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除夕為鑽石過5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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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將至,整個京都城街頭盡顯熙熙攘攘,靳月從馬車上下來,進了珍寶閣,霜枝轉去對麵的炒貨店買花生,便由明珠陪著自家夫人。

夫人,您是想買首飾?」明珠對這些一竅不通。

之前在燕王府的時候,大人從不佩戴什麼首飾,一則出任務的時候太過鮮艷,容易惹人注目,二則……也沒有首飾可以佩戴,唯一戴在大人髮髻上的,唯有那枚極盡諷刺蘊意的黑簪子。

得幸飛枝頭,依舊是黑

「年關了,該好好的犒勞自己。」靳月將一枚珠釵在手裡,低眉瞧著托盤上的其他樣式,「這個樣式簡單,綴有明珠,最適合你不過了!」

明珠愕然,「夫人……」

「你跟霜枝挑自個喜歡的,記我賬上!」靳月轉去了玉翠對這些東西不太懂,左不過是跟著傅九卿久了,稍微能掌掌眼。

從珍寶閣出來,靳月沒有再在外頭逗留,直接回了醫館。

隻是……

醫館,漠蒼冷著臉,咬著後槽牙一頓臭罵,「你這人到底是幾層皮,旁人恨不能這輩子都不要踏進醫館半步,你倒好,日日來,求神拜佛也沒你這麼積極吧?怎麼著,覺得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告訴你,踏進咱們這醫館啊,你最多是猴子撈月,還得月……近水樓臺先得病倒差不多!」

「若然是的,自然是誰都搶不走。」拓跋熹微還算鎮定,「若不是的,命裡註定會失去!你這般激作甚,又不是你的相公,何況……」

漠蒼冷哼,「路邊的阿貓阿狗摔著,我都願意去扶一把,現在你都找上門來了,我這大男人要是不仗義執言兩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多膿包。你是北瀾使者,有些難聽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但我告訴你,你但凡有點臉,就不該再踏進醫館,靠近傅九卿半步!」

「你是他們什麼人?」拓跋熹微問。

每次過來,漠蒼總要罵一頓,饒是脾氣再好,終究會要生氣。

「我是哥行不行?結義兄弟,那是我妹子!」漠蒼呼吸微促。

四海當即端著茶水上前,「漠大夫,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待會繼續。

還真是有本事。」拓跋熹微坐定,「我就是想個巧,若是能遇見元禾公主,就與說兩句。」

然則門外,靳月頭也不回的離開。

說兩句?

抱歉,姑沒空。

夫人?」霜枝不解,「這可不是您的子。」

靳月穿梭在人裡,從小販的手裡接過冰糖葫蘆,一人一分給後二人,顧自撚著一滋滋的啃著,繼續往前走,「以前我總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該分得清清楚楚,不能讓自己吃冤枉虧,可現在我卻不那麼想了,有太後娘娘和相公慣著,我便可以為自己活著,為什麼要跟這種人一較高低?辯個長短呢?」

「有道理!」霜枝點點頭。

明珠問,「夫人,那咱們就這樣走回去嗎?」

「馬車在後麵跟著,你們瞧見什麼中意的,咱就帶回去,上宜院應該熱熱鬧鬧的,得有個過年的樣子!」靳月嘆口氣。

可惜花緒還昏迷著,不然們這幫好姐妹,可以熱熱鬧鬧的湊一起。畢竟,這是重獲新生之後,頭一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守歲、過年!

「嗯!」霜枝連連點頭。

驀地,靳月頓住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

「怎麼了?」明珠忙問。

靳月搖頭,「沒事,走!」

後有尾,暫時不知是敵是友。

主僕三人在街上晃,站在小攤販麵前,瞧著繡得極好的荷包,靳月的眉心狠狠皺了皺,記得自己第一次綉荷包……繡得好似有點差強人意。

當時傅九卿怎麼說來著?

哦,醜!

奇醜無比!

噗嗤笑出聲來,靳月摘下那個綉著木槿花的荷包,「我要這個!」

因著快要過年,京都城的夜裡,時不時有竹聲響起。

靳月領著上宜院的丫鬟們剪窗花,做花燈,對聯,忙得不亦樂乎。

剪的?」傅九卿皺眉,瞧著手裡的大紅紙,眸沉沉,「這是什麼東西?」 君山猶豫了半晌,低低道了一句,「老虎!」

「老虎?」傅九卿還真沒瞧出來,手裡的剪紙是老虎,瞧著就是一幅四不像,哪裡像老虎?是眼睛鼻子像?還是這條尖細長的猴子尾

靳月猛地竄出來,趴在書房門口往瞅,笑嘻嘻的問,「相公,我剪的老虎好不好?像不像?他們都不願教我,我學會的。」

瞧著門口笑靨如花的妻,傅九卿違心的點頭,極是肯定的道了兩個字,「甚好!」

然後這張四不像的「老虎」窗花,就這麼在了書房的窗戶上。

君山著眉心,瞧著麵不改的公子,心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有客人進來,瞧著窗戶上著這麼個東西,不知的還以為是拿來辟邪的……

「我讓你買的東西,可都買好了?」傅九卿忽然問。

君山愕然回神,慌忙行禮,「都已經備下,請公子放心。」

聞言,傅九卿沉默。

君山瞄了自家公子一眼,卻見著公子的角不自覺的揚起,輕輕淺淺,極是淺淡。

直到除夕那一日,拓跋熹微都沒等到靳月,自從知道在那裡等著,靳月便再也沒從醫館正門進去過,自家的地盤,要避開那麼一人還不容易嗎?

整個傅家都在忙碌,到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夫人!」明珠從門外進來,「孃家來訊息,說是……」

好在屋沒人,隻有霜枝一人在陪著靳月花。

手中的剪子「哢」一聲響,靳月剪去多餘的花枝,將紅梅輕輕在白瓷瓶裡,「說吧,是不是又作妖了?我沒殺,是不想沾著過年,倒是不樂意了?」

想見您!」明珠說。

又是「哢」一聲,靳月手上微滯,嘆口氣將花枝撥弄得更觀一些,可不管怎麼弄,始終做不到如太後娘娘這般漂亮,臨了臨了的,隻能就此作罷。

,安靜如斯。

好半晌,靳月才站起,「走吧!讓人跟相公說一聲,備車。」

心裡有些預,這大概是最後一麵了……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該了了!

靳月出門的時候,傅九卿正著桌案上的那塊鴛鴦頸的大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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