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很可怕。
跟之前不太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慕鶴川到底想要什麼呢？
跟在一起？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慕鶴川應該也知道的。
可他一直糾纏，不惜得罪那麼多人——
黎楹有點恍惚，“這幾年過的，好像很慢。”
程京煦睨了眼，看出有心事，“我以為你會說過的很快。”
黎楹：“很難熬的幾年，不算快。”
程京煦不說話了。
他知道或許想起了慕鶴川。
但他這次沒有吃醋，而是難。
難慕鶴川在那里永遠留有一席之地，或好或壞。
黎楹：“也不知道他還會做些什麼。”
倆人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是誰。
程京煦微微扯，“他已經窮途末路。”
慕氏集團在他父親手里時，干了不違法紀的事。
加上旁支一個勁給他施，他大概率是走不長的。
慕鶴川隨時可能跳腳。
黎楹沒想為慕鶴川求，垂了垂眼眸，“他……有雙相，也許警察不會過多為難。”
“你覺得他會承認自己有這個病嗎？”
程京煦拿了人，“他不會承認，只要他不承認，他就得肩負所有責任。”
黎楹托腮，嗯，慕鶴川確實不會承認。
現在的慕鶴川不好揣，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但他最近應該特別忙碌，不會再來打擾。
黎楹這麼想，晚上還是收到了不同手機號發來的短信，但一看就知是誰發的：
【阿楹，畢業快樂。】
【本來想當場給你說的，但沒有做到。】
黎楹關掉手機，心越來越復雜。
跟慕鶴川之間，好像不可能有了斷。
因為他不會放過。
黎楹想。
浴室的水流聲趨于平靜。
黎楹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程京煦漫不經心從浴室走了出來，穿著夏季的薄浴袍，皮白的好像會發，水珠從脖子落到腹人魚，張力拉滿，魅的要命。
黎楹不自咽咽口水。
想到什麼，說：“程京煦，我畢業了，陪我一起去旅游嗎？”
結婚來，還沒有度過月。
也許，跟程京煦離開這座城市一段時間，到時候慕鶴川進了看守所，就會跟徹底了斷呢。
程京煦了漉漉的頭發，盯著，神頗為認真，“確定麼？”
黎楹：“確定。”
程京煦執行力和速度都很快，黎楹提出，他立馬拿出平板，走到邊，問：“想去哪兒？”
“咱們說走就走。”
男人很會提供緒價值。
這覺很妙，像是相的倆人，一起相約私奔。
黎楹雙眼染上一抹紅潤，“想去新疆。”
“去。”
“有點遠。”
“飛機很快。”
“我還想去冰島，但這個季節也許看不到極。”
程京煦替考慮，“那就冬天再去一次，一個地方，又不是不能重游第二遍。”
“不過你現在考慮的，應該是辦理簽證。”
辦簽證還需要一段時間，黎楹不想等，想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
黎楹：“那算了，我們先去新疆吧。”
程京煦若有所思地看著黎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黎楹說沒有。
只是不想再繼續待在深城，想換個地方放松一下心。
程京煦不疑有他，“你是不是因為慕鶴川，所以急于逃離這個城市。”
“我不希你跟我旅游，摻雜了其他因素。”
他也會覺得很虧。
第一次度月，中間橫著個人，什麼事？
黎楹頓了頓。
停頓的那一秒，程京煦看出來了，“你害怕他？”
黎楹指尖有汗水緩緩劃過，抿，深吸了口氣說：“我不是怕他，我只是覺得很累，確實想放松。”
“而且旅游度月，是我們之前就約好了的，不是嗎？”
程京煦不語。
沉了沉眸。
黎楹看出他的不爽，退了一步，“要不，我先把簽證辦好。”
程京煦：“你說得對，度月是我們一早就約好的。”
“畢業，確實該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我希，在旅行的這段時間里，你不可以再想其他男人，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
這樣或許太霸道。
但，不又爭又搶，老婆隨時可能會跑。
黎楹勾住他脖頸。
他上還冒著洗完澡之後的熱氣，很舒服。
“就算不旅游，我心里也只有你。”
“確定沒有慕鶴川？”
程京煦說這句話時很酸。
“沒有，你怎麼老吃他醋？”黎楹他臉，Q彈糯，很好。
又一路從他眉眼，到高的鼻梁，最終落到薄，勾，“對自己自信點，好嗎？”
程京煦笑了聲，“沒辦法，在老婆面前，我總歸是自卑了些。”
“誰讓喜歡我老婆的人，都很優秀。”
他沒有貶低敵。
那是因為他覺得黎楹值得被優秀的人。
就算對方是慕鶴川，也無所謂。
就是優秀，被人喜歡，是的魅力。
吃醋歸吃醋，程京煦還是很講道理的。
黎楹：“他……我也沒想到。”
至在過去的思想里，慕鶴川喜歡，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果早一些知道，那或許對來說是大獎。
可現在不是了。
人都向往，誰也不愿走到黑暗。
慕鶴川時不後悔，現在放下，自然也干脆灑。
程京煦：“不提他，我們制定一下旅游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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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的，總是有說旅游就旅游的底氣。
當晚決定，第二天就訂票，訂票當天就起飛。
凌晨到的新疆。
酒店定在喀納斯附近。
程京煦在當地租了一輛車，方便自駕。
第一天落地，黎楹躺在程京煦懷里休息。
換了新的環境，黎楹有點不舒服，很不適應。
但程京煦一直在旁邊耐心哄他。
黎楹問他，“你是第一次來這兒嗎？”
他說是。
“真好，又跟你實現了第一次。”
跟程京煦旅游是快樂的。
接下來一周，他們去了喀納斯湖，賽里木湖，可可托海，看見了落日草原，和各種麗的風景。
黎楹拍了很多照片。
發在朋友圈里分。
大家的評論都很友好。
甚至把薛晴給炸出來了。
【我靠，你跟誰去的新疆？不會是程京煦吧！】
黎楹回復了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