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水道渠，但是在最後的關口顧夜恒卻沒有做下一步作，他把擁著懷裏溫地輕的頭發說道，"季溪，我們認真地談場吧！"
他聲音很輕，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懇求。
季溪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如星空一般深邃又奪目，不似有假，真誠萬分。
"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你不是隻想睡我嗎？"季溪問。
"就這樣睡你，我怕你不甘心，你不是一直想要談場嗎，我想跟你試試，因為我覺得這可能會更刺激。"
"我沒有什麽不甘心的。我都想要放下珈鎖又怎麽會不甘心，隻是你突然改變主意，有點不像你了。"
"可能我原本的計劃就是跟你談呢。"
"真是這樣嗎？"
"你不願意？"
季溪笑了笑，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願意，因為談傷心，而且會覺得明明沒有結果的事為什麽要去做，徒增悲傷而已。
但現在不這麽想了，曾經幻想過跟顧夜恒談一場，顧夜恒這麽要求隻不過是重新喚醒了的幻想。
為什麽不願意？
願意。
能的時候就大膽地去，不能的時候就瀟灑地離開，人生就是這樣。
"我答應你。"季溪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怎麽突然這麽爽快？"顧夜恒有些不敢相信，他還以為自己會磨些皮。
"不為什麽，我要求你追求我，自然有想過要答應你的追求，而且為你的朋友總比為你的床伴更能刺激到徐子微。"季溪笑著說道，"因為爬你床的人太多了，但跟你談過的人也就Anlisa小姐一個，怎麽說我也能排個第二任友。"
"但在我這裏友的排序跟先後無關，跟我用的多有關，所以……"顧夜恒垂下目盯著的臉，"你可以努努力。排個第一。"
"這是在我嗎？"
顧夜恒笑著點頭，"不知道這個大不大？"
季溪笑而不語。
"你呢，能把我排第一嗎？"顧夜恒問。
"先後順序的話，你倒是可以排第一。"
"但我很貪心，我不僅要先後順序，我還想要你用的多。"
"那你也努努力。"
"我會努力的。"顧夜恒輕咬了一下的，然後又加深了這個吻。
最後，他鬆開了，"我讓簡碌送你回去。"
季溪先是一愣，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簡碌把季溪送回去後又回到別墅，他把車鑰匙還了顧夜恒。
"看季溪的表，顧總剛才是不是拒絕了？"簡碌小心地問。
"跟你說什麽了？"
"什麽都沒說，不過這麽晚……"簡碌朝四下看了看，這麽晚。又是兩個人曾經經常纏綿的地方，顧夜恒打電話讓他把送回去，肯定是拒絕了。
如果是季溪不願意，也不會來。
"這麽晚就應該發生點什麽？"顧夜恒點了一煙，"你不知道男最後一層關係才是上床，我還不想跟走到這一步。"
"為什麽？"不是早就發生過嗎？
顧夜恒沒有回答簡碌的問題，因為他現在還搞不清楚季溪突然之間轉變態度是因為在酒吧裏他為打了架，還是因為下午的時候老爺子跟說的話。
如果隻是因為在酒吧裏為打架想恩，他倒可以接，怕就怕是因為顧老爺子的話讓心生了退意。
的主不是開始而是結束。
留在恒興答應讓他追，做這麽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在徐子微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時，再把的一切給奪過來，摔碎。
以此來讓徐子微嚐嚐所承的痛苦。
的這個計劃的步驟自然是跟他保持著若近若離的距離，即不惹怒他，也不會輕易就讓他得手。
但是現在突然不這樣了，突然之間像是想通了似的，開始對他表示友好。
一定是老爺子跟說了什麽，所以季溪想單方麵結束跟他之間所有的契約。
在結束之前，想拿回寫下的那兩百萬的借條，所以才主。
他怎麽可能會讓就這樣結束，他費了那麽大的勁把弄回來，就這樣結束了那意義又何在？
所以他不能被帶節奏，他要把掌控權拿到自己手上。
"明天是聖誕節，你幫我訂一家私好的餐廳，把餐廳布置著節日氣氛濃一點。"顧夜恒吩咐簡碌。
"顧總這是要和徐小姐一起共進晚餐嗎？"
"當然是季溪，我對著徐子微怎麽吃得下飯。"
"……"簡碌對於顧夜恒的這種迷行為很是不解。
大半夜的讓他把季溪送回去，然後第二天又要請吃飯。
他這樣還能追回季溪嗎？
簡碌決定跟這位老板提個醒。
"顧總。季溪現在不是小生了，而且之前葉楓又做了三個月的男朋友，葉楓這個人會哄孩子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葉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您要學習一下怎麽談怎麽哄生。"
顧夜恒瞇起了眼睛，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他冷傲地對簡碌說道，"簡書，我勸你謹言慎行。"
"不好意思。"
顧夜恒撣了撣煙灰，"扣你半個月獎金。"
簡碌，"……"一言不合就扣錢？
"不服？"
"心服口服。"不服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簡碌就抱著一捧花走進顧夜恒辦公室。
"顧總，這是前臺送過來的。"簡碌把花放到顧夜恒的桌上。
顧夜恒看看花又看看簡碌，"這花怎麽會在我這裏？"這不是他讓花店送給季溪的嗎？
前臺這些工作人員帶沒帶腦子上班？
簡碌回答道，"前臺的工作人員說顧總你有吩咐，凡是有人送花過來給季助理都送到您這裏來。"
對，他確實說過，就是昨天早上。
顧夜恒，"……"現在他也不好意思罵前臺那幫人蠢了。
隻能說太聽話也不是一件好事。
"給季助理送過去吧。"他咬牙切齒地吩咐簡碌。
簡碌卻不太願意，"這不太好吧，我要是送過去萬一季溪知道顧總你吩咐前臺攔截的花，跟您生氣了，那我另外半個月資金豈不是有點危險。"
"你現在不送過去，半個月資金也很危險。"
"送過去可以，要是季溪問起來，我怎麽回答請顧總明示。"
"說我送的不行嗎？"
"如果不是您送的，我不是在說謊，如果是您送的，您為什麽不親自送。"
"簡書，你又在教我做事？"
顧夜恒話音剛落，簡碌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季溪打過來。
他連忙接聽。
"簡書，你在三十三樓嗎？"
"我在。"
"我現在上去找你。"季溪說完掛了電話。
顧夜恒切地關注著簡碌，見他掛了電話連忙問，"誰打過來的？"
"季溪。"
"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說想上來找我，顧總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去接待一下。"簡碌說完轉走了。
顧夜恒看著桌上的花又看著簡碌。氣得差點吐，"需要這麽囂張嗎，當著我的麵兩個人見麵？"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季溪發了一條信息，"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但季溪並沒有給他回信息。
季溪自然是沒時間給他回信息，因為正在跟簡碌講話。
把一個小禮品袋遞給簡碌，"送給你的。"
"又給我送禮？"簡碌想，他的另半個月資金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季溪微笑著回答道。"聖誕節禮，這可不能拒送。"
"是什麽？"
"手套。"
幸好是手套，要再是手表，他手腕可能會把顧夜恒剁掉。
簡碌接了過來，"上次你送的圍巾我一直有戴。"
"簡書喜歡就好。"
簡碌把禮品袋打開，拿出手套看了看，"我很喜歡。"他又看了看季溪的雙手。"顧總的呢？"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季溪猶猶豫豫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盒巧克力，"你說送這麽點巧克力他會不會覺得我小氣？"
簡碌，"……"確實有點小。
季溪一臉為難，"我早上到樓下超市去看，就隻有這麽大的巧克力，其它的都是玩偶熊什麽的，也不適合他。"
是不適合的。
"禮再小也是心意，"簡碌指了指顧夜恒辦公室，"顧總在裏麵。"
顧夜恒一直盯著手機，就像手機跟他有仇似的。
"五分四十七秒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看到信息。"顧夜恒把手機扣到桌麵上，心想著有什麽話可以跟簡碌這樣聊，聊到中途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正在生氣時，敲門聲響了。
然後就是季溪的聲音，"顧總！"
顧夜恒連忙站起來想過去開門，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於是又坐了下來。
正要讓進來時，他看到桌上的花，又連忙把花藏到桌子下麵這才開了口。
"進來。"
聲音高冷，沒有。
季溪推門進來，就看到顧夜恒歪著個子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一臉淡定。
"顧總！"
他把文件放下。瞅了一眼，"嗯，來了，有事嗎？"
還冷淡呀！
季溪無所謂地笑笑，走到他麵前攤開了手，手心裏有那小盒巧克力。
"這是什麽？"顧夜恒看看巧克力又看看季溪，神繼續冷淡。
"聖誕節禮。"季溪把巧克力放到桌麵上。朝他甜甜一笑，"聖誕節快樂！"
說完，轉準備走。
"等一下。"顧夜恒喊住。
季溪回頭，就看到一束花杵到麵前，顧夜恒依然保持著那傲慢的坐姿，甚至都沒有看手裏的花。
他把花遞給了季溪。
"這是？"季溪沒有接，而是有些疑地看著顧夜恒。
"給你的。"
季溪依然沒有接花而是問顧夜恒，"是前臺送上來的嗎？"
"問這麽多幹什麽？"
"如果不是顧總送的，我不要。"
顧夜恒臉上的神稍微好了一些，地還有得意之。
"你希是我送的？"
"顧總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跟我談嗎，談也不能用談，節假日送花送禮是常態，偶爾帶朋友逛逛街看看電影，分心得一起記錄生活。這才是談。"
"這麽麻煩！"
"那顧總眼中的談又是什麽？"
"你無時無刻不在想我。"因為他無時無刻都在想。
"就這些？"
"不要去想葉楓，也不要去看他的態，把他的那部分忘掉。"
"我盡量。"季溪想去接花。
顧夜恒卻把花收回了。
"什麽盡量？"
"我跟葉楓分手還不到半個月，一下忘幹淨豈不是太無。"
"我們分手也沒多久，算算也就半年，你怎麽全忘幹淨了？"
季溪又是一笑，"我不忘幹淨。我可能都不想理顧總您，因為顧總您以前太傷我的心，我那麽喜歡你，你卻跟我說不要裝什麽善解人意，說我隻是你無聊的消遣；我跟你表白，你說跟我表白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你要我記住這些嗎？"
顧夜恒眨了眨眼睛，他以前這麽欠扁嗎。
"你確定這些話是我說的？"
"顧總說的那些傷人的話，還不止這些……"
"等一下！"顧夜恒拿花的手開始抖，"你把花先接一下。"
季溪連忙接過來。
"不行，不行。"顧夜恒痛苦地坐回到椅子上，然後抱著自己的手臂道，"我的傷口，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裂開了？"季溪連忙過去扶住他的肩膀。"是骨頭嗎？"
顧夜恒點頭。
"是不是該去一下醫院？"
顧夜恒再次點頭，"你讓簡碌進來。"
很快，簡碌進來了。
"陪我去趟醫院，今天上午的會讓章副總主持。"說完，他還指了指季溪，"你做會議記錄，等我回來把整理好會議記錄拿給我看。"
一個小時後。顧夜恒的拍的X片出來了，醫生拿著片子看了看，對他說道，"肩胛骨輕微的骨裂，沒事，你這麽年輕一兩天就長好了。"
"不需要住院嗎？"簡碌在一邊問。
"像這樣的骨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你的疼痛更多的是因為組織損傷。"
"我不住院，但想麻煩醫生您寫個醫囑，說我輕微骨裂平時要注意休息，生活起居必需要人照顧，而且還不要惹我生氣。"
又半個小時後，顧夜恒的診斷結果送到季溪手上。
"這是顧總的病曆跟醫囑。"
"真的傷得很重。"季溪擔心起來，翻了一下病曆又看了一眼醫囑，最後還把拍的片子拿出來瞇起眼睛看。
"哪個地方裂了？"問簡碌。
簡碌胡指了一個地方。
季溪本就看不懂這些，但診斷結果確實寫了骨裂兩個字。
想到剛才顧夜恒痛的樣子，有些心疼起來。
"顧總要請假嗎？"問簡碌。
"他請假公司這麽大一攤事誰來理？十二月份是公司最忙的時候，盤點帳目審核明年的計劃，還有各大子公司上來的報表，每天各種大小的會議……"簡碌搖起頭來。
"但也不能撐著呀，這人是長的，也不能當機使。"
"是呀，醫生說顧總這病除了靜養外，還要多補鈣。"簡碌說著把一把鑰匙遞給了季溪。
"這是什麽？"
"你十六樓的房間已經裝修好了，安了衛生間沐浴房，還有一個小廚房，晚上你自己在廚房裏做點飯吃，不要總點外賣。"
季溪接過鑰匙狐疑地看著簡碌。
"簡書，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給顧總補鈣吧？"
"我也不會煲湯。顧總一個人住在半山別墅晚上都是在外麵吃，也不可能隻點一碗湯喝。"簡碌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問季溪，"聽說你答應顧總跟他談？"
"嗯。"
"那你現在是顧總的朋友，煲湯給他養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還需要我提醒，你自己就應該想方法。"
"我沒說不煲。當然要煲。"
"對了，這花是顧總送的，還有你晚上不要跟別人約，晚上顧總訂了餐廳要跟你共進晚餐。"
"他骨裂了還出去吃飯？"
"今天是聖誕節。"說完，簡碌又像是想到什麽，"對了，還有三天是顧總的生日。生日你可不能隻送一小塊巧克力打發他。"
"他想要什麽？"
"反正不要再送吃的了，要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簡碌隻是好心提醒，因為之間顧夜恒因為送禮這件事在他麵前吃過醋。
他可不想自己半個月的資金再被扣。
季溪那知道這隻是簡書的好心提醒，暗忖道，不要送吃的？顧夜恒該不會在簡書麵前吐槽吧，因為送的東西不管是蘋果還是巧克力，都是吃的。
不喜歡就不喜歡嘛，還在背後吐槽人？
真是的，季溪有些抓狂。
恨恨地想，今天倒要看看顧夜恒會送什麽東西給，如果隻是請吃一頓飯，也要好好吐槽他。
哼，還談呢？
淨在書麵前吐槽，那有這樣的男朋友！
季溪有了小緒，朋友的小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