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一直留在宮中,你是不會安心的。”蕭太后說,“你去找他吧,你心里是有他的,再怎麼也無法違背這一點。”
聽到朱槙或許還活著的消息,元瑾自然是非常急迫地想去找他。
只是還是想到了薛聞玉。
之前提出走的時候,他曾經發過一次。若是他再提,薛聞玉必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再次發,出現更嚴重的后果。
倒不怕薛聞玉的手段,但是他怕他以傷害邊人,或者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就范。
始終還是放不下他。
蕭太后知道在想什麼,阿瑾如今雖經歷這麼多,心腸卻和以往一樣。當初是怎麼對朱詢好的,還歷歷在目呢。薛聞玉比朱詢好的地方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傷害元瑾,他比朱詢更絕,但又更純澈無暇。
所以這次,元瑾總算沒有識人不清。
“阿瑾,今兒有我在,有你五叔在。便能讓你做任何想做的事。”蕭太后說,“你盡管放心地去做吧,不要有后顧之憂。”
元瑾看著姑母堅定的眼神,知道姑母是說真的,一言九鼎,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但卻想了很久,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姑母,還是讓我試試吧。”
元瑾心中終于松了下來。喝了粥又盡了藥,總算是能下床梳整一番了。蕭風先護送姑母回去,自己等薛聞玉來。
到了晚膳的時候,薛聞玉果然來看。
他發現的氣比他離去的時候好多了,并且尚膳監備了一桌子的菜,同他一起吃。
他很高興,角都帶上了微微的弧度。“姐姐若能每日如此,那我又何至于擔心你。”
元瑾笑了笑,將一碟牛菱份糕放在他面前說:“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你嘗嘗?”
他很給面子,立刻就夾了一塊來嘗,說:“還不錯,姐姐應當多做一些菜給我吃。”
元瑾自己也夾了一塊吃,覺得果然很一般,的廚藝仍然沒有毫的長進。但是聞玉自小對的認知就有環,所有關于的一切都是好的。
“聞玉,”又給他夾了一塊糕點,突然說,“我想去一趟山西。”
聞玉握著筷子的手立刻發,他強笑說:“不是早說了,那匪首不是朱槙麼,并且已經伏誅了。姐姐為何還要去。”
元瑾抬起頭說,“聞玉,你讓白楚查過,朱槙是否真的死了,對嗎?并且白楚還發現了一個,長得極像朱槙的人。”
薛聞玉角一抿,在這一瞬間,他心里閃過很多的念頭。
的確,他是讓白楚查過。并且當時他就對白楚下了命令,馬上死那人。可是姐姐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除了他和白楚之外,再無第二人知道。
“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薛聞玉緩緩一笑,“我若是真的有所發現,怎麼會不告訴你呢。”
“你不必偽裝。”元瑾說,“我現在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并且我現在就要去山西找他,親自確認他有沒有死。這次沒什麼危險,所以你也不必在意我的安危。”
“可是姐姐……這是不可能的!”薛聞玉立刻道,他扔下筷子,抓住了的手,“你要是去了,你就不會再回來了。”他像只一般,帶著哀求的眼神。“所以你不能走!”
元瑾輕輕一嘆,將手覆在他的手上,聲說:“聞玉,你覺得我這幾天,過得如何?”
薛聞玉頓時就沉默了。
“我的確靖王,但我如此傷神卻并不全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在深深的愧疚。”元瑾說,“我虧欠他的,我一定要還給他,你明白嗎?若是不解決這個問題,我便一輩子都心結難解。你若是想著我好,就讓我去找他。”
一說到這個,薛聞玉也不能反駁。
其實他這幾天也因此而搖,他想要元瑾過得好,他坐到這個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讓高興的。但是他又怕極了會離開他,從此與朱槙雙宿雙飛,再也不回來。
他深深地吸氣,仍然說:“不行,姐姐,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只需知道這點,旁的就什麼都不必說了。好了,我們繼續吃飯行麼?”
“聞玉,其實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永遠在你邊的。你封了我為長公主,不是嗎?那我便永遠都是你的姐姐,只要你在這里一天,我便肯定會回到京城,回到你邊。”元瑾走到他邊,抓住他的手告訴他。“你怕我去找他,并非怕我同他在一起,而是怕我不會再回來,是嗎?”
薛聞玉將筷子握得越來越,但仍然不說話。
元瑾就繼續聲說:“你是我弟弟,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