙眼睛,無時無刻都在勾人。
黎楹抿抿,“那是因為要懂禮貌啊,他們來慕家做客,那天又是慕鶴川生日,我總不能當一個沒禮貌的人,見人不,直接躲回房間做作業吧。”
生活在慕家。
不管是慕老爺子,還是慕鶴川父母,都要求必須要懂禮貌,有教養,不管見到喜歡的人還是討厭的人,都必須打招呼,不能沒禮貌,有損他們的面。
因此,也沒辦法。
畢竟在外不僅僅代表了自己的形象,還有慕家的。
黎楹出手,扯扯他袖,“我現在記得啦,我們初遇,是在冬至。”
程京煦斂斂眸,看著輕聲細語討好他的姑娘,心一,“無所謂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許隨便喊人哥哥,包括慕鶴川,聽到沒?”
他看慕鶴川是沒把當妹妹。
包括今晚黎楹收到的那條短信。
大概率是慕鶴川發來的。
除了他,沒人有那個膽子。
且慕鶴川在慕家一手遮天,已經沒有什麼人能阻礙他跟黎楹在一起。
但——
他不在意慕鶴川心思,他只在意黎楹。
黎楹:“聽到了,不喊不喊,我只喊你哥哥好不好,哥哥?”
這完全是調。
程京煦結猛地滾了下,溫上升。
他克制著自己躁的,讓它平靜下來,說:“嗯,只能這麼喊我。”
“哥哥這個詞,太曖昧了,你明白嗎?”
黎楹:“……”哪兒曖昧了?
雖然不懂男人,但程京煦說曖昧就曖昧吧,“好,知道了,我會聽話。”
說完,湊過來要親吻程京煦臉頰。
程京煦任憑親和啃,他也被留下曖昧痕跡。
直到徹底忍不住,將在下,準備下一步——
孩輕輕地嘶了一聲。
很微小,但程京煦察覺的很快。
垂眸詢問:“怎麼了老婆,不舒服?”
黎楹強忍著,“沒有,繼續。”
主要是站了一天,確實沒什麼力氣了。
婚紗雖然輕,但到底是婚紗,比普通服裝還是要重的,雖然後半場換了禮服,但架不住一天都在跟人打招呼,腰酸背痛很正常。
很懷疑,一些新娘婚禮結束,當天晚上真的能跟新郎房嗎?這麼累,估計只想睡覺吧。
程京煦怎麼可能繼續,他又不是禽,只知道那檔子事。
一只手裹住黎楹腳踝,姿勢曖昧,“腳是不是很疼?”
黎楹頓了頓,微微頷首,“嗯……有點。”
程京煦替,“還有哪兒疼?”
黎楹醞釀了會兒,清甜糯的聲音響起:
“腰也疼。”
“背也疼。”
程京煦耐心地給著,按。
等稍微舒服點後,將攬懷里,低喃,“睡吧,明天早上應該能好些。”
黎楹眨眼,“不做了嗎?”
新婚夜呢。
程京煦:“做個鬼,不做。”
“等你舒服了再說。”
本就不適,做這種事不是雪上加霜嗎?
-
翌日。
黎楹跟程京煦一起向程父程母敬茶。
程母滿臉欣地看著這一幕,心別提多好了。
以前一直想生個兒。
但因為生程京煦的時候太痛苦,老公舍不得繼續遭罪,就沒有生二胎。
後面程京煦長大後孤僻,冷漠,邊也沒見異,本以為他估計要很晚才會帶朋友回來,沒想到進度這麼快,就走到了結婚。
果然,緣分這種事,真的是擋不住。
敬完茶後,在程家吃了頓午飯。
吃午飯時,程京煦便提出,要回檀園過二人世界。
程家雖大,但到底跟他家人住在一起,很多事不太自由。
而且黎楹請的婚假也快結束了。
該回去了。
程母問:“這你跟阿楹剛辦完婚禮,是不是得去度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