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崇禎的敵人到底是誰皇太極、腐朽的僚鄉紳、不節制的文人和富商。
老實說,皇太極只是次要的,真正毀滅大明朝的是部的。
崩壞的行政,對地方幾乎快要降低極限的轄制能力,都是致命的。
自古中央與地方都是在博弈,中央強勢,地方聽話,中央不管是,地方放飛自我。
漢唐中央崩壞,地方就是軍閥割據。
大明朝的地方在法理上是不允許軍隊了,否則就是造反,誰敢戴這麼大頂帽子但是中央不管事,地方可以肆無忌憚撈錢啊我不對軍隊,我撈錢可以吧瘋狂撈錢,
瘋狂吸。
言論空前自由,自由到絕對自由化,東南那幫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民間的大好資源,被掌握在私人手中,呈現一種極度扭曲的巨大貧富差距,東南醉生夢死,西北人間地獄。
這就是中央朝廷對地方失去管控的后果。
遠的說東南浙江屠氏,近的說長沙府這四位地主老爺。
在朝廷對地方失控的狀態下,與地方員勾結,肆無忌憚斂財,什麼賺錢就做什麼,什麼國法和百姓,對他們來說都是屁所以說,明末就是一個制崩壞的時代。
溫和的改革派,就像青蛙一樣,會把自己煮死在溫水中,對地方的妥協,也會使得改革不徹底,留下諸多患。
這些到底,穿越者崇禎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他們當場赦免了四位地主老爺,第二天,就有人舉報這四大家族搶人田產,害人命。
連證據都擺在桌上了。
正在吃早餐的崇禎故作驚訝道:“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來人啊,抄家這四個人全砍了,害人命者斬立決,其余全部發配戍邊”四位地主老爺剛慶幸死里逃生,
第二天就禍從天降。
當天下午,四位地主老爺的賬本就放在了崇禎面前。
崇禎一看,好家伙,田最的也有十萬畝最多的是高家,竟然多達三十萬畝四個地主加起來多大七十萬畝田這僅僅只是四個地主的田,長沙府還有無數個中小地主。
他們也出獠牙,在肆無忌憚利用手里的錢來吞并土地。
當天下午,崇禎就給劉春全下了死命令,全部追繳拖欠的稅,兩個月之后整個長沙府拖欠的稅必須全部齊,不齊,就把他劉春全的腦袋掛在城墻上去。
王應功的腦袋還在城樓上掛著,劉春全一聽這話,嚇得是雙了足足一天,才回過神來。
原本脾氣比較好的劉春全,一瞬間開啟了暴走模式。
意思就是,你們不稅,老子就要死,老子死之前,也要弄死你們而且還有一個效果。
什麼效果之前劉春全提起湖廣省按察使和布政使還模棱兩可,不愿意得罪,現在不同了,轉就向崇禎舉報了按察使楊文岳和左布政使閔學之。
為什麼之前皇帝問他的時候,他不愿意多說因為不想給自己樹敵太多,路不能走死了。
現在為什麼愿意舉報了因為追繳欠稅這種事,是需要更高一個級別的員來協調執行的。
他一個新任的知府去追稅,遇到那些老油條知縣,不停打太極,他又不能隨便砍人,這就真的很蛋疼了。
兩個月追稅,任務非常重,不來點真格的,肯定是不行的。
劉春全舉報閔學之和楊文岳什麼呢當然是貪污賄,至長沙府前知府王應功的賬都在這里,歷歷在目。
每年王應功要給閔學之2萬兩約1300萬元,給楊文岳2萬兩,已經連續給了三年,6萬兩,相當于3900萬元。
這里就不得不提大明朝的撈錢結構了。
什麼結構知府、知縣,都是通過稅收的灰地帶撈錢,例如耗羨、加派,這些之前都是大明朝律法當眾的空白。
所以有一句話做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就是你不用貪污,耗羨和加派就能把你喂飽。
耗羨和加派在稅收中全部是從老百姓上出的。
這樣的規則,誰最爽當然是當的知府和知縣拿耗羨和加派的錢,上面不直接參與收稅的員就收知府進貢的錢,一層又一層。
這就是大明朝場貪污的規則。
所以按照規矩,王應功每年都會給錢給閔學之和楊文岳。
閔學之和楊文岳呢當然還要繼續向上進貢,打點好京師的員,不然到時候有好位置,肯定不到自己,不但不到,還會被搞。
總之一句話,員們用老百姓的汗錢,來給自己的升鋪路湖廣省是這個模式,全國其他省都是這樣從劉春全的舉報信可以看出,劉春全這個人,早就給自己留好后路了。
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想要混得開,就得給自己多留幾條路。
不過,他舉報了湖廣省布政使和按察使,他自己的名聲在員里也就臭了。
以后大家肯定都防著他了。
這些不是崇禎考慮的。
崇禎現在正在想著來掀起一場更大規模的案件。
在荊州府、長沙府已經砍了一些腦袋了。
但這還不夠這哪里夠南方的這些省,地主鄉紳林立,一個個躲在遠離京師的地方上,橫行霸道,壟斷當地。
湖廣省又是田產最富裕的地方,這些腦袋還不注意敲山震虎又過了一天,胡翔終于被凌遲完。
足足凌遲了三天,三千多刀,最后死的時候只剩下一副骨架。
他的腦袋很快被送到武昌府。
皇帝在長沙府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武昌,很快又傳到了整個湖廣,一時間,湖廣省震。
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皇帝從京師到湖廣,已經開始人頭滾滾。
消息飛快傳回北京,甚至傳到南京,引起了北方和東南的震驚。
從皇帝目前的行事來看,他已經沒有忌憚了,殺了兩個知府,地主像鴨一樣被殺掉。
胡翔更是被凌遲。
一時間,無數人都睡不著了,包括東南某些人。
因為湖廣那地方,牽扯了太多利益了,皇帝現在在湖廣到底還想干什麼,沒有人知道。
更讓人恐慌的是,督察院的李自和東廠提督魏忠賢已經抵達武昌,武昌也已經掀起了一狂瀾。
如果要徹查到底,到底會牽扯進來多人,沒人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后果,也沒有人知道。
現在大臣們也不在皇帝邊,沒有一個人可以進言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