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紙，這是筆，你把借條寫一下。"顧夜恒把紙和筆推到了季溪麵前。
未了，他還拿出一盒印泥。
季溪站著沒有。
顧夜恒卻笑了，"怎麽？怕了，三個月前你在這裏拿刀讓我捅你的時候可是無所畏懼的。"
"誰說我怕了，寫就寫。"反正一無所有也不怕背債。
再說了，欠債的才是大爺，該害怕的人是他顧夜恒，因為這錢是不可能還的。
季溪利落地寫了借條，不用顧夜恒提醒自覺地用印泥按了手印。
"給你。"把借據遞給顧夜恒。
顧夜恒拿過來看了看，又推回給，"你忘了寫利息。"
利息？他真要利息！
"你不寫，那我幫你寫。"顧夜恒拿起筆刷刷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拉過季溪的手又在上麵按了一個手印。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起打開了後的保險櫃，把字據放了進去。
大開的保險櫃裏季溪看到昨天拍賣回來的皇冠也在裏麵。
怪不得徐子微找要耳環，看來昨天晚上顧夜恒沒把皇冠贈佳人。
顧夜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
顧夜恒收好字據又坐回到位置上，他把在電梯裏收繳上來的紫菜包飯遞給了季溪。
季溪，"……"什麽意思？
"繼續吃。"顧夜恒還好心的給倒了一杯水。
季溪看著桌上的紫菜包飯沒有。
顧夜恒卻笑了，他背靠在老板椅上笑瞇瞇地看著季溪，還讓不要張，"我是想跟你打聽一點事。"
"什麽事？"
"你覺得徐子微這個人怎麽樣？"
徐子微？
季溪警惕地打量著顧夜恒，他們什麽時候變了可以聊這種天的朋友。
"是你朋友，問我幹什麽？"季溪沒好氣地回答道。
顧夜恒又是一笑，"我糾正一下，現在還不是我朋友，隻是我的相親對象，不過我在考慮讓為我的朋友。"
睡了一覺才考慮，還不是一般的渣。
"我勸顧總您就別考慮了，徐小姐多好的人呀，家世好事業好跟顧總您也是門當戶對，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
"你說的也對，我年紀確實不小了，是該考慮結婚生子。隻是……"顧夜恒看了一眼季溪，"但我聽說你跟葉楓分手的事徐子微從中也做了一些小作。"
"你聽誰說的？"
"葉楓的前友跟我說的。"
蘇熔？
這蘇熔還真是搞笑，跑到顧夜恒麵前說這些幹什麽？
顧夜恒瞇著眼看著季溪，問道，"其實你知道對不對？"
"對。"季溪也不想裝，"我到恒興來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給徐子微找不痛快，不過你放心我對顧總你沒有任何想法。"
"你對我沒想法怎麽能讓不痛快，你應該有想法才對。"
季溪，"……"這人越來越有病。
顧夜恒站了起來，他走到季溪旁邊微微俯下對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明天陪我出趟差。"
季溪一驚，什麽給機會，為什麽要陪他出差。
他想幹什麽？
"我不去！"一口回絕。
"這是工作安排不是跟你商量。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二百萬，利息一個月百分之十。"
"多……多？"
"百分之十，也就是說你一個月要還我二十萬。"
季溪都開始哆嗦了，顧夜恒坑人也不能這樣坑，一個月二十萬的利息，他怎麽不去搶銀行。
"你自己寫的不算數。"
"但你按了手印。"
"你是拉著我的手按的。"
"但你也沒反抗。"
"你殺了我吧！"季溪弄不過他隻好耍橫，拿起辦公桌上的裁紙刀遞給顧夜恒，"你幹脆把我殺了。"
"別一點小事就喊打喊殺。"顧夜恒奪過手上的裁紙刀放進了屜裏，他繼續說道，"你等我把話說完，你陪我出這趟差，這個月的利息一筆勾銷。"
"為什麽讓我陪你出差？"
"讓徐子微不痛快呀。"
"你不是想讓為你的朋友嗎，你為什麽要給找這種不痛快？"
"季溪，你跟了我兩年難道還不知道我顧夜恒是什麽人，我可以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當老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娶的人整天耍這種小手段。"
顧夜恒走到季溪後，"徐子微是老爺子看中的孫媳婦人選，所以徐子微耍的這些小手段說給老爺子聽老爺子也不會相信，他隻會以為是我不想娶找的一些借口，而徐家也會說我侮蔑他們的兒。"
"我顧夜恒最後裏外不是人。"
季溪笑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是你讓我跟相親的。"
季溪倏地轉，指著自己的質問道，"你這是在賴我？"
"不賴你賴誰，你在醫院跟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我……"
"說了不負責任的話，現在還想當個不負責任的人，季溪，便宜不能都讓你占了。"
"我占什麽便宜？"
"沒占便宜嗎？我現在被家裏婚要娶一個本不的人當老婆全是因為你要跟葉楓談。你呢，剛跟葉楓分手就有男人給你送花，季溪，憑什麽你事業雙收，我就要一個人麵對像徐子微這樣的人。"
"我……你……"季溪覺得口才完全不是顧夜恒的對手。
細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好了，我陪你出差就是了，你不要再說了。"季溪想息事寧人。
顧夜恒卻冷哼一聲，"別說的多委屈，你這趟差我可是花了二十萬雇的，所以出差的時候聽話一些，不要像現在這樣跟我頂。"
"知道了。"
"我怎麽聽出了怨氣？"
"知道了，顧總。"
"紫菜包飯還吃嗎？"
季溪一把將那紫菜包飯奪了過來，然後氣鼓鼓地出了門。
顧夜恒掏出手機給簡碌打電話，"明天季溪陪我出差，你請幾個裝修工幫把十六樓的雜間重新裝修一下，衛生間淋浴房都要有，空調接口也安進去。"
簡碌說了一聲好，然後問顧夜恒，"小溪才當助理沒多久，出差的話……"
"跟會務組的人說一聲，事項跟我聯係。"
"好。"
季溪要陪顧夜恒出差，章慧玲覺得季溪出去代表著恒興集團的形象，所以著裝方麵要注意一下。
"下班後我陪你買幾服。"
季溪本想說不用，但想到自己上的這幾套確實撐不起恒興集團的門麵，而且也不好意思駁章慧玲的好意。
兩個人去了商場，章慧玲幫季溪挑了幾套職業裝，小西服配A字。
"書助理這樣的職業，穿搭一定要彰顯自己的職業的素養，西服跟A字是標配，當然還有像這樣的套裝。"
又拿出幾套設計十足的套裝，不過下裝也是子。
季溪試了一下，確實如章慧玲所說，穿上這些職業套裝，確實還有點助理的樣。
"出差的時候記得多帶幾條。"章慧玲又開始幫季溪挑。全是薄款。
"參加高端的商務會議，是不會穿厚，保持良好的儀態薄款是首選。"還做了解釋。
季溪想職業並不比那些藝人輕鬆，這大冬天的還要學會會抗凍，隻因為形象。
不過會議室裏應該有空調。
季溪欣然接。
接下來是選大。
"職業一般要穿設計簡潔的外套，也不能過於鮮豔奪目。"章慧玲又幫季溪挑了一件外套，"你要記住。大最長也隻能比裏麵的子長一至兩公分，如果子太長就不要穿長款大，要穿短款。"
季溪點點頭，雖然在星耀的時候看過無數的時尚資訊，但很會關注職業的穿打扮。
幸好有章慧玲在。
幫季溪選好服後，章慧玲主掏出卡要幫季溪付帳。
季溪連忙推讓，"我自己來吧。"
"沒關係。這些東西就算是你昨天借錢給我的利息。"章慧玲說著拿出了季溪昨天給的銀行卡，"錢我又存進去了，謝謝你呀！"
"這，章副總您給的利息也太高了。"季溪接過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果過意不去，那就請我吃頓飯。"
季溪連忙點頭。
兩個人去了一家日理料，一進門章慧玲就遇到了一個人。
"徐總！"
"章副總！"
章慧玲跟徐子豪介紹，"這是我的助理季溪。"
然後又跟季溪介紹，"這是徐子微的哥哥徐子豪，你喊徐總就行了。"
徐子豪隻看了季溪一眼就被的貌給吸引，"季溪小姐好眼。"
季溪對徐子微沒什麽好印象，對哥自然也沒有，而且徐子豪長得還不如徐子微，一張老氣橫秋的臉上全是痘印。
隻不過他邊的人倒是明豔人。
"我曾經是徐小姐的助理。"季溪回了一句。
徐子豪哦了一聲，看到季溪手上的大包小包，於是又套近乎地問，"你買了這麽多東西？"
"是呀，"回答的是章慧玲，"季溪要陪我跟顧總出差，所以我們就出來買點東西。"
"到什麽地方出差？"
"蒼洲。"
"哦，是參加商務峰會，我也邀了。"
"那明天見！"章慧玲強行跟徐子豪道別。領著季溪到了裏間。
而徐子豪則回頭一直看著遠去的季溪。
他的眼中出貪之，"真是一個人！"這樣的人要是他的助理就好了。
徐子豪驚鴻一瞥後回到家就向徐子微打聽季溪的事。
"你之前的那個助理怎麽調到章慧玲邊做助理了？"
"你是說季溪，哥你打聽的事幹什麽？"
"我今天在日料店到了章慧玲跟，真人比網上還要漂亮，妹妹，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小姑娘現在可是待在恒興。聽說顧夜恒以前還跟不清不楚，你得把顧夜恒看一點。"
徐子微笑了笑，"漂亮的人多了，跟Kevin傳緋聞的也有不，Kevin是不會看上這些人的，要是能看上也不到跟我相親。"
"你這麽自信。"
"不是自信，是我了解男人，你應該知道季溪的前男友是誰，因為蘇熔，現在整個帝都城的人都知道季溪的前男友是葉楓，而葉楓又是Kevin下屬，就這層關係Kevin也不會跟有任何瓜葛。"
徐子豪不以為然地笑笑，"你覺得顧夜恒是個會避嫌的男人嗎，他可是在國外長大的。沒國男人這種傳統思想。"
徐子微沒在反駁，但也沒把顧夜恒跟說的話告訴徐子豪。
雖然顧夜恒跟說想讓季溪為一個貪慕虛榮的人，但是這種捧殺的報複是真是假也分辨不出。
真正讓徐子微不悅的是現在的季溪已經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被踩在腳下連一聲都不會吭的人。
不過，徐子微並不是一個吃怕的主，季溪越是敢挑釁越是想好好對付一下。
想想堂堂徐家大小姐，有份有家世還鬥不過一個一窮二白靠資助才能上學的窮家？
明天。就要讓季溪看看，誰才是顧夜恒的朋友。
……
蒼洲的會議雖然隻有一天，但顧夜恒要提前一天到達，第二天才能回來，所以這一趟差實際上是三天。
第二天下午，季溪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後又趕到顧夜恒的別墅幫顧夜恒收拾行李。
這是簡書特別待的，他說顧夜恒每次出差，行李都是由書打理的。
聽簡書這麽說，季溪覺得當顧夜恒的書還真是一個苦差，不僅要管公事還要管私事。
季溪對顧夜恒放在別墅裏的東西門路，所以不到半個小時就收拾妥當，拎著顧夜恒的行李箱走出別墅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徐子微。
徐子微是準備到別墅來幫顧夜恒收拾行李的，為了來還特意查了今天的航班計算了時間。心想著這個點過來一定會到顧夜恒。
沒想到卻到了季溪。
冤家路窄見麵分外眼紅，徐子微一看到季溪臉就沉了下來。
季溪倒還平靜，看到徐子微手上拎著購袋，心裏又了然了七八分。
"徐小姐。"主打招呼。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幫顧總收拾行李。"季溪回答。
"你不是章慧玲的助理嗎？"
"是，不過這次出差我臨時負責顧總的日常行程。"
季溪再次看向徐子微手上的購袋，"徐小姐這是……來幫顧總收拾行李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徐小姐會過來。就按慣例先收拾了，要不徐小姐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掉的東西。"
把行李箱遞給徐子微。
"不用了，"徐子微擺了一下架子，"把這個帶上就行了。"
"這是？"
"這是我幫Kevin買的，Kevin有些潔癖，穿過一回的東西不會再穿，更不會穿別人穿過的東西。"
"是嗎？"季溪笑了笑，接過徐子微的購袋一邊開行李箱一邊說道，"聽徐小姐這麽說那顧總還真是有潔癖，不知道徐小姐有沒有這方麵的潔癖，反正我沒有，自己穿過的東西隻要喜歡洗一洗還是會繼續穿的。"
說暗諷的話誰不會。
季溪把東西放進行李箱後再次問徐子微，"徐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這次出差為什麽你臨時調任Kevin的助理？"
"這是工作安排，如有疑問徐小姐可以讓顧總給您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臨時調任出這趟差。"
季溪說完拖著行李箱要走。
徐子微在後說道，"你知不知道Kevin隻是拿你當個玩，我要是你我是不會繼續待在帝都的。"
季溪回頭，用不可思議的目看著徐子微。
"徐小姐，我一直以為你走的是高端大氣的人設，怎麽現在說話越來越小家子，什麽玩，啥事不幹整天就知道想男人的人才是玩，我可是恒興集團真金白銀招聘進公司的正式編製人員，我怎麽就了顧總的玩？還有，我隻不過是跟葉楓分了手，怎麽分的手想必徐小姐心裏也清楚，這分手了就要離開帝都，那被男人拋棄了是不是要離開地球？"
說到這裏故作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徐小姐，您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我們顧總知道嗎？如果不知道，您以後還是在我麵前搞這一出，我呢過去是顧總資助的學生，現在又是他的臨時助理，於公於私我都算顧總邊較為親近的人，我怕那一天我管不住自己的。揭了徐小姐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所以……我跟你下次最好不要麵。"季溪禮貌地給徐子微行了一個禮，拎著行李箱上了車。
雖然仗打贏了，但去機場的路上，季溪還在為徐子微的那番話在生氣，甚至在想下一次徐子微要是再用那副臉來說，直接給一耳刮子。
媽的，不就是攤上一個有錢的爹。搞得自己好像多高貴似的。
想完這些，季溪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無所畏懼。
是呀，現在確實沒什麽好畏懼的，最在乎的人已經離開了帝都，孤一人的還有什麽好畏懼的。
誰要是敢再踐踏欺負，雙倍奉還。
正想著，的手機響了，是有人在給打視頻打電話。
連忙查看，是默守城。
這人怎麽打起了視頻電話。
季溪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顧夜恒。
顧夜恒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視頻電話。
季溪點了接收健。
"默先生，你怎麽打視頻電話？"
"我想讓你看看我的生日派對現場。"默守城態度很誠懇，舉著手機給季溪看四周的況。
室，好像是在一間別墅裏，默守城穿著一件單薄的羊衫，看來別墅裏麵很暖和。
"今天應該有很多朋友來吧！"季溪客套了一句。
"是呀，很多朋友，季溪小姐不能來太可惜了。"
"不好意思，臨時出差。"
"希我明年生日你不要再出差。"
"啊！哈哈……"季溪隻能傻笑。
"現在是去機場的路上嗎？"
"是的。"
"蒼洲很冷的，我聽說這兩天會下雪。"
"哦。"季溪心不在焉的應著。
"季溪小姐要多穿點服，不要冒了。"
"謝謝默先生關心。"
"那我掛了。"
"好。"
季溪剛結束通話，耳邊就傳來顧夜恒怪氣的聲音，"你的桃花運還真是源源不斷，葉楓知道你又有了新歡嗎？"
"什麽又有了新歡，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普通的朋友？普通的朋友會跟你打視頻通訊，普通的朋友會跟你說服要多穿點？季溪你是傻還是天真，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想泡你。"
"想泡我又怎麽了，顧總您隻是我老板不是我的顧問。"
"但我也是你的前任。"顧夜恒合上手裏的書，側過看著季溪，臉嚴肅地命令道，"把默守城的微信刪了！"
前任現在都這麽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