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神父所說,時清歡從教堂出來,又趕去了西河埂深凹。
越往裡走,越是偏僻,漸漸的都看不到人了。
時清歡一路走,一路想著,這樣找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會不會,找過去,發現溫曉珊就在那裡?
如果是那樣,就太可笑了!一直心心念念等著的母親,結果十幾年來就生活在邊?
時清歡無法想象,如果是真的……會不會崩潰?
繼續往前走,人卻漸漸多了起來。
“嗯?”
時清歡覺得奇怪,拉住路人,“請問,前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呀!”
路人看見,出一臉驚恐的表,“姑娘,你這是……從外麵進來的嗎?”
“嗯……”
時清歡微怔,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快走、快走!我們這裡有漢坦病毒染……已經在逐家逐戶清查、隔離了,你還往這裡麵鑽!”
“哎……”
時清歡還想問問,可是那些人已經走遠了,好像就是個病毒攜帶者。
“漢坦病毒?”
時清歡重複著,這是什麼?不是太懂。
但是,現在要回去嗎?自然是不會願意的。來都來了,自然要搞搞清楚,母親那十年都去了什麼地方!
時清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裡麵有神父給畫的簡易地圖。
找不到人問,隻能自己索著找過去。
走過一段崎嶇不平的泥路,眼前竟然豁然開朗……出現一條水泥路,一路往前。
這是?
時清歡覺得詫異,在這裡,竟然還會有這樣一條路?
越往前走,越是詭異,這條路越來越整齊,和外麵的泥土地,簡直是天差地彆。
在疑中,時清歡一抬頭,赫然看見前麵一座齊整的彆墅一樣的建築。
時清歡走過去,站在門口。
原本的雕花鐵門已經生鏽了,邊上竟然還有個牌匾,上麵寫著斑駁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
時清歡湊過去,撥開上麵的青苔,仔細辨認,“海、海……海什麼?樓?”
“海角紅樓。”
後,一個低沉的男聲,突兀的響起。
“啊?”
時清歡一驚,驀地轉過,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男人長而立,一簡單的運休閒裝,頭髮有點長,遮住了一半眉眼。他冇有看時清歡,而是盯著門上的青石板牌匾。
“你……”時清歡疑,“你是這裡的主人?”
“嗯?”
男人看過來,微微揚,“不是。”
“……”
時清歡看到了他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怔忪。
這個男人,也長的太好看了。雖然的兩任前男友,無論是肖揚、還是楮墨,都是頂尖帥哥,但不可否認,眼前的男人並不輸給他們。尤其略微凹陷的眼窩,很是。
男人收回了視線,指指裡麵,“你是要進去嗎?”
“啊?”
時清歡訝然,“可以進去嗎?這裡麵,好像冇有人。”
“嗯。”
男人點點頭。
他徑直上前,研究了一下鐵門,“門是從裡麵鎖上的。”
時清歡看著他,疑著問道,“你是想撬門嗎?”
“哼。”
男人輕哼一聲,冇有說話。
他往後退了兩步,猛然加速衝跑,很容易就翻到了牆頭。
男人淡淡道,“這麼矮的牆,還需要撬鎖嗎?”
說著,縱一躍,就跳進了院子裡。
“喂……”
時清歡一張,冇能喊住他。
他是容易了,可是呢?
奇怪……
在這裡竟然遇到個同樣找來的男人就很奇怪了,關鍵是這個男人顯得神神的,好像上藏著什麼重大的。
時清歡拍著門,“喂,你在裡麵嗎?能聽到嗎?”
冇有人迴應,時清歡歎氣,“哎,難道我也要翻牆嗎?”
觀察了一下高度,一點也不覺得這個高度矮啊。
冇有辦法,又不會撬鎖,隻能學著那個男人爬牆了。
時清歡擼起袖子,往後退了退,深呼吸,助跑……
正衝刺著,生鏽的大門打開了,男人走了出來,淡淡道,“你在乾什麼?不進來嗎?”
“啊……”
時清歡一個冇剎住腳步,人直接撞到了牆上。
“嘶。”
時清歡痛呼,磕到牙齒了。
男人皺眉,看的眼神像看白癡一樣,冇忍住笑了,“嗬嗬,真是……蠢。”
“嗯?”
時清歡不痛快了,抻著胳膊站好。
指著他,“你怎麼罵人?這是男人該有的氣度嗎?還有,你明明聽見我喊你了,你為什麼不回答?你說一聲你來開門,會死啊!現在笑什麼笑?很好笑嗎?我又不是男人,爬不上去有什麼奇怪的?”
這麼霹靂拉一大串,男人靜靜聽著。
等說完,才轉往裡走。
“嗯?”
時清歡悵然,說了這麼多,他竟然一句話都冇有?
“阿西……”
時清歡焦躁的跺了跺腳,嘀咕著,“看不起人啊。”
生著悶氣往裡走,上了階梯,進了主屋客廳,時清歡愣住了。
這裡……和外麵看到的太不一樣了。
外麵的門都已經上鏽了,可是這裡麵,全部用防塵布遮蓋著,保護的很好。看這個設計、陳設,可以推斷出,曾經住在這裡人非富即貴。
男人走上前,站在一麵牆跟前。
這一整麵牆,都被防塵罩蓋著,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男人抬起手,將防塵罩‘嘩啦’一下子撕開。
這個舉,掀起灰塵無數。
“咳咳、咳咳……”
時清歡捂住鼻子,還是被嗆著了,一直咳個不停。
不由抱怨著,“你不能輕點啊,這麼多灰。”
男人不看,也不理,好似時清歡不存在。
時清歡直犯嘀咕,什麼人啊,跟那個楮墨一個臭德行!
視線流轉,時清歡抬頭看向那麵牆。隻一眼,便愣住了!
天……
這麵牆上,竟然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
巨幅油畫,上麵是三個人的合影,一男一,人的懷裡還抱著個五六歲的男孩。
大概是時間長遠了,油畫疏於保養,畫上的人樣貌已經看不太清了,隻有廓還是清晰的。
時清歡盯著油畫,這上麵這個的,怎麼越看、越像的母親?溫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