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程京煦……
他有肋。
程京煦牽黎楹手心,輕輕挲,依舊安,“乖,別怕。”
“我一直在這兒,沒人能傷你,也沒人能傷我。”
“我會讓他到法律制裁。”
即便他有好律師,他也要坐牢。
程京煦會親自送他進去。
黎楹手心冒著汗,“那在他到法律制裁之前呢?我覺得他沒那麼好對付。”
程京煦:“寶寶,你一天天心的事怎麼這麼多?”
“還這麼年輕,不要整天像小苦瓜,我們開心點好不好?”
他指尖捋順皺的眉心,角微勾,“你笑起來比哭喪著臉好看多了。”
黎楹:“不一樣。”
抬睫,雙眸水潤,“我們是不一樣的。”
“長這麼大我一直在失去,失去爸爸媽媽,失去弟弟,失去所有親人,我只有你。”
程京煦如果離開,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弟弟過世,如果不是程京煦把拉回正軌,早就熬不住了。
需要跟慕鶴川之間有個了斷,也必須去了斷,不管後果。
程京煦攬過腰,弓著,埋進脖頸里。
很曖昧的姿勢。
他也經常對做這樣的姿勢。
黎楹并不反,甚至很喜歡。
聽見男人說:“我和你一樣,我也怕失去你。”
“我也怕你選擇他。”
一個人是沒有自信的。
黎楹說:“我選擇他干什麼?”
“程京煦,不管他不我,他現在都不會出現在我的選項里。”
的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裝不下兩個。
程京煦在這里,現在是第一順位。
“好~”程京煦尾音上揚,夾雜些許說不出的笑意,勾魂奪魄。
-
程父程母今天來了趟檀園。
程父跟程京煦談,父子一面就是生意場上的事。
程母煩的很,最討厭這兩個人談工作。
跟工作狂老公,生了個工作狂兒子。
不過兒子其實倒還好。
至沒有完全沉迷工作,知道陪老婆。
但遙想老公年輕時也這樣,年紀大了,沒有浪漫了,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程母嘆,“歲月啊,一去不復返。”
黎楹坐在邊,板板正正,雖然已經是家人,但還是有點張,溫吞乖巧道:“您還年輕呀。”
程母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倆男人都神經的。”
黎楹:“?”
程母:“你見過下了班還討論工作的嗎?”
“就算是老板,也要留點時間陪老婆吧。”
黎楹覷了眼不遠的父子倆。
程京煦工作態度認真,商量事的時候,的薄一啟一閉,格外好看,反正黎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啊,”黎楹笑嘻嘻,“而且,他們工作也是想養好我們的小家。”
“小家夠富裕了,我只想讓老公陪陪我。”程母撇,“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忙的時候也忙的。”
畢竟政治人員。
黎楹:“對嘛。”
程母握住黎楹手心,“你跟阿煦結婚也有些天了,他對你怎麼樣?”
“檀園住的還習不習慣?”
“很習慣。”黎楹心說都住了這麼久,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程母頭,“習慣就好。”
“就怕你不習慣,委屈了你。”
黎楹這孩子太可憐,無父無母,從小寄人籬下,能長這麼大,還這麼優秀,程母其實為高興的。
對兒媳婦要求不高,只要兒子喜歡就行,但也不是完全沒要求。
因為了解兒子,普通孩不了他眼。
他喜歡的孩上,一定有許多閃點。
談話間,父子倆終于是聊完了工作上的事。
上桌吃晚飯。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格外溫馨。
黎楹也算是第一次這樣的氛圍。
想要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繼續保持下去。
這個愿,應該不貪心吧。
程京煦父母單純的是來看看兒子和兒媳,因此當晚就回了港城。
黎楹看著夜空繁星,又看向邊姿態頎長矜貴的男人,鼻頭酸了酸。
“今晚我很開心,老公,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程京煦眉梢眼角輕懶,“這話怎麼記得你說過?”
黎楹笑了笑,“有嗎?我不記得了,也許有也許沒有,但當下,我就是忍不住對你說這句話。”
程京煦:“小公主,搞這麼抒做什麼?”
“不是抒,是我想一直保持現狀。”
“會的,阿楹,你現在力太大了,不要給自己制造那麼大力。”
或許心正在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理好跟慕鶴川之間的關系。
但這真不是的錯,不該把這些問題,拼命的往自己上攬,這樣熬不住。
黎楹眼眶紅了紅。
心底很酸。
想,為什麼我最早認識的,不是你呢?
如果認識的是程京煦,不至于不懂什麼樣的是正向的,什麼樣的是畸形的。
喜歡過慕鶴川,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不懂,很懵懂,但無法否認那段過去。
現在甚至謝慕鶴川,讓有機會認識程京煦那樣好的人。
“不是給自己力,是我好喜歡你。”
黎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人,會不吝嗇的去表達。
不論是對誰。
區別不過是對程京煦,可以勇敢地說出那句我好喜歡你。
對慕鶴川不行。
程京煦嗓音勾翹,角弧度上揚,“誰不是呢,寶貝。”
“我也好喜歡你。”
“所以,多給我一點信任,好嗎?”
黎楹搖頭,主要,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沖鋒陷陣。”
沖鋒陷陣?
這話說的太夸張了。
程京煦輕笑了聲,散漫地,沙啞地,裹挾低磁,“那你想怎麼樣呢?”
黎楹:“我覺得,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應該跟他好好聊聊。”
程京煦角弧度低了下去,薄扯出一條直線,“這種危險的想法,絕對不許有。”
“你跟他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你覺得他會聽?”
黎楹眨了眨眼,“可是……”
“沒可是,黎楹,你敢主去找他單獨談話,我會生氣。”
程京煦直接表明了態度。
這件事,是他們倆男人的事,參與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