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這孩子,是我特意問別人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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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生氣籲籲的站在臺階上,瞧著四奔走的衙役們,慌場景可想而知。

在大堂前的空地上,琥珀躺在泊中,脖頸被一支冷箭貫穿,已是斃命當場,這般模樣大概都來不及掙紮,就已經結束了一生。

琥珀誠然是該死的,跟著顧若離沒幹壞事,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死法,應該上知府衙門的大堂,接律法的審判,最後綁縛斷頭臺以儆效尤!

「師爺,怎麼辦?」底下人忙問。

安康生狠狠閉了閉眼,子綳得筆直,他大意了,這次真的是他大意了,是宋宴迷了他,讓他誤以為其真的對顧若離殘存了幾分義,是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顧若離上,誰曾想……

府衙門外,宋宴站在馬車邊上,一腳已經踩上了杌子。

「小王爺?」侍衛從跑回來,「琥珀死了!」

宋宴隻是垂了一下眼簾,微側過問了句,「怎麼死的?」

「一箭貫!」侍衛低聲回答。

程南疾步行到跟前,「小王爺,該回去了!」

「人已經送進了府衙,生與死都跟燕王府沒關係,本王自然不必擔這乾係。是府衙的一幫廢無能,連個手無縛之力的丫鬟都保不住……嗬!」宋宴啟輕嗤,彎腰進了馬車。

燕王府的馬車,咕嚕嚕的離開。

安康生從門後走出,這不就是給知府衙門設了套?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休了顧若離,出琥珀,明麵上這般大義凜然,可實際上呢?不過是為了撇清關係保全燕王府罷了!

「豈有此理!」安康生咬牙切齒。

琥珀已死,房仵作置,也就意味著,所有的線索到這兒就斷了!

昏暗的迴廊裡,安康生麵無表的坐著。

「可見,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沒腦子的小王爺了!」重新梳起蓬頭的發,換了覺的裳,此前牢中的二當家,如今乾淨利落的站在安康生麵前,「主,您莫擔心,子軍是不會放過顧若離的,至於琥珀……待抓住了顧若離還在乎一個丫鬟作甚?」

安康生搖搖頭,「是我錯了,大錯特錯,我就不該相信宋宴真的有什麼義,是我還沒有吸取舉族覆滅的教訓,燕王府那幫東西,哪裡有什麼義可言!」

「琥珀的死,跟燕王府不了關係,隻是當時天太黑,我就在邊上……也沒看清楚箭是從哪兒來的。」男子垂眸,「請主責罰。」

安康生苦笑,「早就安排好的事,誰又能想得到呢?你讓人去一趟傅家,把這訊息告訴傅九卿。」

「是!」男子行禮,轉消失在暗夜裡。

徐徐起,安康生麵凝重的瞧著迴廊裡的燈影,真的能抓住顧若離嗎?為什麼心裡約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事實,誠然如此。

花緒將真的二當家提到了城外,送了離魂閣的總壇。

子軍一行人始終盯著京都城靜,在顧若離出來的時候,便已經通知了眾姐妹,月照不顧上有傷,咬著牙也要將顧若離抓回來,由大人置。

誰知……

牛車上空空如也。

「剛才從城出來的人呢?」月照遮著臉,坐在馬背上,咬牙切齒的勒馬韁,難不是顧若離察覺不對就半道下車?

牛車上的婦孺,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用力的搖頭,「不不不……不知道,我們方纔瞇了一下眼睛,就忽然不見了!」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瞇一下眼睛就不見了?」月照氣不打一來,「人呢?把人出來!」

許是看出了月照的氣急敗壞,底下人低低的開口,「姐姐,可能人真的不見了,也許有人搶在了咱們前麵,畢竟不是什麼好人,想要死的……肯定不止咱們一撥人!」

月照心神一震,是這個道理。

牛車漸行漸遠,月照狠狠皺眉,「人會去哪呢?訊息送回城裡,務必讓大人提高警惕,萬一這死人沒跑出去,又溜回了城裡找大人的麻煩,可就不大好了!」

「是!」

黑暗中,顧若離被人捂住口鼻挾製著,就在樹後站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想……饒是落在那些人手裡,也好過落在後這波人的手裡吧?

關於死亡,誰人不懼?

顧若離不知道,他們要把帶到哪兒去,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被裝進了麻袋裡,看不見聽不見,子被綁縛著,被布團塞著……怕極了,生怕這些人會把丟出去沉河。

可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亮再現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這似乎是個營帳,有羸弱的亮從帳子外頭進來,努力挪子,想要挪向

然則下一刻……

亮真的來了,但隨之而來的,卻足以讓心驚膽戰。齊刷刷的一幫壯漢,各個健,站在麵前,宛若一堵人牆,下意識的往後挪。

還不待挪兩下,便被人提了起來,上的繩索雖然沒解開,但上的布團已撤,終於可以開口,「你、你們是誰?是想要銀子嗎?」

一番話,引得眾人鬨笑。

顧若離哪裡過這樣的辱,一張絕艷的麵上,泛起清晰的惱怒之麗的眸子裡騰起稀薄的水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我……」

該是誰呢?

夜侯府的二小姐?

燕王府的顧側妃?

想了想,還是覺得後麵的份更容易唬人一些,當即扯著嗓子,理直氣壯的怒喝,「你們再不放了我,仔細燕王府了你們的皮!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燕王府的……」

「還燕王府呢?」男人的手裡,正著那封休書,「這都休出了門,還敢囂,可見漂亮的人委實會騙人,這臉皮厚得……都快趕上老子的盔甲了!」

音落,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我腹中還懷有小王爺的子嗣,你們誰敢我,就是跟燕王府為敵,那封休書不過是、不過是玩笑罷了!」顧若離隻能用肚子裡的孩子來保全自己,一個弱子哪裡是這些男人的對手。

關鍵時候,還是得搬出燕王府的名頭。

「嗬……孩子?」為首的男人雙手抱,好整以暇的瞧著被丟在一旁碎步堆上的顧若離,「若你肚子裡真的懷有小王爺的孩子,他能休了你?顧若離,顧側妃……」

顧若離猛地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既然知道是燕王府的顧側妃,就該知道此前宋宴如何寵的事實,怎麼還敢如此對

「眼下,沒人會來救你!」男人彎腰,對上那張艷的容臉,糲的指尖忽然緻的下顎。

顧若離疼得直皺眉,卻也不敢再輕易惹怒他們,畢竟對方知道的底細還敢這麼做,顯然不是泛泛之輩,難不是燕王府的死對頭?

「這位大哥?」顧若離麵發白,「你們能不能放了我?我一個弱子,沒什麼東西能得了你們的眼,我……」

話音未落,外頭忽然傳來了嘈雜的靜。

男人甩開,冷然立直了子,「來了!」

是來了。

有一人單槍匹馬的闖營寨,隻不過……技不如人,很快就被抓住,隻是戰中,一條胳膊被生生圻斷,渾淋漓的被丟進營帳

顧若離被嚇得厲聲尖,瞧著那人的斷臂,鮮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宛若煮開的滾水,何其驚悚可怖。

「莫怕,我、我來救你!」

男人張口便是這麼一句,然後再也沒了靜。

顧若離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很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半點都不認識。可對方好似真的認識,並且說了這麼一句,在外人看來何其「深義重」的話!

「嗬……現在還想說,這孩子是燕王府的嗎?」男人眸中滿是輕蔑,「顧側妃,你竟如此耐不住寂寞,跟外頭的男人珠胎暗結,真是好本事!能給燕王府戴綠帽子的,需要一定的勇氣,我這廂佩服!佩服!」

顧若離沒敢說話,滿腦子都在思忖著,對方是敵是友。

下一刻,上一鬆,竟是繩索被解。

「你們……」顧若離愕然,「要放了我!」

「既然不是燕王府的人了,自然得放了你,我們隻針對燕王府。」男人百無聊賴的嘆口氣,滿臉無趣,「滾之前,要一句實話,這孩子……真的不是宋宴的?」

顧若離連連點頭,「自然不是他的,宋宴對著我的時候,本做不到男人該做的事,這孩子……這孩子是我為了穩住自己在王府裡的位置,特意找別人求來的!」

聽聽,這話說得多真誠。

真誠的口吻,真誠的眼神,真誠的語氣!

的,好似有杯盞落地之音,隔著帳子傳來……

顧若離心頭一驚,「那麼現在,我、我可以走了嗎?」

「自然!」男人側開子,瞧了一眼帳子門口,「我們不會為難無辜之人,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一把抓起自己的小包袱,顧若離欣喜若狂的往外沖,開帳門的剎那,卻是麵瞬白,駭然震在當場,手中的小包袱「吧嗒」落地,整個人如同活見鬼般,連頭髮都嚇得立起。

「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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