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意?聽到藍溪這麼形容穆柏的行為,蔣思思簡直要把白眼翻上天了。
這種表達意的方式還是不需要了,要說穆柏這個人是真無聊,要表達意送點兒項鏈戒指或者名牌包不是更好嗎?給一杯熱水算什麼?
“行了行了,別說他了,煩死。”蔣思思擺了擺手,隨口問藍溪:“明天晚上幾點?”
藍溪:“八點,梁燁請客。”
蔣思思:“他是該請客,結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停頓了一下,蔣思思又問藍溪:“哦對了,你和陸彥廷最近……”
“就那樣。”提起來陸彥廷,藍溪的聲音也比之前低落了一些。
雖然不太明顯,但是蔣思思也聽出來了。藍溪對陸彥廷的在乎,還是明顯的。
蔣思思:“公司的事兒解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提?”
記得之前藍溪說過,拿回公司之後就跟陸彥廷離婚。
現在已經做到了,按理說應該是要把這件事兒提上日程了。
經過婚禮那件事兒之後,蔣思思對陸彥廷就完全不抱希了。
當時問陸彥廷喜不喜歡藍溪,陸彥廷還猶豫,沒有回答。
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付出太多。
或者換句話說,藍溪本玩不過他。
“現在還不行。”藍溪和蔣思思說,“等我把份全部拿回來再說吧。”
“藍溪。”蔣思思很這麼鄭重其事地藍溪的名字,“其實我覺得這個不是特別必要,現在你是掌權者就行了。你是真的想全部拿回來,還是說……想給自己一個理由繼續在他邊呆著?”
蔣思思的問題有些犀利,藍溪被問得愣住了。
愣了幾秒鐘之後,藍溪回答蔣思思:“我隻是不想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好吧。”蔣思思認了,“那你注意,陸彥廷不適合你,別再被他給迷了。”
藍溪笑著回復蔣思思:“行,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又嘆:“你之前瘋狂替他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誰讓他做出那種破事兒。”蔣思思說,“對了,我覺得周延不錯,你們真的可以發展發展,青梅竹馬啊,跟他在一起肯定幸福。”
蔣思思還沒跟周延打過照麵,對周延的評價已經這麼高了。
藍溪覺得,要是跟周延見一麵,估計會每天在耳邊唸叨周延了。
因為,周延這個人是真的優秀的。
格好,人品好,家世背景和長相樣樣都不差。
客觀來看,跟陸彥廷其實是不相上下的。
蔣思思這麼一說,藍溪是有些心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考慮問題的時候。
藍溪和蔣思思聊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通話視訊。
蔣思思和藍溪聊完之後,就從臥室出來了。
一出門,就看到穆柏站在臥室門口。
蔣思思被他嚇得半死,尖了一聲。
聽到尖,穆柏不由得皺眉,提醒:“不要發出這種刺耳的聲音。”
“要不是你嚇我,我會發出這種聲音?”蔣思思問他:“你站在我房間門口乾什麼?”
“你明晚要去參加朋友聚會嗎?”穆柏不答反問。
蔣思思聽他這麼問,表更難看了:“你聽我說話?”
穆柏:“沒有聽,明正大聽的。”
蔣思思:“……”
死兵,臭流氓,竟然就這樣承認了。
穆柏:“明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穆柏之前聽到了梁燁名字,先前和梁燁見過一次,梁燁對蔣思思是什麼意思,眼神裡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穆柏不可能放蔣思思一個人去和他見麵,而且,還是在他們打算領證的這個節骨眼兒上。
蔣思思很討厭穆柏侵的生活,“這是我和我朋友的聚會,你們又不,就不要過去了吧。”
已經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好一點兒了,但是真的生氣的,穆柏完全不講道理。
“夫妻之間不分彼此。”穆柏一句話就把蔣思思給堵回去了。
蔣思思強下脾氣,沒說什麼。
藍溪和蔣思思視訊通話結束之後沒多久,陸彥廷就回來了。
他這次應該也是喝了酒的,不過沒上次那麼厲害。
靠近之後,藍溪才聞到了他上的酒味。
有些納悶,陸彥廷這兩天是怎麼了,心不好麼?每天都喝酒。
陸彥廷來到藍溪床上,抬起胳膊來把抱在懷裡,作強勢。
藍溪抬起頭來看著他,隨口問:“怎麼又喝酒了?”
早上不是還因為宿醉頭疼麼,這麼不長記,晚上就繼續喝了……真是夠可以的。
之前他還吐槽不惜,現在看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在關心我嗎?”陸彥廷低頭在藍溪眼瞼上親了一下。
“頭疼的話就不要喝太多,是你自己的。”藍溪這話說得有些生,不過陸彥廷聽完之後卻是萬分驚喜。
“認真說……”陸彥廷將藍溪在下,目灼熱地看著:“是不是在關心我?”
藍溪:“……”
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糾結這個問題。
隨口一問而已,如果他覺得是關心,那就是吧。
想到這裡,藍溪點了點頭,“或許是吧。”
話音剛落,陸彥廷已經吻住了。
藍溪從他口中嘗到了酒味,今天他喝的應該是紅酒,本也比較喜歡紅酒,這個味道……對來說剛剛好。
陸彥廷沒做什麼更過分的作,隻是單純地吻了。
一個吻結束,他對藍溪說:“下週縱海有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嗯?”
縱海每年三月份都會舉辦一場慈善酒會,陸彥廷這些年在發展事業的同時也沒忘記做慈善。
這場慈善酒會是縱海聯合江城幾家比較知名的企業一起辦的,能參加酒會的基本上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
往年陸彥廷都是一個人出席的,今年他打算帶著藍溪過去。
這個慈善酒會,藍溪也聽說過,但其實現在沒什麼興趣。
不過,陸彥廷提出來的事兒,深知自己沒什麼拒絕的資格。
於是,就答應了。
“好,都聽你的。”
“真乖。”陸彥廷低頭在上輕啄了一口。
一聽話,他就什麼都忘記了。
忘記了和沈問之見麵的事兒,也忘記了或許不他這件事兒。
之前程頤說他被藍溪下了蠱,外界也有很多這樣的評價。
現在,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大概是中毒了。
而且可能一輩子都戒不掉。
捨不得和吵架,有些事就隻能當做沒發生。
………
第二天下班後,藍溪打車到了約定好的餐廳。
因為是梁燁做東,所以他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
藍溪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梁燁在給靳舒瑤整理頭發,兩個人看著還恩的。
看到藍溪過來之後,梁燁手上的作頓了一下,表有些尷尬。
藍溪知道他為什麼會出這樣的表,所以笑了笑。
“你們真好。”
藍溪這麼一說,靳舒瑤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然後朝著四周看了看。
“哎,你老公沒一起過來嗎?”
以為,今天是那種幾對夫妻的聚會。
因為之前聽梁燁說,他兩個關係比較好的異朋友都有主了。
所以,靳舒瑤以為今天晚上們都會帶著自己的家屬過來。
藍溪搖頭,“他忙,所以我一個人來了。”
靳舒瑤:“好吧。”
剛說完這幾句,蔣思思和穆柏也到了。
顯然,藍溪和梁燁都沒有想到蔣思思會把穆柏給帶來。
看到穆柏之後,藍溪下意識地就看向了梁燁。
果不其然,梁燁的臉和想象中的一樣難看。
不過靳舒瑤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看到蔣思思過來,馬上和打招呼,“你好你好,你就是蔣二吧,我是靳舒瑤,梁燁的妻子。”
靳舒瑤長得很可,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甜。
蔣思思平時特別喜歡這種型別的孩子,而且靳舒瑤一看就沒什麼心眼兒,所以蔣思思對也很熱。
“你好~”蔣思思和靳舒瑤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梁燁,笑著說:“你還有眼啊。”
這麼說,就等於是肯定了靳舒瑤。
靳舒瑤理解了這個意思之後,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看向了蔣思思邊的穆柏:“這是你老公嗎?”
蔣思思:“他……”
“嗯,你好。”蔣思思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穆柏打斷了。
穆柏很自然地接過了蔣思思的話,說完之後,看向了梁燁。
正好,梁燁在看著這邊。
四目相對,暗流湧。
在座的人裡,隻有藍溪能看出來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種時候,自然是要出來打圓場的。
“我了,趕坐下來點菜吧。”
藍溪這麼一說,蔣思思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我今兒批了一下午的檔案,腦細胞都死了,得大吃一頓補一補。”
兩個人一言一語,氣氛輕鬆了不。
點完菜,蔣思思終於想起來和梁燁算賬了。
看向梁燁,冷哼了一聲,“你這個人真不夠意思,結婚了都不說一聲,是不是朋友啊?”
“……我錯了。”梁燁沒有辯解。
在蔣思思麵前,他一直都是會主認錯的。
“這頓飯你使勁兒吃,算我賠罪,行不行?”
“來這套,你以為你一頓飯就能收買我?”蔣思思不忘數落他,“當初說好的呀,咱們仨不能有,我跟藍溪都做到了,就隻有你,一直在搞神。”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靳舒瑤坐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突然就對梁燁的過去產生了興趣。
雖然他們認識也有一年的時間了,但是梁燁好像很和說以前的事兒,就算問了,梁燁也不會回答得很詳細。
靳舒瑤之前就一直想見他的朋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是啊,十幾年了吧。”蔣思思點了點頭。
“那……他以前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啊?”靳舒瑤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有趣的事兒?
蔣思思回憶了一下,想起來高三畢業之後,他們一塊兒出去喝酒那次。
然後,笑了。
“你確定要聽他的糗事?會不會破壞他在你心中偉大的形象?”
“咳咳。”梁燁咳嗽了一聲。
不用猜,他也知道蔣思思要說什麼了。
“我想聽哎,不管他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的!”靳舒瑤這話說得很堅定。
這麼說的時候,表儼然就是一個小迷妹。
蔣思思看到靳舒瑤這個表,嘖了一聲,看向了梁燁。
梁燁明白蔣思思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在跟嘆:嗯,你本事不小啊。
想到這裡,梁燁忍不住苦笑。
他哪裡有什麼本事,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話,現在也不會坐在別的男人邊了。
“我跟你說啊……”
蔣思思一邊回憶一邊繪聲繪地給靳舒瑤說梁燁的糗事。
那會兒他們三個人剛高考完,想出去放縱,於是就去了酒吧。
那會兒三個人酒量都不好,藍溪和蔣思思喝酒的時候還稍微注意了一些,而梁燁為了證明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一口氣喝了一瓶龍舌蘭。
喝完之後,走路的時候摔了個狗吃屎。
就是……臉到地麵的那種。
後來蔣思思和藍溪經常會用這件事兒嘲笑他。現在提起來,蔣思思還是很想笑。
本來以為,靳舒瑤聽完之後也會笑的,畢竟這件事兒真的是糗的。
但是,靳舒瑤好像完全沒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兒。
聽完之後,依然是一臉崇拜地看著梁燁。
“哇,你第一次喝酒就喝這麼多,好厲害啊!”
蔣思思:“……”
藍溪:“……”
梁燁:“……”
果然,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濾鏡,厲害厲害。
聊了一會兒天,菜就上來了。
和菜一起上來的還有酒,藍溪和蔣思思還有梁燁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不了酒的。
今天是梁燁做東,酒上來之後,他習慣地第一個給蔣思思倒酒。
剛剛準備倒,穆柏就把蔣思思的杯子捂住了。
他掃了一眼梁燁,淡淡地說:“明天我和去領證,喝酒了容易水腫,所以今天不喝。”
領證。
聽到這兩個字,梁燁著酒瓶的酒收了一些。
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緒,出了笑容:“你們明天就領證了?怎麼也沒提前說,我應該準備一份禮的。”
“臨時決定的,結婚報告下來了,正好休婚假。”穆柏竟然也回應了。
蔣思思看不出來,藍溪坐在旁邊,因為兩個人男人的對話,頭皮發麻。
現在終於明白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不知道的話,還能稍微自然一些。
不過,看梁燁這個狀態,應該也是要死心了。死心了好啊,他們本來在彼此的生命中扮演的就是朋友的角,不應該摻雜這種復雜的。
而且靳舒瑤那麼單純一個孩子,要是梁燁傷害了,就太渣男了。
“哇,原來你們還沒有領證啊。”靳舒瑤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嘆,“我以為你們已經結婚了呢。”
蔣思思乾笑了一下:“他是軍人,時間不太多,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軍婚嗎?”靳舒瑤托著下,“聽起來有點浪漫哦。”
蔣思思:“……”
是啊,最近幾年經過各種言小說和電視劇的渲染,好像很多人都覺得軍婚是件特別浪漫的事兒。
畢竟當兵的嘛,力好,然後又很an,小姑娘們都喜歡。
很顯然,靳舒瑤也是其中一員。
蔣思思看到靳舒瑤出這種表,忍不住笑著提醒:“你再這樣,梁燁該吃醋了。”
“你不會吧?”靳舒瑤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了梁燁。
沒等梁燁回答,又一臉崇拜地說:“反正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厲害的!”
梁燁笑著了靳舒瑤的頭發,“嗯,我不會生你的氣。”
“哎呦哎呦,酸死了。”蔣思思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開始起鬨。
一向比較擅長這種事兒。
梁燁聽著蔣思思這麼說,苦笑了一下。
穆柏不讓蔣思思喝酒,所以梁燁就隻能給穆柏倒酒了,再然後是藍溪。
倒好酒之後,梁燁端起酒杯看向了穆柏,笑著說:“先恭喜你和蔣二領證,以後蔣二就拜托你照顧了。”
梁燁這個語氣,明顯是孃家人的語氣。
不過,傳到穆柏耳朵裡就變了味道。
穆柏勾了勾春,端起酒杯來和梁燁了一下,“嗯,會的。”
這一頓飯,大家吃得都舒服的,除了藍溪。
因為藍溪知道了太多背後的故事,所以看著梁燁和穆柏相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覺。
就是……生怕他們兩個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打起來。
不過還好,這頓飯總算是結束了。
藍溪沒開車,又喝了酒,所以蔣思思和穆柏先把給送回去了。
至於梁燁和靳舒瑤,也就不用他們心。
其實晚上大家喝得都不算多,藍溪也沒醉。
………
車是蔣思思開的,藍溪坐在副駕駛座,穆柏坐在車後麵。
路上,藍溪問蔣思思:“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去領證?”
蔣思思:“問他,我也不知道。”
這種事一直都是穆柏安排的,隻要配合就可以了。
反正他就是一頭沙文豬,什麼都得聽他的。
“明天一早。”這時,穆柏已經給出了回答。
藍溪點了點頭,又問:“你們軍婚程式是不是和別人不太一樣?”
“要打報告,上麵批下來,審查一下方資料,領證去民政局。”穆柏有一說一。
“噗——”聽到審查資料,藍溪笑了,“那蔣二經常去夜店蹦迪這事兒豈不是也被查出來了?”
穆柏:“……”
對,蔣思思其實風評不太好,這種在部隊裡是很致命的。
而且穆柏現在正是在升軍銜的時候,一旦蔣思思有什麼事兒,對他的影響也是大的。
所以,他才會那麼管著蔣思思。
當然,會對這麼嚴格,也是因為他是真的想好好跟過日子。
不過,蔣思思這個人,一直都不太認真的。
約莫過了二十幾分鐘,車停在了觀庭門口。
藍溪和蔣思思還有穆柏告別之後,就下車了。
抬頭過去,客廳的燈亮著,說明陸彥廷已經回來了。
藍溪輸碼進客廳,果不其然,陸彥廷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平板電腦,看起來是在理什麼公務。
這會兒都快十點了吧,他竟然還這麼忙。
“去哪裡了?”看到藍溪進門,陸彥廷放下了手裡的平板。
藍溪也沒瞞著他,一邊換鞋一邊說:“梁燁和他老婆來江城了,請我和蔣二吃飯。”
陸彥廷:“打車回來的?”
藍溪搖頭:“蔣二和穆柏送我回來的。”
聽到穆柏的名字,陸彥廷瞇起了眼睛:“……意思是,他們吃飯的時候都帶了家屬?”
藍溪:“……”
唔,他這敏銳的察力。
早知道,就不說穆柏的名字了。
陸彥廷從沙發上起來,走到藍溪麵前,把困在鞋櫃和之間,一隻手勾住的下。
“為什麼不我一起去?”他的眼神滾燙,藍溪有一種自己要被他用眼神了的覺。
“你不是忙的麼。”藍溪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平板電腦,“我怕打擾你工作。”
“工作有你重要?”陸彥廷低頭湊到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那語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藍溪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話,這種麻的話從他裡說出來,還不適應的。
最近這兩天,陸彥廷很多行為都非常反常,反常到都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好吧,那我下次喊你。”藍溪抬起手來抵住他的肩膀,“我想去洗澡了。”
“可是我想聽你彈琴。”陸彥廷的手指繞住的頭發,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很久沒聽了,今天彈給我聽,嗯?”
藍溪:“……”
他最近怎麼這麼反常。
這會兒都十點鐘了,聽彈琴?
得虧他們住的是別墅,要是普通的居民樓,大概要被鄰居投訴了。
“我想聽《搖籃曲》,嗯?”陸彥廷輕輕吻了一下耳垂。
那語氣,聽著像是在……撒?
藍溪陸彥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