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謙一臉沉,“慕鶴川對你不差。”
“這幾年他是很過分,但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有原因的。”
“你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犯人犯罪,還需要上訴呢,黎楹直接毫不猶豫地給慕鶴川判了死刑,這對慕鶴川又公平嗎?
“程京煦對我更好,而且,我給他什麼機會?我已經是程京煦妻子。”
紀南謙聽到黎楹這麼說,一時沒法反駁。
實話說,他面對黎楹,也有些發怵。
畢竟黎楹一句話,就能讓程京煦對付誰。
紀南謙怕的。
但為了好哥們,他還是開了口,“慕家養了你多年,你沒有報答過,現在慕鶴川因為你,被程京煦針對,進了拘留所,你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他進拘留所,是他自己活該,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抓無辜的人,他被抓,那證明他確實有問題。”
黎楹很理智的分析。
紀南謙恨不得給豎起拇指,說真冷,冷到了極致。
慕鶴川喜歡,曾經也確實好,但現在跟在程京煦邊,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不懂為他人考慮,只顧自己。
紀南謙:“所以你是打算袖手旁觀?”
黎楹:“稱不上,他要是有問題,法院自會判決,我求不求,都一個樣。”
“何況,慕鶴川屢屢挑釁我老公,我老公憑什麼不能對付他?我問你,你會對自己敵心慈手嗎?應該不會吧。”
紀南謙沉默了。
他確實不會。
站在程京煦角度,其實程京煦也是對的,沒做錯什麼。
“所以,別來跟我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慕鶴川是你兄弟,不是我兄弟。”
黎楹說完,繞開他就走。
紀南謙這下是徹底認清了,黎楹確確實實已經不喜歡慕鶴川。
滿腦子就只在意程京煦。
黎楹好像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誰,都的一心一意。
-
慕鶴川的案子還需要審很久,因為牽扯到的不僅僅是社會。
還有他父親真正的死因。
因為一些旁支,拿出了他們父子不和的證據。
還有慕鶴川曾經用刀捅過父親。
慕鶴川自難保的況下,確實不會再來找黎楹。
黎楹相對地過了好些天安心日子。
回到家,程京煦還沒回來,在港城忙工作。
等他從港城回來時,已經晚上十點鐘。
黎楹已經吃完了晚飯,躺在床上刷劇。
這些天忙著論文的事,好久沒這麼舒坦休息了。
篤篤。
房間門被敲響。
黎楹知道是程京煦回來了,連忙喊進來。
程京煦推開房門,影照在鋒利下頜廓上,一張建模臉就映黎楹眼簾,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用力撓了下,很。
黎楹眉眼彎彎,“晚上好,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程京煦下外套,走到黎楹邊,低頭給了一個吻,聲音低啞,“公司有事。”
“哦。”
“我先去洗個澡。”
“好的。”
程京煦洗完澡出來,朦朧的暖燈下,黎楹皮冷白,無一不著勾引。
但今晚他不打算,只想抱著休息,充會兒電。
程京煦上床後,將黎楹抱在懷里,仿佛抱著無比珍視的人。
“好喜歡你,寶寶。”
“我也是。”
黎楹說:“工作一天是不是很累?”
他們像普通的夫妻一樣閑聊。
“是累,但又不能躺平。”程京煦笑了聲,“有時候我真想把公司給其他人打理,咱們倆每天待在一起,黏在一起,想去哪兒玩去哪兒玩,一定很幸福。”
黎楹:“你的錢,咱們幾輩子也花不完呀,為什麼不能隨心所呀?”
程京煦漫不經心,說著正事,“換老板等于換,我底下那麼多員工呢,他們怎麼辦……”
“站在高度,總要肩負責任,就像我對你。”
程京煦下靠在肩上,“不過沒關系,很快的,有時間我們一定要去度月。”
黎楹:“唔,那就這個暑假吧?”
雖然暑假也要工作,但可以請假去。
大學畢業,獎勵自己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幸福的。
程京煦輕笑了聲,“好。”
黎楹不可避免的,忽然想起了今天紀南謙那些話。
在程京煦懷里轉了個圈,跟他對視,“慕鶴川,他會坐牢嗎——”
男人低垂眼簾,看著孩求知若的眼神。
心一下低落,“怎麼?關心他?”
黎楹連忙否認,“當然不是,就是好奇。”
程京煦:“他坐牢不是很好嗎?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男人聲音冷凜冽,仿佛裹挾著涼風。
黎楹出手指輕輕扯了扯程京煦角,“你不高興…了。”
“我就是問問而已,畢竟,我也在慕家生活過,但我發誓,真對他沒覺了,你相信我。”
程京煦嘆氣,“沒有不信你。”
“我只是,討厭你提到他。”
慕鶴川是個大患,他占據過黎楹將近二十年,他們相的時間,遠比自己長的多。
程京煦沒有信心和安全。
一個人就是會自卑。
哪怕他各方面條件都比慕鶴川強。
黎楹安,“那我不提了,好不好?小氣程京煦。”
程京煦承認,“嗯,我就是小氣,我很容易吃醋,也不希老婆世界里有別人。”
“當然,我也會約束自己,這輩子不讓其他人近我。”
黎楹下意識說:“你媽媽也是孩子呀。”
程京煦輕笑,“你連我媽醋都吃?”
“不是不是,我就是那麼一說。”
“放心,我從出生起就沒跟父母睡在一間房過,媽媽也沒怎麼照顧過我。”
“???”
“你一出生就自己一個人睡啊?”黎楹驚訝,“那你不害怕嗎?”
“我也是聽家里管家說的,我父母嫌我哭聲吵到他們,就把我丟進了嬰兒房里,晚上本不管我,我哭他們也聽不見。”
“那半夜你了怎麼辦,沒人喂嗎?家里應該會請娘吧。”
程京煦家里這麼有錢,也不缺請人照顧的錢。
程京煦:“沒請娘,用我爸媽的話來說,孩子就是從小鍛煉的。”
“…………”
程京煦嬰兒時期,竟比普通家庭的嬰兒還要慘兮兮。
黎楹本能的給他鼓掌,“你可真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