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有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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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宴的意思沈問之自然是明白的。

他打電話過來,隻是想確認一下藍溪的狀況罷了。

藍溪本就脆弱敏,遇上這種事緒上肯定是接不了的。

“那你見過藍溪嗎?現在怎麼樣?”

這個問題,周瑾宴不好回答了。

藍溪的狀況怎麼樣,在婚禮現場的時候他已經看得很明白了。

陸彥廷在婚禮現場消失這件事的打擊很大,周瑾宴當時就站在旁邊,他怎麼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絕的眼神。

但是,這些事,他沒辦法跟沈問之說。

“這些事就讓老陸理吧,他會和藍溪好好道歉的。”

周瑾宴也隻能這麼說了,別的……他真的不能說。

沈問之明顯就是還對藍溪有意思,如果知道藍溪這個時候傷心,肯定會去找藍溪,這樣一來藍溪和陸彥廷之間又會產生更多的誤會。

為了避免這種況的發生,周瑾宴乾脆就沒有和沈問之說明藍溪的況。

沈問之也知道,在周瑾宴這邊大概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了,也就沒再多問。

之後又說了幾句無關要的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

和沈問之打完電話之後,周瑾宴乘坐電梯上樓,來到了顧靜雯的病房。

病房,程頤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顧靜雯則是麵蒼白地坐在床上。

那樣子,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周瑾宴走進來,看了一眼顧靜雯,然後詢問:“沒事了吧?”

顧靜雯沒回答周瑾宴的問題,而是反問他:“瑾宴,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也?周瑾宴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

然後,他將視線轉向了沙發上的程頤。

兩個人視線正好對上,程頤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周瑾宴已經看出來了。

這倒是很難得,之前程頤一直是無條件站在顧靜雯那邊的。

這次他也認為顧靜雯做得不合適,可想而知……顧靜雯做得有多過分。

不過周瑾宴說話沒程頤那麼直接,不涉及到廖璿的問題的話,他還算一個比較的人。

“靜雯,你該學著接現實了。”周瑾宴看著顧靜雯,“老陸他確實是一個心念舊的人,所以和你分手之後還一直在幫你。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還有可能和好。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不管藍溪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這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已經是那個外人了。明白嗎?”

顧靜雯聽著周瑾宴的話,臉愈發地蒼白。

“今天這件事兒,你真的做的不合適。”周瑾宴提醒,“老陸是念舊,但絕對不會無理由無條件遷就你這樣做。我敢保證,這樣的況如果再有一次,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周瑾宴這話一點兒都沒有誇張。

跟陸彥廷這麼些年朋友了,他也瞭解陸彥廷。

顧靜雯在婚禮上弄出來這種事兒,實在是有些過分。

“你們都在為藍溪說話……”顧靜雯開口,聲音哽咽得不像話,“藍溪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們個個都在替說話!”

“你錯了,靜雯。”周瑾宴說,“我們認為你做錯了這件事,並不代表我們認為藍溪好。而且,好不好也不需要我們來評價,因為和在一起的人是老陸。”

若是平時,周瑾宴跟顧靜雯說這麼過分的話,程頤肯定第一個站出來鳴不平了。

但是今天,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且,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跟周瑾宴的想法一樣。

這次顧靜雯實在是有點兒過分了,而且自己還不認為自己錯了,這就更讓人惱火。

顧靜雯被周瑾宴說得無話可說,周瑾宴也知道自己的話肯定給顧靜雯帶來不小的沖擊。

點到為止,更過分的話他也不會再說了。

說完之後,周瑾宴給顧誠馳打了一通電話,跟他說了這件事兒。

………

接到電話的時候,顧誠馳正在學校圖書館裡寫論文。

今天是藍溪和陸彥廷辦婚禮的日子,他也知道。

其實他還是喜歡藍溪的,但是在得知藍溪已經結婚之後,他就一直在刻意和藍溪保持距離,顧誠馳心單純,而且是一個道德觀念非常重的人。

他覺得,不管藍溪對陸彥廷有沒有,既然他們結婚了,他就不應該去破壞。

接到周瑾宴的電話,聽他說了婚禮上發生的事之後,顧誠馳整個人驚訝到不行。

他將自己的電腦和資料放回到寢室,然後打車去了醫院。

路上,他看到了娛樂新聞。

評論區對於藍溪的嘲諷,每一句都很過分。

“活該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那麼得意,現在好了吧?這兩個人遲早有一天要離婚!藍溪這種公車哪裡配得上陸彥廷!”

基本上每一條,都是這麼大的惡意。

顧誠馳看得生氣,註冊了一個號碼開始替藍溪說話。

他覺得這些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

來到醫院,顧誠馳看到了床上麵蒼白的顧靜雯。

顧誠馳過來之後,周瑾宴和程頤就都離開了。

畢竟他們兩個在這裡照顧,也不方便的。

等他們走之後,顧誠馳看向顧靜雯,聲音有些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靜雯聞聲抬起頭來看向顧誠馳。

這是他的親弟弟,如今,他也在為了藍溪責怪

“連你也在怪我?誠馳,你是我親弟弟,你為了另外一個人怪我?”

顧誠馳糾正的話:“我不是為了另外一個人怪你,我隻是覺得,你的道德觀讓我失。”

說到這裡,顧誠馳停頓了一下,“我早就說過了,既然陸大哥已經結婚了,你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你這樣做,隻會顯得自己拿得起放不下,真的很讓人失。”

從小到大,顧誠馳一直都對顧靜雯很尊重,尤其是這幾年,一個人扛著顧家,非常不容易。

在別的事上,他可以無條件支援。但是這一件,不能。

他的道德觀不允許他這麼做。

“可是我他!”顧靜雯陡然提高了聲音,“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他的人,我們才應該在一起!藍溪算什麼?”

顧誠馳看著顧靜雯,非常失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

從小到大,顧靜雯在他心裡都是個非常好的姐姐,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可是現在,的所作所為,他實在無法茍同。

“姐,你好好想想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必須跟誰在一起的。藍溪是陸大哥的妻子,明正娶的妻子。”

周瑾宴和程頤從醫院出來之後,兩個人合計著給陸彥廷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用周瑾宴的手機打的,響了兩聲之後就接通了。

電話接通後,周瑾宴詢問陸彥廷:“你和藍溪見到了沒?”

陸彥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嗯,見到了。”

周瑾宴:“怎麼說的?”

陸彥廷:“搬出去了,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周瑾宴:“……”

一般況下,人這麼說,就說明是真的生氣了。

看來這一次,真的不好哄。

也是,藍溪本就不是個好脾氣,這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鐵定是很生氣的。

沉默了一會兒,周瑾宴對陸彥廷說:“老陸,給你個建議,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和靜雯見麵為好,現在很偏激,你不跟見麵,對你也就不會有什麼念想了。”

陸彥廷覺得,周瑾宴說得有道理的。

之前他真的沒想過和顧靜雯鬧很僵,得知顧家現在的況之後他也是真的想要幫忙的。

但是他不知道,顧靜雯的執念竟然這麼深。

現在又鬧出這麼大的事兒……

他以後,不會再容忍了。

陸彥廷沉片刻,回復周瑾宴:“嗯,我知道了。”

婚禮現場的事,全部留給陸青染和潘楊兩個人來理。

原本陸別年和習安也是要留下來的,但是陸青染怕他們兩個人太累,所以把所有的事都攬在了自己上。

正好有潘楊也可以幫忙,他們兩個人將酒店的費用結算清楚,然後又把現場的東西清點了一遍。

在酒店裡忙碌了一下午,準備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十二月,天氣有些冷。

從酒店出來之後,陸青染凍得打了個哆嗦。

潘楊看到之後,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陸青染披上。他倒是沒別的意思,就是怕陸青染凍著。

陸青染被潘楊的作驚訝了一下,笑著說:“謝謝。”

“我送你回去吧。”潘楊看了一眼時間。

陸青染點點頭,正要跟著潘楊上車時,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傅行的眼睛。

陸青染的眼底立馬沒了溫度。

潘楊也是認識傅行的,在陸家,傅行這個名字可是忌。

“跟我走,有事和你談。”傅行的神看起來很嚴肅。

他一向放縱不羈,難得會出這樣的表

“傅先生。”遇到這種況,潘楊的第一反應自然是維護陸青染,他擋在陸青染麵前,表同樣嚴肅。

“潘楊,你先走吧。”陸青染把上的外套下來還給他,“我等會兒打車回去,你先去理外麵那些新聞吧。”

“陸小姐——”潘楊還是不放心。“沒事。”陸青染知道潘楊在擔心什麼,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辦法了,潘楊隻能先走。

看著潘楊的車離開之後,陸青染回過頭看向了傅行:“你想談什麼?”

傅行沒說話,拽著陸青染到了旁邊的停車場,上了車。

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車空間雖然開闊,但是這樣近距離坐在一起,還是給人一種仄的覺。

陸青染今天理了太多事,有些頭疼。

傅行就在麵前,也沒什麼力氣罵了。

“你現在私生活富的。”傅行冷不丁來了一句。

陸青染聽完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出了諷刺的笑容:“哪裡有你富。”

傅行:“希你給我兒找後爸的時候,能有點兒眼。”

陸青染毫不示弱:“嗯,總之不會像找親爸那樣眼瞎了。”

這次說得太隨意,甚至還帶著笑,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傷心。

這個認知,讓傅行咬了咬牙。

“陸青染,怎麼辦,我突然有點想上你。”傅行的手上了的脖子。

他的指尖冰涼,上來的時候,陸青染下意識地脖子。

“傅行,你可真惡心。”

他這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激怒了陸青染。

他把當什麼了?不想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現在想要了又跑來說想上

怎麼著,他想上,就得給他上是麼?

陸青染今天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本來想著不跟他吵了,還以為他要談什麼和橙子有關的話題。

沒想到,把弄上車,就是為了這個?

陸青染實在忍不住了,抬起手來,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耳,“你他媽真是讓人惡心。”

說完,開啟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得走了。

傅行沒攔著

他坐在車裡,聽著車門“嘭”地一聲關上,然後抬起手來過剛才被打過的地方,瞇起眼睛,盯著的背影。

直到的背影消失在夜中。

剛剛的那一掌,把他打醒了。

今天是他沒有忍住,現在還不是時候。

隻是,想起來在不同的男人中間遊走的畫麵,他就渾

蔣思思自然是放心不下藍溪的,所以,晚上的時候,拎著一堆吃的來到了別院。

敲門之後,等了一分鐘左右,藍溪終於來開門了。

看起來沒什麼神頭,臉和都是白的,頭發也是糟糟的。

蔣思思可以肯定,絕對沒吃東西。

蔣思思拎著吃的放到茶幾上,然後對藍溪說:“趕過來吃點兒東西。”

剛路過附近,給藍溪買了一碗牛拉麪,現在還熱乎著。

一整天沒吃東西,吃這個胃也能稍微舒服一些。

藍溪坐在沙發上,看著蔣思思把牛拉麪拿出來,突然就想起了陸彥廷。

之前去試婚紗的那天,他們兩個人也一塊兒吃過……

藍溪拍了拍額頭,強迫自己忘記這些事

今天的這些教訓,還不夠嗎?

蔣思思把筷子到藍溪手裡,“趕吃,吃幾口胃就舒服了。”

藍溪“嗯”了一聲,接過筷子開始吃麪。

很清楚,不該因為這件事想不開。看到藍溪吃東西,蔣思思也放心了不

肯吃,就說明緒還沒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看著藍溪吃完一碗麪,蔣思思才開口問:“心好點兒了沒?”

聽完蔣思思的問題,藍溪沉默了幾秒鐘。

一陣沉默過後,抬頭看向蔣思思,自嘲地勾了勾角:“我是不是蠢的?”

蔣思思:“什麼?”

藍溪:“跟沈問之分手之後,我就告訴自己不要相信男人說的話,以後也不要再對任何人心。因為這個東西真的很惡心。”

藍溪說到這裡,蔣思思已經能猜到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所以……還是對陸彥廷心了。

們相了二十多年,藍溪說話的模式蔣思思是明白的。

沒接話,靜靜地等著藍溪繼續往下說。

“我本來以為我不介意這個前友的存在,但是到後來我每次看到都覺得很煩。我問陸彥廷我和誰好,他說我比較好。他還說,婚禮一定會辦得很順利。”

藍溪的話沒什麼邏輯,每一句都是不同的容,也沒什麼前因後果。

但是,蔣思思聽懂了。

陸彥廷讓了,就像當初的沈問之一樣。

其實藍溪是一個自我壁壘很厚重的人,尤其是在和沈問之分手之後,幾乎把自己的全部封閉起來了。

那個時候也說過,自己後半生不會在喜歡誰。

可是現在……還是栽了。

而且,又一次到了傷害。

最關鍵的是,陸彥廷和沈問之的況還不一樣。當初可以和沈問之分手,再也不見。

但是陸彥廷呢?

要和他分開,可不是怎麼簡單的事

他這樣的男人,哪裡會輕易放開藍溪?

當初蔣思思是真以為陸彥廷對藍溪了真心,而且他在外麵一直都寵著藍溪的,聽過不評價,別人都說藍溪給陸彥廷下蠱了。

可想而知,他對藍溪有多縱容。

蔣思思之前也想過,藍溪這次應該是找到一個疼的人了。

,在他們辦婚禮之前那段時間,都是這麼想的。

然而,期越大,失就越大。

想到這裡,蔣思思抱住藍溪,“男人都是畜生,再也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

“是啊。”藍溪點了點頭,笑得有些苦,“都是畜生。”

蔣思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藍溪:“想好接下來怎麼辦了嗎?”

藍溪:“嗯,我一整個下午都在想。”

蔣思思沉默,安靜地等著說。

覺得,藍溪這一次還是很理智的。至比跟沈問之分手的那段時間理智。

沒有被病折磨的了許多。

也是,們都長大了,上背負著各自的責任,有些個人的緒,隻能強下去了。

“他之前說,在幫我談份的事了。”藍溪回憶了一下,“等我拿到份,把公司弄回來,就和他提離婚。”

蔣思思覺得藍溪的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有些天真了。

陸彥廷給弄回來份這件事兒是正常的,但是他那種人,怎麼可能給過河拆橋的機會?

如果剛拿回來公司就跟他提離婚,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蔣思思不信藍溪沒思考到這個問題:“如果他不同意呢?”

藍溪拳頭,,“那我就出軌。”

蔣思思:“……這風險太大了!”

能理解藍溪的思路,陸彥廷這種人肯定不了自己的妻子出軌,所以出軌之後離婚是肯定的事兒。

但是誰能保證功離婚之後,陸彥廷不會再對付藍溪呢?

到時候剛奪回來的公司被陸彥廷整垮了,怎麼辦?

蔣思思提醒藍溪:“你想一下整件事的後果,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藍溪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我知道,但是沒辦法,如果他不同意,我就隻能這樣。”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蔣思思拍了拍的後背,“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別想這些糟心事兒了。”

藍溪點了點頭,靠在蔣思思的肩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人生中的幾個低穀期,陪在邊的都隻有蔣思思。

所以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是能靠得住的。

還好,有蔣思思在。

蔣思思晚上沒有走,和藍溪一塊兒睡的,到底還是不放心讓藍溪一個人待在這裡。

畢竟這座院子留給的回憶也太多了。

藍溪連著三天沒有去公司上班。

網上關於婚禮的帖子和討論雖然都被下去了,但是陸彥廷在婚禮上消失這件事兒已經傳開了。

再加上藍溪這幾天又沒來公司上班,大家都猜測了打擊,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這幾天,公司裡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都是這個。

有人同藍溪,當然,大部分的人還是在嘲笑藍溪。

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午飯時間,坐了不員工。

幾個人圍一桌,討論著這個話題。

“哎,藍總還沒來上班啊,是不是還沒有從被男人拋棄的影中走出來?”

“估計是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了吧,哈哈哈,本來就是靠著男人才當上總經理的,說不定現在陸老闆不要了,所以也被公司開了。”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我看也沒什麼能力,態度倒是拽得不行……”

“能不拽麼,人家攀上的可是江城的首富,有人撐腰當然要拽了。”

“可惜現在沒人撐腰了,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唄,陸彥廷這種男人,哪裡是能拿得了的?”

“這麼想想可憐的哦,男人沒了,職務也沒了……不要太慘哦。”

就在此時,後傳來了一道聲:

“哦,我有這麼慘?”

藍溪休息夠了,就打車來了公司。

到樓之後,走進咖啡館買了一杯咖啡。

剛買好了準備出去,就聽到了這群人議論

停下來聽了一會兒,生生被逗笑了。

果然,在別人眼裡,這麼慘哦。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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