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袁今夏出來了。一個斷了的囚犯居然能挾持一名六扇門的捕快?
看見匕首架在袁今夏脖頸上,陸繹腦中的想法是:六扇門的捕快是豬麼?是存心的吧?怎麼能蠢這樣!
“你敢過來,我就殺了!”沙修竹將匕首往脖頸上頂了頂。
陸繹瞳仁了。
“這位哥哥,你最好冷靜點。”
倒是很冷靜,陸繹暗嘆口氣,用冰冷的語氣道:“我早就猜到,你與他們是同一伙人。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麼?”
呆了一瞬,立時向他懇切道:“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是被他們挾持……”
陸繹冷冷打斷:“不必再做戲了,你們不如三個一起上,我還省些功夫。”
“哼。”
蒙面人又從旁攻上來,他的功夫不弱,陸繹不得不先對付他。
沙修竹始終把刀架在袁今夏的脖頸上,張地關注兩人打斗,生怕蒙面人吃虧。
陸繹一邊對付蒙面人,一邊還聽見袁今夏在抱怨沙修竹:
“別看了,你還指著他們倆打出朵花來,小爺算是被你們坑苦了。”
居然還在抱怨,而不是趕想法子?陸繹此時的心聲是:這丫頭當捕快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沙修竹與蒙面人喊來喊去,無非是兄弟義氣之類的話,陸繹趁勢急攻了幾招,在蒙面人上劃出幾道口子。
正在這當口上,楊岳冒出來了,陸繹原指他把袁今夏救下來,沒想到,他居然還給沙修竹讓了條路出來。
陸繹要想攔住沙修竹,朝蒙面人不再手下留,九節殘鞭閃電般攻向蒙面人的咽——突然之間,袁今夏跌過來,正擋蒙面人前面。
本來不及多想,陸繹瞳仁一,急撤力,口被撤回的力重重反噬,痛得他不住皺了皺眉頭,而已無力支持的九節鞭堪堪劃過的脖頸,滲出些許鮮。
沙修竹撲上前抱住陸繹的雙,朝蒙面人嘶聲喊,蒙面人撂下狠話后躍水中。楊岳則張地查看袁今夏。
“……你你你……你覺得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著脖頸,疼得直呲牙。
暗中調理氣息,待膛中的疼痛稍減,陸繹才朝楊岳道:“過來,把他拖回去關起來……只是皮外傷,何必大驚小怪。”
楊岳惱怒回道:“你差點就要了的命!”
原本不想解釋,但看站在那里著脖頸,樣子有點可憐又有點傻氣,若是此時不說明白,恐怕當真會誤以為自己想殺。陸繹只得道:“其一,是在驟然間被沙修竹推過來的,替那賊人擋了這鞭;其二,當時我已經撤了力,的傷勢不會比被一樹枝劃到更嚴重;其三,沙修竹是帶傷之人,以的能力,即便被他挾持也應該有能力逃,為何遲遲不逃?”
楊岳的樣子也有點傻。
口還在作疼,需得趕回艙打坐調息,陸繹不耐煩道:“我若當是賊人同伙,便是殺了也不為過,眼下只這點小傷,已是我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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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之前不是已經說我和他們是一伙人麼?”看著他問道。
這丫頭是傻啊?還是傻啊?還是傻啊?
陸繹頗無奈地看了一眼,不再解釋,然后轉頭吩咐楊岳把沙修竹帶走。袍上沾著跡厭惡地撣了撣袍,陸繹抬而行,準備回艙。
“你當時這麼說,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不必理會我死活!”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陸繹暗嘆口氣,停住腳步,微側了頭看向,卻還是簡短道:“都是家人,話說得太白,不好。”
“你……”
“……事不足敗事有余。”
原本還想責罵幾句,但看脖頸上還淌著,陸繹只淡淡說了一句,遂轉回艙房去。
打坐調理氣息過后,口疼痛稍減,陸繹這才躺下,睡了小半宿,天便亮了。
醒時,不知怎得就想到那小捕快脖頸上的傷,陸繹思量片刻,起從包袱中掏出一小瓶藥膏。
畢竟是被自己所傷;畢竟還是個姑娘家,上留了疤痕不是件好事;畢竟還得給楊程萬三分薄面,他想著,將小藥瓶揣懷中,想著用過飯后去探一探,順便將藥膏給。
待用過飯,他行至的艙房外,正叩門,便聽見里頭有話語聲:
“我看你以后離那位陸大人遠些,爹爹說的沒錯,對他只管恭敬就行。”是楊岳的聲音。
接下來是袁今夏,里似乎還吃著什麼東西:“揚州的案子還未開始查,姓陸的邊連個隨從都不帶,到時候肯定來差遣咱們倆,怎麼遠著?躲都躲不過。”
姓陸的?陸繹皺皺眉頭。
楊岳又道:“咱們只照著吩咐辦,莫讓他挑出錯就是。”
袁今夏嗤之以鼻:“姓陸的那般險、狡猾、詐,怎麼可能不挑咱們的錯。昨夜里割我嚨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的,大楊,他可是北鎮司的人,面冷心冷……”
聽到此,陸繹眉頭皺得愈發,已經不愿再聽下去,藥膏也不必給了,徑直回自己艙去。
如此過了幾日,站船緩緩停靠在揚州碼頭,正是:
今年東風太狡獪,弄晴作雨遣春來。
江南一夜落紅雪,便有夭桃無數開。
☆、番外二
第一則
陸繹上門提親的時候, 今夏比他還張, 本想躲在門外聽,卻被娘親打發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