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正在樓梯上往下沖, 一陣強烈的震, 讓他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震只是一下而已。
當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原本搖晃的大地早已經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松了一口氣, 他繼續往下沖著。
塵煙彌漫, 宋城由於吸了煙霧, 不停地咳嗽著。
等到那方印章消失不見的時候, 站在那裡的男人, 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廣子笑呵呵地收回了印章, 抿著說道, “如此一來，這還未來得及為禍人間的孽障便被師侄給除去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看了一眼道真。
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師侄尚且還有一事不明，還師叔賜教。”
道真的眉頭挑了幾下, 沉著說道, “哦，師侄, 還有什麼事沒有想通？
說出來, 與我聽聽。”
“這……”廣子有些遲疑, 這件事。
可大可小，說穿了，其實也是自己師叔的私事。
若是惹怒了自己的師叔，恐怕, 他接下的日子都會極為難過了。
想來想去，他原本不想說的。
但是也明白，自己只要有了這個念頭。
師叔，自然會知道。
與其等師叔說出口，讓自己尷尬。
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這樣，顯得自己就沒有這麼尷尬了。
“咳。”
廣子的左手握拳頭，靠近自己的，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是這樣的，師侄已經在東皇太一的上覺到了混沌鐘的存在，可是……為何師叔你卻不將那混沌鐘取出來呢？”
“還未到時間。”
道真的眉頭重重地蹙著，仿佛正在想著什麼似的，“不過，也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廣子。
“你還是先回去複命吧，記得貧道的話，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你下次莫要惹惱了其他人，其他人可不會像貧道這般好說話。”
呵呵，廣子的角搐了一下。
除了早已經不問世事的魔祖羅睺，諸天聖人、亞聖之中。
恐怕也就是，眼前的這位師叔與通天師叔的脾氣最為古怪了。
但是，他卻不敢這麼說。
畢竟，他還想要在多活上幾年。
於是，廣子只能夠尷尬地笑著，點頭稱是。
當煙霧散去的時候，廣子已經向道真辭行。
踏雲而去了，宋城用手揮了揮邊的煙霧。
發現眼前剩下地，只有道真一個人。
他愣了一下，低聲問道，“道真小道長，剛才還有一個道長呢，他怎麼不見了？”
宋城本來想說，剛才那個道長究竟做了什麼。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一晃眼就不見了。
“走了。”
道真的眉頭挑了一下，“看上去，宋警好像有很多東西都想要詢問貧道。”
宋城點了點頭，眼中含著一期待地問道，“我若是問了，道真小道長會回答我嗎？”
“那就要看宋警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道真回答得雲淡風輕，他單手負在自己的後，侃侃而談地說道，“若是不該說的事，貧道自然不會說。
當然，若是宋警現在能夠知道的事。
貧道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額。”
宋城笑了笑，他總覺得，道真說了一堆廢話。
什麼做‘不該說的事’？
難怪，這裡面還有什麼不。
他是一個刑警，對於道真的話自然是很敏的。
但若是道真不說，他還真拿道真沒有什麼辦法。
想了好一會兒，他轉過看見常飛航正想著他跑了過來。
愣了好一會兒，常飛航都已經站在他邊，沖著道真招呼了起來，“咦，道真小道長，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道真輕笑著看向常飛航，抿著自己的說道，“貧道自然是來為常警解憂的。”
“啊？”
常飛航沒想到道真會這麼作答，一時間他還有點兒緩不過來。
大腦就像是當機了似的，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道，“道真小道長的意思是，已經知道今天晚上我和宋哥的遭遇了？”
“不止是知道而已。”
道真的角噙著笑意，看得宋城越發的迷了。
他篤定，道真肯定知道很多事。
包括，那個奇怪的男人所說的什麼東皇太一。
但問題是，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那個道長又去哪裡了？
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詭異，宋城吸了一口氣，低聲詢問道，“道真小道長，我想問問，剛才那個人去哪裡了？”
“你是說，那個想要殺死你的人？”
道真指了指前方的空地，那裡什麼都沒有。
若不是宋城親眼看見，都不會相信，剛才這個地方，竟然還站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剎那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對，就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人。”
他的雙手漸漸握拳頭，“我本不認識他，也說不上什麼仇恨，他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針對我。”
“針對你？”
道真的角出了一笑意，“宋警，你恐怕弄錯了。
他並非是針對你，他針對的，不過是你的前世罷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的前世與他有仇。
他自然是想要找你報仇的，不過，放心吧。”
“放心？”
宋城覺自己越來越聽不懂道真的話了，他只能著自己的頭皮說道，“敢問道真小道長，您我放心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顯嗎？”
道真沉著說道，“那家夥已經被剛才走掉的道人收拾掉了，那家夥，原本只是將他封印了起來。
可惜，他即便是被封印了許久，但還是心懷不軌，自然會被那道人給收拾掉。”
“咕咚。”
宋城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他的結不斷地滾著，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個突然變龐然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你現在還不能知道。”
道真輕笑著說道，“宋警，相信我。
你現在知道這些，對你一點兒好都沒有，只會為你招來殺之禍。
並非是，每次你都能夠幸運地有人幫你擋住。
若是貧道一不注意，想要殺你的人，自然有方法讓你死無葬之地。”
“可是殺人犯法……”宋城的臉上浮現了一怒氣，青筋凸起。
道真依舊還是那副雲淡風氣地模樣，“可惜了，那家夥本就不是人類。
所以，貧道與早已離去的那道人可沒有殺人啊。”
“不……不是人？”
常飛航的眼睛瞪得很大，他倒退了幾步，喃喃自語地說道，“不是人，難道剛才的那個家夥他……他……他是……” “好了。”
道真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用力地搖頭說道，“那家夥是巫，巫族與人族本就是不同的。
不過，只是長得像而已。”
“你的意思是，剛才的那家夥是巫族，不是人類？”
宋城始終想不通，他著自己的下頷早已經布滿的胡茬。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活著案子，都沒有時間能夠打理自己。
眼睛盯著道真，張開沉重地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還道真小道長幫我解。”
“問吧。”
道真看向宋城，似乎正在等待著他說話似的。
“剛才那個人，不，不是。
那個巫族所說的東皇太一，究竟是指的什麼？”
宋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道真。
他希從道真的裡，知道一些東西。
但又不知道，道真會不會說。
“東皇太一？”
道真抬頭著天空中的星空說道，“宋警，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的。
東皇太一，並不是你現在可以知道的事。”
說道這裡，道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吧，在過一段時間。
貧道便將東皇太一與那巫族的事一一說與你聽。”
道真的眉頭挑了一下，看著宋城那雙急切的眼神，笑了笑說道，“宋警意下如何？”
“現在不能說嗎？”
宋城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用自己的左手，使勁兒地抓住了道真的右手，在道真的耳邊低聲吼道，“東皇太一究竟是什麼，是一個組織還是……一個人的代稱？”
“不，都不是。”
道真抿著自己的，看臉也並不是很好看，“我已經說了，宋警，這些事你還不能知道。
放心吧，你在網上搜索不到東皇太一的。
不過，貧道可以告訴你，太一是名字。
前面的東皇，是稱謂。”
“東皇太一？”
常飛航蹙著眉頭，想了許久，都想不起自己曾經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棄了回憶。
轉過頭看向宋城，發現宋城已經松開了道真的手，低聲說道，“行，那下次道真小道長一定要告訴我。”
說道這裡，宋城深吸了一口氣。
英武的臉上，充斥著常飛航沒有讀懂的緒。
過了好大半天，道真輕輕點頭，“那是自然，既然這裡已經沒有事了。
貧道便告辭了，那清源老道士出了遠門，將浮雲觀委托給貧道。
貧道還有許多事要理，便不與兩位警多說了。”
說著，道真轉過，慢慢地走出了刑警隊。
看著道真漸行漸遠的背影，宋城息著。
低聲地說道，“小常，走。
咱們，去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