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林印象里,棠蘇就是個假小子,瘦不拉幾,黑不溜秋,除了一雙眼睛看上去又大又水靈以外,沒一點像個的,甚至初中時候秦林一度覺得棠蘇本來就是個男的。
可眼前這一位是什麼況?
雖然說秦林如今的閱歷和見識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可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一位孩兒有著一般地孩子沒有的風。
眼前的孩兒不像周圍那些姑娘們濃妝艷抹,不施黛,而且因為還沒到上班的時間所以上也只是穿了一簡單的白運服,但那如水般的長發,致的容依舊的令人失神。
“棠蘇?”秦林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
“嗯。”孩兒低著頭,怯生生的回話,似乎僅僅這一個字就耗費了全的氣力一樣。
“搞什麼呢,都幾點了,趕換服,耽誤了生意,是你們負責還是我們負責啊?”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那個張總不知道從哪又冒了出來,滿臉不耐煩的吩咐。
“是。”一群小孩兒似乎早就習慣了,趕低頭答應。
“秦林,你先找個座位坐著,想喝什麼自己點,我請客,一會下班我就去找你。”棠蘇白了一眼張總,而后轉過來,對著秦林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道。
“好。”秦林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秦林坐的是卡座,就是普通的一張桌子配上一個沙發的那種,桌子上擺著一些小點心和一杯飲料。
這些都是棠蘇送過來的。
也不知道是這家酒吧的格調不錯,還是酒吧一條街本人氣就很旺,這才下午五六點鐘,里面基本上已經全部客滿了,只剩下幾個大包廂了。
人一多,棠蘇和那些服務員們就忙了起來。
“作快點,唐玉!沒看到5號臺的顧客正在催了嗎,還有7號臺的那個小姐點的酒你怎麼還不送?5包房的果盤呢?”
秦林注意到,那個姓張的今天似乎格外的針對唐玉,一個勁的給加活,甚至本忙不過來。
“唐玉姐,我幫你送過去吧。”當唐玉再一次路過邊的時候,秦林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秦林也不好指責姓張的,畢竟這本來就是唐玉的工作,不過還是可以幫幫忙的。
“呦,現在就知道討好姐姐了啊。嘿嘿,你端進去吧,回頭我會在棠蘇面前幫你說好話的。”唐玉也不客氣,笑嘻嘻的掃了一眼秦林,將托盤遞了過去,然后轉又去吧臺接東西去了。
“秦林?”
就在秦林幫唐玉和棠蘇又送了幾次酒水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轉頭看去,就看見一群穿著時尚的年輕男正走進店里,其中一個有些眼,好像是江城的老鄉,趙可雪。
不過,秦林印象里,趙可雪的家境跟前世的他差不多,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而現在,居然上上下下都是一名牌。
“你怎麼會在這里?”趙可雪目不定看著秦林。
“怎麼,小雪,這是你朋友?”旁邊一個穿著一高檔西服,看上去較為的男子將手搭在趙可雪的肩膀上,溫和的問道。
趙可雪一聽,不由臉變了變,有些嫌棄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朋友,他是我老家的鄰居,有些年沒到了。”
那個男子點點頭,道:“我陳飛羽,既然你是小雪的鄰居,要不過來坐坐?”
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語氣和姿態都放得很高。
“不了,我還有事。”秦林笑了笑,從容的拒絕,轉就離開。
看著秦林的姿態,男子眼中閃過一不悅。
事實上,他不是真心邀請秦林的,畢竟一個端盤子的服務員也不夠那個資格跟他們一起玩,但秦林轉就走,還是讓他很不滿。
不過他也沒太計較,或者說,他覺得跟一個酒吧的服務員計較有失份,不屑于去計較。
“一個在酒吧打工的,小雪妹妹,你怎麼還有這種朋友?”幾個人坐下之后,其中一個濃妝艷抹的漂亮孩對嗤笑道。
“額,這是我媽朋友家的小孩,和我不。”趙可雪臉有些難看,沒有看問話的孩,而是看著剛剛那個男子解釋道。
如果秦林是個有錢有勢的人,一定承認,可對方只是一個酒吧打工的,自然要撇清關系。
而這個男的名張初,是市里一家公司老總家的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幾百萬的價了。
同時,張初還是趙可雪的男朋友。
“張初,你們公司不是在招人麼,要不你把他招進去,也算是做做善事。”趙可雪笑著說道。
“既然是小雪的朋友,這樣吧,你去跟他說一下,讓他去我那上班。”張初摟著趙可雪,笑著說道。
“張老板又發善心了啊!”
“哈哈,小雪,還不謝謝你男朋友。”
周圍的幾個年輕人全都笑著恭維起來,拍著張初的馬屁。
“謝謝老公,麼噠!”趙可雪在張初臉上親了一下,然后站了起來。
雖然張初家的公司并不大,只是一個加工廠,里面的工作也大多是流水線上的生產員,未必就比酒吧的服務員好多。
但在趙可雪看來,這可是在老家人面前顯擺的好機會。
可是等找到秦林跟他說有這麼一個機會的時候,對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不用,我現在過得很好。”
但趙可雪可不知道,他還以為秦林死要面子,于是接著說:“難道你準備在這里打一輩子工?”
“你不管你自己的前途了?你不嫌丟人,我當你鄰居都嫌丟人。”
不過再怎麼說,秦林都無于衷,甚至有些想笑。
開玩笑。
不說別的,秦林現在都是好幾家公司的老總,價都幾十個億了,現在卻讓他去當什麼生產員?
本來趙可雪還想再多說兩句,可秦林不給機會,竟然轉而去。
趙可雪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不滿,沒想到秦林居然完全無視的“好意”,這無疑讓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
“小雪,你的那位小朋友似乎遇到點麻煩啊?”趙可雪剛剛坐下來,突然就聽見旁邊的張初揶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