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情為何物 第六章 逍遙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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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上方傳來聲聲怪唳,兩人抬頭去,只見十來頭睛赤喙的大鳥從落瀑的大口子里飛了下來。

“好像是那些嬰勺哩!”

小玄喜道。

“嗯,自己人。”

婀妍點頭,趕忙拭淚。

“我們在這!”

小玄揮臂高呼。

鳥群越飛越低,在空中盤旋了須臾,終似發現了兩人,朝他們疾飛下來。

小玄很快就瞧清了騎坐最前面三頭大鳥上的三個人,正是紫碧姊妹同早先見過的楚純。

三個孩從嬰勺背上一躍而下,落在兩人邊,碧兒急道:“你們怎樣了?”

“好好的,毫無損。”

小玄笑著張臂以示。

“那是……”

三個孩駭然地著給剖兩半的巨大殘軀及遍空垂落的條條蟒般魔臂。

“你們猜猜。”

小玄微笑。

“千臂老魔?”

楚純失聲。

小玄點頭。

“你們干掉他了?你們怎能干掉他?”

紫兒櫻口圓張。

小玄笑而不答,得意洋洋。

“到底怎么回事,婀妍你快說啊。”

碧兒拉扯婀妍。

“他嘍,他干掉的。”

婀妍瞧著小玄道,臉上神采奕奕,之前的態已無影無蹤。

三個孩齊小玄,面上是難以置信之

“沒啦,徹底干掉這惡魔的一刀是婀妍。”

小軒故作謙虛。

“這魔頭可是個吞噬了無數神樹靈木的上古木啊……”

碧兒喃喃道,著他的眼神已近乎崇拜。

“喂,你到底有多強啊?”

紫兒也凝視著他。

“哼,有人那天還想搶我的東西呢是不是?”

小玄翻眼空。

兩個小妖頓時臉上一紅,紫兒撒道:“是是是!人家笨,人家蠢,人家自不量力好吧?”

“的確夠笨,不過還算笨得有點可。”

小玄笑嘻嘻道。

“給你臉還真來勁啦!”

紫兒嗔,做狀捶他,臉上卻歡喜之

“不是說這魔頭出谷了么?”

楚純盯著千臂元圣的巨大殘軀道。

“也許早就回來了,也許本就沒離開過,一直都躲在這太碧脈中修煉。”

婀妍道。

“解木令真能克這老魔頭?”

楚純盯著道。

“嗯,幸好有這寶貝。”

婀妍點頭。

“難怪一直有這么多人垂涎它。”

楚純嘆,接道:“太子那邊你可要小心了,也許……”

“他為的不是這個。”

婀妍面無表道。

楚純輕哼了一聲,道:“反正我瞧他……”

婀妍忽截住問:“外邊如何?”

楚純道:“戰斗很激烈,巨竹堡的防能力果然驚人,不過我方兵力遠超,現已擊破數。那奉天侯二公子好生神勇,上掛了好幾道彩還直往前沖,眼下殺到了堡心,我過來時,見他正給一群恐怖之足絆住。”

小玄登時心頭一,問道:“程將軍傷了?傷得重不重?”

楚純道:“不曉得,雖然上流了好多,但他勇猛依舊,估計無甚大礙。”

了傷還拚?恐怖之足好厲害的!”

小玄大為張。

旁邊四奇怪,殊不知此人已把程石亦當了他未來的舅子。

“我現在就封閉掉這太碧脈,堡中防即會大大減弱。”

婀妍道,從腰畔的小囊里又出道土黃法符來。

小玄心里著忙,道:“這里沒敵人了,我去外邊幫忙吧。”

“什么?”

婀妍怔了一下,道:“等我封閉了這里再一塊出去。”

“萬一這二舅子有甚閃失,日后如何同水兒代?”

小玄越想越待不住,遂對紫碧姊妹道:“你們在這里照應婀妍,我去幫程將軍。”

話音未落,人已縱飛起,風般掠向瀑布。

“急什么?我一下子就好了!”

婀妍跺足喊道。

但小玄已遠,著瀑布朝上飛去。

“他認識那奉天侯二公子是么?這般著的。”

紫兒問。

婀妍搖頭。

************小玄瀑飛升,轉眼已出了頂上的巨口,正不知該往哪去,忽聽聲聲怪唳,后邊有人呼道:“等等我!”

回頭去,卻是楚純駕馭著十余頭嬰勺趕來。

“姊姊?”

小玄凌空頓住。

“你要去尋那程將軍是么?”

楚純問。

“嗯。”

小玄應。

“你知道他在哪里?”

楚純又問。

小玄搖頭。

“上來,我帶你去。”

楚純在嬰勺背上挪開子,拍拍旁邊空出的位子。

小玄趕忙飛上嬰勺,喜道:“多謝姊姊。”

楚純禽前飛,忽從袖里出一,竟是婀妍的解木令,道:“拿著。”

“啊?”

小玄一怔:“它怎會在你這里?”

“婀妍要我帶給你的,拿去啊。”

楚純道。

小玄接住,令發呆。

“不簡單么,竟能讓婀妍將這寶貝放心地給你。”

楚純笑道。

“這個……這堡中到都是木行系怪及機關,想讓這寶貝幫我。”

小玄支吾道。

“知道啦,又沒要你解釋。”

楚純著前方,笑容曖昧。

小玄滿面發燒。

“據我所知,這把小刀婀妍還從來沒有借給別人過哩。”

楚純睨了他一眼。

小玄心中一陣漾,腦海里盡是婀妍的笑靨。

“對了,你到底啥名字?紫兒們怎么喚你做小白?”

楚純忽問。

“小白?”

小玄愣一下才反應過來,含糊應道:“小白是我的小名。”

楚純哦了一聲,忽聞殺聲遙遙傳來,鳥群轉過一片懸空樓閣,猛見前方的拱橋之上刀劍影槍戟如林,小玄凝目去,卻是數百怪給二、三十只恐怖之足堵在橋上廝殺,怪前部還顯眼地混雜著數十只青白石獅,心知他的未來舅子就在這里,當即從嬰勺上立起,氣隨意凌空飛出,直掠拱橋。

橋上戰況激烈,怪的數量雖眾,但會飛行的卻只數,無法全部殺上拱橋,而那些恐怖之足犀利異常,數十長長的鉤般利足番搭出,不是將怪一掃擊飛就是狠狠地釘在地上。

小玄飛至近,很快就在數十只石獅當中瞧見了程石亦,只見他一騎當先,揮舞著一柄釘齒泛耀著青芒的狼牙大棒朝前猛沖,雖已渾,然卻無比神勇,忽同一只恐怖之足地對撼起來,一個霹靂掄砸,竟將比他高巨數倍的恐怖之足迫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只石獅突給數恐怖之足的長足穿軀,高高地挑上半空,再遠遠地拋甩出去,飛出橋墜下深淵。

程石亦大怒,狼牙棒上的青芒突地如焰竄,數下狠砸,赫將面前的恐怖之足揪下半邊腦袋來,但上戰甲也給割劃了數道,鮮登從破裂直涌出來。

小玄急飛過去,尚在空中,火龍已從袖中旋出,赤焰貫,頓時把幾只阻擋在程石亦前方的恐怖之足扯帶東倒西歪,程石亦趁勢前沖,大喝聲中,將一只失去平衡的恐怖之足掃出橋去。

“將軍且退,這里給我好了!”

小玄大,足點橋欄,臂揮袖舞,炎龍鞭猶如火龍四竄,沖得恐怖之足一團,倏地疾絞,赫將一只比馬車還巨的恐怖之足卷上了半空,頓時引得后邊數百怪驚呼喝彩。

“好手!”

程石亦喝,不覺神大振,棒上青芒越發熾亮,驅石獅勇直前,豈有半點退意。

“將軍請退,你上又傷了!”

小玄又,鞭揚,把一只恐怖之足生生地扯出了橋

“這點小傷算啥?沖!”

程石亦虎吼,神威凜凜地大喝一聲,人與下石獅齊縱半空,巨棒雷霆劈落,登將一只恐怖之足砸得肢折背裂趴跌橋上。

“厲害!”

小玄暗暗喝彩,心知程石亦此時必不肯退,當下不再多言,遂與之并肩齊進,他功力已非從前,而程石亦勇猛勝虎,兩人翻江倒海般將恐怖之足殺得七零八落,后邊的怪也趁勢掩上,局面登呈一面倒之勢。

眼見就要沖過拱橋,忽聞一聲獰笑,有人傲聲道:“看來真要老夫親自出手了!”

小玄舉目去,見對面橋頭立有一人,闊面白髯目歷如電,左手持一把流溢彩的碧扯鈴,右手掣一桿長槍,正是頭次谷時遇見過的總管。

“這些機關好像就是由這老兒控制的,我們沖過去拿他!”

程石亦朝小玄低聲道。

苦!”

小玄歷喝:“當日襲巨竹堡的就有你一個是不是?”

“沒錯,靈竹族人的味道真是鮮極了!”

苦咂舌獰笑,左手將將鈴收懸腰中,右手將槍重重一,釘在地上。

小玄大怒,倏地縱而起,拋下剩下的數只恐怖之足直撲過去。

“全都去死吧!”

苦大喝,甲驀碎,軀突然匪夷所思地暴漲起來,肩首上現出三個斑駁怪首,數十條巨蟒般的魔臂從兩邊飛竄而出,旁邊的一只恐怖之足赫給鞭飛。

“原來也是個服常魔!”

小玄喝道。

苦的本形當然遠不如千臂元圣,但亦高達五、六丈之巨,立在橋頭無比駭人,數百怪頓給攝住,就連程石亦也剎住了沖勢。

空中的小玄卻是面無懼,依舊勢如流星般直掠過去。

“小心!”

后邊的楚純及程石亦齊呼。

苦三首仰空,舞周圍的數十條巨大魔臂突然暴起,洪流般齊朝小玄擊去。

小玄右臂錯揮擊,驀見火龍縱橫熱力激,大片大片的火焰鋪天蓋地徐徐罩落,染映得四下紅赤一片,聲勢駭人,正是本門鞭法殺招“天火焚原”這時,數十魔臂已擊到跟前,孰知著火焰,竟給盡數震飛,有的還一而燃,苦暗驚,怒舞眾臂,正要再擊,猛見火焰之中,碧芒倏閃,一把小小的刀子現于面前。

“解木!”

苦大驚而嗥,巨軀朝后退去,狂舞群臂死命封鎖,但碧芒便即斷開,順而一僵,右邊之首已離頸飛去。

小玄的影出現在巨木跟前,左手疾揮,苦剩下的兩首登數塊,小玄反轉刀刃一剖而下,解木驟化碧虹貫落,自苦本形的頸直劃際。

眾魔臂一陣瘋狂甩舞,紛紛從空垂墜。

小玄冷冷收刀,將解木還回鞘中,眼前的巨大樹木倏地從中裂開,卡喇喇倒向兩邊。

四下寂靜無聲,小玄長鞭一卷,把上的碧搖鈴摘了過來。

直至此刻,喝彩與歡呼才從數百怪的口中震天地的發出來。

************“恭喜宮主手刃仇人,奪回寶谷!”

在巨竹堡的極高,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堂中,數十妖王首舉盞高呼。

“多謝諸位鼎力之助,今日不醉不散,飲!”

婀妍雙手捧杯,歡爽地一飲而盡。

“干!”

眾妖王首仰首齊飲,笑聲一片熱鬧非常。

小玄給婀妍安排在同席,自也把盞歡飲,大聲贊道:“好酒!好酒!想不到巨竹谷中竟有這么好的酒!”

“巨竹谷的好東西可多著呢。”

婀妍笑盈盈地為他斟酒,倒了滿滿一杯。

“真是好地方!好地方!”

小玄脖子一仰,又干了一杯。

“那……”

婀妍繼續為他倒酒,睨了他一眼道:“你想不想在這里待久一點?”

“好啊,你若不趕,我就不走了。”

小玄道,他正愁沒地方去呢。

“真的?”

婀妍滿面喜,道:“你不是喜歡機關嗎?你留下來,我讓你見識我谷中的神奇工藝。”

“這個最妙!”

小玄大喜,忽然想起了什么,口中默念制,從如意囊中取出一把碧搖鈴,笑道:“瞧瞧這是什么?”

“拘木令!”

婀妍驚喜輕呼。

“從那個上拿到的,原來他也是個服常木。”

小玄道。

“我家的三件寶終于齊聚了……”

婀妍捧鈴于,不知想到了什么,悲喜加泫然泣。

小玄見眼圈紅了,趕忙勸:“喂喂,這會該高興才對吧?”

“我是高興喲。”

婀妍激的著他,哽聲道:“阿玄哥哥,你真好……”

“那你要如何謝我啊?”

小玄開心道。

“你想……”

婀妍冰頰忽暈,輕輕道:“你想要我怎樣報答你?”

“嗯……”

小玄沉

婀妍輕咬櫻似水地著他。

小玄有點不好意思地瞧瞧,眼睛賊忒忒的。

婀妍雙腮越來越紅,忽地不耐煩起來:“不說拉倒!沒有啦。”

“等等!等等!”

小玄急道:“送我兩只恐怖之足和一只螳螂工匠可好?”

孩錯愕,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倏似惱了:“好啊!一言為定!”

“不樂意就算了。”

小玄不痛快道:“那就只送一只恐怖之足行了,這可是你答應過的。”

“白癡!”

婀妍咕噥低罵,咬牙切齒。

“小氣包!”

小玄肚里嘀咕,憤然灌下一大杯酒。

這時忽有人走到席前,舉杯道:“小兄弟,本王敬你一杯!”

小玄抬眼瞧去,見來者竟是絕影大王,趕忙站起,捧杯道:“多謝多謝,干!干!”

兩人一氣干了,絕影大王道:“不知兄弟大名?”

“我崔小……小白。”

小玄遲疑道,心忖到有人在追捕自己,眼下還是小心點為妙。

旁邊的婀妍瞧了瞧他。

絕影大王道:“兄弟手驚人,今日橋上一招破敵,真真人瞧得痛快,不知兄弟仙居何?是何門派的高徒?”

“我……我遠居海外,師門是……”

小玄眼珠子一轉,道:“小弟是逍遙派的。”

這逍遙派當然是個胡謅,出便是他從小待到大的逍遙峰了。

“逍遙派?”

絕影大王皺眉道:“好像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門派啊……”

“小小門派,又遠在海外,不為人知無甚奇怪。”

小玄笑言搪塞。

絕影大王突道:“啊!想起來了,東海有個逍遙門,兄弟說的是乃是這個?”

“正是!正是!”

小玄眨眼道:“小弟就是逍遙門人。”

旁邊的婀妍愕然,言又止。

“這么一說本王就想起來了!”

絕影大王道:“逍遙門人素來逍遙海外行蹤,但其門主逍遙郎君這兩年偶現中土,做下數樁了不得的大事,人傳其俊風流手了得,所使兵也是一條長索,莫非……就是兄弟?”

小玄怔了怔,含糊笑道:“這個……小弟的兵乃是長鞭。”

絕影大王笑道:“傳言有點偏誤實屬正常,兄弟你大可不必在哥哥面前打馬虎眼。”

小玄心想若是否認,恐怕又得費勁解釋,說不定還會出馬腳,于是打著哈哈笑道:“大王好眼力!好眼力!”

“原來是逍遙郎君!”

絕影大王放聲大笑,道:“好!好!難怪如此了得!咱兄弟當再干上一杯!”

兩人又干一杯,絕影大王這才去了,走前還地掃了婀妍一眼,面上笑容頗為古怪。

婀妍俏臉漲紅,突朝小玄低啐道:“你胡說些什么呀!”

“咋了?”

小玄怔道。

“你到底崔小玄還是崔小白?”

婀妍瞪著他道。

“我……”

小玄支吾,心中遲疑是否把顧慮如實相告。

“我問你。”

婀妍生氣道:“你是不是怕傳到外邊,給別人知去你在跟我們這些妖怪一起鬼混?”

“沒有沒有。”

小玄趕忙搖頭。

“你乃堂堂正正的仙家弟子,害怕這個也無甚奇怪,可你什么門派不好說,卻偏偏去冒充那……那逍遙門的!”

婀妍道。

“逍遙門怎么了?”

小玄云里霧里。

“你知不知道那逍遙門是個什么樣的齷齪混蛋門派?”

婀妍惱火道。

“旁門左道是么?我編的嘛,誰知道還真有這個門派。”

小玄無限委屈道。

婀妍正要再說,忽然又有人至,卻是程石亦捧杯過來,朗聲朝小玄道:“兄弟年英雄,程某敬上一杯。”

小玄急忙立起,惶恐道:“不敢當不敢當,將軍神勇無雙,才是真正的大豪杰!大英雄!”

程石亦微笑舉杯,道:“干!”

兩人干了,程石亦轉對婀妍道:“谷主麾下藏龍臥虎人才濟濟,真是令人無比羨慕。”

婀妍微笑道:“將軍客氣,若說人才,小子又怎比得上奉天侯程大元帥呢。”

程石亦道:“此間戰事已畢,在下明早就回云州,還谷主莫忘前諾。”

“這個一定,小子等會就去安排,部分資明早就可付將軍帶走,剩下部分,待我安頓好這邊,到時一并送往云州。”

婀妍道。

“多謝谷主!”

程石亦大喜,深深一揖,辭謝而去。

小玄心中不舍,有心要跟這未來舅子多親近幾句,倒滿杯酒便要前去回敬,誰知又有人來,卻是拔山大王與啄日大王兩個。

“這才聽絕影說,原來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遙郎君,久仰久仰!”

啄日大王大聲道。

“幸會幸會!”

小玄忙應。

“干!”

“干了!”

兩個妖王齊舉酒杯。

三人干了一杯。

“久慕門主風流名,早就盼一會,不想今日終于如愿,真是高興哇!”

拔山大王道。

門主,吾等雖是山野人,可也喜那丹鼎之采補之道,大家都是同好,今日定要好好切磋切磋!”

啄日大王笑得十分猥瑣。

小玄目瞪口呆,這才明白婀妍為何著惱。

“本王聽聞,門主起行坐臥,邊必定花團錦簇,而且個個都是絕,今兒怎么不見半個啊?”

拔山大王笑瞇瞇道。

“這個……此次來得匆忙……所以……”

小玄吞吞吐吐,猛地瞥見旁邊婀妍兇的目,不嚇了一跳,豈敢再瞎掰下去。

“啊……明白了!明白了!”

兩個妖王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著他與婀妍。

婀妍面紅耳赤,狼狽不堪。

啄日大王笑道:“門主果然了得,我們宮主對別個男人可是從來……”

婀妍柳眉一豎,就要發作。

啄日大王心中一驚,趕忙閉口,拔山大王忽然親熱地攬住小玄的肩膀,道:“門主移步,到我們席上喝幾杯如何?”

“好啊!”

小玄最高興喝酒,又見婀妍臉不好,忙同兩個妖王開溜。

到了兩個妖王席上,三人又干了數杯,啄日大王突低聲道:“聽人傳言,這兩年辟邪宮無暇仙子、紫煙島玉娘娘及西海龍九公主的失蹤,都與兄弟你有點干系,不知是真是假?”

小玄大驚,忙道:“沒關系,沒關系,小弟從未見過這幾人!”

啄日大王嘿嘿一笑,稱呼越來越親熱:“老弟不必張,哥哥是什么人,豈會對這種事大驚小怪?”

“兄弟你能做這幾樁事,正說明本事了得!那幾個娘兒俱是男人垂涎的傾城,如此艷福,不知羨煞了多旁人哩!”

拔山大王亦道。

小玄冷汗涔涔。

“聽人傳,那無暇仙子同玉娘娘所修皆屬清凈丹法,元極純,而且從未走過,不知是否真的如此?”

拔山大王穢笑道。

啄日大王跟著道:“好多人傳,那龍九公主藏寶,乃是個絕佳爐鼎,老弟一定快活頂了吧?”

小玄頭皮發麻,張口結舌。

啄日大王眉頭微皺道:“我們又不是那什么天道閣、辟邪宮的偽君子,難道門主還提防我們么?”

小玄見兩個妖王有些不悅地盯著自己,忙笑道:“此不是說……說這些的地方吧?”

兩個妖王即時會意,啄日大王哈哈大笑道:“亦是!亦是!那就請門主日后臨敝,咱們兄弟好好切磋切磋。”

“我們那里雖是荒郊野外,不過也收藏了數只奇巧爐鼎,還門主到時幫忙相鑒,不吝賜教。”

拔山大王道。

“好說,好說,如有機會,小弟定到仙府叨擾。”

小玄笑應。

“喝酒,干!干!”

兩個妖王又再舉杯。

小玄悄悄松了口氣,同兩個妖王又干了數杯,這才尋個借口溜回婀妍席上。

“那兩個東西鬼鬼祟祟地拉你過去干嘛?”

婀妍瞪眼道。

小玄哪敢實言相告,笑道:“不就喝喝酒吹吹牛么。”

婀妍懷疑地盯著他,忽見有個侍衛匆匆行來,席前跪下,低聲道:“稟宮主,元一太子到了。”

“他?”

婀妍一怔,面微變道:“他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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