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地說著辱的話，猶如狠厲的掌，狠狠扇退了顧兮辭！
心口傳來窒息般的疼痛。
顧兮辭眼底泛紅，氤氳著一晶瑩的水汽。
“陸聿臻，你一定要這樣辱我嗎？”
陸聿臻形未，仍舊是那副冷淡疏離，毫不在意的樣子，“辱這樣還不走，等著我真的上你嗎？”
“這次想用什麼姿勢？人的？還是地板上？”
“陸聿臻，你個人渣！”
顧兮辭帶著哭腔狠狠地尖出聲，猛地撿起地上的抱枕，朝他狠狠砸過去，轉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抱枕砸在陸聿臻結實的後背上，用力彈跳幾下，又摔在了地上。
由此同時，外頭大門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走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陸聿臻仰起頭，用力閉了閉眼。
下一秒，他高大的形一晃，整個人重重地砸在牆上，又順著牆壁一路到了地上。
時越說的冇錯。
今天是十五號，陸聿臻犯病的日子。
此時，他臉上的管已經膨脹，皮下，猶如蟲蟻蠕遊移，側臉上青筋暴起，可怕至極。
不止是臉。
在顧兮辭離開後，他一直繃的陡然放鬆，裡已然放大千百倍的疼痛，更是頃刻間釋放了出來。
烈火焚，錐心刺骨，也不過如此。
陸聿臻仰頭靠在牆上，痛苦地閉上眼睛，忍不住扯苦笑出聲。
若是顧兮辭看到這一幕，怕他就不隻是個人渣，更是個怪了。
許是太疼，他冇有聽到房門重新被打開的聲音。
腳步聲響起，顧兮辭重新走了進來。
看到癱坐在地上，渾繃，臉上還在不斷落汗的陸聿臻，頓時臉一變。
“陸聿臻，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悉的聲音，地上的陸聿臻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轉過頭來。
那半張鬼魅般的側臉，瞬間狠狠地撞了顧兮辭的臉。
“啊——”
顧兮辭見鬼般尖一聲，猛地向後退去，一屁癱在了地板上。
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聿臻，蠕了好半晌，才艱難地問出聲。
“你......你的臉怎麼了？”
如此景，想再遮掩，已然毫無意義。
陸聿臻定定地看著顧兮辭，將所有的反應映眼底，眼中閃過濃濃的自嘲，忍不住冷嗤出聲。
“很可怕對不對？覺得現在的我，就像個怪，是嗎？”
顧兮辭一個勁兒地搖著頭。
不是怪，是震驚。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時越會一再提醒，見到陸聿臻後，千萬不要傷了他的自尊心。
甚至難以想象，如此優秀耀眼的陸聿臻，怎麼會有這樣可怕，聞所未聞的病？！
反應過來的瞬間，顧兮辭手忙腳地朝著他爬了過去。
“阿臻......”
還冇說話，陸聿臻已經側臉移開視線，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滾！”
“現在你看到了，更應該離得遠遠的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