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所有人都瞞著她,卻沒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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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懸崖邊上的一棵臨壁而生矮腳鬆上,懸掛著一樣東西,瞧著像是一塊帕,隻是這帕染,已然渾濁一片,本瞧不清楚上麵的綉樣。

又或者,這原就是一方素帕!

衙役們費了好大勁兒,才用臨時做的鉤子,將帕子從懸崖邊上撿回來,到了安康生的手裡,這帕子隻剩下一半,瞧著痕跡應該是被撕碎、或者是刮碎的。

「這帕子先收起來吧,是證!」安康生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羅捕頭一眼。

到底是相多年、共事多年,很多默契還真不是蓋的,安康生一個眼神,羅捕頭便招來了自己的心腹,瞧著是將證收起,實則是收自己囊中。

有些東西是不能隨隨便便出去的,人心叵測,總歸要防一手!

所以最後,這東西沒有落在刑部的人手裡。

城外出了事,城倒是瞞得嚴實,刑部的人也不敢多說呀,萬一說,鬧出大事來惹怒了皇帝,這抄家滅門的大罪是免不了的,畢竟……死了那麼多人,而且死者當中可能還有南玥的人。

恰逢兩國戰,這個時候的南玥人黑蒙麵,跑到京都城外頭,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職之罪是跑不了的,關鍵還得看怎麼彌補,才能保住自己的頂上烏紗。

刑部的人接手了這樁大案,府衙的人自然沒什麼事,當即打道回府。

安康生前腳進門,霜枝後腳就湊了上來,「安師爺?」

見狀,羅捕頭當即領著人離開,「我先去跟蘇大人稟報,你們聊!」

環顧四周,確定周遭無人,安康生便與霜枝行至僻靜角落,麵對麵站著,「月兒還不知道吧?」

「奴婢沒敢多說,隻說是城外出了大案子,其他的一概未提,可是夫人那麼聰明,隻怕是瞞不住的。」霜枝滿麵擔慮,「安師爺,到底況如何?能不能告訴奴婢,也好讓奴婢心裡有個底,夫人回頭問起來,不至於餡。」

安康生點點頭,「刑部已經接手,接下來的事都會由刑部置,知府衙門隻能竭力配合。不過有個好訊息,後患已除!」

「如此,甚好!」霜枝行了禮,「那夫人問起的時候,奴婢好歹能回個話。」

安康生深吸一口氣,「待會回稟了蘇大人,我會出城去一趟東山別院,有些事也是到了該理的時候,若月兒問起傅九卿,便告訴,等我回來再說。」

「好!」霜枝立在原地,瞧著安康生小心謹慎的離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穩穩落下。

大牢門口,靳月坐在小方桌前,百無聊賴的轉著手中的花生,心思有些微沉,羽睫半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霜枝行禮。

靳月咻的站起,「如何?」

「安師爺隻給了奴婢四個字,後患已除!」霜枝避重就輕,卻也沒說謊,這的確是安康生給的原話,「夫人,您現在可以放心了!」

靳月的確鬆了一口氣,「這麼大一塊絆腳石沒了,真真是最好不過!」

夫人,現在刑部已經接手了城外的案子,想必沒工夫置二公子的事,您隻要不走出大牢,便沒人能拿您怎樣。」霜枝給靳月倒了水。

靳月挑眉,「我不出去便沒事了嗎?」

沒事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好多事,霜枝尋思著,隻要夫人老老實實在牢裡待著,等外頭的事都結束了再出去,自然是最安全不過了!

夫人?」明珠近前,「有人來看您了!」

靳月回過神,手剝著花生,「宋宴還敢來?或者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宋嵐?」

「都不是!」明珠低語,「是拓跋氏。」

北瀾,拓跋熹微?

來幹什麼?」除卻燕王府,霜枝最煩厭的便是這位北瀾使臣,「是來看夫人的笑話,還是趁機落井下石?且不管是哪種,都不到一個外臣來多說。」

這畢竟是大周的事

「讓進來!」靳月垂著眉眼,彷彿想到了什麼,神略顯凝重,「你們兩個去外麵等著。」

霜枝張了張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明珠拽了一把,帶出了大牢。

今兒的拓跋熹微甚是不同,進來的時候,饒是靳月也跟著愣怔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往日裡倒是眉清目秀一年,如今這般艷麗,委實讓人耳目一新。」靳月單膝曲起,半倚著桌案,指尖抵著眉心,就這麼弔兒郎當的瞧著眼前的拓跋熹微。

拓跋熹微一襲紅如火,原就生得眉眼分明,如今穿著北瀾子的服飾,極是濃重的異域風,讓整個看上去極是麗,不得不說,對於男人來說,這樣的子明艷萬千,備不可言說的魅

淡然落座,拓跋熹微就這麼目不轉瞬的瞧著,「我原以為,中原的子各個都是溫賢淑,如今瞧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中原的子,允文允武,無所不能,不全是你們想象中的手無縛之力。」靳月修長的指尖輕輕著眉心,音沉穩而低緩,「北瀾子能做到的,我們大周的子同樣可以。」

拓跋熹微勾嫣然,「你跟我所見過的大周子不太一樣,不過,我很喜歡!至如你所說,允文允武,才配與他站在一起!北瀾尚武,但不全是莽夫。」

「你想說什麼?」靳月單刀直,開門見山,「既然北瀾的子都是巾幗,想來也不喜歡走彎路,有話還是直說為好!」

拓跋熹微點了點頭,「你……願不願意陪他回北瀾?」

這話倒是把靳月逗笑了,「陪他回北瀾,送他進虎狼窩?你可真能想。」

「大周皇帝一旦知道他的份,你覺得還會容得下他嗎?」拓跋熹微麵沉靜,「丞相那邊已經行了,若他不走,留在大周也是個死!」

靳月眸陡戾,抿不語。

「就算他攔得下書信,可他攔得住丞相嗎?」拓跋熹微語調有些激,「靳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就算把自己藏起來不讓我們找到,但隻要是在大周境,他的份足以讓他……」

「等會!」靳月眉心陡蹙,「你說他……躲起來?」

聞言,拓跋熹微愣怔,「你……不知道?」

不是小夫妻兩個商量好的?那麼,是傅九卿自己的決定?

依著靳月對傅九卿的瞭解,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起來,畢竟還沒到這般懼怕的時候,可拓跋熹微偏偏用了一個「躲」字,顯然是的探子沒找到傅九卿。

明兒就是北瀾離開京都城的日子,那麼……北瀾的探子應該是傾巢出才對,這樣都沒找到人?

袖中的手徐徐蜷握,靳月眸微恙的盯著眼前的拓跋熹微。

「如果連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拓跋熹微紅翕合,「那就說明,他出事了!」

靳月呼吸一窒,一顆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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