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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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與桓宗分別后,扭頭跑去了膳食堂。

膳食堂的師兄姐看到箜篌,十分高興,紛紛熱的推薦了他們最新研制出來的食。箜篌略過一行奇形怪狀的東西,挑了幾樣一看就很好吃的點心。

“師叔祖……”一個穿著干凈藍衫的男人從大炒鍋旁抬起頭,臉上帶著被煙火熏出來的汗,箜篌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這是桓宗不知哪一輩的侄孫褚季暄。他不是拜五味莊門下了,怎麼會在云華門的膳食堂里?

“季暄啊。”箜篌對他笑著點了點頭,“你怎麼在此?”

“為了提升我們在廚道上的追求,莊弟子都會在貴宗膳食堂值。”褚季暄笑了,對云華門的膳食堂十分滿意,“貴宗食材富,各位道友又好相,上下弟子對廚修都十分尊重,莊的弟子都喜歡來這里值。”

宗門以后,他才知道廚修的地位在修真界并不高。但是云華門的弟子卻不一樣,從不因為他是新進門的弟子而怠慢,不論何時,只要遇到他,都會親切又禮貌的跟他打招呼,還常常塞各種好食材給他。

師兄師姐們常說,依附到云華門下后,他們才真正會到什麼賓至如歸,什麼無上的尊重。

為廚修,最喜歡的夸獎,無非是食客們對每一道心做出來的飯菜都胃口大開。

“你太叔爺爺也來了,有時間你去跟他問個好。”箜篌見快到用午膳的時間,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忙起來,“我先端些點心給他嘗嘗。”

“師叔祖,等等。”褚季暄看了眼箜篌托盤里的幾道點心,又新加了幾道點心放到的托盤中,語氣委婉道:“這幾道也貴宗弟子們歡迎。”

箜篌頓時心領神會,默默地把之前拿的幾道點心全部放了回去。

一段時日不見,師兄師姐們在廚道上的追求,越來越放飛自我,不接地氣了。

“太叔爺爺他還好嗎?”褚季暄手,有些不好意思。

箜篌點頭,笑著道:“他很好,你要與我一道去看他麼?”

“那便好。”褚季暄恍惚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很快搖頭,“我就不去打擾太叔爺爺了。”加五味莊以后,他給父皇與母后寫了信回去,父皇的回信中提到了幾百年前的宮廷事,他才知道原來當年太叔爺爺與褚家之間,相得并不算愉快。

父皇特意強調,若是遇到太叔爺爺,不可多叨擾,更不能惹得他厭煩,當年是褚家對不起太叔爺爺。

“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我……”褚季暄搖頭,“晚輩的意思是說,叔祖爺爺遠道而來,晚輩不去打擾他休息了。”

箜篌沒有再多問,點頭表示理解。轉頭見幾個弟子說說笑笑往里面走來,便道:“你們忙,我先告辭。”

“師叔祖慢走。”褚季暄恭敬的拱手。才加五味莊幾個月,他的行事已比初見時,穩重了許多。

歸臨等人剛走到膳食堂門口,就見一個笑容可親,容貌秀麗的子含笑走過來,高健演愣愣看著子的臉,有些會不過神來。

“箜、箜篌師姐,見過師姐,師姐好。”李紅著臉,朝箜篌乖巧行禮。

“各位師弟師妹好。”箜篌頷首回禮,黑白分明的眼神在他們上掃過,笑著道,“快些去占位置,等其他人來了,可就搶不到想吃的菜了。”

臉紅紅,聲音細弱蚊蠅:“嗯,多謝師姐提醒。”

早已經習慣大嗓門的弟子們,有些不習慣李突然扭扭的模樣,忍不住胳膊。

歸臨注意到箜篌端著幾人份的點心,猜到是帶東西給別人,朝箜篌拱手道:“恭迎師姐歸來。”

“無需如此客套。”箜篌發現這個開口的師弟相貌致,儀態不凡,多看了他兩眼,“你們都是新門的弟子?”

“是,我歸臨。”

“歸臨……”箜篌點了點頭,“歸云半嶺,臨水澗霜秋……好名字。”

歸臨眼瞼微,垂首行禮:“多謝師姐夸獎。”

箜篌復又笑道:“好了,你們都去用膳食吧,告辭。”

“師姐慢走。”歸臨弓著腰,聞到了經過時,那很淡很淡的馨香。

等他們幾人落座以后,他發現李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病?”

“你才有病!”李朝他翻白眼,“真沒看出來,你竟有如此心機。”

歸臨筷子的手微抖,隨后穩穩夾住菜:“你這是何意?”

“你竟然搶在我面前吸引師姐注意,”李咬牙切齒道,“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

歸臨差點沒穩筷子,這都是什麼病?李是個人,是人,在一個師姐面前,搶什麼注意力?!

箜篌端著點心一路直到琉住的別院中,守在門外的是那個孝棟的弟子,他見到箜篌,朝行禮道:“師叔。”

“孝棟,桓宗在嗎?”

“師叔在師祖的院子里。”孝棟指了指方向,“方才剛過去。”

“多謝。”箜篌朝孝棟指的方向走過去。

孝棟看著婀娜多姿的背影,忍不住想,脾這麼好的箜篌師叔與師叔結為道以后,師叔的脾氣會不會變溫和許多?

松河的屋子里,致和看著突然出現的桓宗,到十分莫名,素聞琉宗弟子十分懂禮守規,怎麼晚輩會忽然闖進長輩居住的院子?轉頭在看松河,面上竟沒有怒意,這個桓宗真人,在琉宗究竟是何等地位。

“致和啊,這是我那不的師侄,鸞峰的峰主。”松河微微一笑,對桓宗招呼道,“站在門口作甚,進來坐。”

“師叔。”桓宗朝松河拱手行禮,好一個翩翩公子。

致和卻驚道:“鸞峰的峰主,不是仲璽真人麼?”

“致和兄有所不知,我這個師侄拜宗門后,師兄雖給他取了一個道名為仲璽,但他的俗家名字卻是桓宗。”松河笑容更溫和,“這孩子念舊,不忘生母之恩,所以出門在外都用俗家的名諱。”他絕口不提九門想要聯姻的事,想給致和再留幾分面。

且不說師侄與箜篌姑娘已有誼,即便他沒有心系的子,他們也不會不顧他的意愿,讓他勉強與誰在一起。藥材雖重要,但是劍修的一生,追求的是己心無上大道,靠著出賣心得來的茍延殘,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明白九門為什麼忽然有了這種念頭,雖然從宗門角度而言,門下兩個弟子強強聯合是好事,但人終究是人,即便外面的人說劍修們冷得就像劍一樣,但他們卻不能真的把他們當做劍來看待。

哪知松河雖然不提,致和卻不愿意放棄,他看向桓宗道:“原來賢侄便是仲璽峰主,不知你對此事意下如何?”

“抱歉。”桓宗冷道,“貴宗弟子天資出眾,晚輩配不上。”

“我看非是配不上,而是不愿。”致和被桓宗毫不猶豫就拒絕的態度弄得有些不高興,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仲璽,我聽說貴宗急需,這種東西有多珍貴,你應該也很清楚,你當真不考慮?”

“請峰主見諒,人生在世,有可以舍棄的,也有不可舍棄的。”桓宗神平靜,“有多珍貴,晚輩十分明白。但請峰主放心,貴宗有之事,今日你出了這個門,就再不會傳到他人之耳。”

松河略詫異的看了桓宗一眼,他這個師侄,竟然還會說這句話。若是以往,他哪會考慮到這些,看來人還是需要多在外面走,多見識,才能有長進。

在這點上致和卻毫不懷疑琉宗的品行,他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辭。”

“致和兄何必如此焦急,坐下來喝杯茶再走。”松河起挽留。

“不必了。”致和有些失,在他看來,仲璽與凌月結為道是百益而無一害的好事,既然對方不愿意,他也不能強求,“兩日后便是易師侄的結嬰大典,我還要回去好好準備賀禮。”

這就是托詞了,各大宗門代表來的時候,就早已經備好了賀禮,哪會等到現在才準備。松河也不拆穿,把致和送到門口,“致和兄慢走。”

“松河兄請留步。”致和朝松河與桓宗拱手,“松河兄、仲璽賢侄,告辭。”

桓宗卻沒有看他,而是忽然抬起頭,朝右邊的垂花圓拱門去。

箜篌端著裝點心的托盤,站在門邊看他。

指尖,桓宗張開:“箜篌……”

在致和口中,箜篌約約聽到了“仲璽賢侄”四個字眼,往桓宗與松河后看了兩眼,看到了兩個穿弟子袍的劍修,但并沒有哪一個高九尺,相貌也都很俊秀。

來不及細辨,致和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箜篌往旁邊退了一步,向致和屈膝行了一個福禮。

致和看到箜篌,對微微頷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桓宗,又看了看箜篌。

原來如此……

原以為仲璽無心無,并沒有喜歡的子,所以宗門才起了聯姻的心思。早知道仲璽對云華門這位新進門的弟子有意,他是絕對不會開這個口的。

好好一個劍修,談天談地談劍道,談什麼不行,偏偏要談

致和在心中嘆息一聲,古往今來,沉迷于的修士,有幾個修得好下場?

“松河師叔。”箜篌看到松河,就想起了當初被松河收走的話本,乖乖朝他行了一禮。

“你們兩個晚輩慢慢聊,我去找忘通道友論道。”松河對箜篌勉強扯出一抹笑,轉就往外走,還不忘把其他幾個弟子也一起帶走。

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我……”

“仲璽真人在哪?”箜篌把托盤塞到桓宗手里,探頭朝他手看。

桓宗用一個小法,把托盤轉移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扳過箜篌的肩膀:“屋里沒有仲璽真人。”他看著懵懂的眼神,緩緩道,“箜篌,我俗家名為桓宗,是家母為我取的名諱。后來我拜宗,師父說我命格尊貴,需要取一個貴氣的道名才適合,所以我的道名為……”

“仲璽。”

箜篌怔怔地看著桓宗,心翻騰起無數緒,良久后問:“高九尺?”

“這是外人謬傳,倒是有個被我殺死的邪修高九尺。”

“雙目如電?”箜篌仰頭看了眼桓宗的眼睛,默默捂臉,這雙眼睛漂亮深邃,仿佛滿天星辰都裝在了里面,確實……確實雙目如電啊。

“抱歉,非是我有意哄蠻你。只是仲璽這個名諱,常常會引起一切不必要的轟,我此次出門,為了游歷天下,徹底拋去了為琉宗峰主的責任。”桓宗長長的睫抖著,“箜篌,你不要因此事與我生分。”

他抓住箜篌的袖子晃了晃,又強忍著恥心,埋頭靠在箜篌的肩頭,“你原諒我可好?”

肩膀上一片溫熱,藥香繚繞在鼻尖,箜篌腦子有些犯暈。鬼使神差間,手輕輕拍了拍桓宗的后背,“別害怕,我沒有跟你生氣,乖。”

桓宗抬起頭,看著哄小孩子的眼神,忽然就笑了。拉著到石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到面前:“你可有什麼需要問我的,我一定言無不盡。”

“等等。”箜篌喝了口茶,被的混腦子終于找到一清明,“讓我捋一捋。”

“所以,你就是傳說中高九尺,雙目如電,能止小兒夜啼,兩百多歲就達分神期,還做了一峰之主的仲璽真人?”箜篌把一盞茶喝了大半,才再次開口,“千年第一天才?”

“哪是什麼千年天才,不過是世人謬贊……”

“所以你今年已經三百二十八歲了?”箜篌仔細算了算,“桓宗,你比我大了整整三百歲,還有十一年的零頭啊。”

桓宗扭頭看箜篌,半晌后抿著道:“嗯。”

風刮過小院,吹得樹葉簌簌作響。

桓宗看著搖晃的樹葉,像是看到了自己搖擺不停的心。他低頭看手里的茶杯,“你會……嫌棄我年齡大麼?”

看了眼桓宗這張完無缺的臉,這樣一張臉,別說只有三百多歲,就算有一千歲,也舍不得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男人年齡大點更。”箜篌忙端起茶杯給自己喝了一口,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味。

“謝謝你。”桓宗握住箜篌的手腕,“還有,對不起。”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箜篌十分大度道,“不管你什麼名字,你也是你,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箜篌想起自己還當著桓宗的面,問過仲璽真人是不是長得不太好看,就默默捂臉,“就是……我丟人了一點。”

“早知道你就是仲璽真人,我絕對不問那些蠢問題。”越回憶越尷尬,箜篌覺得自己沒法正常面對桓宗了。

“沒有丟人。”桓宗站起,走到箜篌面前,蹲在跟前,仰頭看坐在石凳上的,“我記不好,很多事都忘了,只記得……你一直漂亮又可。”

一個完無缺的男人,蹲在面前,用溫的眼神仰頭看自己的覺是什麼樣呢?

箜篌無法用簡單的言語來形容,覺得自己此刻仿佛坐擁了整個天下。就是王,是世界的主宰。想低下頭,跟桓宗額頭。

不過理智制止了的這個瘋狂想法,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桓宗當了一個登徒子。

但若是能夠長長久久擁有這個眼神,擁有這個人,似乎……

“仲璽道友可在?”門外響起勿川的聲音。

箜篌從沉迷中回過神,干咳一聲,擺正坐姿,絕對不能讓勿川大師兄發現有這種邪惡心思。萬一被送到地牢里待幾日,的人生會到強大的挑戰。

桓宗站起,理了理袍,走到門口:“勿川道友請進。”

勿川有些疑的看著桓宗,他們云華山上很熱嗎,為何仲璽道友不僅臉紅,連耳朵也紅?

“多謝。”勿川走進院子,見箜篌也在,“師妹,你怎麼在這里?”

“桓宗是我帶回來的,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他。”箜篌起朝勿川行了一禮,“勿川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想轉告仲璽道友,晚上在飛鶴堂設宴,希仲璽道友、松河峰主及貴宗門弟子能夠賞臉參加。”剛才人多,勿川沒能好好打量,現在把從頭看到尾,“看來你在外面過得不錯,連臉頰上都有了。”

箜篌:“……”

師兄,夸孩子臉上長了,并不能算什麼好話。

桓宗給勿川到了一杯茶:“多謝勿川道友相邀,屆時我們一定準時到。”

“仲璽道友還是第一次來我們云華門,也不知道在這里待得可習慣?”勿川道,“若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桓宗委屈的。”箜篌捧著茶杯,吃了一塊點心。

勿川心想,箜篌小師妹出門半年,帶回來不好東西不說,連千年難得一見的劍修都帶了回來,這份好東西都帶回家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趕得上的。

不過仲璽真人為人淡漠,又十分講究儀態,師妹這個樣子,是不是隨意了些?

心里正這麼想著,他就看到仲璽真人從收納戒里取出幾碟靈氣四溢的果子,擺在了師妹面前。這些靈果皆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沒些能耐,捧著靈石也買不著。

再看師妹,十分隨意的拿起來就吃,練得不知道做了多次。再看仲璽真人,一臉的溫,哪有傳言中的冷若冰霜?

看來謠言就是謠言,并不能當真。仲璽真人不像是開刃的利劍,更像是一塊寶玉,溫潤又貴氣,氣度非凡。

“這種果子不好吃。”箜篌皺眉,“酸。”

“那下次我們不買這個。”桓宗把箜篌說酸的靈果收了起來,換上了一盤靈瓜,側首對勿川道,“勿川道友,請。”

“多謝。”勿川拿眼角余瞥箜篌,箜篌小師妹往日有這般氣麼?那可是價值近百靈石一枚的油果,酸是酸了些,但是靈氣十分充足,是不太容易得來的好東西。

“嗯。”箜篌重新換了一種果子嘗了嘗,彎起眉眼,從盤子里挑了一顆大的遞給桓宗,“這個好,你嘗嘗。”

桓宗眉梢染上溫,咬了一口:“果真好吃。”

勿川:“……”

這個桌子上明明坐了三個人,他卻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師妹是他的師妹,怎麼跟外人這般親近?

“箜篌師妹,三位長老都已經出關了,等下我帶你去拜訪他們。”勿川道,“桓宗道友遠道而來,你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不要一直打擾他。”

“無妨,我并不累。”桓宗角帶著笑,“箜篌并沒有打擾我,這些日子以來,多謝有陪伴。”

“我們倆誰跟誰啊。”箜篌站起,把覺得好吃的靈果塞了幾顆到自己的收納戒里,“桓宗,那我去拜見長輩了,你先休息,我晚上過來接你參加宴席。”

“好,我等你。”桓宗站起,把鬢邊有些歪斜的步搖扶正。

勿川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師妹一個小姑娘,去接個大男人吃飯,這兩人別是不是對換了?當著客人的面,勿川仍是沉默穩重的模樣。

桓宗送師兄妹二人出了院子,走出好長一段路后,勿川見仲璽還站在門口目送他們,慨道:“仲璽道友真是太禮道了。”

“嗯,桓宗一直都這麼好。”箜篌贊同的點頭。

勿川笑看著:“我們這些師兄就不好了?”

“師兄們也超級好。”箜篌抱住勿川手臂搖了一下,“師兄們最好。”

“我看你是想說易師兄最好。”勿川道,“易這兩日閉關穩固心境,后日早上就會出關,你不要心急。你帶回來的那份天地劍法,十分不凡,易看過之后,就忽然大悟,勘破了心境。”

“勿川師兄你也是很好的,不騙你。”箜篌笑瞇瞇道,“我其實也不知道那劍法究竟有多厲害,能對你們有幫助就好。”

勿川近來也察覺到自己心境有所松,應該突破在了。不過突破心境這種事,宜穩不宜急,所以他倒沒有刻意去尋找契機:“師父與三位長老都看過那套劍法,說那是一套已經失傳很久的劍法,對劍修的幫助很大。待易結嬰大典后,就會把它刊印冊,分發到各大宗門。師父的意思是,屆時各宗門送來的謝費,全都分你七。”

“這麼多?”箜篌臉,“分我五就夠了。”

“宗門不缺這些靈石,你收九都是應該的。只是給你分得太多,傳出去不太好,七倒是剛好合適。”勿川表雖然沉穩,說出的話倒是很實在,“靈石法寶這些東西,自己收著最實在。”

小姑娘就喜歡各種漂亮的飛仙,漂亮的法寶,再多的靈石,都不夠花。

棲月峰上,忘通被松河拖住了腳步。他也不知道松河近來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事沒事就找他論道,他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道可以論的?

勉強耐著子坐在團上,忘通想著小徒弟什麼時候能拜見完三位長老,然后回來找他。

“仲璽這孩子,雖然不太多話,但是格十分沉穩,對自己面前的人,十分的維護。早些年發現了不境,攢下了不靈石法。”松河喝了一口茶,見忘通沒有反應,繼續道,“而且他自己也擅于煉與繪制符紋,掐算煉丹也有所涉獵,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仲璽真人之才,令我輩十分汗。”忘通換了一個坐姿,心里暗想,琉宗什麼時候也染上了昭晗宗的病,沒事就吹噓自家徒弟?

仲璽真人是很厲害,但是再厲害也不是他們棲月峰的人,講與他聽,又有什麼意思?

“忘通兄萬不要這般說,仲璽那孩子十分尊師重道,對長輩十分尊敬的。”松河擔心忘通誤會桓宗恃才傲,又解釋道,“他是你的師侄,怎配讓你汗?”

忘通再度換了個坐姿,聽不明白松河的意思。

宗究竟患上了什麼病,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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