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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就住在監生老爺家裏,離這裏不算遠,做啥藥王廟胡同。
你們去了就知道,那個最高的門樓就是。”
夏二叔了地址,也就是田監生安置張巧兒的那個宅子。
他還歡迎夏大姑一家都去串門。
另外,他還特意跟夏至和黑魚兒,讓他們兩個有空就去找五月和七月玩。
“二柱就沒你們這麽空閑了。
別看他年紀,那也是鋪子裏的管事。
……幾前誰能想到,也有人請咱們來府城呢。
嘿嘿,嘿嘿。”
夏二叔這麽著的時候,還故意看了夏大姑一眼。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給夏大姑聽的,是打夏大姑的臉。
這次夏大姑回娘家,兄妹兩個之間並沒有正麵衝突,也沒挑明什麽。
但夏二叔也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夏大姑沒看上五月。
夏大姑沒看上五月,那就是看不起他這個做二哥的。
夏大姑如何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臉上神不變:“我恭喜二哥了。”
是恭喜,但是態度卻平淡了些。
郭姑父則是滿臉陪笑,:“二哥往後常住府城,咱們可又多了親戚走了。”
就他和夏大姑在府城都沒什麽親近的人。
然後看著時辰不早,他就讓夏大姑安排廚房多做幾個菜,要留夏二叔在家裏吃晚飯。
“不吃飯了,我得回去。”
夏二叔拒絕道,“我這還給娟子婿辦著事,因為看見長生,也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等改吧。”
著話,他就站了起來告辭要走。
夏大姑也要留夏二叔吃飯。
夏二叔依舊不肯,隻有事。
“二哥有事,那我們就不強留了。
反正二哥二嫂也不著急回村裏去,咱們哪都行。”
夏大姑就。
大家夥就送夏二叔往外走。
走到穿堂裏,夏二叔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左右張了張,就態度有些誇張地問夏大姑和郭姑父:“咋沒看著我那外甥珍珠啊?”
珍珠一直在西屋裏待著,知道夏二叔來了也沒過來。
珍珠不願意應酬夏家那邊的親戚。
而夏大姑這次也疏忽了,實在是夏二叔的事太突然。
這個時候如果再珍珠出來,就顯得不太好。
因此夏大姑立刻就珍珠出去串門了。
“……跟大伯家的玉環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兒了。
我剛才打人去大伯家裏找,也沒找到。”
夏大姑輕描淡寫地解釋。
“珍珠這孩子從就是大樣兒。”
夏二叔嘿嘿地笑了兩聲。
他這是在珍珠傲慢不理人。
“二哥看你的。”
夏大姑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隨即就笑著話。
“珍珠就是個孩子,還不大懂事。
咱自家的孩子,是沒人家孩子那麽到了去。
二哥你是當舅的,往後提點著些。”
這樣,雖然一方麵還是繼續維護珍珠,但已經是向夏二叔服了。
夏二叔嘿嘿地笑了兩聲:“是我這個舅舅不打眼啊。
這要我是個大財主,要不就是個大,珍珠就能懂事了。”
這就有些得理不饒人,本就給夏大姑臉麵。
夏大姑的臉上就越的下不來,心裏暗暗抱怨自己,因為一時的疏忽,禮數上沒做到,就被夏二叔抓住了辮子。
夏二叔這般不留麵地珍珠,其實還是在給沒臉。
知道,因為五月的事,將夏二叔給得罪了。
夏二叔這是在報複。
可已經盡力把事辦的很周全了,盡量不得罪夏二叔。
結果還是這樣,也沒有辦法。
實在沒想到夏二叔一家會這麽快進城,還一副暴了的模樣。
但是並不後悔。
能做的都做了。
但是要讓長生娶五月,這事絕對不能。
曆來穩重,也很能忍氣,但這個時候還是微微沉下了臉。
“二哥這的是啥話!
你外甥一時不到,你做舅舅的,也犯不著這麽貶斥!
明我帶給二哥二嫂磕頭去。”
“嘿嘿,嘿嘿,大妹,我就珍珠,那也是問了好,你可別多心。”
夏二叔不鹹不淡地了這麽一句,大搖大擺地走了。
郭姑父臉上也有些僵,但是很快地恢複了過來。
他一直將夏二叔送到街上,還讓長生套了車去送夏二叔。
夏大姑隻送到了前院,就轉回去了。
夏至和黑魚兒跟在夏大姑後,夏至就瞧見夏大姑的臉黑。
心中一,就頓住了腳步。
朝黑魚兒使了個眼,夏至就跟夏大姑:“大姑,我和老叔去前麵等長生哥。
我托長生哥打聽點兒事。”
夏大姑也站住了,臉上的表和了些。
就如同夏至猜到進屋肯定要教訓珍珠,也猜到夏至並不是想去等長生,而是刻意回避。
真是個有眼的孩子。
夏大姑心中讚歎,同時也深深地歎息。
如果珍珠有夏至一的懂事和機靈,可就什麽心都不用****。
是要教訓珍珠,也不想兄弟和侄在場。
一方麵是怕他們兩個人臉上不好看,另一方麵則是要給兒留臉麵。
“你們要去等長生,那就去吧。”
夏大姑還笑了笑,不過笑容並非到達眼底。
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這個樣子,也算是極為難得了。
夏至不再多什麽,就拉了黑魚兒往前麵去了。
夏大姑要教訓珍珠,是讚的。
珍珠丫頭就是需要多教導教導,要不然以的那個子以後恐怕要吃虧。
……
郭姑父送走了夏二叔,又在鋪子裏麵看了一會,這才回到後院。
剛邁進堂屋的門檻,他就聽見西屋傳來珍珠低低的哭聲。
郭姑父立刻就猜到了,這肯定是夏大姑因為剛才的事在教訓珍珠。
他於珍珠這個兒曆來是很寵的。
夏大姑還會教訓珍珠,他卻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兒。
聽到兒的哭聲,他立刻心疼了,忙就趕到西屋來。
夏大姑和珍珠都在炕沿上坐著。
珍珠垂著頭正在掉眼淚。
夏大姑則是沉著臉,口氣很嚴厲地還在數落珍珠。
“……你沒聽見你二舅來?
非要我你出來,你才出來?
那是你二舅,不是別的啥人。
你自己不知道該出來問個好句話!”
珍珠哭的越厲害了。
郭姑父趕忙走過去,就要隔在夏大姑和珍珠之間。
然而被夏大姑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來,他頓了頓,終究沒敢,隻得在炕下一張椅子上坐了。
但他還是得給兒。
“我看珍珠肯定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睡著了,沒聽見二舅來?”
這麽著,他還問珍珠,“是不是啊,珍珠?”
意思是要珍珠順著他的話,就把這件事給圓過去了。
珍珠偏還有些倔脾氣,隻是嚶嚶的哭,並不肯借著這個臺階下。
夏大姑看看郭姑父,又看看珍珠,的氣就不打一來。
“明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你還幫!
你現在幫,就是害了你知道不知道?
這孩子讓你給慣的,親戚上頭一點麵子也沒有!
親戚們大度不和一般見識,可一遇到岔口,可就要吃大虧。
連帶著咱們都沒臉!”
生氣,教訓珍珠,還不僅僅是因為夏二叔。
夏大姑為兒計,想的很長遠。
珍珠這個子,平時來往的親戚不多,夏家那邊的親戚都不挑理,大家也就都含糊過去了。
可珍珠長大了嫁人之後呢,人家也會這麽包容嗎?
像夏二叔這樣當麵給沒臉那還是輕的呢!
夏大姑是下了決心,不管郭姑父怎麽求,這次不能輕易放過珍珠。
……
夏至和黑魚兒在大門外很快就迎到了長生。
原來夏二叔隻讓他送到桂芳齋去,這段路很近。
長生將人送到,略寒暄了兩句就回來了。
看到兩個孩子,長生就從車上跳下來。
他讓劉強趕車進院,自己則陪著兩個孩子往回走。
不用夏至詢問,他就想起夏至托辦的事來了。
“剛才給岔過去了,老舅,十六,你們倆著急了吧。”
這麽笑著,長生就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紙卷來遞給夏至,“給,這是有人抄下來的榜,我看見了,幹脆買了一份。”
“長生哥,太謝你了。”
夏至笑著跟長生道謝,一麵打開紙卷。
長生笑嗬嗬地:“李夏榜上有名,還是頭一名案!”
他這麽著的時候,夏至已經看到了李夏的名字,果然是府試的案。
黑魚兒就探頭過來,跟夏至一起看榜。
他一麵看,還一麵笑:“嘿,李夏可真行。
十六,咱找李夏去給他道喜!”
“這個肯定的。”
夏至點頭,心裏已經在盤算明要去找李夏。
並沒有放下紙卷,而是將榜單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
然後,看到了另外一個名字。
“田括也考上了!”
“甜瓜?”
長生困,心裏想著他們認識的誰是這個名字的。
這個名字還有趣的。
長生就嗬嗬地笑了兩聲。
夏至就知道長生是誤會了。
田括那倒黴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明明那個字還有另外一個讀音的。
就跟長生解釋了一下是哪兩個字,然後告訴他:“田括是李夏的表哥。
李夏的娘是田括的姑媽。”
“哎呦,”長生驚歎,“那應該就是獅子街田家的公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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