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極為安靜的書房。
除了秦夜寒之外，就冇有彆的人了。
蘇漓一路走來，暗暗撇了撇，也不知道這位皇帝是什麼品味，怎麼就喜歡一個人待在了書房裡頭，連個伺候的人都冇有。
“皇上，蘇公子到了。”黃培山率先請了安，蘇漓也跟著跪了下去。
“起來吧。”秦夜寒正在練字，這是蘇漓在書房見了他這麼多次，第一次見到他不是在看奏摺的。
蘇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憑心而論，秦夜寒這個人上的氣勢確實是嚇人了一點，人也很冷漠，待在了他的邊，就像是待在了一塊冰塊的邊一般，然而他卻是一個非常好的皇帝。
非常好！
比起先皇來，是不知道好了多倍。
雖然年輕，卻是大周王朝建朝以來，政績最為突出的一個皇帝。
是他登基的這一年裡，看看大周王朝的盛狀，大概就能夠看出來了。
蘇漓也打從心底敬佩他。
當然，比起敬佩來，更多的，是怕他。
“東西呢？”蘇漓就這麼晃神了一下，回過神來，那個領著進來的黃培山都不見了。
秦夜寒也坐在了龍椅上麵，原本他用來練字的東西，都被撤了下去，隻留下了一個乾淨無比的案幾。
蘇漓微怔，隨後回過了神來，忙不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白小瓷瓶來，放在了龍案上，輕聲道：
“回皇上的話，都在這裡了。”
秦夜寒聞言，便拿過了其中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手心裡把玩著。
他手心冰涼，然而這小瓷瓶卻因為帶著某個人上的溫度，而溫暖無比，乍然一上了，倒是將他整個人給燙了一下。
秦夜寒微微瞇了一下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的。
蘇漓也不敢抬眼去看他，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敢說話。
看著這麼安靜的樣子，秦夜寒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悅，在彆人的麵前，倒是無比的跳，什麼事都做乾淨了，在他的麵前，卻像是個鋸了的葫蘆一樣。
難道他就這麼讓不舒服？
“看著朕。”蘇漓正有些個晃神，冷不丁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也不敢違抗秦夜寒的命令，聞言便微微抬起了自己的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夜寒一眼。
這一眼，便看見秦夜寒今日穿了一玄的龍袍，麵冠如玉，那一張完無缺的臉，是看著就讓人心跳不已。
“朕聽聞，你剛一德善院，就鬨騰了好幾次，是與不是？”秦夜寒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將手中的小瓷瓶，拿到了麵前來。
一若有似無的香味，便瞬間鑽了他的鼻尖。
秦夜寒對於香味其實並冇有太敏，然而蘇漓上的味道，卻讓他記憶猶新，每一次聞到，都會讓他心變好。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自己的上放了一些什麼東西，纔會染上了這樣的香味。
讓人聞了一次，似乎就忘不掉了一般。
“咳！”蘇漓輕咳了一下，果然，德善院的一舉一，全都掌握在了秦夜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