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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秀才這樣,夏二嬸就跟夏大姑了眼睛。
夏大姑轉開視線,給夏至夾了塊糖醋排,仿佛沒有看到夏二嬸的眼神似的。
夏二嬸也不氣餒,就跟五月和七月眉弄眼。
夏秀才的這個脾氣,大家夥都是知道的,他仿佛生聽不懂別人諷刺的話。
夏二叔就覺得跟他這個大哥話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意思。
其實夏秀才這個脾氣很好。
他從來不在語言上跟人爭勝。
有些話他不是聽不懂,而是本就不在意。
正是因為他這個優點,李山長才那麽看重他,將他安排在文山書院,並在很多地方都給他優待。
夏秀才在書院人緣好,是出了名的厚道。
跟夏秀才話沒意思,夏二叔就跟郭姑父和長生。
他這回就到了桂芳齋,桂芳齋的生意好,又他和夏至在裏麵如何如何得勢。
“長生啊,家裏的鋪子,你爹娘照看就夠了。
要不,你來桂芳齋吧。
二舅給你安排個好事由。”
夏二叔瞧瞧郭姑父,又看了看長生,的大包大攬。
郭家有這個雜貨鋪,就算是賺的錢沒有桂芳齋的多,但不論是夏大姑還是郭姑父,都不可能讓長生去別的鋪子幹活,哪怕是去做管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人家長生可是雜貨鋪的東家。
長生笑嗬嗬的,也不什麽。
郭姑父自然就在前麵給擋住了。
他多謝夏二叔的好意,不過雜貨鋪子裏是不了長生的。
“別看你這外甥年紀不大,雜貨鋪子裏離開他還真不行。”
郭姑父笑嗬嗬地,非常好脾氣。
“雖然是生意,祖輩傳下來的,總得傳下去。
長生能把雜貨鋪給經營好了,那就行了。”
到這裏,郭姑父的話鋒就是一轉:“既然這當舅舅的管了事,心疼外甥要照看外甥,往後就多關照你這外甥的鋪子的生意把。”
郭姑父就讓長生給夏二叔敬酒,希夏二叔以後能夠照顧郭家雜貨鋪的生意。
長生忙就站起,向夏二叔敬酒。
夏二叔趔斜醉眼看著長生,略頓了頓,才跟長生喝了這杯酒:“長生管我一聲二舅,那還有啥的!”
這就算是應下了。
郭姑父立刻就眉開眼笑起來。
隨即話題就轉到了長生的上。
郭姑父就前有人來給長生做,的是西市街上開當鋪的謝家的兒。
謝家的當鋪在西市街上也是有名的,論起家來可比郭家強多了。
而且謝家的兒長都很漂亮,今年十五歲,和長生是同歲。
在郭姑父看來,這門親事是沒有不好的。
“我跟你妹子商量著,看著差不多就給長生定下來。
早點兒把媳婦娶進門,我們也了了一樁心事。
往後在家裏你妹子也有個幫手。”
他這邊話音剛落,夏二叔還沒來得及什麽,夏二嬸就開了口:“我們剛到府城,就有給五月保的了。”
夏大姑趕忙就接了話茬,很關切地問是誰給五月的是哪一家。
夏二叔就撇了撇,似乎有些看不上,又似乎有些驕傲:“就是監生老爺家裏的一個侄子,比監生老爺份都高,是府城裏啥史的那個田家的大爺,和我們五月年貌相當,已經是個秀才,
再考就是舉人老爺,往後跟他祖上一樣,那也是做大的。”
“是巡鹽史。”
夏二叔就有些不耐煩地糾正夏二嬸,“還啥史,讓你這麽一,把好端端的一個大都啥了。”
“對,是巡鹽史。”
夏二嬸訕笑了兩下,“那可是老大老有錢的了,家裏的銀子都堆山……”
夏大姑就覺得這個話的太懸,但還是問了一句:“這麽好的後生,二哥二嫂答應了嗎?”
“沒答應,我們哪能答應呢。”
夏二嬸蠍蠍螫螫的,“人我們還沒見到,總得人能配的上我們五月。
大姑,你看看我們五月長的周正不周正。”
夏大姑笑著看了五月兩眼:“咱們五月是長的好看。”
“你看,大姑都這麽了不是。
咱五月在村裏也是頭牌人,到了府城裏,也不比人差。
田家家裏是好,可家裏好的人多咧。
我們還得看看後生家的人品啥的。
大姑,你對不對?”
夏大姑就知道,方才這些話應該是不盡不實的。
當然不會揭穿,隻順著夏二叔和夏二嬸的話。
兩家都這麽了,那麽就誰都不會再提長生和五月的事。
郭姑父方才提這個話頭,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目的達到,郭姑父心裏高興,也五月這姑娘好,婆家要仔細的挑揀:“讓大姑也幫著踅踅。
就是怕沒有監生老爺那邊給找的好。
我和大姑認識的都是生意人,怕二哥二嫂看不上眼。”
夏二嬸啃著排骨,一張油乎乎的:“五月的親事,最後還是得落在監生老爺上。
往後七月就不好了,得看監生老爺上哪兒做。”
郭姑父就哎呦了一聲,又向夏二叔敬酒:“五月和七月,那不得都找個?
!”
夏二叔就很得意,但還要故意謙虛,隻是謙虛的不是很到位,角幾乎都要咧到耳朵子去了。
“不了那麽老遠,我們臺子都給們搭好了。
就看們倆自己個的福氣。”
一頓飯吃完,大家都很歡喜。
就將飯桌都撤了,又擺上茶水瓜子點心來,都挪到東屋裏話。
夏秀才並沒有忘記夏至的囑咐,他早就問過了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的安好,這個時候就跟夏二叔提起了夏楊的事。
“我做大哥的話你不要不聽。
爹和娘都是上了歲數的人。
楊年紀,還是應該跟著他娘。”
夏二叔喝多了酒,就含含糊糊地應承:“過兩,過兩就讓人把楊接來。”
他應承了,夏二嬸就不樂意了。
“我侄特意跟我了,讓我空兒一個人來,好好照顧監生。
你們都跟來了,人家也沒啥。
我再帶個楊,那像啥樣!”
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給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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