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又進行了片刻,待差不多的時候,皇帝便起,宣佈這次壽宴圓滿結束。
許多人都無心停留,本就做好的打算這次全部打了水花,皇帝一走,其他大臣紛紛攜著家眷魚貫而出。頃刻間,本還張燈結綵的花園,已然隻剩下一片寂寥。
回到長樂宮裡,殿二月裡還燒著地龍,蘇葵本就疲憊地睜不開眼,在花園裡了幾個時辰的凍,此時被暖氣包裹著,黑暗直直拽著向下墜去。
但瞇了一會兒,在紅蓮伺候洗漱時,還是勉強打起神來,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待確定。
“去,把九殿下過來。”輕飄飄的,也不說是什麼事,心裡知道隻要說的,南玄戈一定會聽。
這時才恍然驚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對百依百順。
紅蓮並冇有察覺到什麼,應了一聲,便端了水盆走了出去。
不出片刻,南玄戈便快步走了進來,他上寒氣未褪,穿的還是夜裡宴會上的那一套玄蟒袍,冇有更,可見是得到要見他的訊息,便急匆匆趕過來了。
他的眸子亮如星辰,普一進話便出口,“流鳶,怎麼樣?”
蘇葵好笑地搖搖頭,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把當做易碎的瓷了,每天都要不厭其煩的問上許多遍,要是咳嗽兩聲,必然驚整個太醫院。
“放心吧,我好的很!”雖每天都要問,蘇葵也耐心回答,省的讓他心裡不安。
“那就好,”南玄戈鬆了口氣,天知道他一聽到紅蓮的傳話,還以為是蘇葵出了什麼岔子呢,慌忙就趕過來了。
緩步走過去,手了已經拆掉髮髻的一頭及腰青,心,語氣更是帶著寵溺,“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明明平時說話中氣十足,一到了蘇葵跟前,彷彿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冇辦法,這個習慣已經刻骨髓,隻怕此生此世都改不掉了。
說著抖開被褥將裹得嚴嚴實實,蘇葵安靜地隨著他作,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著他,直看的他有些莫名,了臉,問,“怎麼了?”
“冇……”蒼白修長的手指上他的臉,再開口時,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語氣霎時間魅四意,“玄戈,接下來,我想證明一件折磨了我許久的心事,你能配合我麼?”
“怎、怎麼配、配合……”
南玄戈瞳孔放大,眼前的人突然變得魅人,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氣質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骨,令人嚨發乾。
宴席上喝的酒似乎此時開始在他快速發酵,散發出一令人口乾舌燥的氣味。
蘇葵深深看了他一眼,細白如玉的指尖挑起他的領口,“了!”
“什、什麼?!?”南玄戈驚呆了,他一下子跳起來,張目結舌不知作何想法,心裡頭翻湧著巨浪。
僵持了許久,見蘇葵目堅定,終是一步步走近,抬手上的額頭,“流鳶,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