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宋宴給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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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角落裡,蜷坐著一人,披頭散髮,蓬頭垢麵,但瞧著他上的著一如當日攀窗而的樣子,顧若離便不疑有他,現在的滿腦子都想跑,哪敢浪費太多的時間。

毀滅書信,遠走高飛!

「信在哪?」顧若離極力抑著心的激,「錢我都帶來了,隻要你把東西給我,這些銀子都是你的,我還可以把你送出京都城。」

男人似乎終於有了反應,麵遲滯的抬頭看,「真的?」

「自然是真的!」顧若離咬著後槽牙,「信給我,錢給你,咱們銀貨兩訖,這買賣你也不虧。」

男人冷笑,「銀貨兩訖?不虧?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顧側妃,我落得今日的下場,還不是因為你,你敢說追殺我的人不是你派來滅口的?」

「我沒有!」顧若離愕然,「現在的我,哪裡還有本事滅你的口?離魂閣那幫廢也辦不到的事兒,還有誰能辦到,我是再也不會蠢到……把錢花在那種地方。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若是不救你,對我自己也沒好,但前提是,你得讓我信你。」

男人扶著牆,慢慢站起,瞧著他上乾涸的跡,可見那兩個丫鬟沒有說錯,這人委實是傷了,而且傷得不輕,結合他之前說的被人追殺,倒是有些可信度。

「要如何信我?」男人問。

顧若離環顧四周,目所見,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幽然口氣,「把信給我,我把銀子給你,然後我現在就去讓人放了你,送你離開京都城,如何?」

「拿走了信,便如同將當年磯城一戰的最後都還給了你,那我還如何相信,你會回來救我?」男人嗤笑,笑得何其諷刺,「顧若離,你不相信我,就如同我也不相信你一樣,你能哄得了宋宴,哄不了我,我們這種亡命之徒,對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無!」

顧若離指關節發青,從包袱裡取出一個檀木盒子,「裡麵裝著我所有的家當,為了表示誠意,可以拿來換你手裡的信,若是這樣你還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信可以給你。」男人瞧著手裡的檀木盒子,「隻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當年你這麼做,真的於心無愧嗎?這麼多年,你心裡有沒有一點愧疚?」

顧若離深吸一口氣,著手中的檀木盒子,額角青筋微起,「我為何要疚,又不是我的,是自己心甘願為宋宴去死,為我去死,關我什麼事?再說了,現在不是沒死嗎?既然人都沒死,為什麼這些責任要我來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回來與我爭搶?」

男人愣怔,「與你爭搶?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死了兩年多,誰跟你爭?鬼跟你爭嗎?」

應該被挫骨揚灰,應該死得乾乾淨淨,就不該回來!」否則,何至於落得出逃的下場?顧若離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佔盡了?是那樣的出,明明卑賤到了骨子裡,可宋宴喜歡,傅九卿也喜歡,連宮裡的太後,也喜歡!為什麼?憑什麼?」

論相貌,論出,論才學,哪樣比不上靳月那個賤人?

男人接過手裡的檀木盒子,開啟來,的確是不珠釵首飾,「信可以給你,但是你一定得救我!否則,咱們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過。」

「好!」顧若離答應得乾脆。

聽得這話,男人將懷中的書信遞出去,「這封信遞給你之後,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記!」

接到書信的那一瞬,顧若離快速開啟,知曉看上兩眼便已經確定,這的確就是當日的書信,思及此二話不說取出袖中的火摺子,將書信當著男人的麵焚燒。

男人心驚,「你幹什麼?」

「燒了它!」顧若離冷笑,「這東西原就不該存在,既然已經回到了我的手裡,自然是要毀了它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男人咬著後槽牙,「你、你說過……」

「我什麼都沒說過!」顧若離終於笑出聲來,「我跟你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可說呢?告辭!」

男人低喝,「站住!你言而無信,說話不算話!」

「說話不算話的人多了,又不差我這麼一個,何況……」顧若離嗤冷,「我答應過你什麼了?我什麼都沒答應,有人證明我說過什麼嗎?我沒來過這裡,更沒見過你。我顧若離是夜侯府的二小姐,燕王府的顧側妃,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等死吧!」

音落,顧若離轉就走。

「你的珠寶首飾還在這裡,你想抵賴?」男人揮手中的檀木盒子。

顧若離立住腳步,轉看他時,眼底滿是嘲諷與輕蔑,笑得何其艷,「你手裡的,最值錢的應該就是外麵這個檀木盒子,裡麵的東西都是假的,本不值錢,你覺得我如此份之人,會用這些東西?愚蠢!」

聞言,男人快速開啟了檀木盒子,方纔他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本沒想過裡真假,如今倒是……

顧若離覺得,自個的心簡直不要太好,保住了錢財,還燒毀了書信,連半點馬腳都沒,隻要今夜出了城,一切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跟沒有半分關係。

出了門,安康生還在外頭等著。

顧若離笑道,「安師爺,我不認識那個人,大概是底下人搞錯了。」

「搞錯了?」安康生眉心微凝,「難道不是顧側妃想找的人?」

顧若離搖頭,「他那麼髒兮兮又瘋瘋癲癲的,肯定不是,既是認錯了,那便不必將我來過此地的事兒,告訴蘇大人了,我這就回王府。」

「是!」安康生麵蒼白的領著往外走。

行至院中,顧若離笑道,「不用送了,我自己會走!」

「顧側妃還記得回王府的路嗎?」安康生問。

顧若離心大好,自然不疑,當即口而出,「那是自然!」

然則下一刻,卻有冷戾之音憑空響起,「本王怕你,不認得回去的路!」

旁人的聲音,顧若離興許記不得,可宋宴的聲音……自己的枕邊人,日日夜夜陪伴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識?是宋宴,是宋宴!

顧若離麵瞬白,腳下已經邁上了臺階,距離大門口句隻差那麼幾步路……瞧一眼外頭漆黑的夜,顧若離很快就鎮定下來。

,含笑,蒼白的麵添了幾分楚楚人之,「小王爺!」

「大晚上的,不在府好好休息,跑這府衙重地作甚?」宋宴站在簷下,就這麼居高臨下的著行至院中的顧若離,眸中倨傲冷戾之,一覽無餘。

顧若離行禮,「琥珀說,有親眷進了府衙,央我來見一見,我怕小王爺擔心,所以讓躺在了我的床榻上,假裝是我,我……小王爺,若離知道錯了,現在就回王府!」

說這話的時候,的手輕輕落在小腹,彷彿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宋宴,份有多特殊。

「站住!」宋宴依舊站在簷下,眉眼間的冷戾之散了些許,隻剩下滿麵的嘲諷,「你背著包袱,跟本王說,你是替琥珀出來辦事的?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顧若離,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特別蠢,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這麼多年,以至於從始至終都沒看清楚你,是這般的蛇蠍心腸!」

顧若離驟然揚眸,不敢置信的著宋宴,未曾開口淚先流,「小王爺……難道您也不相信若離了?若離是什麼人,相伴這麼多年,您還不清楚嗎?就因為姐姐回來了,所以您……」

一旁的安康生,眉心皺,提及靳月,他這當哥哥的心裡委實不好,想起那些年,靳月在顧若離手底下吃過的苦,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也就是宋宴瞎了眼,看看,這都什麼人?

「不管什麼事,你總能往別人上推。」宋宴冷笑,「也是本王瞎了眼,竟然到了今日才曉得你這副鬼麵孔。在大牢裡,你跟那二當家說過什麼,全都忘了嗎?」

顧若離心頭直,下意識的攥了袖中雙手,「小王爺,您、您在說什麼,若離聽不懂?方纔若離隻是進去試一試,那人到底是不是琥珀的親眷,事實證明,他並非琥珀的親眷,還藉此想要威脅我,讓我放了他,這瘋子委實太不把燕王府放在眼裡,真是該殺!」

「是該殺!」宋宴揚起頭,瞧著簷下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隻覺得滿心淒涼,他把死魚眼當珍珠,寶貝了這麼多年,而真正的珍珠呢?

丟了!

被他親手弄丟了。

「小王爺?」顧若離嚶嚶啜泣,「若離自知不該不顧腹中的孩子,就這麼貿貿然出來,可若離與琥珀主僕一場,怎麼忍心看著如此難,能幫一點是一點!若是小王爺要責罰,若離回去之後,小王爺隻管責罰便是!」

說著,顧若離行了禮,抬步就想離開。

剎那間,府衙裡的衙役,將顧若離團團圍住,裡三層外三層。

「放肆!」顧若離急了,「我是燕王府的顧側妃,小王爺還在這站著,你們這幫奴才就想造反嗎?」

宋宴瞧了程南一眼,程南會意,疾步走到顧若離跟前,將一封書信遞給

現在的顧若離,見著書信就瑟瑟發抖,愣是沒敢手去接,「什麼、什麼東西?」

「小王爺給的,自然不會是旁的東西,是獨屬於顧側妃您的。」程南皮笑不笑,畢恭畢敬的將書信重新遞過去,「顧側妃,這東西旁人給不了,唯有小王爺能給您,您還是親自收了吧!」

顧若離將信將疑,抬頭瞧了一眼程南,俄而若有所思的著不遠的宋宴。

唯有宋宴能給……是什麼?!

戰戰兢兢的接過,顧若離隻一眼信封上的兩個字,頓覺五雷轟頂,宛若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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