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絕不可能！」蝶抓著自己的頭猛烈地搖著。
可墨江潤並沒有因為蝶的驚恐容，語氣依舊冰涼地開口道，「蒹葭也死了，他們早已不在人世，蝶你可以醒了。」
聽到這裡蘇靈喬眼中閃過了詫異，龐桉榿是誰不知道，可知道蒹葭，知道半仙。
所以……龐桉榿是半仙口中的那個男子，蒹葭的夫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見蝶影一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不斷流下眼淚，傻愣地像木頭人一樣無助地看著蘇靈喬。
「喬，求你告訴我不是真的……」
蝶的懇求讓蘇靈喬握了握拳，從蝶上移開目才開口道，「他們的確不在了。」
猶如晴天霹靂，蝶跪在地上掩麵痛哭了起來。
蝶的哭聲像是摁在口的巨石，會讓人覺得沉悶，蘇靈喬就看向了墨江潤問道，「五師父，您知道蝶怎麼了？」
「我猜的。」墨江潤輕啟瓣回答。
蘇靈喬點了點，五師父太謙虛了，隻是猜的蝶都哭了這樣，剛才五師父的話分明字字中了蝶的要害。
正在蘇靈喬思考該怎麼問的時候，卻聽到墨江潤繼續說道，「隻有蝶自己想起他是誰才行。」
看著墨江潤的雪白卻冰冷的臉，蘇靈喬點了一頭之後，就看向了蝶。
蝶也實在哭得淒慘，上次不接下氣，男子哭，還見過像他這麼能哭的。
等著也是等著，蘇靈喬就彎腰跟著蹲在了蝶邊。
「該說的對不起你說的足夠多了，掉這麼多眼淚也無濟於事，不如多考慮一下自己。」
「嗚嗚……都是我不好……」
「你哪裡不好？」蘇靈喬試探著問道。
蝶愣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隻是聽到五師父那樣說了之後，很悲傷很悲傷。
蘇靈喬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僵，不知道為什麼哭還哭那麼慘，也是可以的。
但五師父說了，他們能不能出去的關鍵在蝶上。
蘇靈喬索就坐在了蝶邊，用著聊天的語氣不鹹不淡問道，「龐桉榿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否則你一聽到他的名字會這麼悲傷。」
蝶掛著眼珠扭頭看向了蘇靈喬，看著目和地看著自己的蘇靈喬，蝶沒忍住就又哭了出來。
蘇靈喬無奈，想拍拍蝶的肩膀，讓他不要哭了，可一手蝶卻撲了過來。
好在蝶的幾乎是明的，撲在上沒有一點重量。
而且更讓蘇靈喬無奈的是蝶撲過來之後，就躲在懷裡哭，就如同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雖然五位師父都看著，讓不自在的，但蘇靈喬並沒有推開蝶。
能覺到，蝶現在就是個被棄極度需要一個擁抱接納他的人。
等蝶緒稍許平靜下來後，蘇靈喬就小心地問道，「蝶，你能試著想起你自己是誰嗎？」
蝶臉上立刻出現了痛苦的神，搖著頭躲在蘇靈喬懷裡。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會聽話，會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