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的后腦悶痛不已,著后腦勺坐起,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張架子床上,一副的月綃紗簾子放下來擋著,能過簾子影影綽綽地看見屋的景。屋陳設非常簡單,幾乎就只擺了幾個箱子,屏風隔開一個外間,外間不過一個炕床,也是什麼都沒有。這是哪里?
元瑾想起被朱槙打暈的場景。已經確定朱槙撤兵了,并且他知道了背叛的事。但是他沒有殺,甚至沒怎麼跟廢話,就直接將打暈帶走了。他想做什麼?
元瑾閉了閉眼睛。
這里陳設既然簡單,那就必不是朱槙在山西的老巢,恐怕他們現在還沒有到太原地界,只是找了個地方暫時歇腳。
那現在能做什麼,跑得掉嗎?
元瑾現在非常不放心薛聞玉那邊。他現在在做如此大膽的謀逆之事,則坐擁天下,敗則死無葬之地。如何會不擔憂。必須要回去看著才行。
更何況,現在落在朱槙手里,下場怎麼樣還很難說。
元瑾下了床,走到隔扇站定,過雕花的隙往外看。這是一座普通的民居建筑,房子修得整齊嚴實,屋外站著許多守衛,皆是朱槙的親兵,看來想要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了自己的大側,以防萬一,暗中在自己上放了把匕首。
一便到把堅之。沒想到朱槙竟沒人搜自己的,那匕首還在。將匕首取出放在懷中,才盤坐在外面的炕床上等起來。
日頭越來越高,屋影變幻,這麼久都沒有半個人過來,這屋又全無米水,元瑾已經是有些了。難道他打定的主意是死?
元瑾正胡思想到這里,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瞳孔微看向門口,卻見只是兩個十六七歲的丫頭,手里端著托盤,走到面前來微一屈,將盤的東西一一放在桌上。醬鹵的羊,熱騰騰的鯉魚煨豆腐,湯已經熬白了。一碗面條,只撒了些蔥花,湯清亮,香味撲鼻。
元瑾早已了,聞到這香味自然食指大,只是仍然沒有進食,而是警惕地抬頭問:“靖王呢?”
兩人卻并不回答。
“他打的什麼主意盡管說清楚,不必用這些虛招子。”元瑾又道。
兩人仍然是緘默不答,拿著托盤就退下去了。
食濃香撲鼻,元瑾只吃了一點,因為現在還拿不準朱槙究竟要干什麼。
抬頭看著窗外,窗外的線一地收起,漸漸轉變為了金紅,屋檐下的燈籠被一盞盞點亮。深藍的天際浮起星子。已經在這里枯坐一天了。
這屋子里并沒有燈,天一暗,只有借著燈籠的一點線,才能勉強看得清楚這屋的陳設。
元瑾突然聽到門口有靜,頓時警覺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是個男子的腳步聲,他端著燭臺,燭臺的過那扇百鳥朝的屏風,將花鳥的影子映在地上。花鳥著燭也活了起來,這簡單的屋子也映照出幾分致。
元瑾瞳孔一,輕輕地站起,走進了帷幕后面藏了起來。
那人走了進來,將燭臺放在小幾上,燭火映照得滿室籠籠盈輝,他已經看清楚送進來的菜幾乎沒怎麼。他表平靜,甚至是一表都沒有。也未有毫作。
就是現在!
元瑾突地一步竄出去,從后一把按住他的手,瞬間用匕首挾住了他。
朱槙低頭看著雪亮的匕首,覺到玉溫香的著自己,淡淡地道:“薛元瑾,你覺得,這樣,能制住我?”
“說這些,朱槙,想來事你既已全知道了,我們也不用廢話!”元瑾卻本不同他說這些。而是低聲說,“你抓我究竟想做什麼!”
何嘗不知道自己制住他的幾率不大,但若是半點不試,豈不是就真的被困在這里了!
這匕首削鐵如泥,是鐵所制。且跟著演武的師父學過這種背后擒拿的技巧,能勉強制得住紫桐。
朱槙幾乎是微不可聞地嘆氣。他突然暴起,一把掐過元瑾的手將一推,瞬間就將抵在了墻上。朱槙手下稍微一用勁,元瑾就覺到腕間強烈的酸痛,匕首便了手掉到了地上。
他這次毫沒有留面,元瑾被撞得生疼,手腕間更是傳來強烈的劇痛。
兩人的呼吸又熱又近,他的銅墻鐵壁一般著,元瑾微皺了皺眉,卻看到他冰冷的眼眸,聽到他冷聲說:“我還沒先跟你算賬,你倒是敢跟我玩兒這個!薛元瑾,你就不怕死麼?”
元瑾垂下眼睫,一言不發。
“你不怕死,就不怕別的嗎?”朱槙角一扯,“比如說變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關在屋子里供主人泄。自此后,生命中就不會再有別的東西,你想不想試試?”
元瑾終于神微。的確不怕死,但朱槙有多折磨人的手段是比死更可怕的,不是沒有見識過。
覺到懷中的終于有些抖,朱槙一把將拉起一扔。
床上的月綃紗簾被撞得飛開,元瑾又被撞得生疼,本來就頭暈,現在更是天旋地轉。突然覺到,現在的朱槙真的有些可怕!
他到底要做什麼!
朱槙隨后也上來,手一抓將掐著按了被褥堆里。
他卡著的嚨突然用力,元瑾想要掙扎卻本抵不過他的力氣,漸漸無法呼吸,窒息的痛苦讓不由自主地胡掙扎起來。想說話,抬頭卻只看到朱槙的臉,憤怒和心痛混雜出現。
元瑾突然又意識到,他在意!
若是被一個你不在意的人背叛,是不會有這樣復雜的覺的。
那一瞬間,心里突然有了一說不出的覺。之前一直覺得,朱槙也利用,甚至差點害死,他對是沒有的。但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是真的在意的!
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只發出模糊的啊音。就已經痛苦得似乎立刻要死去了。
就在元瑾抓住朱槙手腕的那一刻,他放開了。空氣重新涌的口中,嗆得咳嗽了起來。
在知道背叛自己的時候,朱槙不是不憤怒,但是這種憤怒很快被理智所掩蓋。他他需要把抓走,將事從頭到尾搞清楚。但是一直到他剛進來,元瑾試圖用匕首挾持他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
都到了這樣的境地,竟然還敢不自量力地威脅他!
在忍不住憤怒的時候,朱槙想讓覺一下痛苦。但是到最后,他還是放開了。他無法對下手,但也無法就這麼放過。
元瑾還沒有真正地緩過來,一沉重的就了下來。
朱槙一手掰過的臉,卡著的下,看著的眼眸問:“我待你從未不好,你為什麼,要以背叛來回報我?”
元瑾仍然在咳嗽,卻不得不對上他冰冷的眼眸,微,聲音已經破裂,卻依舊出一疏淡:“殿下言重,您對我好?若真的對我好,會設計利用我除去對手?真的對我好,會幾次三番的試探我?這樣的好,我恐怕也無福消。”
朱槙角勾起冰冷的笑容。
“我承認我利用過你。”朱槙道,“但我做事都有我的目的,我只是想達到那些目的。但沒有想過會傷害你。而你,”他一頓,“你盜我的布局圖,陷于我險境,泄我軍中。你可比我狠多了。”朱槙在耳邊說,在突然掙扎著想起來的時候,又狠狠地把按了下去。
見瞪著自己,朱槙他俯下,在耳邊低聲又問,“當初在山西時你接近我,就想從我這兒得到消息。你早就如此打算了是不是?”
“殿下實在是想多了。”元瑾冷哼。覺得他也是氣昏了頭。
在山西的時候,本就不知道他是誰,怎麼可能有如此打算。更何況兩人當初親的時候,就告訴過朱槙不要娶。若真是為了報仇一心設計想要嫁給他,又何必如此曲折!
“更何況,你當真沒有想過害我嗎?”元瑾冷冷道。覺得,他普通的利用懷疑也罷,但是當時宮中落水一事,一直懷疑,其實幕后主使的本就是他。
“我何時想過害你!”朱槙眼睛微瞇。
“徐貴妃推我落水一事。”元瑾也冷笑道,“殿下最后可是靠這事,鏟除了不異己啊。”
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朱槙凝視著的臉。長得極,是那種讓人沒有戒心的,以為便是小白兔般無害的。
但今天,的表與往常完全不同,讓他覺到了一冷艷。大概是不笑,對著他冷嘲熱諷的樣子,讓人看得心神,只想重新哭。
原來是一直他的試探和利用!也是,這般聰明,連軍事圖都能被到手,早就察覺也不足為奇了。反倒是他沒有料到,一直以為是個小白兔的妻,偶有一日出毒牙來,才發現是一條艷的蛇。并不無害,也并不由他擺布。
他們剛親的時候,他的確利用的名義,做過很多事。朱槙的緒勉強緩和了一些,說:“我承認,的確利用此事鏟除了很多不相干的人,還你背負了一些罵名,但是此事絕非是我作為,我以什麼方式除去這些人不行,怎麼會害你!”
元瑾自然不信,若不是他害的,那徐貴妃為何會想殺!
“總之朱槙,你我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看來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半斤八兩。你將我放回去,我們從此便各不相干了!”元瑾道,“往日的一筆勾銷,從此你過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何?”
朱槙聽到的話,笑容又變得沉起來。他強行將掰過來,正對他的臉,角出一笑:“你想離開我?”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這樣的神,元瑾方才還高漲的氣焰,又膽怯了一下。
難道有錯嗎,兩個人既然都撕開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還要把留在邊干什麼,繼續盜他的報不?
“你我從未真正的夫妻,現在正是一刀兩斷的好時機。”元瑾道。
“原來如此,”朱槙說,同時這樣的語氣,讓元瑾有了一不祥的預,他又繼續說,“那這個再簡單不過了。”他說到這里,手突然向的腰間,一把撕開了的帶。
元瑾縱然冷漠,這樣一下卻讓驚出聲。
布帛撕裂,雪白的里便了出來!
“朱槙,你這是做什麼!”想打他,想掙扎,卻被他一肘就按住了。他不再問任何問題,只是將在床上,不能逃跑。而上的裳很快只剩下一件肚兜,瑩白的在昏暗的燭下,寸寸都如綢般細膩。
他看得呼吸一滯。這子他抱過多次,卻未曾真正看到過。
“你要做什麼!”瞪著他,覺得自己是引火燒。說的未夫妻,又不是暗示他要夫妻!
朱槙卻只說:“現在做了夫妻,怕是就離不開了吧?”
他突然按住吻下來,與舌纏。他知哪個地方敏,只需吻便能讓在他下下來。想打他的手也無力了。朱槙也對的拒絕充耳不聞。
這個男人冷漠強的一面暴出來,他不管是否同意。
何況本就是他的妻,現在他就要為自己真正的妻。這樣便再說不出什麼關道獨木橋的話了。
元瑾怎麼敵得過他的力氣,朱槙將完全在下,實的胳膊撐在側,兩人雖親已久,但哪里這般赤相對的親過。閉目不敢看他的。但他卻按住的手,將的景看得一清二楚。
覺得他的呼吸似乎越發的熾熱,撲在的皮上,引起微微的抖。
元瑾也覺到了那種熾熱曖昧的氣氛,被籠罩在男的氛圍中,而且似乎也被挑起了。
他又俯下一路往下吻去,除了按著的作依舊強,吻卻旖旎了起來,越來越間雜一種說不出的麻。
元瑾覺得里有種陌生的熱流,不知道那是什麼覺,但是尤其是他吻在自己的耳上,竟又輕輕一。“朱槙……!”的聲音頓時變了一聲驚。
因為他突然占有了,強并且在毫無防備之際!
元瑾覺得非常疼,而朱槙大概也覺到了,停頓了片刻。低啞著聲音安說:“我若不這樣,你會更痛。一會兒就好了,乖。”但是覺告訴元瑾,他不會忍耐太久。因為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抓著腰際的手也越發用力。而抖得越發可憐,越是抖,他就越是繃,額頭上都出了汗。
爾后果然,他不再忍耐,作了起來。
隨后的一切,本就沒有清醒的認知,只知道這一切都太過瘋狂了。
是初次云雨,而且初次就遇到朱槙這樣的,不僅力充沛,而且格健壯,朱槙一開始還容適應。所以元瑾并不太疼,反而驗到了男之歡的極致愉悅,但后來他便不管了,任嗓子都喊啞了,他也不停。而是在結束第一次之后,還長久地開始了第二次。一邊在耳邊問:“還會不會背叛我?”
“我……”元瑾意志渙散,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立刻加以更重的刑罰。就意識到了這個是他不高興的答案,立刻改口:“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仍然在意背叛,怎麼會不在意呢,若是一個不好,他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仍然憤怒,并且還是覺得更狠一些。
更何況,縱然有了皇宮的誤會,就是背叛自己的理由嗎?
“會不會說什麼分開的話?”他又問。
這怎麼說,就算沒有背叛的事,也無法同他在一起。兩個人之間真正的問題本就不是這場背叛,而是蕭家的世仇!
元瑾的遲疑又讓他生氣了,越發折騰得厲害。
“不會……也不會了!”元瑾被得哭了出來。
到最后已經徹底的意識不清,他問什麼就答什麼,最后還是昏迷了過去。
李凌的傷手已經包扎好,弄了個吊帶把手掛在前,他有急的事要告訴朱槙。但是走到門口卻被侍衛攔下了。
“怎麼了?”李凌指了指自己傷的手,“我都這德行了,快別攔我了。去通傳殿下一聲,我有要事稟報。”
“大人見諒。”侍衛道,“殿下剛才吩咐了,任何人不準打擾。”
李凌才后知后覺地明白是什麼意思,于是問:“……殿下可是和誰在里面?”
侍衛道:“是王妃娘娘,殿下昨晚抱過來,說讓我們看守,不許娘娘離開。”
殿下把王妃娘娘關起來了?
李凌想起從宮中撤退的時候,殿下告訴他說要去定國公府抓個人,讓他先行一步趕往壽。
難道……
他心中悚然,又往前靠了一步,卻聽到里面傳來王妃娘娘的低泣聲,約還能聽到殿下問背叛之類的話。
果真是如此!
李凌有些焦急,王妃娘娘……難道就是太子他們的應?
李凌唉地嘆了聲。
殿下是不是弄錯了,王妃娘娘為什麼會背叛殿下呢?這著實說不過去啊。兩人相識于太原,在此之前,王妃娘娘同太子等人完全沒有集,更不可能是被太子安排刻意接近殿下的。
若說是在此之后才被太子收買,就又更說不過去了。國公爺是殿下的心腹,他的繼,怎麼會不幫殿下。且已經為了殿下的王妃,又怎麼會想不通去幫太子呢。
李凌一個頭兩個大,希其實是殿下弄錯了。否則王妃娘娘那里,他是當真不信,會背叛殿下!
他進不去,但是要傳的事又太過急,便只能在外面等著。
而室里,朱槙抱著已然昏過去的,他息未平,兩個人還深深地結合著。的子陷他的懷抱里,越發顯得纖細,只是現在上布著點點紅痕,帶著一種別樣的。
朱槙看著的小臉沾滿淚痕,剛才應該哭慘了吧。
需要被懲罰,否則不會明白的他知道的時候有多憤怒,剛才被用匕首脅迫有多憤怒。果決地說出兩個人分開的時候,他有多生氣。
雖然曾經存在利用和懷疑,但知道其實是對自己有所誤會,朱槙又覺得稍微好一些。用這些事來激他,分明是對他也有意的。但背叛他的深層原因絕對還有,只是朱槙還并不知道是什麼。
朱槙抱著靜坐,思索了一會兒。
他抬頭才看到天已經黑盡了,皓月當空,月自窗外進來。而他帶進來的那個燭臺,已經燒盡了,一亮也沒有。
朱槙才將元瑾抱了凈房,打開門走了出來。
然后李凌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竟有一道明顯的抓痕。方才殿下臉上并未傷,這勢必是王妃娘娘干的。看殿下的臉,并不知道他現在心如何。
朱槙先招手了一直站在旁等著的兩個丫頭:“點盞燭臺,你們進去伺候王妃。”
然后才看向他,道:“你像傻子似的愣在那兒做什麼,跟我過來。”
還有心罵他,看來不算太遭。李凌了鼻子,跟著朱槙門進去了偏房。
朱槙倒了杯茶飲盡:“說吧,什麼事。”
李凌的表這才鄭重了起來,低聲道:“殿下,朱楠死了。”
朱槙才看向李凌,皺了皺眉有些不可置信。朱楠就這麼死了?
“怎麼死的?”
“說是因為宮變一事憂思過多,心悸而亡。我們離京后不久訃告就在了紫城門口。”李凌道,“京城恐怕早已變天了,只是咱們還不知道,變的是什麼天。傳出來這條消息之后,咱們的線人就都音訊全無了。”
朱槙笑了笑,撐著桌沿思考。
線人不傳報,并不是被發現了,而是無法傳出來。看來還當真是后生可畏啊。
“您現在便可割據為雄了,裴大人已經啟程,鎮守西北。您坐擁山西、陜西、寧夏和山東北部。這些本來就是您的兵力地盤,北方兵強,您以此攻打京師,提出‘清君側’的口號,他們的兵力不能與咱們抗衡。”李凌道,這也是朱槙帶的智囊團臨時策劃出來的結果。到了這一步了,皇位幾乎手可得,殿下是不會放棄的。
“倒沒這麼簡單。”朱槙說,“壽不是久留之地,需得回山西再做謀劃。”
皇宮雖然沒有消息傳出,但這不過是在一時肅清。等到他們清整完了,就會向天下廣為宣布新君,行登基大典。到時候便知曉是不是如他所猜測了。
“還有,屬下還不知,宮中突然撤兵一事……”李凌頓了頓,“殿下,您為何決定撤兵?”
朱槙輕描淡寫道:“那時候我們的軍發生了泄,不得不撤。”
泄軍?誰泄了軍?李凌很想問,您這般生氣將王妃監起來,難道就是王妃嗎?
但是李凌不敢問。
而隔壁的元瑾,其實已經醒了。方才丫頭進來服侍更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一直未曾睜眼,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假寐,想要理清楚思緒。
朱槙這個瘋子,明明得知了的背叛,明明兩個人都說這樣了,卻又反而不放過了。兩人有了真正的之親。
現在想跑,恐怕是難上加難。
朱槙是肯定不會放跑的。
當約地聽到朱楠殯天時,睜開了眼睛。
薛聞玉跟說過,朱詢其實一直想將朱槙和朱楠都除去。所以他暗中在朱楠的飲食中,準備相克的中藥。朱楠又喜歡藥膳,長此以往地吃下去,怎會不出問題。但這樣的法子極其惡毒,又沒有人察覺。
現在朱槙退了,朱楠的就是個空架子,他病的那些時日,權力早就讓朱詢架空了,朱詢若是想除去他,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那現在朱楠死了,登基的究竟是誰呢……
偏生他們也沒有提到,連朱槙的探子都傳不出消息。一定要回去。
留在這里,朱槙會怎麼對,還會不會利用是一說。聞玉那邊,實在也是放心不下。
必須要想個法子……
元瑾再度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