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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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士,小朋友醒了。」

就在陸綰陷沉思之際,一名護士從綿綿的病房裡走了出來。

「好。」

陸綰起,直衝進病房,在看到綿綿頭上纏著紗布,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小眼眨看著的時候,的心突然好似被誰用手擰了一把。

那一刻,的心除了疼痛還被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綿綿,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從小就沒有得到父

眼淚簌簌落下,陸綰再也控制不住朝綿綿走去,「寶寶對不起,是媽媽沒用,害你傷。」

綿綿見陸綰哭,嚇得也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嗚,媽咪,我要媽咪。」

綿綿抱著陸綰得脖子一個勁的往懷裡鑽。

「媽咪在,綿綿別怕。」

越是想要止住悲傷,就容易被其吞噬,陸綰和綿綿哭作一團,等到實在都哭不的時候兩人才停下來。

綿綿靠在陸綰懷裡噎:「媽咪,我不喜歡施叔叔,我不想要他做我的爸爸,我真的不喜他。」

綿綿一直都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對誰都是很有禮貌,唯獨到了施璟宇那裡,從下到大一直都表現的很抗拒。

「媽咪,我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見到他。」

綿綿的小手不停地拉扯著陸綰的領,「媽咪,兒園的老師說每個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麼我沒有呢?」

以前綿綿還小,對這個問題還不是很敏,但是上了兒園接的多了,自然就會問了。

陸綰想了想,覺得現在事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瞞得必要了,綿綿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綿綿,媽咪告訴你,其實你也有爸爸,你的爸爸紀航,他是一個特別特別...」

話到這裡,陸綰突然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紀航

他算不上是好男人,但是卻是一個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男人,陸綰想起那次在酒吧,紀航唱歌,那是第一次覺得他特別有魅力。

「特別什麼?媽咪,我的爸爸特別什麼?是特別好嗎?」

「對,特別好。」

「那他好看嗎?是不是就像話故事裡的王子那樣好看呀?」

綿綿現在對的爸爸特別興趣。

「嗯,好看,是媽咪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那...那他現在在哪?」

「唔,綿綿好想見到爸爸呀,艾米莉老師說爸爸就是我們的勇士,他會永遠保護我們。」

言無忌,但有時候卻可以人心窩子,綿綿的這句話讓陸綰更加難了。

現在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要剝奪掉綿綿擁有父親的權力。

當初就應該自私點。

不過,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也許子期這輩子的緣分也就到這裡了。

陸綰其實很不理解,就是為什麼子期在重新和紀航在一起之後不好好珍惜那段呢?

如果珍惜了,是不是紀航就不會死了。

和綿綿也有一個念想。

所以善良的人總在反思自己,用道德去綁架自己,而自私的人卻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陸綰現在覺得真的錯的離譜,善良有時候未必是好事,即便當初是做錯了,對不起子期,後面也不應該用自己和紀航去贖罪。

很不公平,對陸綰自己,還有紀航,綿綿都不公平。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一切都過往雲煙了。

陸綰抱起綿綿,輕輕拍著的背,溫地說道:「爸爸也想綿綿,不過他現在正在另一個地方打怪,我們不許吵他哦。」

「是嗎?打怪,綿綿也想和爸爸一起打怪。」

「會的,綿綿,你永遠都是爸爸和媽媽最的寶貝。」

陸綰低頭親了親那綿綿的小臉蛋。

*

岐山。

子期覺得自己真的倒霉的,洗澡洗一半水管炸了,然後整個宿舍就被水淹沒了。

最棘手的是現在水管還在不停往外冒水,要是今晚不修好,估計明天這宿舍就廢了。

子期穿好服,去敲徐老師的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後來才想起來,今天徐老師去市區拿教案材料了。

倒霉!

子期回到房間,沒有工,現在是晚上要去村民家借也不是一件現實的事。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紀航出現了。

老師,你怎麼了?」

子期扭頭,眼裡閃著驚訝,「重老師,那個,你會不會修水管,我的水管炸了。」

這時候也沒辦法顧及什麼夜深人靜,孤男寡了,得先解決眼下的危機啊。

「哦,我可以試試。」

紀航說著回到自己宿舍拿來工,別說,有的時候有些事還這真就是離不開男人。

子期搞不定的事,紀航妥當地幫了。

「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紀航拿著工箱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子期看著他漉漉的裳很是過意不去。

「重老師,你快回去換服吧,別冒了。」

紀航抬起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沒有服換了,最近一直下雨,服都沒幹,我也沒有什麼烘烤的東西,就這樣吧。」

「啊?那怎麼行。」

子期想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這裡有暖氣片,要不你拿回去?」

紀航看了看手裡的工,面為難之,「可不可以請老師幫個忙,我這也騰不開手。」

「好。」

紀航宿舍,子期把暖氣片好,不一會兒,屋子裡就暖起來了。

「阿嚏——」

紀航打了一個噴嚏。

子期趕忙替他倒了一杯熱水,「重老師,沒事吧。」

「沒事,要不你也坐一會吧,我見你上也了,門我不關,我們就聊聊天。」

聞言,子期有些錯愕,看著重逢陷深思。

除去第一天這個重逢對自己很冷淡,其餘時間,他似乎都表現的友善的,這有點讓子期不清楚他的想法。

不過剛才他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好像拒絕也不太好意思了。

算了,不過是聊天,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那就待一會吧。

兩人坐在暖氣片旁邊,暖騰騰的熱氣彌散在空氣中,漉的裳水汽在一點一點蒸發。

「冷嗎?」

紀航地將暖氣片往子期旁邊推了推。

「這裡冷的,尤其到了晚上,小心別冒了。」

子期搖搖頭,「不冷,你,還是放你那吧。」

簡單的寒暄過後,兩人沉默了一陣,誰也沒開口,雙方好像都在找話題一樣。

「你...」

「你...」

子期和紀航異口同聲,然後兩人都笑了。

「你先說吧。」

子期看著紀航出好看的笑容。

「嗯,我想問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

子期沒想到這個重逢居然一上來就問這麼敏的話題,他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

可是前幾天言彬回復說他查過這個重逢,沒有問題,就是很普通的人。

「沒...」

子期如實回答,確實沒有,和郁卿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和有關的東西了。

「哦。」

紀航點點頭,其實他心裡高興的不得了,答案如他所想,所以他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子期現在還是單,那麼代表他是有機會的。

見紀航不說,子期便試著也找話題,「重老師這麼優秀,肯定是有朋友的吧,這裡的實習期一般是一年,等過了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子期看來,這個重逢一定是有朋友的,雖然沒有什麼很明顯的蛛馬跡,但是就是覺過去這麼優秀的男孩子,他一定不會單到現在吧。

「...」

子期說了這麼一大堆,紀航覺自己有點懵,他是哪點上讓看出自己有朋友的。

淺嘆一聲,紀航重新把目對上子期。

老師,我沒有朋友,至目前沒有,但是我心裡有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是一直到現在唯一讓我怦然心的人,可惜不要我了。」

「啊?不要你了?」

子期偏偏頭,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要你呀?」

「因為...」

紀航看了一眼子期,「因為以前的我很渣,我背叛了我和,後來等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我了,但我想只要肯回來,我這剩下的半條命還是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

子期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然後不知怎麼的眼眶突然就潤了起來。

好像看到了曾經那個不清醒的自己。

「你怎麼了?」

紀航湊近問了一句,他知道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沒...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所以,老師以前也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對嗎?」

「...」

子期沒有像紀航那樣侃侃而談,毫無保留地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這是的傷痛,而且是最不願意去回憶的那一段。

紀航看出來了,他起從柜子里那了兩瓶銳澳果酒,「給,喝點,暖暖子。」

子期拒絕,「不,不用了,我不喝酒。」

「沒事,就是果酒,沒度數的,老師,說實話我今天心不太好,看在我剛才幫了你的份上,陪我喝一點。」

紀航路地開啟果酒的瓶蓋,他把酒送到子期手裡。

「放心,醉不了,我也不是壞人,就是想和老師個朋友。」

紀航一步一步給子期下套,其實從水管炸開始,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接近。

這主意是董柒出的,那小子花頭比較多,鬼點子一籮筐一籮筐的,所以這果酒也不是正常的那種,好進口,而且越喝越饞,後勁可是大的不得了。

沒辦法,紀航今天就是想用這個方法來刺探刺探子期的心。

老師,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紀航把酒塞進子期手裡,「就當陪我聊聊天吧,我初來乍到這陌生的地方,也找不到什麼志同道合的人,老師我們年齡相近,是真的可以好好聊聊的。」

這種勸酒的事,紀航實在太拿手了,以前在夜店玩的時候,他經歷的不要太多。

所以子期這種小白兔怎麼可能會是他這種大灰狼的對手呢。

「好吧。」

子期招架不住紀航的熱知道自己酒量,這種果酒想要喝醉也難的。

「來,乾杯。」

子期仰頭喝了一口,嗯,確實好喝,特容易進口,一點苦的味道都沒有,最關鍵還是最喜歡的桃味。

一口接著一口,一瓶接著一瓶,子期就這麼掉進了紀航的陷阱里。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紀航又重新把剛才子期沒回答的問題問了出口。

老師,你是不是也有很喜歡的人。」

「嗯是。」

子期這回表現得很配合,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果酒,「不過那是以前,我現在不喜歡他了,重老師,你知道嗎,他是我的初,我真的好喜歡他,不過,很可惜,他是個渣男,還是那種讓人沒有辦法原諒的渣。」

「...」

紀航的心跳莫名加快,他知道子期口中的渣男說的就是他自己。

「為什麼不可以原諒,也許他知道錯呢?」

「屁!」

子期非常豪邁地打了一個酒嗝,「他會知道錯?重老師,我和你說,他的認錯就和放屁差不多,真的,放過就忘了,你知道我抓到多次他和別的孩出軌嗎?真的,數都數不過來。」

有嗎?

紀航撇撇,他覺得子期是誇張了,他力哪能那麼好。

不過渣,出軌,這種事他承認。

「重老師,你該不會也這樣吧?」

子期雙頰緋紅,也不知道是酒催化,還是暖氣片溫度太高,總之現在這樣微醺的樣子還真是的。

「嗯,差不多吧,那時候年紀小,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也沒把看的太重,就覺得都是玩玩,談不帶良心,一不小心就踐踏了別人的真心,確實很渣。」

紀航說的時候自嘲的味道很濃重,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在那麼傷害子期之後真的不應該再來找了。

可是理智敵不過,他還是很,哪怕這世上其實還有很多更適合他的人,但是子期在紀航最想要的人裡面,仍舊是拔得頭籌。

「渣!」

子期又喝了一口,「你真的和紀航那個王八蛋渣的一模一樣,我和你說,他簡直就不是人。」

「...」

「為什麼這麼說,呵,真的你想都想不到,他到約就算了,還把我往死里整,分手的時候冷暴力我,不管我怎麼要死要活,他一概視而不見,不僅如此,他還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真的,當時看見他們在床上,我真的都要瘋了。」

「他說他不喜歡我了,他喜歡我的朋友,你知道嗎?重老師,我當時就一個念頭,殺了他,可是後來我不僅沒能殺了他,還把自己弄的一塌糊塗,這個我真的不想說了。」

子期現在說起紀航的時候除了一大堆抱怨好像連恨都沒有了。

這也正是紀航最害怕的地方。

一個人如果連恨都沒有了,那基本那個人就再也不可能走進的心裡了。

「對不起。」

紀航仰頭將一瓶果酒吞腹中,他也覺得自己不是人的,怎麼就敢這樣對一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孩呢。

「什麼?你說什麼?」

那句「對不起」子期沒聽見。

「沒什麼,我說我佩服你的,能和一個人渣在一起那麼久。」

「呵,其實一開始他也不是這樣,剛認識的時候,他真的很好,你知道麼,他呀,是我見過長的最帥的男人,值絕對超高,而且他其實有本事的,不是那種不學無的富二代,他唱歌好聽,工作也有能力,如果他上不是那麼渣,我覺得他真的就是一個完的人。」

子期也不是那種分手之後,沒有下限無止盡詆毀另一半的孩,是非分明,憎分明。

聽到子期這麼評價自己,紀航別提多開心了。

「是嗎?他那麼好啊。」

紀航靠近子期,他好想吻呀。

「嗯,真好,不過唯一的不好,就是太有錢了,以至於我覺得份懸殊太大了。」

「重老師,你相信嗎,其實我一點都不圖紀航的錢,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沒錢,我就怕一邊吃苦一邊氣,一邊付出一邊又被辜負,然後到最後委屈收盡,一場空。」

「嗯,我知道,是他不懂得珍惜,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後悔了,他也想變好,想好好你,想把以前欠你的那些都彌補回來。」

紀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好深,好認真。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子期笑著搖頭,「不給,我為什麼要吃回頭草,我讓他給我機會的時候他怎麼就不肯呢?我原諒他九十九次,最後一次我想原諒自己,所以呀我就在我們快要結婚的時候不告而別,我也要讓他嘗嘗這種被人愚弄的滋味。」

「嗯,嘗到了。」

「你說什麼?」

子期覺頭暈乎乎的,紀航說什麼也沒聽見。

「沒什麼,我說你乾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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