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挑眉:“陸總商不高,智商也退化了嗎?這裡隻有你我兩個人,你覺得我在說誰?”
陸彥廷聽到周延這麼說,恨得牙:“你特麼才智商退化。”
周延:“陸總,注意素質。”
說完這句話,周延直接繞過陸彥廷走出了餐廳。
陸彥廷站在原地,被周延氣了個夠嗆。
他跟過來這邊,本來是想刺激周延的,沒想到竟然反被他刺激了。
陸彥廷平復了一下緒,之後纔回到客廳。
周延拿了幾瓶水分給了他們,最後一瓶才給到卉靈。
卉靈從周延手中接過水的時候,歡快地說了一聲“謝謝”。
聽著的聲音,周延心底的霾稍稍被驅散了一些。
“時候不早了,我該休息了,”因為有話要單獨跟周延說,所以藍溪先給他們一行人下了逐客令,“你們可以明天再過來,到時候一起吃飯。”
“好吧,那我們先走吧。”喬安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
孕婦肯定要保持良好的睡眠,們也就不好再打擾藍溪了。
聽完藍溪這句話之後,他們就準備撤了。
當然,最不願意走的還是陸彥廷。
但,就算不願意走,他也沒辦法。
這種時候,他可不好激怒藍溪。
所以,縱使有千百般不願意,也得先走了。
五分鐘以後,陸彥廷帶著這四個人離開了,他們走後,客廳裡隻剩下了藍溪和周延兩個人。
周延關上門之後,回過頭看向藍溪,直接發問:“你有話跟我說?”
藍溪被周延說得愣了一下,然後開始笑:“你怎麼這麼聰明。”
周延:“走吧,樓上臥室說。”
藍溪“嗯”了一聲,然後和周延一塊兒上了樓。
來到臥室之後,周延在藍溪房間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再然後,他抬頭看著藍溪:“想說什麼?”
“如果我說我搖了,想回去,你會不會瞧不起我,覺得我沒出息?”
藍溪在周延麵前基本上沒什麼可掩飾的。
他那麼聰明,有些事,就算是想瞞,也瞞不過周延的眼睛。
與其被拆穿,還不如直接說。
聽到藍溪這麼問,周延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隻是好奇:“他做了什麼,讓你突然做了這樣的決定?”
藍溪笑笑,“你是不是要嘲諷我沒出息了。”
“不會。”周延說,“隻是想知道原因。”
“我也不太清楚。”藍溪垂下頭,一隻手抬起手覆上眉心,“隻是覺得,最近的相越來越正常了。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的要求可真低。”聽到藍溪這麼說,周延發出了一聲哂笑。
藍溪從來沒聽周延這麼笑過,這笑很明顯就是嘲笑,聽到周延這麼笑之後,藍溪略微有些難堪。
“然後呢,打算怎麼辦。”笑過之後,周延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藍溪直接和周延說了陸彥廷之前說的話:“他想讓我搬過去。”
“你同意了?”周延追問。
藍溪搖頭,“沒有。”
周延:“……”
藍溪:“他說想照顧一下孩子,我想了一下……”
周延笑著接過藍溪的話:“你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的,所以打算搬過去,先來跟我商量一下?”
藍溪“嗯”了一聲,“差不多就是這樣。”
周延:“我的建議對你來說重要嗎?”
藍溪點頭,“很重要。”
末了,又補充一句:“對我來說,你是超越家人的存在。”
聽到藍溪這麼說之後,周延疊在一起的手有片刻的僵,不過並未被察覺到。
他默了幾秒鐘,然後對說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你想給他照顧你和孩子的機會,可以讓他搬來這邊,我會讓眀煙和張阿姨回國。”
“可以讓他過來,但是我不建議你搬過去——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周延知道,給陸彥廷機會,是無可避免的了。
但是,鑒於陸彥廷之前做的那些事兒,他還是沒有辦法放心地讓藍溪過去他邊一起生活。
藍溪那麼聰明,他相信,會懂。
“我明白。”藍溪朝周延點了點頭,然後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可能這回事真的是當局者迷,周延這個旁觀者,比看得徹。
“你想問我的就這些?”見藍溪出如釋重負的表,周延有些想笑。
這麼聰明痛快的人,竟然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兒糾結這麼長時間。
嗬……陸彥廷。
果然是讓人喪失理智嗎。
周延這麼一問,藍溪反而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了。
見不說話,周延繼續問:“有沒有想過顧承東他們為什麼突然來厘島?”
這件事兒,藍溪本來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現在周延這麼一問,馬上就猜到了:“他安排的?”
周延沒否認:“為了和你單獨相,他真的很拚。”
藍溪角搐了一下:“稚。”
周延:“或許你應該慶幸,當一個男人開始在你麵前稚耍賴皮的時候,說明他是真的你。”
周延這麼說,藍溪還是意外的。
抬眸看向周延,笑了一下:“你怎麼突然替他說話了?”
“不是替他說話,”周延解釋說明,“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周延沒在藍溪臥室呆太久,為解決完問題之後,就起離開了。
………
周延走後,藍溪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吹完頭發躺在床上之後,藍溪收到了陸彥廷發來的簡訊。
陸彥廷: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藍溪看到訊息之後,直接摁了刪除,沒有給他回復。
其實,一直都很會拿男人的心思。
人天賤,尤其是男人。
在一段關係裡,如果一直順著他,讓他有求必應,他可能很快就會厭煩。
維持新鮮的辦法,就是若即若離。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尺度很難把握。
之前和沈問之在一起的時候,藍溪就是這麼做的。
那個時候沈問之,所以願意去花費腦細胞思考這些事兒。
而沈問之也對也足夠包容。
至於陸彥廷麼……有待商榷。
陸彥廷晚上沒在新買的房子這邊住,他把顧承東、喬安、卉靈還有渠危四個人帶回去安頓下來之後,就回到了酒店。
他的東西都在酒店,晚上過去收拾一下,順便辦一下退房手續,接下來就直接住在那邊了。
回酒店的路上,陸彥廷想給藍溪打電話,但是轉念一想,怕打電話惹得不高興,於是就選擇了發簡訊。
回到酒店之後,陸彥廷一直拿著手機等藍溪的回復。
他生怕藍溪發來簡訊之後回復不及時,於是洗澡的時候都帶了手機進去。
可是,一直等到了後半夜,藍溪都沒回。
陸彥廷從來沒有這樣等過簡訊回復。
他覺自己就像是那種剛談的人一樣,等朋友的簡訊等到夜裡睡不著。
到後麵,他隻能自我安,藍溪大概是睡著了沒看到,醒過來之後應該會給他回復。
陸彥廷是抱著這樣的念頭睡過去的。
晚上,陸彥廷竟然又做了個帶的夢。
夢裡頭,藍溪的肚子還很平,他們兩個人在書房裡……
他把他抱在書桌上放肆著,抬著胳膊摟他的脖子,然後用舌頭他的耳朵。
那種覺特別地真實,以至於早上醒來的時候,陸彥廷還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麻。
他抬起手來了一下耳廓,想起來夢裡那個,尾椎骨湧上了一陣麻。
陸彥廷掀開上的被子,低頭看了一眼,起床去了洗手間洗漱。
最近這段時間,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
他覺自己一定是被憋得太久了,才會這樣。
陸彥廷站在鏡子前刷牙的時候,注意到了自己的腹。
然後,他又想起了那天藍溪誇周延材好。
想到這裡,陸彥廷刷牙的力道加大了不,最後直接了自己一下,裡破了皮。
陸彥廷咬了咬牙,洗漱完畢之後,他也沒去吃早飯,直接換上服去了酒店的健房。
陸彥廷平時極穿運服,大學的時候是會穿的,畢業之後基本上沒有穿過,平時哪怕不穿特別正式的西裝,也不會穿得非常隨便。
所以,當他出現在健房的時候,裡麵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的眼神看著他。
襯衫、西、皮鞋……他確定是來健的?
酒店的健房裡有教練,教練瞧見陸彥廷之後,主走上來,用英文詢問他:“你是來健的嗎?”
陸彥廷:“是。”
教練:“帶運裝備了嗎?”
陸彥廷:“沒帶,這裡有嗎?”
教練:“我有一套買了還沒穿,不介意的話可以送給你。”
陸彥廷:“好,謝謝。”
敲定這件事之後,陸彥廷去更室換了服出來,白恤,黑短,深灰的運鞋。
陸彥廷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樣的裝扮,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
這個時候,教練正好走上來:“怎麼樣,合嗎?”
陸彥廷勉強地點了點頭。
教練對陸彥廷很熱,詢問了他有沒有健的經歷,還問了他健主要是為了什麼。
大概瞭解完況之後,教練先讓陸彥廷跑了十五公裡。
跑步對於陸彥廷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大學那會兒他還代表院裡參加了校運會,當時長跑還拿過金牌。
這些年,他偶爾也會去健房跑步。
興許是因為力過於旺盛,跑完十五公裡之後,他完全沒有累的覺,還越來越興。
於是,陸彥廷又加了十公裡。
原本還想再進行其他的訓練,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顧承東來的電話。
被打斷之後,陸彥廷隻能作罷了。
臨走的時候,教練對陸彥廷說:“這位先生您真的很有健天賦,如果定期練,材會比現在還要完。”
陸彥廷和他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走了。
早晨,周延剛醒來洗完澡,就收到了卉靈發來的微信,喊他今天一塊兒跟他們出去玩兒。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的指示。
周延想了一下藍溪昨天說的話,扯了扯角,隨後給卉靈回了訊息:好,一會兒見。
接著,他就去換服了。
周延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藍溪還沒醒來。
趁著這個機會,周延和眀煙還有張阿姨說了回國的事。
眀煙聽到這件事兒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相反地,張阿姨有些接不了。
“怎麼這就回去了?我們走了,藍溪不就沒人照顧了嗎?”
“放心,還有人照顧,你們這兩天收拾一下東西,我讓助理買機票給你們,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們跟我一起回。”
“好吧……”周延都已經做好決定了,們兩個人也不好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眀煙很聰明,周延一這麼說,就猜到事的始末了。
其實事發展到今天,基本和想象中的差不多。
也看過藍溪和周延之間相的模式,真的不像。
當然,這種關係也沒辦法簡單地用“朋友”來概括。
很復雜,很微妙。但,他們並不是最合適的。
或者說,藍溪對他,本不存在就男之。
不過眀煙也是很佩服周延,他這麼有手段的人,對藍溪竟然這麼特別。
其實如果強一點兒的話,大概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男關係,有時候是需要強的。
當然,這些都是馬後炮了。
一切都是周延的決定,相信周延一定是權衡過的。
………
周延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藍溪下來了。
看到藍溪之後,周延端起手邊的牛一口氣喝下去,然後起:“我走了。”
“這麼早?”藍溪有些驚訝,習慣地問:“你出門有事兒啊?”
周延:“嗯,給顧承東他們當地陪。”
聽到周延說出“地陪”二字,藍溪被逗笑了:“那這地陪真夠貴的。”
“晚上可能會去吃燒烤,你要不要一起?”周延問藍溪。
藍溪:“好呀,到時候你給我電話。”
“嗯,走了。”周延轉離開了餐廳。
十點鐘,陸彥廷過來了。
陸彥廷是掐準了時間過來的,現在周延走了,他跟藍溪之間就不會有太多阻礙。
看到陸彥廷過來,藍溪翻了個白眼。
然後,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你幫手還多的。”
陸彥廷沒聽明白的意思:“你說什麼?”
藍溪:“卉靈他們,是你喊過來的吧。”
陸彥廷當即否認:“當然不是。”
藍溪嗤笑了一聲。
陸彥廷臉變了一下:“是周延告狀的?”
藍溪:“嗬,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告狀。”
陸彥廷:“……”
他什麼時候告狀了?
陸彥廷想反駁,但後來還是忍住了。
藍溪沒搭理陸彥廷,轉朝著樓上去了。
陸彥廷見狀,馬上跟上去。三分鐘以後,他們兩個人一塊兒停在了藍溪的臥室。
進門後,陸彥廷馬上走到藍溪麵前抱住了,雙臂圈住的腰,頭埋在的脖頸間,撒似的問:“為什麼沒回我簡訊?”
藍溪抬起手來推他,“先放開。”
“你想好了沒有?嗯?”陸彥廷自然是不肯鬆開的,不僅沒鬆,還黏得更了。
“給我一個照顧你和孩子的機會,嗯?”
“你可以搬過來。”藍溪往後了一下脖子,繼續推他,“我不會搬去你那邊住。”
聽到藍溪的回答之後,陸彥廷略微愣了一下,“……我搬過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藍溪說出來的。
藍溪:“不願意就算了。”
“怎麼會不願意?”陸彥廷馬上否認,“我今天晚上就搬過來。”
藍溪:“我什麼時候讓你搬你再搬。”
以前哪裡有人敢這樣和陸彥廷說話。
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對別人發號施令,藍溪是第一個敢這麼編排他的人。
偏偏,他還樂在其中。
能從藍溪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陸彥廷已經是非常滿意了,既然藍溪已經答應了讓他搬過來,那他再等幾天也沒有問題。
反正……這麼長時間都已經等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周延幾乎每天都會被顧承東他們喊出去玩兒,而陸彥廷則是每天賴在這邊,一直到晚上才肯走。
很快就到了周延回北城的日子,眀煙和張阿姨也收拾好了東西。
陸彥廷先前是不知道們兩個人要走的,一早過來,看到眀煙和張阿姨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出來,他還震驚了一把。
陸彥廷問眀煙:“你們要走了?”
眀煙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接下來,照顧和孩子的任務就給你了。”
對於陸彥廷來說,這簡直就是額外的驚喜。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但是,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於是,陸彥廷清了清嗓子,“嗯,我會的。”
眀煙說:“之前我給做的食譜就在廚房,你可以按照食譜來給做飯。”
陸彥廷點點頭,“好,謝謝你了。”
和眀煙聊完之後,陸彥廷看向了旁邊的張阿姨,主開口對說:“這段時間辛苦您了,回頭我去北城拜訪您。”
張阿姨實在是不喜歡陸彥廷,所以,麵對他的道謝,也不算太熱絡。
這個時候,周延正好也出來了。
陸彥廷一不地盯著周延,周延也一直在看他。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各自的眼底都帶著復雜的緒。
最後,周延在距離陸彥廷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陸彥廷,了,“希你是個稱職的保姆。”
一個大男人,被敵戲稱為“保姆”,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不過陸彥廷今兒心好,就算周延這麼說,他也沒生氣。
陸彥廷勾了勾角,對他說:“再見,一路順風。”
周延:“嗯,陸總好好表現吧。”
周延並沒有被陸彥廷激怒,他臉上的表如常,和平時看不出任何區別。
周延這話剛說完,藍溪出來了。
這會兒走路已經不怎麼方便了。藍溪走到周延麵前停下來,全程都沒看陸彥廷一眼。
“你路上小心啊,回去給我發個簡訊或者打個電話都行。”藍溪停頓了一下,“還有,工作別太累——”
“嗯,知道。”周延笑得溫,抬起手來抱了藍溪一下。
上來的時候,他停在耳邊,輕聲道:“守好自己。”
看似簡單的四個字,裡頭卻包含很多意思。
藍溪能明白周延的用心,於是,輕輕地點點頭,“好。”
“嗯,我走了。”周延鬆開藍溪,同時還了的頭發。
陸彥廷在旁邊站著,瞧著他們兩個人的互,一張臉黑得要命。
好在周延很快就走了,不然的話,他真該沖上去把他們兩個人分開了。
藍溪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然後準備進門。
陸彥廷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客廳。
剛進來,陸彥廷就把藍溪抱住了。“你唔——”
藍溪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他堵住了。
一個吻來勢洶洶,他的手也沒閑著,開始在上作。
藍溪陸彥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