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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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子期,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我如果知道陸綰有這個孩子我後面本不可能去找你!我沒有混蛋到這種地步。當年的事我記得很清楚,陸綰懷孕了,我去醫院,那個姓施的也在,他說孩子是他的,而且他們還做了親子鑒定,他甚至騙我說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那算算時間本就不可能是我的!」

紀航的解釋子期就聽不進去多,現在的滿腦子都是陸綰和綿綿的事。

明明幸福已經收囊中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會被收走呢。

「...」

子期蹲下子,抱頭痛哭。

紀航跟著蹲下來,他試圖將子期摟進懷裡,可是很抗拒。

「不要我,紀航你讓我覺得你好臟,好噁心。」

子期推開紀航迅速起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沒曾想起太快,腦子裡出現強烈的暈眩,眼前一黑,然後腳步不穩,整人人就摔在了地上。

的皮糙的水泥地的手臂及到了地面,傷的很厲害。

紀航看了一眼那目驚心的一大片猩紅,他的心立刻疼的揪一團。

「我送你去醫院!」

「滾!!」

子期朝著紀航大吼,抱著手臂有些艱難地起,「我不想看見你!」

「...」

紀航也很崩潰,他現在就有種突然之間被雷劈的覺。

「所以,子期,一切都是我的錯對嗎?」

「不然呢?紀航,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如果你當初沒有去找陸綰,今天就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你們的兒都四歲了,你讓我還怎麼接你!」

「紀航,你說我要怎麼接你!」

慌了,紀航真的慌了,他有預子期要離開自己。

「可以的,子期,我們都結婚了,我是你的男人,我的是你,我不陸綰,你原諒我好不好,這件事我一定會理好。」

紀航跟著眼眶紅了,這一刻他真的好害怕,上次這麼害怕還是子期不告而別的時候。

「呵——」

子期悵然一笑,笑得時候眼裡含著眼淚,「不是的,不是的,紀航真的不是這樣的,很多事不是你去理它就可以回到原點的,我本就沒有辦法接你和陸綰的兒,我看見我會瘋的,真的,我怕我會失手殺了。」

「我沒有讓你接子期,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啊。」、

「放屁!!!」

子期大吼一聲,「你沒有讓我接,那你爸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紀航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太噁心了,真的太噁心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對不起。」

現在除了道歉,紀航真的不知道能夠說什麼能彌補子期的傷痛。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理陸綰和綿綿這件事,在這樣的困局之中讓他如何給子期一個代呢。

「...」

子期帶著恨意的眸像把鋒銳的刀子一般凌遲著紀航的心,現在本就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一個轉丟下他獨自離去。

紀航想追去,卻還是遲了一步,子期上了一輛計程車就這麼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視線。

他媽!!!」

紀航忍不住口,他抬腳照著旁邊的垃圾桶狠狠地踹了一腳。

完了,全都完了。

*

子期上了計程車之後就直接讓師傅把車開到了自己的酒吧,那晚喝了好多酒,可以說是怎麼瘋狂怎麼來!

酒吧的那些酒保都看不下去了。

「子期姐,別喝了,再喝你下去會沒命的。」

「走開!」

子期手一揮將桌上的空酒瓶全都掃到了地上,現在只有一種覺那就是心臟很疼,真的很疼,然後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為什麼讓擁有了又要歸還於人海呢?

有時候不是難過的不是沒有得到,而是在得到之後再失去,這種痛非常人難以忍

其實比起失去紀航子期覺得更難的是要怎麼放過自己,才不過短短幾年,這種痛徹心扉又回來了。

子期捂著口趴在桌上哭的不能自己,不過就是想和紀航有個好結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怎麼就這麼難呢?明明都已經摘到了那顆星星,結果一瞬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子期姐,你怎麼了,我們送你回家吧。」酒吧的員工都很關心子期,今晚他們特地提前打烊,就是為了守護著

「...」

子期沒說話,渾渾噩噩地起,拿著手機就往酒吧外面走。

「子期姐。」

「滾,別跟著我!」

子期直手臂對著那些關心的人說道:「誰都不許管我!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說完,就揚招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姑娘,去哪?」

計程車師傅習慣地問了一句。

「...」

愣了半天,子期竟然回答不出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真可笑。

「姑娘?」

「師傅,您先開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訴您。」

實在想不出去子期只能這麼說,大概開了有十五分鐘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

解鎖屏幕,子期打開通訊錄在裡面一通翻找,然後點擊通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在哪?」

「家。」

「告訴我你家地址。」子期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電話那端的人報了一個地址,掛斷電話,子期直接轉述了一遍。

「師傅,金地玉璽別墅。」

「好。」

*

叮咚——

叮咚——

子期站在一扇豪華的大門前不停地按著門鈴。

門開,陸綰出現在子期視線里,兩人對視了幾秒。

「你喝酒了」

陸綰的話裡帶著關心。

子期沒有說話,看著陸綰,然後慢條斯理地把從手腕上取下一的皮筋,將有些散的頭髮紮一個高馬尾。

陸綰看不懂,「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子期就一掌把掀在地上。

「你瘋了吧,子期!」

陸綰真沒想到子期突其來襲擊自己。

「...」

子期可沒有功夫搭理,只見一個箭步上去,坐在陸綰的小腹上照著的臉就是一頓猛扇。

子期,你放手,你發什麼瘋!」

陸綰用力一推,然後直接反敗為勝騎到子期上,這回也不客氣了,該怎麼回擊就怎麼回擊。

兩人扭打在一團,子期略佔上風,畢竟好歹也是流氓窩裡出來的孩,手差不到哪裡去。

子期抓著陸綰的頭髮迫使往後仰,「子期你這個瘋子!」

「我瘋,陸綰,你覺得到底是我瘋還是你賤,我把你當朋友結果你搶我男朋友,你真他媽的是賤到骨子裡了。」

子期說著直接抓著陸綰把往牆上撞,這一撞,陸綰疼的是眼冒金星。

不過也沒有弱到手無縛之力的地步,打起神,衝到廚房裡拿起一個空的玻璃瓶就往子期腦袋上砸。

瞬間,猩紅的就順著子期的太留進了領口裡。

陸綰嚇壞了,丟掉手裡的兇,聲音有些抖地下意識說道:「對不起。」

然而,子期卻沒有放過,只見抬起照著陸綰的小腹就是一腳。

這一踹直接把踹出幾米遠。

子期不顧自己的傷走到陸綰面前,抓著領嗔怒地嘶吼:「陸綰,你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怎麼就不去死呢!」

子期的話徹底激怒了陸綰。

「我死?子期,為什麼不是你死,如果不是紀小凡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瞞著我一輩子,你知道綿綿現在懸在生死一線間嗎?那天在醫院停車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就是紀航!」

重逢就是紀航這件事,陸綰也是事後聽紀小凡說的。

子期,枉費我為了你放棄紀航,如果四年前,我沒有顧及你,現在紀太太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了,我真傻,竟然會為了你這種人放棄自己的幸福。」

陸綰現在是真的後悔了,什麼友誼,在苦苦守著這段友誼的時候,子期在做什麼!

「你的幸福?陸綰,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我先和紀航在一起的,是你不要臉上了他的床。」

子期不甘示弱地回應!

陸綰聞言,嗤笑一聲,「是,是你們先在一起,但是你別忘了,後面紀航他喜歡上了我,你們沒有結婚,他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吧,你搞清楚,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本就沒有你了,所以你別總覺得都是我的錯,錯的人是你,是你像一個瘋子一樣纏著。」

陸綰其實說的真的沒有錯,那時候紀航確實心裡沒有子期了。

「我像瘋子?我像瘋子那你又像什麼,陸綰,如果紀航真的是你的,為什麼他現在會和我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都領證了!」

子期心裡的那弦徹底的綳斷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

領證?

子期和紀航領證了。

陸綰臉上的盡褪,一張緻的臉龐變得蒼白,「你們領證了,你們領證了,那我和綿綿怎麼辦?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啊。」

你說陸綰沒有豪門夢嗎?

不,有,紀航就是一個完的男人,什麼都好,作為一個孩子,又怎麼不想嫁給這樣的男人呢。

「不,不可以的,子期,紀航是我的,我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你只是他的過客,而我才是那個可以和他攜手共度一輩子的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現在該退出的人確實應該是子期,和紀航無非就是一本結婚證,而陸綰不同,有綿綿,這個就是最大的優勢。

子期頹然鬆開陸綰的手,扶著牆起,正準備走出大門的時候,陸綰的聲音在後響起。

「期期,放手吧,我讓了你一次,你也讓一次,很公平,我不能沒有紀航,綿綿也不可以沒有爸爸,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但是現在我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對不起,期期,我紀航。」

子期笑了,回頭著陸綰,聲音蒼涼,「難道我不嗎?」

「但是你們沒有牽絆,我們有,期期,紀航後來的是我,你知道嗎?如果當時不是我害怕失去你,我們就會結婚了。」

「...」

「所以,對不起,這一次為了綿綿,我不想再退讓了。」

陸綰心裡是真的愧疚,但是覺得自己對子期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是沒有全過他們,是命里註定紀航就不屬於子期的。

子期瞥了一眼陸綰,笑了,「謝謝你,讓我知道自己原來毫無保留真心對待的知己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陸綰這個人好強慣了,所以怎麼可能允許子期把自己變過錯方呢,更何況覺得自己沒錯。

子期,我沒有對不起你,要是較真起來,是你對不起我和綿綿,你不該足。」

陸綰的話在子期眼裡就是一個稽的笑話。

「我足?陸綰,你是不是忘了我給過你機會,那時候是誰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孩子像施璟宇的?但凡那時候你和我攤牌,事都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上一次,子期被邀請去陸綰那裡,問起過這個孩子,但當時他們選擇了欺騙。

如果那時候知道孩子是紀航的,那哪裡會有後面的故事,子期也不會重新再一次出自己的

「我那是為了你,為了珍惜我和你之間的友誼,子期,我為了你做這麼多,你又為了我做過什麼?你知道這些年我帶著綿綿是怎麼過的嗎?你和紀航在岐山風花雪月的時候,我和我的兒在忍著人渣的折磨,現在就算,幸福也應該到我了吧。」

陸綰在講的那一刻,子期忽然想笑,活了二十多年,無數個春夏秋冬,沒想到最後換來的就是這樣狼狽不堪的一地

「陸綰,我當初在酒店就應該直接殺了你,我放你一馬就是自尋死路!」

說完子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綰的別墅!

出門的時候,外面正在下大雨,子期就是這麼淋著雨忘大門口走去。

雨水沖刷了臉上的跡,可卻帶不走心裡的哀痛絕。

走著,走著,忽然,一道強刺的睜不開眼,子期手擋住了那束,然後就看見紀航撐著傘朝自己走來。

子期,下這麼大的雨,你快跟我上車。」

紀航把傘往子期面前送了送,可卻不領地推開了。

「紀航,雨太大了,撐傘也沒有用了,還有我已經淋了,這把傘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句話聽起來說的是表面的事,其實往深里的涵義想說的可不就是比喻現在他們的這一攤子嗎?

紀航聽懂了,他難過地看了一眼子期,心酸地說:「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理好的。」

子期沒有說話,往前走了一步,就這一步走了里的最後一力氣。

,然後就這麼倒在地上,濺起了一大攤的水花,紀航嚇壞了,他丟掉手裡的傘把子期抱上車。

一路上,紀航把車開的飛快,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原本需要半小時到醫院,他僅僅只是用了十分鐘。

好在,子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頭部有傷口,然後酒喝多了,現在人還在醉酒的狀態。

紀航一整晚都守在子期旁邊,他握著的手久久都不願意放開。

大概早上六點半的時候,言彬也來到了醫院,他一進門就有些控制不住緒地對著紀航問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你這是又做了什麼讓傷心的事。」

紀航沒有反駁,這事確實從頭到尾都錯在他上。

「說話!」

言彬怒吼。

「是我的錯,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來之前言彬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況,說真的,這件事真的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或者誰的錯多,誰的錯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言彬心疼地看了一眼正在病床上沉睡的子期,怒意漸漸平息,緒和緩了下來。

「你打算怎麼辦?那個孩子...」

經過一晚上,紀航已經想好了。

「我會去救那個孩子,但是我不會娶陸綰,我的妻子這輩子都只能是子期一個人。」

言彬聽完冷笑,「你覺得現在事會由著你的想法發展嗎?」

「不然呢?不然你是要我妥協嗎?我如果連自己想法都主宰不了,我拿什麼子期?」

紀航這話也沒錯,從客觀事實上來說,今後他和子期的路是困難重重,但是即便現實很殘酷,但是他主觀意識上不能去妥協吧。

如果他自己都屈服於現實,認輸了,那這場戰他就已經輸了一半。

言彬沉默,他承認紀航的話是有道理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問題真的棘手的,非常規的那種選擇,言彬承認。

「...」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說話,大概上午十點左右,紀航就離開病房了。

沒錯,他去找陸綰了,有些事該面對的就得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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