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邊躲開,黃恩恩自己都佩服自己敏捷的閃躲力。
東西砸在地上,發出很大一聲響,碎屑滿地都是。
煙灰缸。
又是煙灰缸。
呼出一口氣,抬起頭就對上厲霆夜的眼睛。
他擔憂的看著自己,再看他的作,本來應該是打算過來救的。
只是躲避這樣的小事,自己可以。
沒有那麼弱。
對他點點頭,黃恩恩見他也點頭,轉快步朝著厲鄭宇和姚金蘭過去。
他們怎麼了?
為什麼吵架?
雖然黃恩恩對厲霆夜的父母不是特別的了解,但是短暫的接中,也覺他們似乎不錯。
姚金蘭一看見兒子,委屈鋪天蓋地而來。
當即趴在厲霆夜的懷中痛哭出聲。
他的母親,向來都是端莊自持,很有這樣放肆外緒的時候。
如果不是十分的傷心……
所以,母親到底在傷心什麼?
這個,恐怕只有問父親了。
想著,厲霆夜看向厲鄭宇。
厲鄭宇的眉頭皺的能夠夾死蚊子,對上兒子投過來詢問的視線,他咬咬牙,轉過去。
這是不想面對的意思。
厲霆夜溫低聲安,漸漸讓姚金蘭的緒趨於平靜。
姚金蘭在他懷裡站直,看著厲鄭宇的背影。
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驚愕,措手不及。
「厲鄭宇,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
居然說離婚?
厲鄭宇滿是不敢置信的轉過看著,眼底寫滿了愕然,「你,你說什麼?」
姚金蘭卻已經推開厲霆夜,迎上他的視線,「我說,厲鄭宇,我要和你離婚。」
「媽!」厲霆夜蹙眉低,拉住的手臂,「媽,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慢慢商量。這兩個字不要隨便說。」
姚金蘭看著兒子,握住他的手,「霆夜,你是了解我的。我既然說了,就會承擔說這話的後果。我說了,就不是隨便說說的。」
「媽。」
「霆夜,這是我跟你爸兩個人的事,你讓我們……」
說到這裡一頓,姚金蘭終於發現了兒子的傷。
怎麼才注意到!
「霆夜!」握住厲霆夜的手臂,姚金蘭看著他額頭,「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傷了?怎麼弄的?」
聽到這裡,黃恩恩心下一,手指不自覺的在一起。
厲霆夜握住姚金蘭朝自己額頭過來的手,的握在掌心裡,「沒事,只是一點小傷。媽,我們聊聊?」
「我們聊聊。」
厲鄭宇突然邁步走向姚金蘭,一把握住的手臂,扯著往房間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
兩人拉扯著,一起進了房間,房門立刻被厲鄭宇關嚴。
客廳里,變得安靜下來。
他們聽不見,也不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姚金蘭為什麼突然說離婚。
黃恩恩一直站在比較遠的地方。
因為覺得,這是他們厲家的家事,自己不能參與,所以還是躲得遠遠的比較好。
厲霆夜抬起手著眉心,轉頭看站的那麼遠,把自己完全隔絕在外的樣子,心裡有點不舒服。
嘆口氣,他對黃恩恩說,「你上樓去吧。」
黃恩恩點頭,走過來直接上樓了。
還真是聽話。
看著背影,厲霆夜冷笑起來。
房間里,黃恩恩洗漱一下,換了服,看了眼時間,早上7點半。
這個時間,依然應該是醒了。
坐在床上,撥通了許依然的電話。
那邊過去很久才接起,許依然的聲音傳來,帶著猶豫,「恩恩?」
是吃驚自己打給嗎?
黃恩恩微微蹙眉,輕聲說道:「依然,今天你中午有時間嗎?」
許依然急忙說,「哦,有的。」
「我們可以見一面嗎?我去你們公司找你?」
「你來我們公司嗎?」
「嗯。如果不方便,或者你說哪裡,我直接過去。」
「沒有,沒有不方便。」許依然害怕黃恩恩多想,沒有不方便的話連說了好幾次,生怕不相信,「我們公司附近有個咖啡館,我們到時候去那裡?」
「好。」
掛斷了和許依然的電話,黃恩恩著手機發獃。
忽然,臥室門被推開。
抬頭看去,進來的是厲霆夜。
只見他大步朝著這邊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服?!
黃恩恩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馬上做出防備的姿態,直勾勾的戒備盯著他。
厲霆夜的襯衫搭在臂彎里,面不屑。
怎麼?
就這麼害怕自己對做點什麼?
長一邁,他來到面前,把手裡的襯衫扔在腦袋上。
沒錯,就是惡趣味,故意的。
「呀!」黃恩恩低一聲,把襯衫扯下來的同時,下頜就被他修長的手指住。
「你想幹嘛!」
他笑了聲,「你說呢?」
「你,你……」
眼神一閃,黃恩恩指著他的額頭,「你別忘了自己還著傷呢,不能來!」
厲霆夜冷笑,饒有興味:「哦,多謝提醒。我這個傷,還是拜你所賜。」
「……」
他聲音輕輕的,著一低啞,「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黃恩恩張的一顆心提起。
厲霆夜鬆開,單手在袋裡,「你放心,該做的,我早晚會做,你逃不掉。」
等等!
什麼該做的?
他們之間哪裡有什麼該做的事!
接著,厲霆夜又用非常邪魅的表對宣布,「該給我的,你早晚要給我。」
黃恩恩後知後覺才明白他的意思,臉頰紅了,梗著脖子,「什,什麼!我沒有該給你的東西!沒有!」
他笑,不再逗弄,轉進了浴室。
看見浴室門關上,黃恩恩才敢大口的呼吸。
驚魂未定的拍著心口,細細的眉蹙著。
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即將進虎口的可憐小綿羊呢?
……
對面坐著黃恩恩,許依然已經張的喝了一整杯咖啡。
黃恩恩嘆口氣,手敲了下桌面。
許依然抬起頭,眼底全然驚慌。
「依然。」
「什,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厲霆夜?」
「!」
許依然好像被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一張臉先是紅,然後就是慘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