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靜心庵里驚鴻一瞥,其實許凝安當時就對這個男子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而這次他居然還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瞬間就解救於水火之中。
許凝安其實從未思考過自己的夫君會是什麼樣子的。
但現在有了。
而且許凝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底就是有一種覺,彷彿他們的因緣是天註定的,他們就應該在一起。
「小姐?」
許凝安想著這些事,有些興,不自覺就在床上翻了一下。
外頭守著的丫頭立刻就聽見了聲音發出了疑問。
許凝安也睡不著了,於是坐起來,了丫頭進來。
「小姐,是不是奴婢吵到你了?」
許凝安其實才睡著沒有多長時間,現在就醒過來了,丫頭有些戰戰兢兢的。
生怕自己哪裡做錯了事惹了這位。
「沒有,我有些睡不著,扶我起來梳洗吧。」
丫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最近府里有什麼事嗎?」
許凝安這段時間一直都睡的不是很好,如今忽然這麼問,是許凝安要重新站起來的信號。
「沒什麼,就是大小姐前段時間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傷到了腳,現在每天都在院子養傷。」
許凝安得意地笑了。
「許瑾瑜本來就該罰,這次祖母倒是沒有私心偏袒啊。」
丫頭言又止,但又害怕許凝安聽了生氣,於是乾脆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許凝安自顧自的想了一會許瑾瑜罰的樣子,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跟興。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了蕭心慈的聲音:「你醒了?」
許凝安轉過頭,就看見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口,模樣看起來有些憔悴。
「母親這是怎麼了?父親又惹你生氣了嗎?」
蕭心慈嗤笑一聲,走過來檢查了一下許凝安的額頭,發現許凝安沒有發熱,這才鬆了一口氣。
「哪能?你父親那樣的人,心底哪裡會有我們母的位置?」
許凝安不喜歡摻和到父母的事里去,或者說現在滿腦子都是趙永安。
「母親,當初大街上的事已經是解決了嗎?」
蕭心慈點點頭,想到這些臉上神到底是好看了一些:「自然是解決了,當時為了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力,我們已經是賣掉了你父親知道的一個員的把柄了,你父親當初搜集這些東西不容易,一開始是打算等到更重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的,但現在也是沒辦法了。」
想到之後許銘城做的事,蕭心慈眼底閃過了不甘心。
「你大伯的確是個厲害的,如今魯國公府的事已經解決了,你不用再嫁給魯國公府的庶子了。」
雖然說過程完全不是一開始他們想象的那樣,但現在好歹結果是好的,蕭心慈說到這些的時候眉眼裡都是輕鬆的笑意。
許凝安卻是愣住了,詫異的抬頭去看自己的母親,問道:「你說什麼?婚約確定取消了?」
蕭心慈奇怪的看了許凝安一眼:「什麼做確定取消了?你們之間原本也沒有婚約啊,當初也就是人家那麼一說,你父親不好回絕……」
「可是我——」許凝安正要說話,蕭心慈的目就已經落了下來。
麻麻的汗珠瞬間從許凝安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後退了幾步,垂下眼不敢去跟蕭心慈對視,總覺得母親的目彷彿有一種看人心的力量,讓心底最深的想法完全都無所遁形。
而且雖然蕭心慈的那個並不令人恐懼,但作為母親,從小就帶給了許凝安一種很厚重的震懾,看見這種目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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