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月？
確實得度個月。
程京煦睨了眼黎楹，尊重意愿，“想去哪兒玩？”
黎楹笑嘻嘻，“公司放的婚假要結束啦，等下次吧，好嗎？”
現在已經被程京煦教育的會把自己想法說出來，而不是憋著。
程母皺了皺眉，“什麼公司啊，這麼摳搜？”
“阿煦，去把它收購了，我們楹楹想放多天假就放多天假。”
黎楹：“？？？”
瓣輕掀，想說點什麼。
程京煦搶先開了口，拖腔帶調：
“你當我什麼？霸道總裁啊，一言不合就收購。”
程母反問：“你不是嗎？”
程京煦嗤笑，“我服了。”
“收購是需要手續的，而且我們程氏不搞設計，收購過來，運營不下去的話，說不準會讓我老婆失業。”
“再說，我老婆有自己的主，總不能因為我干不了自己想干的工作吧。”
程母詫異，“喲，你小子在老婆這件事上，還有點良心呢。”
以前收購其他公司，也沒見他考慮這麼多。
畢竟大多時候收購公司，又不是為了盤活，而是讓這家公司在業界消失，誰在意它能不能運營下去啦。
搞的他是個好人似的。
程京煦輕咳，覷了眼黎楹，說：“下次等你放假，我們去度月，你想去哪兒？”
“國外都可以。”
黎楹認真思考，說：“想去新疆。”
那邊風景很好。
“還有呢？”
“冰島極。”
“好，等下次得空，我帶你去。我們自駕游。”
見年輕人有自己想法。
程母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轉移話題關心道：“楹楹，工作不要太辛苦，既然嫁進了程家，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只喜歡做的事，別老想著賺錢，你又不是牛馬。”
黎楹：“……”怎麼覺著被涵到了。
程母說完，程父跟團補刀，“牛馬讓阿煦當就行。”
程母：“yes，老公擊掌！”
埋頭吃飯的程老爺子和程老太太也表示贊同。
整個家，仿佛沒人把程京煦當個人。
黎楹一臉同地看著程京煦。
程京煦角上揚，“習慣習慣就好了。”
他低頭在耳邊說，“程家家風，聽老婆話，怕老婆。”
不管是他爺爺對，還是父親對母親，都是言聽計從。
黎楹手心冒汗。
程京煦未來也會怕老婆嗎？
妻管嚴這個詞，跟他完全不適配。
反倒是自己，有當夫管嚴的潛質。
-
回深城的路上。
程京煦接到了助理趙頌的電話。
趙頌說，查到了昨晚給黎楹發短信的主人。
是慕鶴川。
意料之中。
程京煦表面波瀾不驚。
但一路上的車速明顯快了不。
黎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自然也聽到了趙頌電話里說了什麼。
心中一陣張。
等車停到檀園。
黎楹才啟解釋，“我跟他真的沒什麼聯系，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給我發這種莫名其妙的消息。”
說實話，也很懵。
慕鶴川是父親去世後，什麼刺激了嗎？
好端端干嘛要找。
還說一些七八糟的話。
黎楹想了想，得出結論，“他肯定是看我得到幸福不爽，所以故意給我發這種短信報復我，惡作劇來的。”
程京煦眼眸深邃如墨，“你真覺得是惡作劇？”
難道不是嗎？
除了惡作劇，黎楹想不到別的。
垂下眼瞼，“他，很討厭我。”
就算有些行為，是保護，但他犀利的言語中，也帶著濃烈的針對。
程京煦思忖，嗯了聲，“對，就是討厭，就是惡作劇，所以，別理他，一切由我來理。”
黎楹說好。
“我相信你能理好。”
只不過，就算黎楹不去見慕鶴川，慕鶴川也會來找。
比如，剛上班第一天，黎楹就收到了一束巨大的玫瑰，玫瑰里面還裝了各種致的小禮，價值不菲，讓周圍員工都看的眼熱。
Thea經過時，還調侃了句，“新婚就是不一樣哈，上班第一天老公就送禮，真有儀式。”
如果真是程京煦送的，黎楹也沒必要煩躁了。
看著那束花，不知道怎麼理。
因為，落款寫著的，是慕鶴川的名字。
黎楹生理討厭。
下班時，將玫瑰和里面的禮，一同丟進公司外的垃圾桶里。
當丟完東西，準備離開時，撞進對方濃黑的視線里。
男人單手揣兜，視線上下打量，夾雜審視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意味深長，又危險。
跟以前的吊兒郎當不一樣。
此時的慕鶴川，不像記憶中的慕鶴川。
黎楹轉往他反方向走，也不管路對不對，總之要先離他遠點。
只不過沒他長，很快就被他抓到了。
“躲什麼？”
慕鶴川拎著領，像小時候那樣。
黎楹怔住，掙扎。
其實這會兒路邊來往的人不。
秉持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
大多數冷眼旁觀，沒人上前幫忙。
黎楹只能靠自己拼命掙。
慕鶴川松開領，神淡淡，“力氣還是這麼小。”
黎楹回過頭看向男人。
臉鐵青，“有病去吃藥，別來找我。”
慕鶴川冷嗤，慢條斯理，“跟程京煦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樣，講話都氣了不。”
黎楹眼眶微紅，是氣的，生很大氣就會紅眼睛，看上去跟了特別多委屈一樣。
見狀，慕鶴川眉心微蹙，上前一步。
黎楹連忙後退，“你到底想干什麼？”
“短信也是你發的對吧。”
慕鶴川毫不心虛，也沒有被揭穿後的慌：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問呢？”
見他理直氣壯，黎楹怒不可遏，又重復了一遍，“你到底想干嘛！”
慕鶴川不以為然，“有點無聊，想找些事干，不行？”
黎楹：“……”
果然是想的那樣。
這男人就是故意來整。
黎楹鼻子一酸，“你為什麼就是不愿意放過我？”
“當初江允曼那件事，我承認自己有錯，可我當時真的沒得選，你討厭我，說難聽的話辱我，我都能接，但現在……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欠對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