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蓁以為重生就是自己這輩子經歷過最神奇的事。
但是當看到樹蔭底下吸煙的年, 才知道,神奇的事遠不止于此。
竟然看到了年時的陸執。
這群年圍在樹下吸煙, 而他們都看不見自己。寧蓁仿佛驟然變一個局外人, 看著他們的故事。
陳東樹捻滅煙頭,問陸執:“執哥, 晚上要去和小學妹們玩不?”
陸執彼時十七歲, 聞言眼皮子都沒抬:“不去。”
“嘖嘖,無趣。”
寧蓁看著穿白襯衫的年兀自出了校門, 而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年們趕跟上他:“執哥, 去打游戲嗎?”
陸執淡淡嗯了一聲。
寧蓁的仿佛不控制, 跟著陸執他們走。
陸執打了一晚上的游戲, 其他人半夜就回家了。
寧蓁了魂,只覺得無聊,趴在陸執肩頭昏昏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 年拿起外套,默默去上學。
心想, 他年時過得頹廢的。
早夏,初升。
陸執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
班主任帶進來一個孩子。
寧蓁呆住,那正是十六歲的自己, 上輩子的自己。沒有戴口罩,地仿佛一朵含苞的花兒。
然后下意識去看那個原本在睡覺的年。
他慢慢直起子,彎了彎角。
這是他們的初見。
寧蓁終于知道自己在經歷什麼,竟然回到了陸執的上輩子。
其后發生的事一如自己的記憶, 年使勁渾解數追求,又又怕,常常被逗得滿臉通紅。
寧蓁看著,忍不住輕輕笑,原來站在別人的角度,看自己和陸執的年,真是又單純又好。
一路看著他們長大。
看他在班上威脅親他。
那年總是很早來學校,學校在端午以后要求睡午覺,他知道來得早,自己也早早來陪。
八月盛夏,長長的睫垂著,認真在看理書。
他撐著下,漆黑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在看。
陸執沒忍住,吹了個口哨。
聲音上揚又輕快,逗得做題的兒沒辦法靜下心。說他:“你安靜一點兒。”
周圍安靜,只有一兩個學霸在埋頭苦讀。
他低笑:“憑什麼聽你的呀?”
沒辦法,抿了抿,心想當他不存在好了。
他突然道:“要我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