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亂其心智,賬從兩年前算起!為鑽石過5200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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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整顆心都在抖,陳年舊事,埋於黃土,卻在今兒突然被人刨開,那些遊魂野鬼悉數從地下爬出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要取命。

人呢,殺人的時候不怕,幹壞事的也不怕,但是秋後算賬的時候……是真的怕!

再看一旁坐著巋然不的宋宴,燕王妃是真的想讓他站出來說幾句,以燕王府的名義,誰知宋宴就跟沒聽見似的,麵上無波無瀾,也不知到底在等什麼?又或者,是早有盤算,心裡有了對策?

燕王妃猜不他,隻能寄希於自,畢竟自己的兒是什麼德行,當孃的心知肚明。

「今日的燕王妃,就是昔日的慕容夫人,明麵上是隋家的閨閣小姐,實際上卻並非隋家真正的兒。這位隋姑娘委實了不得,在嫁慕容家之後,始終在汲汲營營的策反,可惜啊……我父親不為所,始終保持著忠君報國的立場,甚至遠赴邊關,甚迴轉歷城。」安康生娓娓道來。

故事很長,故事裡的人很險。

四下沒有半點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那些被掩埋在黃土下的舊事,一點點的掘開真相,一點點的大白於天下。

「後來,知自己撬不慕容家,便開始轉向了他人,比如……燕王府!」安康生提起「燕王府」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是磨著後槽牙吐出來的。

那種恨發自肺腑,是從骨子裡出來的憎惡。

他極是厭惡的著麵微白的燕王妃,「為人婦,有失婦德,與人茍且,珠胎暗結,為了能走得乾淨,也擔心我父親會將那些醜事抖落出來,二人便苦心孤詣,讓我父親戍守邊關不得回朝。若是如此便也罷了,在我父親休妻之後,二人表麵仁義,實則心狠手辣,為了殺死我的父母,不惜葬送了邊關十萬將士的命!」

燕王妃咬著牙,哀哀慼戚的帶著哭腔,「你信口雌黃,汙衊好人!就憑你一介黃口小兒,三言兩語,就把燕王府置於如此汙穢之地,你居心何在?汙衊親王,栽贓燕王府,你好狠毒的心!」

「真正狠毒的人,是你們!」安康生平靜下來,沖著高高在上的帝王行禮,「皇上,罪民不是信口雌黃,證據悉數在,一樣都不,包括當年那封裡通外敵的信,罪民都已經找回來了,書信雖有損毀,但未盡毀,留了隻言片語,剛好能校對筆跡!」

隻是書信的一角,邊緣是被烈火焚燒過後的痕跡,收在狹小的盒子裡,這東西是當年父親的親隨死命護著他逃出來時,死忠的將士塞進他懷裡的。

南玥的探子暗哨被端了,可人都跑了,唯有火盆裡沒燒完的一角書信,再無其他證據,可隻要是希,都不能放棄,所以他們把這一角書信撿了回來。

這是,所有人的希

「不管是燕王的筆跡,還是燕王妃的筆跡,想必都可以得到驗證。」安康生冷眼睨著,「不過,燕王妃留下的筆跡似乎不,生多疑的病,讓您事必躬親,每次都覺得萬無一失,偏偏每次都是燕王替你收拾殘局。若無燕王,你什麼都做不到!」

誠然如此,燕王妃此生最大的功勛,就是俘獲了燕王宋雲奎,讓他了自己的下之臣。

「這些能證明什麼?人尚且有七分相似,何況筆跡?你今日若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不能拿出十足十的證據……我豈能與你罷休?」燕王妃撲通跪地,「皇上?臣婦雖然懦弱,可臣婦終究是燕王妃,是皇親國戚,若是今日由得此人汙衊臣婦與王爺的清白,不知置我大周皇室的麵於何地?請皇上,為臣婦做主!」

宋玄青點點頭,轉而瞧著安康生,「慕容安,你說的這些,單憑你手中的這些證據,是起不到作用的!」

言外之意,除非他有更確鑿的證據!

「一樁樁一件件,罪民會悉數呈上證據,現在……罪民請求皇上,允準證人上殿!」安康生磕頭。

都這個時候了,宋玄青也沒什麼可攔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消片刻,便有幾名略顯畏的男人上了金殿,畢恭畢敬的磕頭,高呼萬歲。

「這些是什麼人?」宋玄青問。

「你們自己說吧!」安康生開口。

三個男人排排跪,慎慎的瞧著眼前的燕王妃和宋宴,終是低聲開了口,「咱們是燕王手底下的軍士,當年曾經參與過磯城一戰,隨、隨小王爺出發前往磯城。」

燕王妃的眸子駭然瞪大,顯然沒料到安康生會突然跳到了兩年前的磯城一戰上糾纏,忽然有些慌了,若說十多年前的事,眾人興許聽得雲裡霧裡,不辨真假,那麼兩年前發生的磯城一戰,可真真是記憶猶新啊!

「當時、當時我們到的命令是,若是子軍出戰迎敵,咱們、咱們按兵不,不可馳援!」這話是什麼意思,人盡皆知。

也就是說,當年的磯城一戰,不是戰敗,而是放水。

有人要子軍死!

「什麼?」宋玄青不敢置信的站起,雙手摁在案前,子微微前傾,「你把話給朕說清楚,什麼不可馳援?你們收到的命令,難道不是朕下達的旨意,讓你們剿滅磯城匪盜?」

所以說,是燕王府擅自改了軍令,以至於最後……整支子軍孤立無援,靳月被跳崖?

軍令如山,豈能朝令夕改?

何況是這種危急的時候!

男人指了指燕王妃頭上的發片,「當時來人送了燕王妃髮髻上的信,下了這道指令,說是奉燕王之名,要、要靳統領……死!」

宋玄青狠狠閉了閉眼,「還有呢?證據呢?」

「咱們幾個是剿滅磯城匪盜的統領心腹,當時親眼看到書信被燒,因著手忙腳,導致王妃娘孃的信亦被一通丟進了火盆裡,再撿回來的時候,後邊燒融了一些金,被咱們統領給摁了回去,所以現在應該……應該還有留有當時的痕跡!」

話音剛落,燕王妃麵瞬白,從來沒留意過這些,這東西是宋雲奎親手做的,彼時還一度傳為佳話,所以大意了,畢竟這東西能最直觀的證明份,和在燕王府的地位。

自以為沒留下任何的線索,誰知,步步是錯!

「燕王妃,摘下來!」宋玄青說。

燕王妃猛地抬頭,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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