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評論之後,陸彥廷退出了微博。
再一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半了。
其實他很想在這個時候給藍溪打電話,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是個孕婦,這麼晚了,這會兒應該睡得正香。
他不忍心打擾藍溪。
但是,不給藍溪打電話,還可以給周延打電話。
總之,他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一次,他不可能再任由外麵的流言蜚語傷害。
於是,陸彥廷從通訊錄裡翻出了周延的號碼,撥通。
周延睡覺不是很沉,是屬於那種稍微有點兒靜就會被吵醒的那種。
手機一震,他便醒了過來。
晚上喝了一小瓶白酒,被吵醒之後的不免有些頭疼。
周延了眉心,拿起手機來一看,竟然是陸彥廷的電話——
淩晨打電話過來,他這是什麼病?
周延雖不耐煩,但還是接起來了。電話接通後,他問陸彥廷:“陸總有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陸彥廷發出了一聲冷笑,“你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傷害,不覺得太虛偽了嗎?”
“你什麼意思?”陸彥廷這話莫名其妙的,周延完全沒搞明白。
陸彥廷一聽周延這麼說,就知道他肯定還清新聞上的事兒。
於是,他對周延說:“你和卉靈被拍了。”
周延原本是有些不清醒的,聽到陸彥廷這麼說之後,醉意全無——
他完全沒想到他和卉靈偶遇之後會被拍。
經陸彥廷這麼一說,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因為,他親自送了卉靈上樓。
現在有多喜歡斷章取義他也知道,拍到他上樓之後,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之前他在微博公佈和藍溪在一起的訊息時那麼高調,如今又被拍到了這樣的畫麵——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所謂的圍觀群眾會怎麼嘲諷藍溪。
周延一直覺得自己可以把藍溪保護得很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親手將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周延很長時間沒說話,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他才對陸彥廷說:“這件事我會解決,不勞陸總心。”
“解決?你要怎麼解決?”陸彥廷冷笑,“做不到忠誠就趁早跟分開。”
“這是我和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心。”周延並不想跟陸彥廷解釋。
他想,這件事,他隻要和藍溪解釋就好了。
“你如果能好好對,還需要我心?!”陸彥廷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了怒火:“你他媽做不到一心一意就不要跟在一起!”
“你好意思說我。”周延覺得陸彥廷很可笑,“當初你和還是夫妻的時候,做到一心一意了嗎?”
陸彥廷被周延說得啞口無言。
周延也不想再和陸彥廷對話,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周延開啟了微博。
一進去之後,五萬多條新訊息提醒。
看到微博上的紅點,周延一陣頭疼。
他人生中很會犯錯,因為他從小就是屬於拎得清的那種人,無論是還是工作都是如此。
這件事,應該是他第一次失算。
他去看了一下x浪娛樂發的那些照片和視訊,基本上都是挑好角度了的。
這是常用的手段,他懂。
這是周延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如果他出來解釋,似乎沒有什麼力度。
而且……藍溪還沒有給他答案。
周延了手機,盯著微博看了一會兒,然後回撥了陸彥廷的電話。
周延來電話時,陸彥廷剛剛在休息室沖完澡。
看到周延的來電,他略微有些驚訝。
不過,還是點下了接聽鍵。電話接通後,陸彥廷沒有說話,等著周延開口。
沉默幾秒鐘後,周延問他:“你能保證嗎?”
“什麼?”陸彥廷追問。
周延:“保證以後不再讓因為你到任何傷害。”
陸彥廷:“能。”
周延:“包括你邊的朋友。”
陸彥廷:“我可以,但是我不需要跟你保證。”
其實關於陸彥廷的決心,周延之前就看出來了。
尤其是今天親眼看到他跪在藍溪麵前的那一幕,他就知道,藍溪離回頭已經不遠了。
本就是著他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周延很聰明,最聰明的地方就現在,做一件事之前,他會想到所有的可能,再做萬全的準備。
之前對外宣佈和藍溪在一起,最重要的還是看不下去外界的那些言論,所以想要保護。
說是不想讓家裡催他相親,也隻不過是個幌子。
他就是怕有心理負擔。藍溪這個人,他太瞭解了,一直都強調自己不願意虧欠任何人,所以,他會盡可能地去按照的想法去安排事。
周延抬起手了一下眉心:“陸彥廷。”
“怎麼?”陸彥廷問他。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給你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周延說,“選擇權給。”
聽到周延這麼說,陸彥廷猛地了手機,掌心竟然滲出了汗珠。
其實,他對自己本沒這個自信。
雖然周延做的這件事兒也對藍溪造了傷害,但跟他之前的那種,比不了。
陸彥廷覺得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想起過去的種種,他抬起手來了眉心。
電話那邊,周延的聲音還在繼續:“怎麼,陸總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他的聲音聽起來,三分嘲諷,七分挑釁。
男人本就經不起挑釁,何況這挑釁還是來自敵的。
陸彥廷被周延激到了,“嗬”了一聲,“好,那就公平競爭,到時候不要輸不起。”
“輸不起?”聽到陸彥廷的說辭,周延笑了:“你以為這是一場遊戲?”
“我真是高看了你,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你會知道如何尊重。”
陸彥廷:“我沒認為這是遊戲。”
周延跟陸彥廷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不想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了。
“新聞的事我會發宣告澄清,這是我和藍溪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再參與。”
說完這句,周延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彥廷這邊沒來得及回復他,就聽到了一陣忙音。
掛上電話之後,周延將手機放到一邊,頭靠在床頭上,太作痛。
他剛才和陸彥廷說了,公平競爭。
這是周延第一次沒有跟藍溪商量就替做出決定。
其實,之前的種種反應已經說明瞭一切。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行為……
其實要的,隻是一個可以下去的臺階,所以,他纔想要推一把。
周延也知道,不提“分手”,很大一方麵也是要照顧他的麵子。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用這種途徑將長久地留在邊,那樣的想法太自私。
不管是出於什麼角度考慮,他做事首要的,隻有一個原則——讓開心。
………
冷靜片刻後,周延花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編輯了一條微博,條理分明、邏輯清晰地解釋了整件事。
當然,他並沒有說自己和藍溪是假裝在一起的,隻是說他和藍溪在確定關係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了彼此不合適,所以就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但是沒能及時通知到各位,所以引發了這樣的誤會。
除此之外,周延還誠懇地道了歉,他說自己的行為給大家造了不好的影響,也深知大家對他的失。
字裡行間都很誠懇,並且沒有說過一句藍溪的不好,幾乎把所有的責任都包攬到了自己上。
周延的這條微博有五六百字,發出去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半了。
盡管如此,評論的人還是很多。
“???分手了還那麼親?這個解釋真的是蒼白無力啊,失。”
“不解釋一下約會的那個姑娘是誰嗎,本來以為你們兩個人是真的,哎…”
“就這樣?所以藍溪最後還是要和陸總和好了是嗎……”
“我現在就好奇那姑娘是誰,新朋友嗎?”
………
留言裡大部分的人都在關心“緋聞”裡的主角。
周延看著這些留言,頭有些疼。
卉靈夜裡頭有些失眠了。
喬安大概是追男人追得魂兒都沒了,一整宿都沒回酒店,房間裡就卉靈一個人。
躺在單人床上,盯著對麵的落地窗,腦袋裡全部都是之前周延把在落地窗上的場景。
到現在還能想起來他的呼吸在耳邊散開時候的覺……
卉靈想著想著就捂住了臉。
周延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喝多了吧……?
沒談過,但是什麼作該做、什麼作不該做,是清楚的。
卉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對周延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來著。
之前喬安跟說男人都靠不住的時候,還不相信,總覺得這世界上肯定有靠得住的男人。
當時正好周延在微博公佈跟藍溪在一起,卉靈就跟喬安說,看吧,周延就是那種靠得住的男人,藍溪跟他在一塊兒肯定會幸福。
可是,他喝多了之後為什麼會那樣?
還是說,男人喝多了都這樣?
想,改天得問問顧承東和渠危。
卉靈胡思想了好久,後來困得不行了,終於睡過去了。
………
晚上睡得遲了,第二天早晨就沒能準時醒來。
一直到八點鐘,才被突然闖進來房間的喬安醒。
喬安是看到新聞之後匆匆趕回來的。
因為跟周延認識,所以對他的新聞也會稍微關注一些。
那些照片上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卉靈。
新聞裡說他們兩個人一塊兒回了酒店。
喬安是真的嚇壞了,什麼都顧不上了,馬上打車回來,風風火火地闖了房間。
當看到卉靈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卉靈實在是太單純了,這方麵完全沒經驗,喬安特別怕一個糊塗,被周延拐上床。
周延雖然看著很溫和一個人,但是從他待人接的方式裡頭就能看出來,百分百是個老司機。
要是他心拐卉靈,卉靈鐵定得上鉤。
之前他們在西北係自駕遊的時候,喬安就發現了一些苗頭了。
雖然卉靈自己不肯承認,但喬安覺得就是。
卉靈是被喬安搖醒的。
醒過來時候,了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喬安:“乾嘛啊……困死了……”
“你還睡!”喬安氣鼓鼓的,“你攤上大事兒了你知道嗎?!”
“怎麼了?”卉靈又了一下眼睛,完事兒之後又打了個哈欠。
“你昨天晚上跟周延乾什麼了?”喬安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卉靈昨天晚上本來就是為這事兒失眠的,喬安一提周延,卉靈就想起來昨天晚上被他著的場景了。
不自覺地了脖子,臉也有些紅。
一看這樣子,喬安立馬擰眉:“快回答我……”
“你還說啊,昨天你走了之後,我正好上他了,他好像跟藍溪吵架了吧,心不太好,然後我們去吃了火鍋,後來他把我送回來了……”
卉靈這人一向不會說謊,喬安一問,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就是……沒說完。
後麵的事兒,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不過,剛說完這些,卉靈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兒——
“哎,不對哎。”卉靈拍了一下額頭,“你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跟周延見麵了?”
喬安簡直要被卉靈的反弧氣死,坐下來,手指了卉靈的腦門,“現在不隻是我知道了,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啊?”卉靈一臉懵,“什麼呀……”
完全沒明白喬安在說什麼。
喬安對卉靈說:“昨天晚上你倆被記者拍了,之前周延不是說跟藍溪在一起嗎,現在又跟你一塊兒被拍了,你知道外麵會怎麼說吧?”
卉靈一聽,馬上皺起了眉頭,當然猜得到外麵會怎麼說。
這兩年,明星出軌的新聞那麼多,一捅出來之後,基本都會被罵得很慘……
難道,也要挨罵了?
這也太冤枉了吧?
卉靈有些委屈,“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啊,真的是巧遇到的!”
說到這裡,做了一個對天發誓的作。
喬安看得失笑,這傻姑娘可真夠單純的。
給卉靈分析:“那些看熱鬧的人本不會管你們倆是不是巧遇到的,他們現在就咬定了周延出軌了,覺得你是那個破壞別人的第三者。”
聽到喬安這麼說,卉靈更委屈了,眼眶馬上就紅了,著急得不行:“那我解釋一下總行了吧?我跟周延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覺得大家對他有誤會,他哪裡是那種人啊……”
這話,明顯就是維護周延的。
不過,卉靈自己兒沒意識到這一點。
喬安聽到卉靈這麼說,頗有恨鐵不鋼的覺。
這才什麼跟什麼,就這麼向著周延說話了?
喬安氣得了一下卉靈的頭發,“你個沒出息的,現在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啊?”卉靈這下更不理解喬安的話了。
哪裡向著周延了?完全沒有啊!
而且又不喜歡周延,怎麼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覺得,喬安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我就說他一句,你就開始替他解釋了。”喬安哼了一聲,“你確定你瞭解他嗎?”
卉靈點了點頭,篤定地說:“他人很好啊,昨天晚上還請我吃飯,送我棒棒糖。”
喬安一聽卉靈這麼說,更是恨鐵不鋼:“請你吃飯送你棒棒糖就是對你好了?我說你可真是單純……”
就卉靈這樣的,哪天要是突然被周延拐走了,那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按照這個說法,顧承東和渠危不是對更好?
這倆可沒給買吃的。
說白了,就是被周延給洗腦了。
“啊啊,先別說這個了。”卉靈看向喬安:“你先幫我想想辦法啊,我要怎麼解釋啊?我可不想影響他和藍溪的關係……要是他們倆因為這事兒吵架了,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卉靈現在都快愁死了。
喬安著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卉靈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他們兩個本就沒在一起,說不定就是聯合起來刺激廷哥呢。新聞剛出來沒多久,周延就在微博上回應過了,說他和藍溪和平分手了。要是真在一起,哪兒能這麼快說清楚。”
說到這裡,喬安停頓了一下,再次了卉靈的額頭,“現在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在人你呢,他們都覺得是你拆散了人家一對兒,你還在這兒護著周延——”
“但是我又沒真的這麼做。”卉靈了臉,“這些人太不講道理了吧……”
藍溪早晨起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新聞。
其實比起新聞,更讓驚訝的是周延的回應。
一般況下,周延做事兒之前都會跟打個商量,但是這一次,完全沒有和商量,就這麼直接地在微博上公佈了分手的訊息。
藍溪起床看完這些新聞之後,腦袋裡得不行。
從房間裡出來的之後,剛好和周延遇上。
四目相對,藍溪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了,周延突然走上來,就這麼把抵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在麵前,周延一直都是比較溫和的,很有這樣的時候。
藍溪看到他略帶侵略的眼神時,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
周延看到這個作,微笑了一下,輕輕住了的下。
“你覺得我要傷害你?”
“不是。”藍溪有些乾,搖了搖頭,“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隻是想問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
“藍溪。”周延突然很嚴肅地喊了一聲的名字。
藍溪聽得心口一,抿住了。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他說,“那就回去吧。”
“……”聽到周延這麼說,藍溪心裡有些酸。
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明明對周延也沒什麼男之,但是聽他說要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些難。
在的生命裡,周延扮演的是和蔣思思還有梁燁一樣的角。
是真心實意地將他當很重要的人。
經過了這段時間,也習慣了時不時地和他見麵。
現在周延對說“回去吧”,是真的有點兒難——他這意思是,以後都不會聯絡了嗎?
“你不要我了?”說完這句話,藍溪又覺得不太合適,於是補充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以後都……唔……”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周延突然抬起的下吻了上來。
沒說出口的話都被這一個吻堵回到了嚨裡。
藍溪的大腦空了有五六秒鐘,是真的沒反應過來。
不是淺嘗輒止的吻,他是真格的,剛吻上來,他已經開始舌頭了。
藍溪閉著,下意識地想要抵抗,周延卻了的想下顎,強迫張開了。
一直以來,周延在麵前都剋製的,知道男人不可能沒這方麵的心思,但是百分百相信周延的人品。
他最有可能對圖謀不軌的時候,都沒有做過那種事兒。
他勾住的舌頭,用力地吸,的本就閉不上,隻能被迫承。
藍溪被他嚇懵了幾秒鐘,過後,立馬就手推他。
本以為周延察覺到的作之後會鬆手,但是他沒有,反而吻得更瘋。
藍溪隻好更加用力地推,手腳並用。
這一次,他終於鬆開了。
隻是,手依然著的下。他低頭看著,臉上仍然掛著笑。
開口的時候,聲音也是極其溫的。
“……你這樣,我還怎麼要你?”
藍溪被他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早該猜到的,他本就不是表現出來得那麼溫和無害,他有**,隻是一直在剋製而已。
正這麼想著,又聽到了他的聲音:“藍溪,誠實一點,你該學會麵對自己的心。”
“我不……”
“噓。”藍溪剛想反駁,周延的指腹上移,摁住了潤的瓣。
“如果你想否認,就跟我做真,做得到嗎?”
藍溪拳頭,指甲陷了掌心。
周延繼續:“把剛才的事繼續,做得到嗎?”
藍溪:“……”
他眼底仍然帶著笑,隻是和平日的笑容不太一樣了。
“所以,就算沒有這件事,你遲早還是會回頭去找他的——我從沒有被人甩過,與其等著被你甩,不如我先提分手。給我留點兒麵子,嗯?”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藍溪一下子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給臺階下。
想到這裡,藍溪咬了咬牙。
“周延。”抬起手臂來抱住他,頭靠在他口,聲音有些悶:“謝謝你,真的。”
周延沒說話,抬手順了一下的頭發。
藍溪平復了一會兒緒,然後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冷靜下來之後,藍溪纔想起來問周延:“那卉靈那邊……?”
“我去解決。”周延已經猜到了要問什麼,“昨天晚上,確實是個意外。”
“你們……?”之前那些照片,確實是他們倆人一塊兒進了酒店。
周延知道在懷疑什麼,擺了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藍溪陸彥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