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但為君故 第二章 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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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玄關固若金湯,趁勢反戈一擊,使出了九鼎還丹訣中的“汲”字訣,登時立竿見影大見奇效,一舉采出了孩的

“又掉啦?”

碧兒聽見聲音,立知姐姐又敗了一陣,不嗔埋怨:“你換人你不聽,你撐啊你撐啊!這下好了吧!”

紫兒仿佛給了骨頭,只死地排著兒,哪里還有半點力氣還

“看來還是得我出馬哩!”

碧兒早就興復濃,搬開姐姐,就來重戰小玄,誰知糊里糊涂就輸了兩陣,也丟得手香魂化。

“還敢說我,你怎么也這樣了?”

紫兒反相譏。

“他……他好像越來越……越厲害了……用那法子也……也不了……”

這回到碧兒可憐兮兮了。

紫兒歇了兩陣,心中猶覺不甘,于是又來糾纏小玄,此后姐妹倆番上陣,然卻有如蜻蜓撼柱,接二連三敗下陣來,各丟了數次子。

小玄采得許多,更覺氣健旺,這時天已微明,樹中模糊瞧見兩個孩已幾全的玉軀,真是這個,這個那個,左倚右偎香蒸膏涂,不焰愈熾,當下越戰越強越戰越勇,繼續攻城掠地,到后來已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逮著便是一頓暴風驟雨槍挑棒砸,把兩只小妖殺得落花流水潰不軍。

姐妹倆不知上的乃是罕世寶杵,貪歡娛之下,屢敗屢戰難以自拔,直至實在支撐不住之時,這才幡然醒悟,可是早已喪失了許多,驚覺真元虧損,不由好生后悔。

“噯呀,我虧了好多!他……他一定也懂采補之吸了我好幾次哩,我們都給這壞蛋蒙了!”

碧兒哭喪著臉對紫兒道。

“嗚……我也是……”

紫兒丟得玉容慘淡,咬著兒悄悄道:“你還好,我連一次都采不著他哩,早知如此,這次出谷就該把那寶貝帶上,任他金澆鐵鑄,此時也能把他化了。”

姐妹倆呢喃懊悔,小玄卻在大快朵頤,不知他是不是特有某種天賦,九鼎還丹訣愈運愈暢,關也隨之愈來愈固,而那“汲”字訣更是使得一次比一次嫻,待到后來簡直就是隨心所收放自如,若是教他此技的綺姬在場,恐怕也得瞠目結舌百思不解。

終于,兩只小妖再也抵擋不住,只好聲求饒:“不要了,好哥哥,我們挨不過了。”

“投不投降?”

小玄威風凜凜地喝。

“投降啦投降啦,再耍下去,我們都會死掉的。”

姐妹倆齊聲道。

“還敢不敢再惹我?”

小玄送如虹,依舊不依不饒。

紫兒正給他住,只覺花心翕翕丟意濃濃,怕是隨時又要大泄,心中驚慌,咬牙哼道:“小白哥哥,我已給你虧損了數月的真元,你若狠心,只管把人家的兒全部采去!”

“真的?怎不早說?”

小玄吃了一驚。

紫兒泣道:“原來你會采補之,哄得我們好苦哇。”

碧兒也噎了起來:“我們心里邊你,不想你卻這么狠心,一下子就采去這么多元,我們今兒可虧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小玄惶道。

“我們修煉不易,卻給你……你……”

碧兒越說越覺傷心,越想越委屈,“哇”的一下放聲大哭。

“別哭別哭,讓我想想辦法。”

小玄急忙勸,心中憐意大生,猛地想起昨早與飛蘿療傷之法,道:“我泄還給你們有用么?”

姐妹倆聞言大喜,碧兒破啼歡道:“有用有用!你若肯憐惜些許,我們就能恢復許多。”

小玄當即散功,將九鼎還丹訣撤去,他已積累了整宵的快,一流星沖刺,登時來,盡注孩花苞深

紫兒急忙努力吸汲,豈知寶玉宮,頓給得魂魄融,不住又丟了一遭,但這回已得大補,驚喜啼道:“天吶!果……果然是那玄哩!唔……麻死人了……”

旁邊的碧兒急又纏上,抱住男兒滴央道:“小白哥哥,人家也虧了好多,你也疼疼我嘛。”

小玄遂又與之相歡綢繆,也泄了一回在玉戶之中。

姐妹倆了寶,只覺周暖洋洋融融舒服至極,這時疲憊襲來,著男兒先后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

“醒啦,快到中午啦,我們該走了。”

小玄的聲音在姐妹倆耳邊響起。

“唔……”

碧兒道:“別吵,人家還要睡嘛。”

“好,那你們就在這里睡吧,我得走了。”

小玄道。

“等等!”

兩只小妖立時驚醒過來,紫兒趕忙摟住他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那老頭兒!”

小玄鐵青著臉道。

“找他?”

碧兒怔了怔:“找他做什么?”

“這森子好生古怪,無論我們往哪個方向去,結果都會轉回到他那里,哼,說不定就是他在搞鬼!”

小玄道:“你們要不要跟我走?”

“要!”

姐妹齊應,紫兒道:“你去哪我們都跟你走。”

“好,你們快點。”

小玄道,解下纏繞在頸上的藕臂,逕先鉆出外,從如意囊里召出鹿蜀車,等了半天不見靜,朝樹道:“干嘛還不出來?”

“不用穿服么?誰你把人家剝得的。”

紫兒聲應。

“急什么嘛,我的抹不見了!”

碧兒

再等了好一會,小玄忍不又催:“怎么這樣久?到底好了沒?”

“好了好了。”

紫兒道。

“好了怎還不出來?”

小玄心灼如焚,不知飛蘿現在急什么樣了。

“走不哩,不知給誰害的……”

碧兒滴滴地喚道:“你來抱人家嘛。”

有了一宵銷魂,三人已是親無間,小玄駕車,兩個孩左右偎,不時笑嬉耍語香吻,真個如糖似百般纏綿。

“小白哥哥,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紫兒問。

小玄一陣黯然。

“真是的,人家都……都同你那樣啦,你卻還不肯跟我們說!”

碧兒嗔起來。

小玄依舊不語,忽然想念極了逍遙峰上的一草一木。

兩只妖對視一眼,紫兒小心翼翼道:“昨兒追趕你的那幫人是你仇家么?”

小玄點頭,始終不愿多說。

紫兒道:“那幫人好像厲害的……小白哥哥,不如你找個地方暫時避避?”

小玄淡淡一笑,道:“我到葫蘆鎮就是為了逃命的,不想還是有人追來了。”

“原來如此……”

紫兒眼珠子滴溜一轉,突道:“小白哥哥,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安全,外人不敢隨便進去的,要不……我們陪你去那兒避一避?”

小玄搖頭,眼下的他只盼能盡快離開這鬼林子,好回客棧去找飛蘿。

“那兒景致極佳,好的,正好可以去散散心哩。”

紫兒抱著他的臂膀熱切道。

小玄還是搖頭。

“去嘛……”

紫兒低下聲音,膩膩道:“我們陪你。”

“謝謝,不了。”

小玄一口回絕。

紫兒微愕,臉上流出一

小玄完全不辯方向,只駕著車子一味朝前飛馳,果不其然,很快就轉回到了白眉翁的幾間屋子前。

三人下車,小玄將鹿蜀車收如意囊,怒氣洶洶地朝屋子大步走去。

碧兒正要跟去,忽給旁邊的紫兒輕輕地拉了一下袖子,心中會意,即時慢下腳步。

直至小玄走遠,碧兒才悄聲問道:“怎么了?”

“這小子好古怪呦……”

紫兒道。

“是很古怪,怕是有點來厲的。”

碧兒點頭。

“半點都猜不出他的底細哩……”

紫兒沉道。

“嗯,居然把我們兩個都哄了,好……好厲害。”

碧兒微暈著臉道。

“而且還是那玄之質……”

紫兒咬道,俏臉也有些紅了起來。

“還有一要命的大棒子,幾乎每一下都能……”

碧兒輕道,朦朦朧朧的水眸瞇了一瞇,似在回味著什么。

“差點就給他……給他弄壞掉了……”

紫兒接道。

“幸好他沒什么歹意,否則我們可就虧慘啦。”

碧兒道。

紫兒道:“師父曾說,玄之質天地至罕,極是滋補真元,對我們修煉此類法門的人最有裨益。”

“是啊,昨晚掉了那么多次,我以為真元定然損了,沒想他一還過來,立刻便恢復了,不僅如此,整個人還暖融融的舒服死啦,以前從沒有過這樣。”

碧兒膩聲道。

“阿碧。”

紫兒盯著道:“你說這樣的絕世寶貝,咱們能不能錯過?”

姐妹倆心意相通,碧兒眼睛一亮:“姐姐,莫非你想……”

“這寶貝看起來沒啥心計,正巧又在逃命,我們何不哄他隨我們回谷?以后也好日夜用。”

紫兒聲音得極低。

“好啊!”

碧兒歡喜道:“若能如此,當然最妙!”

紫兒俏靨飛霞道:“這小子雖沒元一太子那么帥,更沒他那樣的本事,可不知怎么,我心里邊就是……就是好生喜歡。”

“我也是哩,一開始還不覺得,可到后來就越瞧越順眼,越瞧越喜歡,而且跟元一太子在一起時的覺很不一樣……”

碧兒閉著眼呢喃道。

“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本來以為遇上了元一太子,天底下就再沒有哪個能令我心的了,想不到……好奇怪……”

紫兒道。

說到這里,猛聽旁邊有人呵呵笑道:“有啥好奇怪的,玄狐一脈乃玄之極,天生便非凡之魅,天地之莫不能擋,你們兩個小娃兒又如何能獨善其外。”

姐妹倆吃了一驚,急轉過,赫見白眉翁立在不遠,也不知先前的話有沒有被他聽去,不又惱,紫兒瞪眼道:“你……你為老不尊!怎么跑來聽人家說話?”

聽?”

白眉翁笑瞇瞇道:“這可是老朽的地方,便是草語花囈亦我耳,何須聽。”

“好無恥!聽了還要狡辯!”

碧兒生氣道。

“你們說什么來著,害怕給別人知去是么?”

白眉翁笑道。

紫兒俏臉漲紅,咬道:“怕什么?我們又沒想害人,倒是你人好生懷疑,我問你!是不是你在搞鬼?為什么我們無論往哪個方向去,卻最終都會轉回到你這里!”

白眉翁嘆道:“唉,小狐貍豈是你們消得了的,如若不想日后傷心,還是莫要惹他為妙。”

“什么小狐貍?”

兩只小妖聽得驚疑不定,碧兒提高聲音道:“你倒底在胡謅個啥?”

“好啦,來找麻煩的人好多,老朽忙不過來了,你們這就離開吧。”

白眉翁道。

“離開?”

紫兒怔道:“去哪?”

“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此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白眉翁捋著長長垂下的一綹白眉道。

雙姝大怒,碧兒黛眉一挑:“活,真是笑話,我們干嘛要聽你的?”

“要走的話,我們自然會離開。”

紫兒轉首對妹妹道:“別睬他,我們找小白去。”

“休再啰嗦,老朽送你們一程吧。”

白眉翁言罷,突然揚起一臂,輕輕揮甩出袖子,剎然間不知從哪里生出一陣奇詭大風,怒濤巨浪般直襲兩個孩。

“攝!”

姐妹倆大吃一驚,閃避中急取兵,然而皆已不及,驚呼聲中,兩人給大風卷得拔地而起,高高地飛上了半空,轉眼便給刮得無影無蹤。

“唉,這都是為了你們好。”

白眉翁垂目收袖,輕輕地又嘆了一下。

小玄連進幾間屋子,卻都沒找到白眉翁,正在納悶,鼻間忽聞香氣陣陣,當下循味尋去,又進了一間廚房似的屋子,只見桌上擺放著數道菜肴,正冒著縷熱氣,看上去剛做好不久。

此時已近午時,突然見這幾道香俱佳的肴,頓把小玄惹得直吞口水,他走近前去,老大不客氣就吃了起來。

這幾道肴完全不同昨日的尋常菜式,竟連材料都分辨不出是何,味道奇香異

其中一盤是紅燒,做得骨,一口咬下,登有許多香味濃郁的充溢口中;另一碟不知是什么的醬舌頭,嚼起來卻是既香又脆,十分帶勁。

“哇,這么好吃,要是有酒就好了!”

小玄不贊道,再嘗第三道菜,卻是一盆燒茄條,更是香爛無比可口。

“原來那老兒昨天沒把好東西拿出來,嘿,今兒我他心疼去!”

小玄拉椅坐下,卷起袖子盡吃喝,只覺這幾道菜的味道比昨晚那頓更加妙,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

“味道如何?”

忽有人問。

小玄轉頭,見白眉翁不知何時進來,正立一旁。

小玄本是要來興師問罪的,但瞧瞧桌上的狼藉盤碟,所謂吃人的,這一刻只好堆起笑臉道:“肚子好,所以……這個……沒問你就干起來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

白眉翁若無其事道。

那碟醬舌頭已給吃了個,小玄干笑道:“您瞧,我一時吃得高興,忘了給您留些。”

“只要你喜歡,全部吃了都。”

白眉翁微笑道,十分之和

小玄見他如此大方,心下更覺過意不去,繼道:“味道實在是好,我還從來沒吃過如此味的東西哩,這幾道菜的用料一定很珍貴吧?”

“還算馬虎。”

白眉翁道。

“請教老伯,不知是用什么好東西做的?”

小玄笑問。

“鸞鳥。”

白眉翁指著桌上道:“這盤是紅燒鸞,這碟是醬鸞舌,這盆是鸞茄條。”

“什么?”

小玄怔了一怔:“鸞……鸞鳥?”

“嗯,就是鸞鳥。”

白眉翁道。

小玄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但仍抱著一,哆嗦道:“您老也有鸞鳥?”

然而,現實往往就是殘酷的,只聽白眉翁道:“我沒有,但你昨天不是留了一只在這里么?”

小玄張大了,好一會后才猛地從椅上蹦了起來,大聲道:“你把我的鸞鳥做菜了?”

“鸞鳥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白眉翁點頭。

“天吶!你……你你你!我把它給你提煉材料,你卻拿它來做菜?”

小玄漲紅了臉。

“是啊,這不提煉出來了嗎?而且……”

白眉翁悠哉游哉道:“你不吃得蠻高興么?”

小玄手指著白眉翁,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就一只鸞鳥么,用得著這么心疼?”

白眉翁翻翻眼皮道。

“難道你不曉得那頭鸞有多珍貴!”

小玄氣急敗壞道:“它可是一頭上千年的靈鸞!全皆寶的神鸞!”

“金銀珍寶俱那流煙浮云,酒佳肴才是人生真諦。”

白眉翁睨著他道:“這可是某人從前跟我說的。”

哇,明明糟蹋了別人的寶貝,卻還擺出這么高的姿態!小玄怒道:“我問你!是不是你搞的鬼?為何無論我們從哪個方向去,卻最終都會回到你這里!”

“莫非你舍不得老朽?”

白眉翁竟道。

小玄瞠目結舌,猛地記起紫碧姐妹倆來,驚覺們為何一直都沒跟進來,當下調頭就走。

“你要去哪?”

白眉翁道。

“找人!”

小玄大聲道。

“不用找,我已把們送走了。”

白眉翁悠然道。

“送走了?”

小玄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里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地方,們不該留在這里。”

白眉翁道。

“不該留在這里?”

小玄鐵青著臉問:“那我呢?”

“必須留下。”

白眉翁想都不想便答。

“老雜!”

小玄終于口不擇言,盯著他那草窩似的發噴火般怒喝:“果然是你在搞鬼!信不信小圣爺爺現在就把你這幾間破屋子全都拆了?”

“小狐貍,眼下你還奈何不了我。”

白眉翁瞇著眼不煙不火道,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聽見小狐貍三字,小玄心中一悸,聲道:“你我……我……什么?”

“小狐貍。”

白眉翁笑道,盯著他目中多了某種說不清楚的復雜東西。

小玄一陣莫明惱,大聲道:“老雜!你竟敢辱……”

話未說完,忽見白眉翁眉頭一皺,眼中芒遽漲,猛聞四下響,仿佛挨了炸藥般,整座屋子驀爾坍塌破碎,剎那間沙石飛塵土彌漫。

小玄大吃一驚,急忙運提真氣,誰知倏巨力排山倒海迫至,整個人頓如陷泥沼中彈不得。

“怎么回事?”

他心念電轉,只覺悶氣滯無比難,當即拚命摧鼓真氣抵對抗,但見詭芒四下閃掠,又聞風雷掀馳呼嘯,不詫訝萬分,突地瞳孔收,原來眼前出現了一個異象:似有什么無影無形的事正在徐徐地朝他飛來,所經,碎石木屑皆俱詭異無比地化了煙霧一般的齏

“天吶!這是什么?”

小玄心頭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但這時四肢完全制,本無從躲避,唯有眼睜睜地瞧著這奪命的一擊襲向自己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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