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是不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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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天生克他。

陸彥廷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迫自己甩開的手,垂眸,居高臨下看著:“怎麼?”

藍溪:“真的還在生氣啊?”

表現得有些委屈,“人家都回來給你準備晚飯了,陸總真的不給個麵子?”

這種矯造作的話從口中說出來,竟然沒有什麼違和

陸彥廷冷笑了一聲,“又不是你做的。”

藍溪:“……陸總如果喜歡的話,我以後可以學啊。”

陸彥廷到現在都記得上一次他讓做飯的時候有多不願。

這回卻主提出來自己要學,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求他。

最好不要像他想的那樣——

陸彥廷沒說話,收回視線,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藍溪知道,他這是打算去吃飯了。

這麼一說,計劃算是完了一小半。

陸彥廷進廚房之後,看到了餐桌上的菜。

雖然是外賣,但是說實話,看著還算可以。

陸彥廷坐下來之後,藍溪也跟著坐了下來。

“你嘗一下呀,我看這家餐廳的評價很高呢。”藍溪熱地招呼陸彥廷。

的態度比起來陸彥廷就顯得冷淡得多。

不過藍溪也不在意這個,繼續該說什麼說什麼。

陸彥廷肯定是在跟生氣的,畢竟冷戰了這麼多天,陸總麵子上肯定是掛不住。

所以,藍溪今天晚上已經提前做好了把臉撕下來放兜裡了。

麵子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了。

何況,在陸彥廷麵前,本就沒什麼麵子了。

從求著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就是這樣。

吃飯的時候,藍溪一直在想法設法地找話題和陸彥廷聊天。

和他聊了公司的況,他不接。

和他聊最近的財經新聞,他也不接。

藍溪算是意識到了,這回陸彥廷是真生氣的。

所以……隻有最後一個籌碼,就是

其實應該慶幸的。

不管怎麼鬧別扭,陸彥廷短時間都不會對喪失興趣。

隻要他對還有興趣,就有和他談判的資本。

………

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都隻有藍溪一個人在說話。

平時在家吃完飯,藍溪是不會收拾的。

但是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收拾了桌麵。

今天反常的行為太多,陸彥廷知道,一定憋了大招。

收拾完餐廳和廚房,藍溪挽著陸彥廷的胳膊,笑得諂

“陸總要洗澡了嗎?”

陸彥廷斜睨了一眼,態度倨傲:“怎麼?”

藍溪眨了一下眼睛,依舊笑瞇瞇的,“想伺候陸總洗澡呀,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平時無意間一個作,都能勾起他的火。

現在蓄意勾引,他哪裡招架得住?

陸彥廷看著這樣子,不由得咬牙,心暗罵了一句妖

他氣,但是更氣自己。

每次遇到的時候,都像是中了蠱一樣。

陸彥廷遲遲不回答,隻是盯著看。

他的眼神裡已經有慾念升起,兩個人親熱了無數次,藍溪看得非常明顯。

笑笑,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陸彥廷這一次並沒有推開

藍溪挽著陸彥廷來到了樓上的大浴室。

進去之後,開始往浴缸裡放水。

陸彥廷就站在旁邊看著。藍溪上穿著家居服,是吊帶衫和短

很短,半跪在地板彎腰的時候,部幾乎都要遮不住了。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是因為太翹了。

陸彥廷直勾勾地盯著部,恨不得就這樣把倒從後麵乾。

大概五六分鐘的時間,藍溪放好了水。

接著,,走到陸彥廷麵前,去給他服。

服的時候,藍溪刻意放慢了作,有意無意地撥他。

下來子之後,低頭看了一眼,笑了。

“陸總這麼耐不住?”

陸彥廷直接抓住的手腕,低頭在脖子上咬了一口,泄憤。

“不是你先勾引我?嗯?”

“嗯,是我先。”藍溪欣然承認,仍然在笑:“但是陸總也上道呀。”

陸彥廷沒說話,手把藍溪上的吊帶和小短扯下來,帶著一塊兒進了浴缸。

“哎呀,別鬧呀。”藍溪抬起胳膊,嗔地捶了一下陸彥廷的口,“說好我給你洗的。”

“嗯。”陸彥廷這下倒是沒再了,他靠在壁沿上,瞇起眼睛,看起來放鬆了不

“那你洗。”他倒是要看看,藍溪到底有什麼事兒求他。

他們兩個人結婚也這麼長時間了,上次這樣卑躬屈膝求他,是因為蔣家的事兒。

這次呢,又是為了誰?

說實話,藍溪還真沒怎麼伺候過人,給陸彥廷洗澡的時候作也不是很練,不過還是很有誠意的。

基本上,每一個地方都沒有略過。

藍溪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跟陸彥廷什麼過分的事兒都做了,洗個澡而已,也不會去裝純

陸彥廷也很,全程瞇著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藍溪覺得自己很像那種古代伺候皇帝洗澡的小嬪妃。

唔,其實本質上也差不多。

陸彥廷這權勢,也當得起“帝王”這個稱號了。

洗完澡,兩個人一起回到臥室。

躺在床上之後,藍溪主朝著陸彥廷靠過去。

前麵鋪墊了這麼多,陸彥廷這會兒心應該是不錯了。

藍溪想了想,或許是時候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的頭靠在陸彥廷的口,左手的手指在他出來的上輕輕地劃撥著。

“唔,我聽說陸總最近給我報仇啦?”

冷不丁地問出來這個問題,陸彥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蹙眉反問:“什麼?”

藍溪:“陸總不是對付沈氏了嗎?我聽說他們現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呢。”

聽到藍溪主提起沈氏,陸彥廷目一變。

雖然看的表高興的,但是陸彥廷很清楚,這本不是心真實的想法。

如果真的高興,哪裡至於做那麼多事兒討好他?

而且,前幾天明明在和他冷戰,這會兒卻因為這件事兒主討好

嗬,這哪裡是高興?

分明是擔心得不行。

陸彥廷冷笑了一聲,摁住的手,將的左手摁在了自己的左心口。

地盯著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你想說什麼?”

“唔,我想說,見好就收吧。”藍溪仍舊笑瞇瞇的,“陸總何必為了無關要的人大乾戈?”

陸彥廷聽完又是一聲冷笑。

原來,今天主,又是來替沈問之求的。

還當真是忘不了他啊,紋,電話,各種回憶。

至深。

前幾天跟他吵架的時候那麼有魄力,說冷戰就能冷戰。現在聽到他對付沈家了,就跑來替他求

他是瞭解的,從來就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良善之輩。

相反地,報復心很強。

攀上他,不就是為了報復藍家麼?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主站出來替藍家求,可笑不可笑?

陸彥廷覺得,真的是很會惹怒他。

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方法。

藍溪其實很心虛,雖然自認為演技不錯,但對方是陸彥廷,在他麵前,還是沒有足夠的自信。

而且,說完那句之後,陸彥廷一直都沒給反應。

而且,看他這表,好像是生氣了?

藍溪心裡沒底。

醞釀了一會兒,:“不要管他們啦,啊——”

話剛說了一半,陸彥廷掐住的手腕,翻了個下,然後一隻手住了的脖子。

他眼底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藍溪這下可以肯定,他生氣了。

“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給沈家求?”

藍溪沒有回應。

不知道怎麼回應,也不敢回應。

陸彥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是知道的。

“你是不是犯賤?”陸彥廷掐著脖子的手收了一些:“就這麼關心別人的未婚夫?”

他說犯賤。

其實這麼多年過來,藍溪對於外界的評價基本上已經免疫了。

別人罵的話,再難聽的都有過。

犯賤這種言論,和那些話比起來已經算是輕的了。

但是,這兩個字從陸彥廷口中說出來,藍溪的心竟然像是被撕了一條口子。

竟然在因為這個難過。

“陸總,我沒有……”藍溪,試圖和他解釋:“過去的事兒我早就忘了。”

這話說得沒底氣,如果是旁觀者,聽到這種話,估計也不會相信。

陸彥廷冷笑:“你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背著我和他聯係,還是沒有和他?”陸彥廷也是被給氣到了,說話的時候有些口不擇言:“你都能犯賤到在別人的訂婚典禮上倒,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藍溪眼底有什麼芒逐漸黯淡下去,像是被厚重的雲層遮住的

原來,在陸彥廷心裡,就是這麼不值錢的人。

也對,本來就是他的嘛。

唔,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多解釋,隻會讓陸彥廷更加看不起

藍溪突然就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之前病得嚴重,遇到這種事兒肯定是會發脾氣的。

發脾氣雖然沒用,但是至能找到一個緒的宣泄口。

不像現在,隻能這樣抑著,自我折磨。

痛恨這樣理智的自己,如果可以選擇,寧願繼續當個瘋子、神病。

“既然陸總覺得我這麼不堪,就更沒必要因為我費心力去對付沈氏。”

藍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繼續微笑著和他說話。

掩飾得很好,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到藍溪出這樣的表,陸彥廷呼吸有些困難。

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別的人如果被這麼罵,早就哭了吧?

但凡是有一點點在乎他,也不會這樣。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陸彥廷被氣到,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好聽。

“我為了你去對付沈氏?”他鬆開的脖子,轉手的下,笑得諷刺:“你也配?”

藍溪的心口猛地揪

是啊,是自作多,說錯話了。

哪裡是為了呢。

堂堂陸總,應該隻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到挑戰罷了。

“沈問之了我的東西,我給他一點兒教訓,僅此而已。”陸彥廷咬了咬牙,才說出來下麵這句話:“藍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嗯,陸總教育的是。”藍溪笑得明,點了點頭,一副虛心接的樣子。

看到這樣,陸彥廷更是氣不打一來。

陸彥廷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被藍溪打斷了。

還在笑:“既然如此,給他們的教訓應該也夠多了吧,陸總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件事兒上。”

嗬、嗬。

繞了這麼大一圈,到最後,的落腳點還是替沈氏求

這樣,不是犯賤是什麼?

“你這是想讓我放過沈氏?”陸彥廷凝著的眼睛詢問

藍溪抿了抿,不說話。

這樣子,基本已經等於預設了。

這種話,陸彥廷替說出口,比自己說出口要強得多。

“要我放過沈家,可以。”陸彥廷雙手撐在側,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有條件。”

後半句這臺詞,藍溪老早就猜到了。

上一次找他幫蔣思思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

易嘛,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能給他的,不就是這嗎。

“好啊。”藍溪欣然答應,目曖昧地看著他:“這次陸總想怎麼玩?”

“藍小姐果然擅長用易。”陸彥廷怒火中燒,盡

藍溪哽了一下,覺自己真是自討苦吃。

算了,接下來就安安靜靜地,等著陸彥廷吩咐吧。

的手背在後,指甲掐了一把手心。

這樣一來,清醒多了。

然後,就聽到陸彥廷說:“辦婚禮。”

“……”

什麼?婚禮?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藍溪聽完之後直接愣住了。

時代,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的婚禮。

隻不過,那個時候還在和沈問之談。幻想過的婚禮,主角自然也是他。

和陸彥廷結婚,哪怕是公開關係,藍溪都覺得沒什麼。

但是婚禮……從未想過和他辦婚禮。

因為從一開始坐上“陸太太”這個位置的時候,就知道,這位置遲早有一天要拱手讓人的。

是顧靜雯也好,卉靈也罷,又或者是什麼別的人。

反正,不會一輩子都坐著。

因為陸彥廷。

藍溪這個人矛盾的。一方麵覺得自己很世故,可是另外一方麵,心又覺得,婚姻是應該有的。

“怎麼,不願意?”

出不可置信的表,陸彥廷也笑了。不過,是冷笑。

藍溪,“我們……”

“這就是我的條件。”不等說完,陸彥廷就打斷了,“做不到的話,我會把沈氏弄到破產。”

這已經不是協商了,是威脅。

這話說得沖,說出口之後,再回味一下,陸彥廷都覺得自己傻

如果藍溪真答應了他這個要求,不也間接證明瞭沈問之對的重要

如果不答應……他也還是會生氣。

所以,他說這句話,就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藍溪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了一會兒。

不對,不應該思考,是掙紮。

思考是有可能改變選擇的,而掙紮,基本就是無用功。

到頭來,給出答案隻能是:“好,我答應。”

“好,你特麼真有本事!”

陸彥廷被的答案刺激到了,一隻手在前狠狠地掐了一把。

藍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出痛苦的表,陸彥廷才覺得自己心的負麵緒得到了紓解。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想狠狠地乾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不願意看到的眼睛,不願意見到假意的表,所以就把翻了個,讓的臉著床,從後麵占有

………

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姿勢了,可是一點兒準備工作都沒有,加上之前過的傷還沒完全癒合,所以,還是疼了。

而且他一點兒都沒照顧,說是在做,其實就是在發泄。

藍溪知道,自己惹怒了他。趴在床上,兩隻手抓著床單,咬著牙承著。

平時他們做的時候藍溪都會有回應,但是今天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樣一來,更像是陸彥廷一個人的獨角戲。

陸彥廷心不爽,抬起手來在的屁了一下。

藍溪

“啞了?都不會了?”

藍溪:“……”

這個混蛋,這麼折磨還不夠,還讓

現在疼得要死,出來肯定跟殺豬一樣。

“你是想讓我弄死沈問之。”

陸彥廷耳邊的頭發,耳邊嗬氣,警告

卑鄙,無恥。藍溪在心裡罵他,把自己能想到詞兒都用上了。

但是,上還是得配合。

………

漸深。

陸彥廷無休止地折磨著,一直到後半夜才結束。

結束時,藍溪已經昏昏沉沉。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他接電話,聲音很溫

容藍溪沒聽清,但聽見了一個名字:靜雯。

嗬……又是顧靜雯。

不過,沒什麼時間去做思考,就這麼昏過去了。

陸彥廷接完電話,回過頭看著藍溪奄奄一息的表口有些抑。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暴力的人,在這方麵也是很講究配合的。

但是藍溪總是能激起他心暴戾的因子,每一次被惹怒的時候,陸彥廷都恨不得撕了

剛纔是顧靜雯來電話的,說是瀟瀟後天要跟著一塊兒去演出,讓他過去看。

其實陸彥廷現在跟顧靜雯真的沒什麼聯絡了,如果換個時間接到這個電話,他大概也不會過去。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

陸彥廷腦袋裡竟然瞭如此稚的念頭:既然都能和沈問之糾纏不清,那他為什麼要為了和顧靜雯劃清界限?

嗬,程頤說得真對,他是被這個人鬼迷心竅了。

想著照顧、維護

可是呢?是怎麼對他的?心裡那個位置,本就不可能給他騰出來。

他陸彥廷這輩子何曾做過這種窩囊事兒?

越想越憋屈。

第二天藍溪醒來的時候,陸彥廷已經不在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歷歷在目,想起來之後,自嘲地笑了笑。

洗澡,換服,化妝,上班,和往常一樣。

公司仍然有很多事要忙碌,一忙就是一天。

下午的時候,藍溪接到了唐曼殊的電話。

唐曼殊對說:“藍溪,謝謝你。”

藍溪聽到的聲音就覺得好虛偽,冷笑了一聲:“他媽裝了,惡心。”

唐曼殊:“……我知道,是你向陸總求的。”

藍溪嗬嗬:“我可沒那麼好心。”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不過這通電話總算是還是有點兒價值的,至知道了,沈問之現在沒什麼事兒了。

這樣一來,紀年懸著的心也能稍微放下來一些了。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覺得自己犯賤的。

陸彥廷說得沒錯。沈問之都跟唐婊訂婚了,還這麼放不下。

藍溪覺得很累。眉心,再次拿起手機,給蔣思思發了一條微信。

藍溪:晚上有時間沒?我想喝酒。

蔣思思那邊過了五六分鐘纔回復:我下班去接你。

藍溪:好,我等你。

這就是朋友,不需要多餘的廢話,需要的時候就出現。

藍溪想,自己大概這輩子都遇不到像蔣思思這樣的朋友了。

還有……這輩子也遇不到像曾經的沈問之那樣的人。

……

晚上七點鐘,藍溪下樓,上了蔣思思的車。

狀態不好,蔣思思一眼就看出來了。

蔣思思:“你怎麼了?跟陸彥廷吵架了?”

藍溪:“何止呢。”

蔣思思:“……打架了?”

藍溪眉心,然後把最近發生的事兒跟蔣思思說了一遍。

蔣思思聽完之後,一個白眼翻上天,恨鐵不鋼地問:“你他媽還給沈問之求?你忘了他爸媽怎麼欺負你了?”

藍溪:“這事兒跟他沒什麼關係,是陸彥廷隨意遷怒人。”

“我說寶貝兒……”側目觀察藍溪的表:“你該不會是到現在還沒放下他吧?這都過去多久了?”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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