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說的。”蘇煙的話音剛落,祁景軒便搖了搖頭。
“啊,為什麼?”不明白地問道。
祁景軒淡淡笑了笑:“因為他自己也丟不起這個人。”
江辰執一向心高氣傲,兩人在一個圈子中,現在又都是年紀輕輕便接管了家族企業,所以外界對于他們的比較,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江辰執不喜歡輸給他,而今天,他被他這麼狠地打了一拳,要是真的說出去,那他的臉上也無。
而聽著祁景軒的點撥,蘇煙也漸漸想明白了過來。
于是放松地笑了笑,一想到某人有苦難言的表,就又要忍不住樂。
……
轉眼第二天,清晨八點時,蘇煙便已經匆匆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整理好了自己。
因為今天是之前便答應了要陪祁景軒去見母親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也沒有賴床,立刻起來做好了準備,等提著一大堆的水果點心出了大門時,便看見了早就在門外等候的拔影。
顯然是之前早就來了,祁景軒穿著一莊嚴的黑西服,英俊的面容上比以往些冷酷,多了些黯然。
但是在看見蘇煙大包小包地從家里出來時,他臉上的悲傷還是很快消失,變了濃濃的溫暖。
可蘇煙卻有些不好意思。
在安玖的幫助下將東西全部放在后備箱,坐進后車座時,還紅著臉,看著祁景軒問道:“我是不是帶的東西太多了?”
因為點心水果是真的太多了。
基本上市面上能買到的東西,蘇煙都親自去挑了一些回來。
買的時候還不覺得,直到明月看見,問是不是要去外地逃難,蘇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的袋子已經要多的炸。
剛剛走出家門時,注意到祁景軒看著愣了愣,好像很詫異的樣子,于是,窘也立刻包圍了。
但是祁景軒怎麼會嫌棄?
他溫地看著邊心的小姑娘,沉聲說道:“是很多,但我也很,我沒想到你會準備地這麼詳細。”
“因為我也不知道阿姨喜歡吃什麼。”
蘇煙小聲說道:“我這是第一次去見阿姨,本來禮數就要周全,況且你之前幫了我這麼多,我本來也應該多買點。”
“……煙兒,你真好。”祁景軒繾綣地說著,有些不自地,他將蘇煙摟在了懷中,抱住:“這輩子能遇見你,是我最大的運氣。”
“不,不,你別這麼說……”
什麼運氣不運氣的。
每次祁景軒在無意地說這些話時,蘇煙都會忍不住想起上一世最后他臨死前的樣子,都會忍不住暗戰心驚。
于是克制不住地輕輕掙扎了一下,想要讓祁景軒放開自己。
但明顯是鐵了心。
祁景軒這次沒有松手,就像是抱著全世界唯一的珍寶,他低聲道;“別,讓我好好抱抱。”
“……”
這,這樣好嗎?是不是太曖昧了!
蘇煙頭大地暗暗想著,但雖然心如麻,可是行上,還真是乖乖地安靜了下來,任由今天格外脆弱的祁景軒抱著。
而漸漸地,就發現他寬闊的膛真的是太舒服了。
蘇煙昨天睡得其實很充足,但在漫長的行程中,汲取著祁景軒讓人安心的溫暖,蘇煙也慢慢閉上了眼睛,陷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耳邊,是一陣煩人的吵鬧聲。
迷蒙地睜開眼睛,蘇煙有些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竟然已經到了祁景軒母親所安葬的墓園。
可有些奇怪的是,祁景軒并沒有醒的意思,而是正黑著臉,準備獨自下車。
而蘇煙沒防備地醒來,不明所以地了眼睛,輕聲問道;“到地方了嗎?我去拿后備箱的水果點心。”
“不用了,你在車上待著,別下來。”祁景軒出乎意料地開口說道,隨后話音剛落,他也略略溫地看了看,了的腦袋道:“乖,你在這里等我。”
“可,可是為什麼這樣?我不跟你一起下去嗎?”
他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去一起祭拜嗎?
怎麼現在突然就臨時反悔了?
蘇煙滿臉迷茫地詢問道,隨后漸漸清醒過來,也發現耳邊有些嘈雜在越發清晰。
但是祁景軒已經來不及多說,對前面的安玖匆忙地吩咐了一聲“看蘇小姐,不要讓下車”后,祁景軒已經打開車門,大步從車上往自己母親安葬的位置走了過去。
于是這一下,蘇煙終于看清了車門的場景。
卻見一群人此時竟然就圍在祁景軒母親的墳墓前,熙熙攘攘地仿佛在說著什麼,領頭一個保養得宜的貴婦還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瞧著好不可憐。
可是這一幕在蘇煙的眼中,卻是惡心萬分!
因為那個貴婦,就是苗舟慧!
用之名,最后死了祁景軒母親的罪魁禍首!
而在的邊,祁挽舟還有祁輝也站在墓前,只是和苗舟慧的聲淚俱下不同。
祁挽舟滿臉的不耐煩,明顯就是被強拉,這才來到了這里,而祁輝呢,更是可笑!站在曾經的原配妻子墓前,他只滿臉心疼地看著苗舟慧,仿佛是覺得自己心的人跪了太久,還輕哄著想要將拉起來。
所以剛剛蘇煙在睡夢中被吵醒,那些噪音便是他們發出來的。
而祁景軒臉之所以會這麼嚇人,也全是這個原因!
此時他下了車子,大刀闊斧地走了過去,渾的氣氛冷然到了極點,而明顯是看見了祁景軒的出現,苗舟慧原本哭哭啼啼的聲音不著痕跡地微微一滯,隨后楚楚可憐地了眼淚,佯裝無意地看向祁景軒,這才驚訝張道:“景,景軒!你,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比較合適嗎?”
祁景軒冷冷地扯了扯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來我母親這里演戲想要干什麼?”
“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這次不等苗舟慧可憐兮兮地開口,祁輝已經憤怒地出聲質問,看著祁景軒的眼神更像是看著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