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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跟著夏大姑和郭姑父出來。
跟長生並肩走進來的人果然就是夏二叔。
夏大姑和郭姑父一點兒也沒掩飾他們的驚訝。
夏二叔笑嘻嘻的倒是很自在的樣子。
長生就跟大家夥解釋:“我出門在街上正好見二舅了。”
夏大姑和郭姑父趕忙就將夏二叔讓到上房坐了,然後吩咐劉嫂和紅擺上茶水和點心來。
夏大姑就問夏二叔是什麽時候到的府城,來府城有什麽事,以及為什麽沒有提前讓人捎個信兒來。
夏二叔不不慢地朝屋子裏四下看了看,然後才收回目。
他端起茶杯,低頭瞧了瞧,也沒喝就又放下了。
“二哥,咱爹娘都好的吧。”
夏大姑有些著急,擔心夏二叔突然出現在府城是因為家裏夏老爺子或者夏老太太出了什麽事。
“二老都好。”
夏二叔終於開口話了。
夏大姑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隻要兩個老人都好,那就沒什麽大事了。
夏二叔不著急,也不必催著問。
郭姑父就又問夏二叔:“二哥是啥時候到的府城?
咋沒提前捎個信兒,好讓你外甥接你去。”
“不好勞你們啊。”
夏二叔擺擺手,這才慢悠悠地道,“我也是昨剛到的。
到的時候晚了,就沒來打攪你們。
本來打算今過來瞧瞧你們,剛好有點兒事給耽擱了。
見長生,我正想過來。”
夏大姑和郭姑父換了一個眼,隨即兩人又問夏二叔來府城是不是有什麽事。
“也沒啥事。”
夏二叔就有些得意洋洋的,“這不是你們二嫂娘家的侄在府城裏開了家大鋪麵嗎,是忙活不開,捎信兒給我和你們二嫂,讓我們過來幫著管管夥計,再管個賬啥的。”
夏大姑和郭姑父吃驚的表現在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
夏至也很驚訝。
坐在一邊仔細打量了夏二叔,然後確定,在桂芳齋門口看見的,應該就是夏二叔沒錯了。
那個時候夏二叔就穿的是這件葵花的綢布直綴。
這直綴半新不舊的,穿在夏二叔的上有些大,不大合,應該是別人給的舊裳。
夏二叔了方才那句話,就沒再理會夏大姑和郭姑父。
他似乎是才現夏至和黑魚兒也在似的,就轉過頭來跟他們話。
“在這待的好不好啊,要不跟我上娟子家住去。
那地方大的很,去多人都夠住了。
來手飯來張口。”
還是得意洋洋的明顯是在顯擺。
“不了二叔,我和老叔在這住的好。”
夏至就笑嗬嗬地回答。
黑魚兒微微皺著眉頭,他問夏二叔:“二哥,你來府城,跟咱爹了嗎?”
夏二叔的角就了。
他們這個兄弟不上對兄長不尊敬,但也確實總擺出一副大人的樣子來。
尤其是跟他話的時候,總有些夏老爺子的架勢。
夏二叔覺得這種事放在誰上誰都痛快不了。
然而這個兄弟偏偏是他不能招惹的人。
兒媳婦或者孫子們要是跟兒子鬧起來,夏老爺子一般都不大管。
但如果是幾個年的兒子們敢對兒子有一點兒不好,那夏老爺子可是毫都不能容忍的。
夏二叔也隻能忍著黑魚兒,有時候氣壞了背地裏就他多了一個爹。
當然了,這句話是萬萬不能給夏老爺子知道的,不然還不知道怎麽收拾他。
現在,當著夏大姑、郭姑父,尤其是夏至的麵,夏二叔對黑魚兒也得客客氣氣的。
“哪能不啊,不是咱爹讓我來,我能來嗎。”
夏二叔笑嘻嘻的,那樣子似乎是覺得黑魚兒多餘這麽問。
然而黑魚兒的眉頭並沒有鬆開,他總覺得夏二叔的話不大可信。
而夏至對此深有同。
郭姑父看見夏二叔本沒麵前的茶,他忙就站起吩咐劉嫂換茶,然後還親自給夏二叔又倒了一杯熱茶。
“二哥的鋪子是哪一家?”
他陪著笑,心翼翼的問。
夏二叔似乎被這樣的態度取悅了。
他接過郭姑父遞過來的茶杯,降尊紆貴地喝了一口。
“這個茶算是有些味道了,不過還差了些,不如我在娟子家喝到的。
妹夫,你等我改給你拿點兒那個茶葉來,你也嚐嚐。”
“哎,那可多謝二哥了。”
郭姑父依舊陪著笑,然後又追問了一句。
夏二叔這才了:“也在這條街上,桂芳齋,新開沒多久的點心鋪子,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郭姑父連連點頭,然後又問,“原來那桂芳齋是二嫂的娘家侄家的?
!”
“就是。”
夏二叔點頭,又喝了口茶,起塊點心吃了,然後才打開了話匣子。
他向郭姑父了娟子,了娟子的婿張財,又到張財的妹子張巧兒是田監生的二房。
而那桂芳齋就是田監生給張財的。
“鋪子興旺,生意越做越大,兩口子就缺個能幹可靠的人來幫襯,就想到我了,特意打人捎信兒請了我來……”
了這些,他又故意低聲音神兮兮地告訴郭姑父,
張財的妹子張巧兒“……現在是二房,再過上一年半載的,那必定是要扶了正,做正房太太的。”
完,他還得意地嗬嗬笑了兩聲,仿佛與有榮焉一般。
夏二叔一開始端著架子,問三句才答一句,可一旦開始了,到後來幾乎不用別人問他,他自己就滔滔不絕地起來。
他在大興莊的時候就喜歡到串門子,可以一出去就是一整,不吃飯不回來。
串門子能做什麽呢,也就是跟人嘮閑嗑。
夏二叔就是這麽個特別能嘮的人。
夏大姑隨意地問了兩句,夏二叔就把本來打算的和本來不打算的都出來了。
他這次進府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一家子都來了。
夏二嬸、夏柱、五月和七月,隻有一個夏楊因為年紀,他們帶著嫌累贅,所以放在家裏了。
“二叔,你們把楊給留家裏了?”
夏至忍不住問了一句,很無語。
“啊,”夏二叔到這個時候才覺走了。
然而他很快就不在乎了。
他們一家要在府城常住下去。
都在西市街上,這件事最終也瞞不住。
“他爺和他舍不得他,要留下他照看。”
這句話出來屋子裏的人都不信。
什麽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要留夏楊,分明是他們強將夏楊留給了兩位老人。
到照看孩子,夏老爺子哪裏會,還不都是夏老太太的活嗎?
夏大姑第一個心裏就不自在起來。
夏老太太雖然比夏老爺子年輕,但也上了些年紀了,照看那麽個孩子可是件又繁瑣又累的活計。
而且,夏楊跟夏老太太還隔著一層。
如果夏二叔和夏二嬸平時跟夏老太太的好,真心孝順夏老太太那也罷了,可實際上並不是。
夏老太太照顧夏楊,那就是吃力不討好。
而且,歸結底,夏二叔和夏二嬸就不該這麽做。
黑魚兒抿著,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
夏大姑看了看黑魚兒,又下意識地去看夏至。
夏至的臉上沒什麽表,看著略有些呆。
夏至也確實在呆,被夏二叔和夏二嬸的極品給驚呆了,好半都沒緩過神兒來。
夏大姑想了想,還是委婉地問了夏二叔:“二哥要在鋪子裏幫忙,二嫂是不是住幾就回去?
楊還,恐怕離不開娘。
這要是時間長了,二嫂也想兒子啊。”
夏二叔似乎本不明白夏大姑的意思,他大大咧咧地笑:“你二嫂也有事。
監生二懷了子,娟子還沒生養過,不會照看,特意讓你二嫂過來照看的。
楊那孩子,跟著他爺他和跟著我們一樣。”
“你二嫂想兒子也不行,監生二肚子裏的可是監生老爺的頭生兒子,那能不給人照看好了!
大妹,妹夫,我跟你們句實話。
監生二那個肚子別人照看娟子和婿都不放心,必須得要個啥都懂還得絕對可靠的人來照看。”
“除了你二嫂,那就沒有別人了。”
夏二嬸是娟子的姑,這關係自然很近。
但娟子還有親娘,比夏二嬸更親近,也同樣很有生育的經驗。
什麽除了夏二嬸再沒別人,這也是無稽之談。
夏大姑就問了夏二叔一句:“那二柱他舅媽呢?”
“娟子娘這些日子鬧病了。”
夏二叔就,“不是我,還真比不上你們二嫂。
他們羅家就是大豬圈人家,也就你二嫂還行,在咱們家裏學的麵利落,這才讓娟子給看上了。”
夏大姑都被氣笑了。
夏二叔自就是個滿跑馬的人。
這一句話裏頭,至有一半都是胡八道。
“二叔,那我五月姐們來,是不是也有事幹啊?”
夏至瞅了個空子,就問夏二叔。
“對,們也有事。”
夏二叔就告訴大家夥,夏柱要跟著他一起在桂芳齋管事兒,五月和七月則跟著夏二嬸幫忙照料張巧兒。
“二叔,那你們都住在哪兒?”
夏至又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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