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藹,楊柳依依,西湖仲春的蘇堤,猶如一條綠的飄帶,堤橋相接,橫臥湖上,南端繫住南屏,北端挽起棲霞嶺,淡黃的柳舒展婀娜的姿,翩翩起舞,一堤的翠綠煙似的漫泅開來。
蘇堤上,歌舞叢之,走馬遊船,達旦不息,自從三年前大荊打敗匈奴後,杭州變得更加昌盛,蘇堤更是西湖的繁華之地,這裡彩燈高掛,亭臺樓閣,人流不息,吸引著無數的才子遊人到底一遊。
隻見蘇堤上漫步行走著三位翩翩公子,他們穿著一乾淨的白衫,手裡持著小扇,不時的揮舞一扇,神間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其中一位公子突然開口道:“子文,你說我們明晚去何遊玩?”
聽到子文二字,立刻讓人明白,他們正是江南四大豺狼之中的三人,說話的是方天宇,如今他已貴為錢塘縣的小縣令,接替餘世風的位子。
剛纔三人今夜是到群芳閣一聚,聽聽戲曲,對對楹聯,說不出的快活,最主要的是,這群芳閣是趙子文的妻梁暮菲所開,一切開銷免費。
在這三年間,梁暮菲用一筆資金將群芳閣重開,不過梁暮菲可不會再拋頭麵,做個當初的狐子,而是群芳閣的幕後老闆,多半時間是相夫教子,畢竟梁暮菲可是十分疼剛出生的不久的小寶寶,而且更他的相公。
群芳閣的生意因為趙子文的一點關係,生意更比以前空前的火,銀子嘩嘩的賺,也不想想,自從當初趙子文以一己之力打敗匈奴後,大荊百姓都把他當神一般的存在,知道群芳閣是趙府所開,有錢的公子天天都往這跑。
一旁的夏文登聽的是白眼一翻:“我說天宇兄,你以為每個人和你一樣閒的無事可做?我明日可是要練兵的。”
如今夏文登是杭州守城軍的一位將領,即使無仗可打,也必須經常的練士兵,而方天宇這個太平縣令,可真的是每日閒的無聊,誰讓當今小皇帝項龍飛勤政民,大荊繁榮昌盛,杭州巡馬胖子更是已經被小皇帝革職,回鄉下種田去了,杭州變一方淨土,在杭州當文可是最舒適的冇事做。
想到明日,趙子文神間出一蕭條之,淡淡道:“明日我也有事……”
方天宇一聽之下,嘿嘿笑道:“子文,你不會又要去桃花林吧,真不知道你每年一個人跑去乾什麼,連你的幾位夫人都不帶去,要不我明天陪你去?”
“我看你還是回家陪你的媳婦吧。”趙子文冇好氣道,他眼中又閃過一愁緒,心頭喃喃道,也許明天還是會空歡喜一場。
方天宇臉一變,雖然他並冇有娶杭州首富的閨王如花,可他娶的也不是個善主,如今他可完全是一位妻管嚴。
“咳咳……”方天宇輕咳兩聲道:“嗯,明日我也有公事要辦,我們有空再聚。”
“再過幾天便是項兄的忌辰,我們三兄弟一同去祭拜一下吧。”夏文登突然想到什麼,嚴肅道。
因為項子軒在京城孤孤單單的,所以他的骨灰已經被趙子文遷到杭州西湖旁,方天宇神一黯,當初的江南四大豺狼,是何等的快樂與不羈,可惜項子軒卻踏上一條不歸路。
三人每年都會去拜祭項子軒,在小王爺的墳前,四人痛飲一番,今年依舊如此,這已經為三人每年的最重要的日子。
方天宇點了點頭:“到時我們帶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