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礙著了別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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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兄妹二人在街上快速穿行,顧南喬很是路的往城南走去。

鄰水縣是個小縣城,四麵環山,掌大的麵積還被龍津河分割了幾掰。

龍津河彎彎曲曲的從縣城穿梭而過,從高空俯視,鄰水縣就像是一個八卦圖。

「咱們這是去哪裡?」顧明凡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聲音綿無力「我累得都走不道了。」

「你在這裡歇著,我先去辦事,等會兒我再回來找你?」顧南喬打著商量,要去辦一件大事,這件事不辦,心裡總是不得勁兒。

顧明凡哪敢讓顧南喬單獨去辦事,而自己待在原地等著?

這要是被家裡人知道,非得了他的皮不可。

哪怕再累,再想休息,也得陪著去「別,我還是陪著你去吧,不然爹孃知道了,我的皮又要遭殃了。」

他都這麼大了,還是三不五時的被爹孃揪耳朵,這要是傳揚出去,他麵子往哪裡擱?

顧南喬嗤嗤笑道「我不會跟乾爹乾娘告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皮的事兒。

顧明凡苦著臉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以前幹了啥壞事兒,都不用別人告,我自己就能把自己坑死。」

他就是這樣的子,每次覺得自己做了有的大事,就喜歡到吹噓,而後又是各種打臉。

小時候把人家田地裡的蘿蔔苗拔了再栽回去,還以為自己是幫蘿蔔苗茁壯長,可最後蘿蔔苗全枯死了,人家找上門要賠償。

他爹孃給人賠禮道歉,陪笑說好話,等把人送走了,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揍!

他今兒要是沒陪著妹妹,等回家了,說不定啥時候又說了。

顧南喬笑的更歡了,就是因為顧明凡的子,才覺得顧明凡很是可,看起來明明是個明能幹的小夥子,裡卻是個糊塗搗蛋的小孩兒。

「二哥,」顧南喬提醒道「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好了,以後要是被你的患者聽到了,怕是人家都不敢找你看病了。」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風?到時候開錯了方子,那可不是小事

顧明凡撓頭道「我曉得,我得改改子,不能再這麼咋咋呼呼,沒輕重。」

加上今天這次,顧明凡是第三次見顧南喬給人看病了,每次看病,顧南喬都很認真很仔細,顧明凡知道自己的缺點,好、沒耐心,這些都是他要改正的地方。

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顧南喬笑了笑,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比如藥鋪的籌備工作,還有各種有趣的病例。

顧明凡聽得了迷,兩人說笑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宅院前。

宅院前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山裡的採藥人,他們或是坐在地上,或是站在一旁,腳邊都放著一個背簍,裡麵裝滿了各種普通的藥材。

他們愁眉苦臉的聚集在門口,唉聲嘆氣。

今年的年景不太好,不僅是莊稼被禍禍了,連藥材也遭了殃。

往年,這個時候是藥材最盛的時候,大家都趕在冬天來臨前趕多采一些,可今年他們每天都在山裡忙活,卻連往年三的藥材都沒採到。

這些採藥人基本上是專業採藥人,對他們來說,藥材不好,價格下跌,這就代表著他們今年沒收穫,連過冬的銀錢都沒有。

院子裡傳出了爭吵聲,採藥人苦苦哀求對方收藥材,收貨商則因為藥材不好,基本上是收一半退一半。

「錢老闆,您看今年的年景實在是不好,您就給高抬貴手,價格不要往下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連過冬的糧食都買不起。」

「不是我要把價格往下,主要還是今年的生意也不好做,我家也有好幾口人要吃飯,大家相互理解吧!」

錢老闆一臉為難的說道「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別家打聽打聽,我給出的價格,可比別人家高了不。」

對於錢老闆的話,採藥人又何嘗不知?

錢老闆的價格確實得低了些,但是比別家高出了一些,這也是為何他們不辭辛苦背著藥材來這裡的原因。

採藥人深深嘆了口氣,無奈離開。

院子外麵的人繼續往裡麵走,很快顧南喬和顧明凡也排隊進去了,錢老闆看到兩張生麵孔,問道「兩位來這裡可有什麼事?」

「來這裡能有什麼事兒?不是賣藥材就是買藥材。」顧南喬漫不經心的回答,眼睛卻滴溜溜打量著周邊的一切。

從顧南喬和顧明凡的著也能看出他們不差錢,料子雖然不是那些錦緞,但是花款式都不是窮人能穿得起的。

錢老闆是個聰明人,立刻招來了幫工給那些採藥人秤藥材,自己則請顧南喬和顧明凡去堂屋喝茶。

來時,顧南喬早就打聽過錢老闆的為人了,知道他人品還算不錯,比起那些摳搜的商,顯然錢老闆還是有點良心。

從他對採藥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他的收貨價格在藥材商販這裡,確實算是高的了。

顧南喬就喜歡這種有底線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弄虛作假、坑蒙拐騙,從他這裡採買藥材,很放心。

「錢老闆,我知道您是這最近有名的收貨商,我也看了您院子裡晾曬的藥材,坦白說,我對您的藥材並不太滿意。」

顧南喬實話實說,錢老闆這裡的藥材不算好,基本上都屬於中等偏下。

錢老闆苦笑「看來姑娘是同行,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今年天氣不好,春季雨水過多,夏天烈日炎炎,很多藥材不是被水泡壞了就是被曬死。」

「收上來的藥材還沒有往年的三,藥材品相不好,賣不出高價,上頭的人也都著價格,恨不得白送給他們,這樣一來,我們這些收貨商的力也很大。」

「我要是低價格,那些採藥人可怎麼活?我要是不價,我怕是要賠的子都保不住。」

錢老闆一通倒苦水,顧南喬默默的聽著,等他吐槽完了,這才說道「我最佩服的就是錢老闆這點,即便價格一低再低,但是你都比周圍人給的價格高一些,而且我聽說你隻收購那些老人家的藥材,可見您是個心善的人。」

麵對顧南喬的誇獎,錢老闆擺擺手道「不過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也有點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意思。

不管錢老闆這麼做是因為什麼原因,但都能讓顧南喬高看他一眼。

「我來您這裡,是想跟您合作,我年底左右要開一間藥鋪,需要大量的藥材。」

顧南喬把來意說明,順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您院子裡的那些藥材,品相雖差,但對我來說,藥材都一個樣兒,你要是有賣不出去的藥材,也可以賣給我,價格就按照市麵上的價格,或者多出一也沒問題,隻希您能把這些採藥人的藥材都收了。」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樣為生活奔波的老人家,顧南喬心裡就酸楚難忍,總是想盡一份力,哪怕幫不上什麼忙。

錢老闆萬萬沒想到顧南喬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喜出外道「姑娘真是個好人,跟他們都不認識,卻願意出手相幫,別的話我就不說了,姑娘要的藥材,咱們就按照市麵上的價格,我絕對不多收姑娘一文錢。」

兩人都不是推泥帶水之人,打定主意要合作了,立刻起草合同文書,雙方簽下了名字,按了手印,顧南喬又了定金,這件事算是定下了。

送顧南喬和顧明凡出去時,錢老闆笑嗬嗬,顯然心很好。

能不好麼?有了顧南喬這個大主顧,今年就好過多了。

送走了人,錢老闆也立刻開始投到收藥材的事業中,年底藥鋪開業,他可得抓些。

直到走了一段路了,顧明凡這纔回過神來,他不可思議地道「妹妹,咱們這就把藥材搞定了?」

「對啊,二哥,你不是親眼所見嗎?連合同的都簽好了。」顧南喬笑著打趣「傻了?還是失憶了?」

「都沒有,我就是沒想到你辦事效率這麼高,這才一刻鐘都不到吧?你就把這件事辦妥了。」顧明凡忍不住擔心道「咱們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對二哥來說確實是太快了,才一刻鐘,但是對我來說,我已經瞭解得很徹了,從我打算開藥鋪開始,就開始籌備這件事,錢老闆是我在那群收貨商裡挑選出來的。」

顧南喬反問道「一個能給廣大老人家提供就業機會,讓他們不至於窮困潦倒,你說他這樣的人,算不算好人?」

顧明凡肯定地說道「那是必須的啊,他要是跟別的收貨商一樣,對藥材挑三揀四,那也不會堆積這麼多藥材了。」

顧明凡是不懂這些事,但是從顧南喬和錢老闆的談話中也能猜出一二,錢老闆手裡堆積了不藥材,那些藥鋪的掌櫃嫌棄品相不好,基本沒人採買。

「世上缺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我能幫他一把就幫一把,反正那些都是普通的藥材,對咱們來說,品相不重要。」顧南喬輕聲道「咱們這也算是做了樁好事。」

從此,顧明凡對顧南喬更加服氣,他的妹妹就是不一般,小小年齡說話做事有理有據,有善心有能力,他跟著,準不會吃虧。

他以後就無腦跟著妹妹混吧!

來縣城的事都辦完了,在看到一家鋪子上麵寫著能定製各種刀時,顧南喬腳步頓了頓,隨後出了一遝紙張進去了,約一刻鐘後,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

圖紙上畫著的是各式各樣的手刀,這些都是顧南喬這段時間畫出來的,打算找人把這些手刀都做出來,說不定哪天也能用上。

既然要開醫館,當然是要做好十全的準備。

「妹妹,你別沮喪,他做不出來,不代表別人做出來,咱們再找別的人就是了。」顧明凡有些不知所措,特別是看自家妹妹那麼難過,他更是手足無措。

做不出來怎麼能不沮喪呢?這些手刀也是救人的法寶,缺一不可。

顧南喬不願意讓顧明凡擔心,扯出一個笑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我沒事,等以後有機會去更大的地方,到時候再說吧。二哥,咱們回家吧!」

顧明凡見如此,心裡更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為人家的哥哥,卻幫不上一點忙。

出城時,顧南喬見到城門邊上的水果攤子有賣綠皮葡萄,驚喜的跑過去。

在古代,對於那些權貴來說,葡萄不稀罕,他們有渠道從西域運輸過來,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講,葡萄就是個稀罕了,葡萄藤容易生蟲,一個不注意連葉子都能給啃沒了,更不要說葡萄了。

所以在這裡能看到葡萄,顧南喬是很驚喜的,當然了,價格更喜人。

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還真是消費不起。

一斤葡萄要四十文錢。

要知道大米才二十文一斤,陳米才十五文一斤,五花也才十九文一斤。

這葡萄就要四十文錢一斤,很多人家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又怎麼消費得起這樣的奢侈品?

顧南喬看著葡萄,越看越喜歡,就是不知道甜不甜,問賣水果的老伯「這葡萄可甜?」

「酸甜酸甜的,口可好了,小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嘗一嘗。」賣葡萄的老伯很是大方地說道「這葡萄可是我們家自己種的,絕對新鮮。」

摘了一顆嘗了嘗,味道確實很不錯,酸酸甜甜,很開胃。

隨手就挑選了起來,一串一串又一串,接連挑了五串,這讓一旁的顧明凡心疼的不行。

「妹妹,這東西實在是太貴了,買點。」這玩意兒比都貴,他覺得吃一顆都能心疼他老半天。

顧南喬笑笑道「我喜歡吃,葡萄貴,難得上,更要一次吃個夠,還有外祖父和乾爹他們也要送些過去嘗嘗鮮,這一點哪裡夠?」

說著又挑選了好幾串。

總算是滿意了,一稱,足足七斤。

一斤四十文錢,七斤則是兩百八十文錢。

買好了葡萄,顧明凡提在手裡,手都不敢抖一下,生怕自己一抖,這葡萄就掉了,到時候還不得心疼死他。

兩人往河邊走去,顧明凡看著兩邊的距離,嘀咕道「明明這條河就能直通城裡,為何衙門不讓咱們直接劃船進城呢?」

顧南喬聽到他的嘀咕,解道「很簡單吶,有利於縣城管理,別的不說,要是大家都劃船去縣城,這些竹筏停靠在哪裡?河邊都是竹筏,你覺得好看嗎?」

「再者就是利於盤查,人口出都從城門走,要是有逃犯逃到了此,也能很快發現。」

雖然城門口著的那些畫像,對顧南喬來說,都差不了多,也不知道那些衙役是怎麼確認逃犯的。

兩人走到河邊,河麵上空的,他們的竹筏憑空不見了,隻留下了樹樁那邊一截繩子。

顧明凡飛奔到河邊,緒差點奔潰。

顧南喬很是冷靜的觀察周圍的一切,在察覺到不遠的樹林中掠過的人影,心裡稍微有了底。

「竹筏是被人割斷了繩子,順著河流飄走了。」繩子是顧南喬拴在樹樁上的,因為擔心會被人把竹筏劃走,顧南喬打的繩結一般人還真的是解不開。

路過的人不可能隨帶著刀,專門來割人家的繩子。

能做出這樣事的人,應該是專門沖著他們來的。

到這個朝代滿打滿算也就半年,這半年裡也沒得罪什麼人,究竟是誰會這麼對付

「究竟是哪個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居然做出這樣的缺德的事,被我知道了,我定要狠狠揍他們一頓。」

顧明凡氣憤的說道,真是氣死他了。

這種事發生在誰上,心也會不好。

顧明凡話音剛落,樹林裡傳出了嗤笑聲,隨即走出來了三個男人。

他們是城裡有名的混混,專門幹些狗的事兒,在鄰水縣可謂是惡名昭彰!

為首的混混,在看到顧南喬時,眼睛一亮,他倒是沒想到對方會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年齡雖然小了一些,材也不夠好,但是麵板是真心好,長得也夠漂亮。

「呦,沒想到咱們這樣的窮山僻壤之地,還有這等絕,兄弟們,咱們幾個今兒可是有福了。」

幾人臉上帶著壞笑,一步一步往顧南喬和顧明凡兄妹靠近。

顧明凡是第一次到這樣的事兒,他張的把顧南喬護在後,心裡害怕到不行,可還是一個勁兒的安顧南喬「妹妹,你別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顧南喬莫名有些覺到顧明凡的害怕,說話的聲音都抖了,可他依舊站在麵前,把護在後。

真是個傻哥哥!

「就憑你這小子能護得住小?別開玩笑了,你乖乖退後,我保證讓你小子死的不那麼慘。」為首的混混直接無視了顧明凡,那雙渾濁的雙眼死死的落在顧南喬上。

對上顧南喬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時,他愣住了,想他也是鄰水縣有名的混混頭兒,平生啥缺德事沒幹過?

欺負孩子更是家常便飯,每次那些孩子見到他們都如同老鼠見到貓兒,躲著他們。

哪怕是男子,見到他們也是退避三舍。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跟眼前小一樣的人,見到他們這些混混別說害怕、驚懼了,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倒是站在前麵的小子,嚇得都快尿了。

有趣!

還真是有趣極了,難得到一個這麼特別的小,混混頭兒很是欣賞顧南喬的勇氣。

「小人,你長得真好看,哥哥真想好好疼疼你。」混混頭兒流著哈喇子說道,手下意識的角,覺得自己這次接了這單生意真是值得了。

顧南喬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混混頭兒壞笑道「小,你懂哥哥話裡的意思不?隻要你伺候好了我們哥幾個,別說饒你們一命了,以後在鄰水縣你們都能橫著走,哥哥罩著你。」

這樣的人兒,他留在邊,以後帶出去也倍有麵子!

到時候周邊縣城的那些混混頭兒們一定會羨慕死他。

越想越激,越想越興

「那就多謝你了。」顧南喬從顧明凡後走了出來,對著幾個混混,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登時把這幾個混混迷得五迷三道,連魂都丟了。

「妹妹,你回來,別過去。」顧明凡見顧南喬往混混那邊走去,登時就著急了,連忙拉住,不讓走。

幾個混混很是不滿意,上前一把推開了顧明凡「小子,識趣的話就在一旁呆著,看在你是小哥哥的份上,咱們也不想為難你,老實呆著,否則打你狗頭。」

腳下一踉蹌,顧明凡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顧明凡心裡本來就很自責了,覺得自己沒能力保護妹妹,現在被他們一通辱,又見他們掌的靠近顧南喬,突然間不知為何他渾充滿了戾氣。

跑上前,直接撂倒了最後一個混混。

顧明凡活潑好協調能力還不錯,一開始時是被嚇到了,畢竟是第一次遇到混混這種人,此時卻是被激怒了。

豁出去了!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特別是這種被到了逆鱗,顧明凡腳踩著混混,一隻手製住他,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對著他扇耳

其餘兩個混混見狀,想要上前幫忙,突然眼前飄起了白末,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人就綿綿倒在了地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他們怎麼就不了了?

兩個混混驚悚不已,張想要呼救,卻發現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隻能說是他們輕敵了,覺得對方不過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小姑娘,他們三個人應對起來綽綽有餘。

顧南喬輕輕鬆鬆搞定了兩個人,另一邊,顧明凡也和混混撕打在了一起。

顧明凡調皮歸調皮,還真的沒跟人打過架,頂多也就是跟同齡人嬉鬧罷了,經驗不富,哪怕製住了混混,也不過片刻局勢就扭轉了。

此時兩人撕打在一起,顧南喬也沒有上前幫忙,而是揚了揚手,很快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也都不彈了。

顧南喬這才靠近顧明凡,歉意的看著他,給他塞了一粒藥丸。

「二哥,對不住啊,打架我不在行,拉架也不現實。」就這小胳膊小,上去拉架也不過是送上門給人揍的份!

所以很直接的全都下了筋散,裡麵又加了啞葯,效果還不錯的。

顧明凡倒是覺得顧南喬沒做錯,隻要能保護好自己,啥辦法都是好辦法。

「沒事,你看我現在不也還活蹦跳嗎?」顧明凡臉上掛了彩,有幾還被揍得慘不忍睹,顧南喬先給他理了傷口。

好在有隨攜帶一些應急葯的習慣,消消毒,了葯也就沒啥事了。

麵對倒在地上的三個混混,顧南喬看了看周圍,指著樹林說道「那片林子不錯,把他們拖去那裡吧!」

聞言,地上的三人,麵黯然,心道,怕不會是要被滅口了吧?說不定人家一個不開心就把他們就地掩埋了。

這裡雖不是荒山野嶺,但是他們被埋了,也沒人會知道啊!

三個混混苦不迭,早知道這小姑娘會使毒,他們說啥也不敢接這單生意。

可對方隻說,小姑娘醫還不錯,但是沒告訴他們,還是使毒高手啊!

報不準確,還真是害死人吶!

拖人這種活計,顧明凡攬在了自己上,他是男孩子,力氣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拖拽的時候,他都『不小心』的把人撞在了樹上、石頭上。

三人被撞得眼冒金星,可口不能言,連哭都哭不出聲來。

把人拖到了樹林裡,遠離了小道,他們在這裡哭天喊地外麵路過的人都聽不到聲音。

顧南喬信步而來,對於這個地方很是滿意,手裡還拿著不的乾柴。

顧明凡見狀,好奇道「你這是?」

「等會兒他們要是不配合,就用火烤他們的腳底。」顧南喬壞心眼的說道。

聽著這話,顧明凡先是嚇了一跳,猶豫道「會不會太狠了一點?要是不小心把他們燒死了可怎麼辦?」

「沒事兒,他們都是混混,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的,弄死了他們幾個禍害,說不定還造福了整個鄰水縣的百姓。」顧南喬笑的說道,利落的開始生火。

顧明凡轉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連忙上前幫忙。

小火堆燒起來了,顧南喬這才給了這幾個人解了啞葯,幾人驚恐的看著,連連求饒。

「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這個地方平日裡除了乘船的人會把竹筏放在這裡,其餘時候,沒有人經過,今天到目前為止,也就隻有顧南喬他們兩人經過這裡。

原本選擇在這裡手,就是看中了這裡人跡罕至,他們好手,免得對方呼救,惹麻煩上

可沒想到,現在到他們自己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此時此刻他們慌了,所以一能開口說話,頓時就痛哭流涕了起來。

隻要能撿回一條命,別說是開口求饒了,就是讓他們跪,也無二話。

反正他們都是混混,沒臉沒皮慣了。

「放過你們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老實代,幕後之人是誰,我可以既往不咎。」

顧南喬冷笑道「我可不相信你們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混混頭兒冷汗直冒,結結道「這我們還真是不知道。」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沒關係,咱們有的是時間,看誰毅力強。」顧南喬笑瞇瞇的說道,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

可就這個樣子,把地上的三人嚇得差點尿了,總覺得笑的不懷好意。

事實證明,他們的覺沒出錯,顧南喬確實是沒打算這麼晾著他們。

從火堆裡撿起了一小木,吹滅了火苗,了他們的鞋,直接在他們腳底板上比劃著。

三人張的要命,下意識想要往後,可彈不得,他們就像是砧板上的,任由顧南喬圓。

「不不要,我說,我全說。」混混頭兒冷汗直冒,著急的喊道。

他們可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雖然混,但也惜命,雖然對方開出了不錯的條件,但是也得有命用不是?

要是因此丟了命,就是給他們一座金山,也無福消

「早這樣多好,你省事我也省事。」顧南喬放下子,揚眉道「說吧,你要是敢瞞一個字兒,下一次可就不是腳底這麼簡單了。」

混混們都被嚇得不輕,哪裡還敢有半分的瞞?

如實招來。

從哪裡接到了這筆生意,對方給了多銀兩,事之後如何聯絡,全都說了。

「我和我二哥兩條人命,對方就隻給一百兩銀子?我們兄妹兩人也忒廉價了。」顧南喬很生氣,很不滿,明明姑娘價值千金,對方怎麼能隻給一百兩?

還想買兩條人命!

混混頭兒被顧南喬的話給驚著了,這姑娘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正常人知道有人要殺自己,不管是何種反應,都不會是糾結這等買兇錢吧?

嫌棄對方出價太低,一臉不滿。

「你剛才說,事之後你們約定好了去縣城的一家首飾鋪子聯絡?」顧南喬漫不經心的問道。

混混頭兒忙不迭地道「對,我們約定好了,事之後隻要寫一張字條,放在翠玉坊二樓左邊第一間雅間的桌子上,到時候自會有人去取。」

顧南喬微微蹙眉「你沒見過對方?」

「沒有。」他們都是混混兒,平常人家有事找他們幫忙,都是塞張紙條到一個狗裡,一同放的還有二十兩銀子。

顧南喬又問「紙條上麵可寫了為何要我命?」

「說是小祖宗您礙著了別人的路兒。」混混頭兒實在是怕死的很,顧南喬問啥他都一五一十回答。

礙著了別人的路兒?

顧南喬很是無語,一直都與人為善,要說真得罪誰了,也就顧家村的顧婆子母子。

但他們都被判刑好幾個月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裡做苦力呢!

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難不是林叢他們?

一個個嫌疑人在顧南喬的腦袋裡迴旋,隻是不確定對方究竟是誰,而眼前的混混們也沒有見過對方。

為今之計,也隻有靠自己了。

「二哥,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去就回。」顧南喬說道「我去準備些東西。」

顧明凡自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腦子也沒有顧南喬好用,所以怎麼說,他就怎麼辦。

顧明凡在這裡守著,顧南喬則去了一趟城裡,借了筆墨紙硯寫了張條子,喬裝打扮後就去了翠玉坊的房間,把條子放在了桌上,順手拿走了餘款。

掂了掂手裡的錢袋,顧南喬喜笑開,這錢等於是撿來的,雖然過程有些兇險,但是能得八十兩白銀也不錯了。

先去賣牲口的地方走了走,打算買輛馬車,可到了地兒,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賣馬匹的商販,問了旁邊賣驢的商販,這才知道,鄰水縣沒有賣馬車的地兒,想要買馬車,隻能去郡裡。

知道沒馬車賣,顧南喬也不糾結,直接去選了騾車。

比起慢悠悠的驢,顯然騾子快了一些,但是價格卻高出了兩倍不止。

置辦一輛好點的驢車頂破天也就五兩銀子,而騾車卻要十二兩銀子,顧南喬不在乎多錢,反正這都是白撿來的,很是爽快的付了錢,牽著騾車走了。

顧明凡在樹林裡焦急著等待著,差不過快一個時辰了,外麵傳來了鈴鐺聲,樹林裡的四人,頓時打起了神。

地上的三人開始胡呼天喚地的哀嚎著,求救著,希自己的呼聲能夠引起外麪人的注意。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人路過了,他們說啥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顧明凡著急的要命,想要捂住他們的,可一個人哪能捂得過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鈴鐺聲越發近了,地上的混混們眼冒星,總覺得自己有救了。

突然傳來了顧南喬的聲音。

「各位還真是好興緻吶!這麼有力氣喊,看來不錯,既然這麼喜歡喊,不如就讓你們在樹林裡喊一天如何?」

顧南喬善解人意的說道「我這個人呢,就是心太了,最看不得你們願落空,一定會幫你們達所願。」

混混們懵了,無形中就像有一雙大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聲音頓消。

很快,混混頭兒回過了神,諂道「小祖宗您回來啦,我們就是閑著無聊,隨便喊喊。」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誰沒事會求救?

顧南喬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敢當你這句小祖宗,我看你們是真的活膩了,不想要這條小命了,沒關係,我頂多麻煩點,把你們殺了,順便倒點化水,保證你們消失得無聲無息。」

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

越是這樣,越是把混混們嚇得膽心驚。

水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們聽都沒聽過,但是不妨礙他們對字麵的理解。

顧名思義就是毀滅跡的好玩意兒。

這豈不是他們死了也死無全

不要啊,他們再也不敢了。

混混們連忙求饒,發各種毒誓。

顧南喬早就看清了他們臉,不在,這幾個人見顧明凡好欺負就各種求救,好在這裡地偏僻,否則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一見到回來,立刻開啟了跪模式,各種發毒誓求饒。

可惜,顧南喬最是痛恨他們這樣的人,要他們的命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留後手也不行,說不定前腳放他們走,後腳人家就來滅了了。

顧南喬不願意自己的雙手沾染了人,但是也不願意留下患。

手裡轉著一個吊著的小圓球,在他們前麵晃著,混混們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暈。

顧南喬輕緩的聲音響起「忘記剛才所有的一切,你們沒接到什麼買賣,也沒有做任何的壞事,醒來以後,離開鄰水縣,去別的地方生活,記住了,以後別幹壞事。」

混混們渾渾噩噩的點著頭,顧南喬滿意的笑了笑,收起了小圓球,混混們早就昏頭轉向了,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二哥,咱們走吧!」顧南喬拍了拍腳上的塵土,看到不遠放著的葡萄,直接提著,出了樹林。

顧明凡還沉浸在剛才顧南喬催眠裡,他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使用一個圓球就能控製住人?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妹妹,剛才你是使了什麼法嗎?」顧明凡按捺不住好奇,沒等走出樹林就忍不住問道。

顧南喬搖搖頭道「不是,隻是催眠,讓他們忘記了一些事,也把我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灌輸給他們。」

其實不願意使用催眠來控製別人,但這次是迫不得已,不想手上沾染人命,又不能就這麼放他們離開,隻能出此下策。

「太厲害了,我也想學。」顧明凡興地道「妹妹,我好崇拜你。」

說的是真心話,顧明凡很對誰服氣,以前也就對顧明宇和墨玉珩佩服些。

一個學習厲害,一個狩獵厲害。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偶像是顧南喬了,他的妹妹實在是太厲害了,什麼都會,什麼都懂。

「好啊,隻要你想學,我可以把我所會的都傳授給你,二哥上車吧,咱們回家。」兩人來到騾車旁邊,顧南喬赧道「我不會駕騾車,你會嗎?」

是牽著騾車回來的,一路上行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覺得有騾車不坐,不是傻子就是腦子有坑。

「這種事兒給我就行了,妹妹你去車上坐著。」顧明凡從小就喜歡駕驢車玩兒,駕車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騾車和驢車也就是一個快一個慢,對他來說小意思。

走了一段路,顧明凡纔想起來顧南喬好像沒有給那三個人解藥,等那三個人醒過來豈不是要在原地等死?

他忙把這件事跟顧南喬說了,沒想到顧南喬卻笑了「二哥,你不必擔心他們,那藥是有時間限製的,哪怕沒有解藥,也不過是四個時辰他們就能行自如了。」

聞言,顧明凡放心了,駕著車路的往家村走。

對於今天的事,顧南喬和顧明凡都不打算跟秀夫他們提,害怕他們擔心。

本來顧南喬還想瞞著墨玉珩,誰知道顧明凡一到家,興沖沖就跑去墨玉珩麵前炫耀的催眠,搞的墨玉珩後怕不已。

最後他決定讓顧明凡學些拳腳功夫,這樣以後他不在邊,顧明凡也能保護小阿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大男人還依靠小姑娘保護。

顧明凡頓時蔫了,但又不能不同意,他也不想下次再到這種事,還躲在妹妹後。

從今天起,他除了學習醫,還要認字、練字,外加學拳腳功夫。

墨玉珩是一個嚴厲的老師,顧明凡作不標準,都會被他各種訓斥,又是各種罰。

顧明凡剛開始的幾天,被折磨得如同醃菜,蔫蔫的,沒一點神。

過了七八天,顧明凡記住了幾個作,這才輕鬆了一些。

一晃眼,很快就到了伍金出嫁的日子。

半個月前,伍木濤和伍金良就來給墨玉珩和秀夫送喜帖了。

伍木濤是墨玉珩半個師傅,又承蒙他關照多年,伍金出嫁,墨玉珩自然沒有理由推不去。

墨玉珩要去,顧南喬自然也得跟著去,就算墨玉珩不讓跟著,顧南喬也會溜去。

可沒忘記,伍金墨哥哥別有用心,不看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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