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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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如此,夏秀才一點兒惱怒的意思也沒有。
他也不辯解什麽,隻是默默地微笑。
就有個瘦的中年男子笑道:“咱們都不要夏兄。
就是我,要是我那婆娘有嫂夫人的一半,那我也心甘願如同夏兄這般。”
眾人又是一陣笑。
夏秀才也好脾氣地笑。
夏至也聽出這些人話語中雖然調侃的意味很濃,但也確實不含什麽惡意。
以前隻聽夏秀才在書院裏人緣很好,現在親眼目睹,不由得不相信。
夏秀才人很隨和,有真才學卻並不驕傲,也從來不與人爭勝。
這是他的優點,而且還是極為難得的優點。
如果他在某些家事上不那麽弱糊塗就好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無完人嗎?
夏至隻能暗暗歎氣。
快手快腳地將一盆裳洗幹淨,又晾曬了起來。
大家夥還沒散去,又誇裳洗的好。
“侄是真能幹啊。”
劉舉人就要請夏秀才喝酒,然後好好地談談他三兒子和夏至的親事。
夏秀才自然又是推辭。
這個時候,就聽見有人幹咳了一聲。
大家夥扭頭看去,就有的招呼爺,有的喊師弟。
原來是李夏走回來了。
李夏對於院子裏突然多了這麽些人,他也很吃驚。
不僅原本這院子裏的住戶都在,還有許多別的院子裏的先生竟然也過來了。
除了先生們之外,還有許多的學生。
待看到人群中間的夏至等人,李夏就覺得他懂了。
作為談話的中心,但自己卻一句話都不上,夏至正想要。
看到李夏來了,的眼睛立刻就是一亮。
李夏飛快地瞧了夏至一眼,眾目睽睽他不好給夏至使什麽眼,因此也就顯得淡淡的。
他朝眾人拱手:“山長請大家過去,有事商量。”
李山長有請,那誰也不敢耽擱。
大家忙都笑笑的去了。
夏秀才落在最後,就想要囑咐夏至和黑魚兒幾句。
李夏這個時候就走過來,讓夏秀才不用擔心。
“夏先生盡管去忙,老叔和十六就都給我吧。
保準給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那怎麽好麻煩爺。”
夏秀才就有些過意不去。
“夏先生客氣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我正好要去西市街附近,也是順帶的事。”
李夏笑著道。
夏秀才有囑咐夏至和黑魚兒不可以給李夏添麻煩,然後又向李夏道謝,這才往李山長那邊去了。
李夏看著眾人的背影,微微一笑。
夏至就覺得他這笑容有些異樣,然後想到他方才的話。
這麽巧,李山長這個時候有事找大家商量。
而且即便李山長真的有事,也不應該讓李夏來找人啊。
“李夏,山長真的找大家有事嗎?”
夏至問。
“快過節了,山長總會找大家有事的。”
李夏高深莫測地回答了一句。
夏至忍俊不:“等大家夥到了山長那裏,看山長不給你圓謊你可咋辦?”
李夏嘿嘿地笑:“不會,不會。”
也不知道他是李山長不會不給他圓謊,還是他不會有什麽麻煩。
著話,李夏就了馬車過來,帶著黑魚兒和夏至上了馬車往文山書院外麵走。
“今我請客,咱們邊吃邊。
十六,老叔,你們想吃啥?”
黑魚兒跟夏至商量了,就讓李夏做主。
李夏想了想,他已經知道黑魚兒和夏至的口味了。
“上次咱們吃了牛麵,要不這次咱們去吃過橋米線吧。”
“過橋米線?”
黑魚兒覺得這個名字很稀奇。
李夏就將過橋米線的傳娓娓地道來。
黑魚兒第一次聽,自然非常神。
夏至曾經聽過這個故意,雖然李夏的版本略有些出,但故事的主幹容卻是一樣的。
而且,聽李夏來,這個故意似乎更加有趣了。
“這是雲貴那邊的吃食。”
至於為什麽文山書院外麵會有過橋米線,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李夏告訴夏至和黑魚兒,前年有雲貴的學子來文山書院求學,結果來了一陣子,就特別想念家鄉的食。
然後,他就寫信回家了。
這一家子也是寵孩子的,就打了廚子千山萬水地來了。
這名學子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家鄉的食,然後還請了先生和同窗們來品嚐。
吃過橋米線的人竟然不。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攛掇的,這個雲貴來的吃貨幹脆就在書院外麵開了這家過橋米線的鋪子。
據鋪子裏用的食材,以及掌勺的都是雲貴那邊來的,做出來的米線味道非常地道。
黑魚兒躍躍試。
夏至也很期待。
馬車很快就出了書院,七拐八拐地走進一很安靜的巷子,然後就在一家鋪子前停了下來。
將鋪子開在這樣的地方,看來也隻有客老饕能找到了。
李夏輕車路地帶著夏至和黑魚兒進了店,找了個單間坐下,他就跟夥計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每人點了一份米線。
然後,他就笑瞇瞇地看著夏至和黑魚兒,起方才在書院裏的事。
“我才走開那麽一會的工夫,咋就聚了那麽多人?”
“誰知道。”
黑魚兒就,“他們瞧著十六好看,都要給十六做。”
李夏聽到了一些話,知道確實是這麽回事,就笑瞇瞇地看夏至。
夏至無辜臉:“我隻知道人到了一定的年歲就給人做,不過還是第一次知道,文山書院的先生們也有這個癖好。”
李夏大笑:“那也得分是跟誰。
老叔的對,他們就看著十六長的好看。”
然後又問,“怎麽,定下來沒有?”
夏至菜刀眼:“李夏,你這是君子報仇不早不晚啊。”
李夏又笑:“十六,你這話我咋聽不明白。”
“你明白的很。”
夏至依舊菜刀眼,“你肯定是記恨在臨水鎮的時候,我和老叔你娶媳婦的那些話了。”
李夏低聲的笑,他堅決否認:“絕對沒有的事。”
然後又故意低聲音去問黑魚兒,都誰給夏至提親了。
黑魚兒記了幾個,其中最清楚印象最深的當然是劉舉人。
“劉師兄家,我知道。”
李夏瞇著眼睛笑,“劉師兄兩個大兒子都已經定了親。
第三個雖然還沒定親,上次見到劉師嫂,是相中了娘家的侄,隻是還沒正式下定。”
上次劉舉人太太來府城,曾經上門拜見山長夫人。
兩人到兒的親事,主要的是劉舉人的兩個大兒子。
劉舉人這三兒子年紀還,劉舉人太太還本沒考慮到他的親事。
當然了,似乎是提了一句的娘家侄,但卻是另外的事。
李夏就這麽把劉舉人的三兒子和表妹安排了一對。
黑魚兒就咦了一聲,對此表示非常不屑。
這些大人真是太沒正行了,就知道拿他們來取笑。
“十六,咱們下次不理他。”
夏至當然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夥計已經端了熱氣騰騰的米線過來,配菜也安排的十分盛。
李夏當然也沒忘記大青。
這次大青的米飯是湯泡米飯,還有兩大塊骨頭。
每次跟著主人出來都有好吃的,大青也是非常開心。
李夏跟夏至和黑魚兒了過橋米線的吃法,然後還怕黑魚兒被燙到,就地照顧黑魚兒吃過橋米線。
他當然還沒忘記問一件事:“老叔,十六,你們有啥事要跟我來著?”
“是有件事。”
夏至吃了一口米線,就告訴李夏,“我手裏有四百兩銀子,想放到鋪子裏每年取利分紅。
李夏,你有可靠的鋪子介紹嗎?”
李夏微微吃驚。
四百兩銀子在他是數目,但是在夏至則不是。
夏至哪裏來的四百兩銀子。
可夏至沒,他也就不問,隻是想著夏至提出來的問題。
“有。”
李夏隻尋思了一瞬,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當鋪的利多,我給你放到當鋪裏吧。”
其實夏至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沒有相的當鋪,所以才來找李夏。
“好。”
夏至也很幹脆,然後就瞧了李夏一眼,“李夏,你咋不問我的錢是哪裏來的?”
李夏笑:“能的,你自然會告訴我。
不用我問。”
言外之意,如果夏至不方便,他就絕對不問。
他這樣,夏至不能不歡喜。
“也不是不能。”
夏至笑瞇瞇的,“不過你既然沒啥好奇心,那我就先不。
以後你就知道了。”
桂芳齋和桂香齋之間的競爭正在白熱化的時候。
李夏雖然不太可能跟他們有什麽糾葛,但夏至還是想能避免麻煩就盡量避免。
李夏不知道,不是什麽壞事。
“好。”
李夏果然一句都不肯再多問,隻是告訴夏至,“銀錢你帶在上了嗎。
一會我送你們回去,就把錢放進當鋪,今就開始算紅利。”
這個自然是好,夏至連連點頭。
一碗過橋米線還沒吃完,李山長打來的廝就到了。
“……好多先生都粽子好吃,問還有沒有,在哪裏能淘換到。”
廝平安問李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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