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不是,是演技發了,可勁哭,使勁哭。
那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裡的糖都還黏著牙呢,哭得那一個聲嘶力竭,令看到的人恨不得肝腸寸斷的。
這麼一放開的哭聲,功把經過門口的老師們都給吸引過來了。
「喲喲,這是怎麼了?」
「對啊,哭什麼呀,說給老師聽聽。」
秦珍臉笑得有幾點僵,「各位老師,沒什麼大事。」
話音剛落,小糰子就彷彿跟「作對」似的,哭得更大聲了,大家都承不住了。
一個年紀大的老師皺著個眉頭,揮開秦珍準備去拽小糰子的手,「秦老師,這學生分明是有委屈嘛。」
一貫看不上秦珍,仗著自己是市裡來的,對人總有幾分盛氣淩人,上次看對一名從村裡來的學生很是不客氣。
「就是,秦老師,雖然你是班的老師,但是我們也不是要手,隻是在旁邊看看聽聽,總可以吧。」
「對!說得對!就隻是旁聽。」
大傢夥兒早就聽說班有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小娃娃,長得跟早些年畫片裡的人蔘娃娃似的,白白胖胖,讓人稀罕得不得了。
開學那天就見識了,小娃娃進學校的時候,半點不帶怕的,也不像尋常孩子撞見了老師,要麼磕半天不說話,要麼扭頭就跑,等老師走了,纔敢繼續原路前進。
小糰子看到每一位老師,都會笑靨如花,那副緻又可的模樣,跟家裡珍藏的俄羅斯套娃簡直一模一樣。
「老師好。」脆甜脆甜的聲音,跟脆棗似的,甜進了每一位老師的心裡。
這樣一個好娃娃,現在哭這樣,他們能坐視不理麼?
小糰子一邊啜泣著,小肩膀直直的,還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我嬸嬸說了,覺得心裡太苦的時候,吃顆糖就會甜了。老師們不用……不用管我的……」
這麼一說,純天然而發,但卻很有點黑蓮花的潛質,大家便更不肯走了。
這麼小的孩子,心裡能有多苦的事啊?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秦珍臉愈發難看,為什麼覺得心裡怪怪的?
可看小糰子那一副楚楚人的杏眸,就如同山澗的清泉一樣,不像個有心眼的孩子。
就算有,這麼小的孩子,哪能有這麼多的心眼啊?
心裡憋悶得發慌,但無發泄,隻能跟自己生悶氣。
「到底怎麼了,小糰子,你說。」
「就是,也讓老師聽聽看,給你評評理。」
小糰子一雙水眸凝著,怕怕的看了秦珍一眼。
那個跟秦珍不對付的老師哼道,「小糰子,你說,什麼都不用怕!」
小糰子看著這位老師,心定了定,才開始說。。
剛哭過音調高了點,但聲音彷彿被水洗過,也是愈發好聽,「前幾天,我給傅詩佩送果凍吃,結果被給扔了,說不要我的零食。結果今天秦老師又把我們兩到一起,要我給傅詩佩糖,我想啊,上次我給的果凍都被砸碎了,浪費了,我傷心了好久,這次難道又要讓我不開心嗎?我就……我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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