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林蔚的心思,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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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君在墨家待了足足五天,五天後,在寶叔無聲的催促中,鈺君這才念念不捨的離開。

這幾天顧南喬也好好的招待了,給做了各種食,差點鈺君就要長住在墨家了,要不是擔心老夫人和夫人會擔心,怕是還不願意回去。

送走了鈺君,顧南喬也難得的閑暇了下來,也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是清閑了,其實手裡還有好多事

比如縣城的鋪子什麼時候開業?該做個什麼樣的吃食?

這些都是急需解決的事兒。

還沒等顧南喬想清楚做個什麼樣的吃食,門口就有人輕輕的敲門,隨後薑俏俏的聲音響起「姐姐,門外有人找。」

顧南喬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開啟門,薑俏俏連忙道「門外有兩位婦人,說是來找伍叔的,可今天伍叔他們去山裡了,我沒見過們,不知道們是誰。」

說到後麵薑俏俏語氣低沉了下來,想起那位年老的婦人指使像指使一個小丫鬟似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聞言,顧南喬一下子就明白來人是誰了,「們沒為難你吧?」

伍林氏和伍金可不是好相的人,伍林氏就不要說了,那就是個眼高於頂的人,從第一眼見到伍林氏,顧南喬心裡就很是不喜,隻是伍林氏畢竟是伍木濤的妻子,就算不喜歡也得不能對如何。

伍家對墨玉珩有恩,伍木濤更是把墨玉珩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疼,他們要是現在因為伍林氏跟伍家關係鬧僵了,別人會說他們不懂恩。

人言可畏,顧南喬自然不會因為自己不喜,就意氣用事。

「沒有,我請們去堂屋喝茶了,姐姐,你現在是要過去嗎?」薑俏俏搖頭道。

「嗯,俏俏,你有事就去忙,招待們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是借住在我們家的客人,跟們是一樣的,要是們給你臉看,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忍著,我跟們沒什麼。」

顧南喬擔心薑俏俏被伍林氏母找茬,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薑俏俏本就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顧南喬話裡的意思。

伍木濤父子是伍木濤父子,沒必要看在伍木濤的麵上就給這對母留麵子,們要是做的過分了,該懟回去就懟回去!

「我記住了,那我去廚房熬藥了。」薑俏俏笑著說道,心一下子就愉快了不

別看年齡小,但因為經歷多了,看人的眼賊準,對伍林氏母兩人沒有什麼好,總覺得這兩人心思不純。

還別說,此時坐在堂屋裡的母兩人,心裡翻湧著酸水,特別是看到屋裡連個盆景都緻的不得了,伍林氏心裡難極了。

伍金心裡也不好,墨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心裡就越發不是滋味。

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特別是嫁到林家這十幾天了,日子過的確實是比在伍家的時候好,但是也沒好到哪裡。

婆婆林江氏總是會找的麻煩,家裡明明有婆子,可所有的事都推給乾,不是讓下廚就是去餵豬、餵

伍金雖然是在深山裡長大的,但是伍家可沒有養鴨和豬,對這些事本就不悉,每次不是喂多了就是喂了,林江氏逮著機會就會說一頓。

做飯倒是會一些,但是也僅僅是能把飯菜燒,勉強能口,至於味道,伍金覺得還行,可林江氏卻說這樣的飯菜豬都不吃,最後把辛苦了一上午做出來的飯菜倒了。

這深深傷了伍金的心,使小子不吃飯窩在房間裡,想等林子龍回來以後哭訴一番。

可等來等去,等來的不是林子龍的安,而是一通指責。

伍金委屈得不行,想要跟林子龍把事經過說一通,可這邊才開口,另一邊就傳來了林江氏昏倒的訊息。

林子龍直接把林江氏昏倒的原因推在了上,說是不聽林江氏的話,這才導致林江氏昏厥。

沒等伍金為自己辯解,林子龍就去安他母親去了,等林子龍回來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伍金了差不多一天,整個人綿無力,誰知道林子龍一回來就做那事兒,

等完事以後,伍金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沒嫁給林子龍時,伍金覺得林子龍對是有的,可嫁給他以後,相了幾天才明白,林子龍是喜歡,可是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不是,而是林江氏。

每次當跟林江氏發生了矛盾,林子龍都是站在林江氏那邊,哪怕明明是林江氏的錯,林子龍也隻會私底下安,明麵上絕對毫不含糊的站在林江氏那邊。

也因為這樣,林江氏越發的看不起伍金,對更是不好。

本來林江氏就不滿意伍金這個兒媳婦,可偏偏林子龍喜歡,沒辦法娶回家了,現在有機會磋磨,林江氏又豈會放過?

時不時就鬧出一些幺蛾子,整的伍金神俱疲。

本來的日子就不好過,誰知道五天前伍林氏突然來了,說是家裡來了熊瞎子,他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伍木濤去了墨家,伍金良送到門口也走了,現在能倚靠的人就隻有伍金了。

說的是楚楚可憐。

畢竟是自己的娘親,又疼了十幾年,伍金哪能置之不理?

把人請了進來,林江氏一開始也沒說什麼,還讓婆子給置辦了一桌富的晚飯,本以來就是來看看兒,過個一兩天就回去了。

誰知道伍林氏住下來就不捨得走了,白吃白喝不說,還對著那婆子趾高氣昂,連自己換洗下來的裳也都全丟給婆子收拾,自己則天天在村裡晃悠。

林家確實是有錢,但是林江氏可不是大方的人,一開始問伍金伍林氏什麼時候離開,伍金隻能打著哈哈,不敢明說,要是說了,保管林江氏能不顧臉麵,直接把母親丟出去。

這裡是什麼也沒說,可架不住伍林氏這顆得瑟的心,在村裡閑來無事就開始各種吹噓。

這些吹噓的話語很快就傳到了林江氏耳朵裡。

這可把林江氏氣壞了,好啊,這對母居然敢算計他們家,伍林氏還想長住他們家,怎麼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所以在吃飯的時候直接問伍林氏什麼時候回家,好派林子龍送回去。

伍林氏就算臉皮再厚也說不出自己要長住的話,隻能說下午就去家村找相公和兒子。

這不,林江氏就派伍金送伍林氏過來了。

「我倒是沒想到墨家的條件這麼好。」早知道的話,還去林家幹什麼,直接來墨家福就是了。

伍林氏好奇的打量著堂屋裡的一切,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再次嘆道「剛才領我們進來的是墨家的丫鬟吧?」

看那小姑娘穿的裳也應該是丫鬟無疑了。

伍金搖頭道「我不知道,娘,既然把你送到這裡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著什麼急,等會兒讓他們用騾車送你回去,要不然你也在這裡住兩天,等林子龍來接,我看你黑眼圈很重,是不是最近都沒休息好?」

伍林氏道「林子龍也太不懂得惜你了,這樣胡來,你可吃不消。」

林家房屋雖多,但是都離得不遠,伍林氏在林家住了五天,每天都能聽到那些聲音,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忍不住提點一二。

伍金臉有些紅,的撒「娘。」

不過伍林氏也能理解他們,畢竟才剛剛新婚,所以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見伍金不好意思了,也沒有再繼續說了。

「早知道墨家會有今天的好日子,當初我就不該攔著這門親事,都是我不好,執意要讓你嫁給林子龍,不然現在墨家當家做主的人也就是你了。」

伍林氏遠遠的看到顧南喬的影,滿心酸的說道。

這話一出,堂屋裡的空氣都凝結了,雖說伍金現在已經嫁人了,但是對墨玉珩是真心喜歡過,這份喜歡不會因為嫁人了就放下了。

反而還滋生出了各種幻想。

如果沒有嫁給林子龍,現在就是墨家的當家主母?

墨玉珩父不詳,母早死,嫁過來就能當家做主,不用氣,更沒有婆婆磋磨!

想到這些日子在林家的境,伍金委屈的垂下了頭,掩住了眼眸裡翻滾著恨意。

特別是看到顧南喬過的這麼好,一口銀牙咬的是咯咯響,恨不能時能倒流,那一定會堅持要嫁給墨玉珩。

卻忘了,這門親事可不是自己願意就行,當初伍木濤豁出了老臉,親自跟墨玉珩說起了這件事,可人家卻明確的拒絕了。

伍林氏也不同意這門親事,所以著急忙慌的給找了人家相看。

當然了,最後同意這門親事的人不正是麼?

伍金要不是看中了林家的富貴,覺得嫁過去能當,誰又能上花轎?

隻是現在自己日子過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遂,伍金後悔罷了!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不會因為後悔而有所改變!

「嬸子來啦,快請坐,家裡沒有下人,倒是忘了給您添茶了。」顧南喬進來,笑看著們,見桌上空空如也,角也微微搐了一下。

這纔想起來秀香今兒是去山上給他們送茶水了。

伍林氏神冷冷,傲然的坐到了主位上,似乎這樣就能顯示出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顧姑娘,阿墨呢?他不在家嗎?」伍林氏問道。

顧南喬聽著語氣親切的稱呼墨哥哥為阿墨,頓時皮疙瘩都起來了。

以前伍林氏也是這麼喊墨玉珩的,但是語氣和今天大不相同,不說親切了,沒有冷著臉喊就不錯了。

今兒突然這麼喊,這裡麵怕是有名堂。

顧南喬看著,淺淺一笑「這幾天我們村的人都在山裡設陷阱,嬸子是來找伍叔和伍家哥哥的吧?他們也去山裡了,怕是要過會兒才能回來。」

伍林氏覺得顧南喬的笑實在是刺眼,實在是不想對著扶著上好的梨花木椅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姑娘,我們家是把阿墨當自己兒子看待的,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待著,有些話我倒是要提點你一二。」

「阿墨現在是看重你,但那也是見你孤苦無依,所以纔好心把你收留在家裡,你可別以為這樣你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了,我是阿墨的嬸子,我來了以後,這家裡的事兒,我自是要為他持一二。」

顧南喬無語天,見伍林氏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真的很想撬開的腦袋看一看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把這樣無恥的話,說的冠冕堂皇?

還有這語氣滿滿的自豪是怎麼回事?

顧南喬都替害臊,可偏偏伍林氏沒覺察,自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覺得自己是墨玉珩的嬸子,而且也接濟了墨玉珩二十幾年了,於於理住在墨家都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以前是看不上墨玉珩的份,一個父不詳的人罷了,但是現在不同了,墨玉珩有錢,也算是勉強配得上自家閨了。

伍林氏的算盤打的不錯,在見識了墨家的富貴後,現在對林家很是看不上眼。

先不論別的,就單單宅子這兩家就不可同日而語,想到林家那幾間的青瓦房,再看看墨家的四合院,還有外麵緻的園子,伍林氏心裡對林家更是看不上了。

心裡也暗的想著,伍金現在才剛嫁過去,不如就讓他們和離,再嫁給墨玉珩。

反正有伍木濤的麵子在這裡,想來墨玉珩看在兩家的份上,也不會拒絕這門親事。

就在伍林氏話音剛落下,顧南喬還沒來及的反駁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伍木濤暴怒的聲音。

「林氏,你好大的臉麵,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皮的話兒,這裡是阿墨的家,什麼時候得上你做主了?」

伍木濤一臉鐵青的走了進來,對著伍林氏就是一通嗬斥「滾下來,誰讓你坐在主位上的?」

伍林氏被他這麼一吼,嚇了一跳,不甘不願的從椅子上站起,嘟囔著「不就是坐一下嗎?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

在伍林氏看來,他們是要長住在這裡的,墨玉珩的家那就是的家,別說是坐主位了,就是住主臥,那也是應該的。

伍木濤鐵青著臉,見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也顧不上被人看笑話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落伍林氏麵子「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別人不清楚,我可清楚得很,當天我要來阿墨這裡,是誰三請四請就要去林家的?還說不屑來這裡,現在倒是眼自己找來了。」

被伍木濤把前幾天的事抖出來,伍林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央求道「當家的,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別提了。」

這裡這麼多人,不要麵子吶!

伍木濤卻不如的意,直言道「本來我和金良借住在墨家就很不好了,正好你來了,咱們三人也就可以去村裡租住個房屋,免得老是叨擾阿墨,等過些時日,存些錢,咱們便也把家安在家村吧!」

他們逃命時還是把家裡的銀錢都帶上了,但是也不多。

想要買地皮建房子那是差太多了,但是租一個院子,暫時安置下來,卻也是夠了的。

伍木濤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一直住在墨家實在是不好,借住幾天沒人會說什麼,可要是住久了,大家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他們。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村裡租房住,然後等開春以後去打獵,攢個一兩年的銀錢,想來也就夠買地建房了。

一想到買地建房最需要五六十兩銀子,伍木濤眼裡就染上了幾許的愁意。

這要是換他年輕時候,不算什麼事兒,可現在他年紀大了,伍金良又還沒有太多的經驗,上棘手的獵,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說什麼?當家的,你瘋了是不是?放著這麼好的院子不住,咱們還要去租房住?」伍林氏一臉震驚的看著伍木濤,似是不認識他一般。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呢?

放著好好的宅院不願意住,卻要去住那些破敗院子。

放眼看去,整個家村,有誰家的房子能跟墨家的宅院相比?就是秀夫家的宅院,也差了不止三分。

「我不去,我就要住在這裡,不僅我要住在這裡,金也住這兒,咱們娘倆哪裡也不去。」伍林氏乾脆開始耍賴,反正墨玉珩是肯定不敢趕們走的。

不僅是不敢趕們走,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們,畢竟當初伍木濤援助墨玉珩母子的事兒可是有不人知道。

墨玉珩要是敢趕們走,立刻就會被人扣上忘恩負義的帽子。

「你」伍木濤瞪著,流出失的神,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像是才認識一樣。

他知道伍林氏小氣、斤斤計較,特別是對夏杜鵑的事更是過分的敏,可那也是因為在乎他的緣故。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伍林氏能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

要長住墨家,臉皮是有多厚啊,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兩人吵吵,顧南喬連忙出來打圓場道「伍叔,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說這麼生分的話,嬸子想住在這裡,那便住吧,我讓人去收拾房間。」

話落,見秀香正提著茶壺回來,連忙道「秀香,等會兒你空去收拾兩間房間出來,咱們家來客人了。」

秀香聞言,點了點頭,放下茶壺,轉就去忙了。

聞言,伍林氏頗有些得意,用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顧南喬「家裡還有婆子啊?我看這個婆子年齡不大。」

不是咱們家婆子,是我請來幫忙的,嬸子也知道咱們家現在事多,人手,所以不得不去外麵請人幫忙。」

顧南喬故作苦惱的說道。

伍林氏道「我聽說上次阿墨獵到了虎,賣了不銀錢,這說也有幾千兩銀子吧?不如去買幾個伺候的人回來,這樣家裡家外的事,也無需咱們親自手了。」

顧南喬道「那可是墨哥哥用命換來的錢,我可不敢花。」

伍林氏還想要說些什麼,伍木濤已經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伍林氏的手,拖著離開了堂屋,滿是歉意的對顧南喬道「喬妹,你也別忙活了,我們不住在這裡,我正好剛剛在村裡打聽到了一宅院出租,我和金良都搬出去住。」

話落,頭也不回的拖著伍林氏離開了,屋外站了不村裡人,大家都用看奇葩的眼神看著伍林氏。

伍林氏是又又愧,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丟乾淨了,對著伍木濤怒吼道「你放手,憑什麼我一來你們就要離開?放開我。」

拖著走到了大門口,伍林氏掙紮的厲害,伍木濤見死不悔改,直接鬆開了手,伍林氏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伍木濤,你幹什麼?我跟你親二十多年了,從沒過一天的福,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現在我就想要住住這新宅子,你也拆我的臺,你究竟想幹什麼?」伍林氏滿心的怨憤,一腦兒全都吼了出來。

伍木濤也夠了伍林氏這樣反覆無常的格了,直接吼了回去「過不過,不過拉倒,反正孩子們都長大了,咱們實在是過不下去,那就和離!」

「你想要過好日子,那就去找能給你好日子的人,我是個沒用的人,給不了你想要的榮華富貴,誰能給你,你去找誰!」

丟下這些話,伍木濤大闊步的離開了。

伍林氏淚眼婆娑的坐在地上,著伍木濤絕的背影,哭的撕心裂肺。

伍木濤和伍林氏都離開了,伍金和伍金良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特別是伍金看到彩照人的顧南喬,更是在這裡待不下去,兄妹兩人很快就找了藉口告辭離開。

伍林氏在墨家鬧事的訊息很快也傳遍了全村,與伍林氏設想有所差別的是,村裡人並沒有指責墨玉珩忘恩負義,反倒是指責起了伍林氏貪心不足。

大家又不是眼瞎,墨玉珩和伍家的事,大家心裡都是有桿秤,看的明白。

伍木濤狩獵技不錯的,但是絕對沒有墨玉珩的狩獵技好,別看墨玉珩小時候得了伍木濤的照顧,那也是伍木濤看在夏杜鵑的份上。

再說了,那時候伍木濤往夏杜鵑母子這裡跑的勤快是不假,但是伍林氏也不是大方的人,前腳伍木濤送了東西過去,後腳伍林氏就追過來了,拿了東西不說,還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

夏杜鵑也算是有骨氣,後來不接伍木濤的饋贈,自己一個人拉扯大了墨玉珩。

要真說誰對墨玉珩有大恩,秀夫夫婦做的事兒都比伍木濤夫婦做的多!

秀夫夫婦在墨家還有房間呢,可人家兩口子就沒有長留的意思,除了一開始那兩天,顧南喬不願意讓他們離開,才留下來住了兩天。

後麵又回了自己家。

別人是不願意去住,伍林氏眼的湊上去要求要住在這裡。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也忒大了。

從墨玉珩開始獨自狩獵開始,他就一直在默默的幫助伍家,不管獵到了多,墨玉珩基本上都會送一半到伍家,否則伍家這幾年怕是生活更困難。

可現在呢?伍林氏卻還拿著二十幾年前的恩惠說事兒,那不就是貪心不足麼?

這裡發生了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另一端也發生了同樣尷尬的事兒。

易輕書院是鄰水縣最大的書院,這裡培養了不學子,特別是來這裡上學的,隻要資質不差,又好學,基本上最也能混個秀才。

顧明宇就在這裡讀書。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書院門口是人來人往,不路過的人看到站在書院旁邊的孩子時,眼眸都亮了亮。

不是說孩子多漂亮,而是這裡是書院重地,出的也都是爺們,很看到孩子的影。

在書院裡讀書的年郎,年齡基本也相差不大,看到紮眼的孩子,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多撇兩眼。

實在是站在門口的孩子太紮眼了!

大紅的襖子,深綠的花子,腳上一雙黑的布鞋,齊腰的長發用一半新不舊的頭繩綁著。

最吸引大家目的,還是那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紅艷,臉蛋也紅紅的。

「哎,顧兄、徐兄,聽說門口有個小人兒,咱們去看看吧!」顧明宇和幾位同窗正往食堂走去,誰知後麵就有人沖著他們喊。

「小人兒?你莫不是看書看花眼了?咱們這學堂門口怎麼會有小人兒呢?」有人不信,嗤笑道「你怕不是還沒從昨晚的夢中清醒過來。」

「滾邊去,真沒說假話,大家都議論紛紛呢,咱們也去看個新鮮唄。」書院裡並沒有什麼稀奇事兒,大家除了埋頭苦讀,還是埋頭苦讀。

日復一日這樣的生活,大家早就厭煩了,所以聽說書院門口有熱鬧看,大家頓時都跟打了一樣。

「行,反正現在是用飯時間,咱們去看看熱鬧也。」大家都是十幾歲的年,正是活潑好的時候,聽說熱鬧就在門口,豈有不看之理!

倒是顧明宇有些不贊同「徐兄、張兄,這不太好吧,夫子說過,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

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組團去看熱鬧,還是看一個姑孃家的熱鬧,這要是被夫子知道了,豈不是要罵他們這些年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其餘兩人皆不贊同的看著他,勸道「顧兄,你這人就是太死板了,趕走吧,免得咱們去晚了,趕不上熱鬧。」

不由分說,拉著顧明宇就往前走去。

顧明宇倒是不想去,可被人推搡著,很快就到了學堂門口。

先前就很雀躍的年,此時看到門口那紮眼的人影時,更是興的發出了哎呦聲。

「還真是沒說錯啊,這是什麼樣的打扮?這也太老土了,紅配綠,莫不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學識。哎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都痛了。」

說著就忍不住捶打著顧明宇幾人的肩膀,顯然要不是他還顧著份,怕是就會笑得在地上打滾了。

顧明宇卻覺得眼前的孩子很是眼,似乎在哪裡見過。

能不眼嗎?來人就是五天前在家村擋路的林蔚。

林蔚手足無措的站在書院門口,來來往往人這麼多,大家看向的眼神也各有不同,但是都帶著幾分戲謔。

低垂著頭,看著自己上的襖子,忍不住哈了哈氣暖暖手。

這天真冷啊!

哈出的熱氣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這裡風大,冷風一個勁兒的往的領口躥,冷得直打

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哪怕被人這麼圍觀,已經到了不行,可依舊還站在原地。

來易輕書院找顧明宇是林蔚這五天想出來的一個法子,想要嫁給顧明宇,但是家裡人都不同意,不管是父親林叢還是母親林蘭氏,甚至是林川他們,都覺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大家都覺得配不上顧明宇,可林蔚卻偏偏要嫁給顧明宇,你們不是說我配不上嗎?等我嫁給了他,到時候你們就知道配不配得上!

古人言,低頭娶媳婦,高門嫁兒,和顧明宇可是絕配!

所以不顧父母的阻攔,今兒一大早,林蔚就打扮好,的離開了家村,跑來易輕書院找顧明宇。

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能先跟顧明宇打個招呼,然後一來二往的就悉了。

到時候兩人的事兒也就是水到渠

林蔚冷的跺了跺腳,不經意的往書院裡瞥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了顧明宇。

這裡這麼多的學子,依舊能一眼就認出那個深深刻在了腦海裡的人兒。

今天的顧明宇和那天的裝扮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邊還有好幾個年輕學子,長得沒有顧明宇俊,但一直在說著什麼,幾人笑了一團。

「顧公子!」看到顧明宇,林蔚眼睛一亮,噔噔噔的跑了過去,站在顧明宇麵前,抬頭出了一個自認為明艷的笑容。

這三個字一出,空氣都寂靜了,顧明宇看著,還沒想起是誰,到時候邊那幾個同窗,見林蔚過來,頓時閉了,見這麼答答的看著顧明宇,他們頓時悟了。

這位姑娘是特意來找顧兄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顧兄看起來一表人才,私底下還喜歡這種調調?

大家都用眼神流著,都興到不行。

「你是?」顧明宇看了半天都沒有想起究竟是誰,疑的問道。

林蔚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揚著笑臉道「顧公子,我是林蔚。」

林蔚兩字一出,顧明宇眼神一變,猜出了份,神也冷了冷,他對林家可謂是一點好都沒有,甚至還有些反

雖說那些事怪罪不到林蔚上,但是顧明宇對也沒什麼好印象,所以往後退了退,避開了

顧明宇的態度林蔚都看在眼裡,頗有些傷地道「顧公子,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道歉的,五天前的事是我不對,讓公子見笑了。」

顧明宇皺眉,冷聲道「你不應該來給我道歉,你應該去給姑娘道歉。」

林蔚攔著的人是鈺君,又不是他,道歉找他是什麼意思?

「」林蔚一哽,話都說不出來了,完全也沒有來道歉的意思,隻是想借著那件事拉進與顧明宇之間的距離。

俗稱找話題!

可偏偏顧明宇不上道,生生讓連話都接不了。

林蔚不愧是林叢的兒,變臉比翻書還快,哪怕被顧明宇這樣對待,還是笑著道「姑娘那裡我也會去道歉,不過你這裡我也要道歉,對了,顧公子,你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顧明宇眼裡掠過厭惡之,他眉頭微蹙,很是果斷的拒絕道「不用了,我跟我同窗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落,拉著那幾個看熱鬧的同窗,往食堂走去。

以前就覺得林家人的腦迴路不正常,現在一看,果然是有問題,他跟林蔚就沒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跑來這裡找他幹什麼!

顧明宇哪裡會想到,林蔚這是看上他了啊!

「顧兄,你這口味怪獨特的啊,剛剛那子也太俗了吧?你喜歡這種的?」邊的同窗忍不住打趣道。

顧明宇臉更冷了,看他們一臉樂不可支的神,冷聲道「你們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們介紹,為同窗,友提醒你們一句,家裡人腦子都不太好,跟家裡沾染上關係的人,最後都不太好。」

腦子不好?

神有問題麼?

大家都是寒門學子,家裡實在是不富裕,他們也就是過過癮罷了,要真的挑選媳婦,不說對方要多好,但起碼也得神正常吧?

看剛剛那姑娘大紅配大綠,醜到,也知道腦子正常不到哪裡去!

大家笑哈哈的岔開了話題,沒有再提林蔚的事兒,反而說起了明年的鄉試。

站在書院門口的林蔚,看著顧明宇毫不留離開的影,心差到了極點,以為這樣冷著就會放棄麼?

不,不會放棄的,隻要能嫁給他,什麼苦都能吃。

從那天以後,林蔚隔三差五就回去易輕書院,不是站在門口等顧明宇就是跟那些學子們打聽顧明宇的訊息。

不出十天,大家都知道有個傻妞在倒追顧明宇。

顧明宇可是易輕書院有名的才子,大家本就關注他,現在鬧出了花邊新聞,大家都等著看續集。

傻妞倒追顧明宇,還在冷天雪地裡站在書院門口守著他,這份癡,還真是地,隻是這男方的反應怎麼就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他們要是有孩子倒追,不說得意忘形,起碼也不會跟顧明宇這樣不近人吧?

自從第一次無意間見麵後,顧明宇就躲著林蔚了,不管書院裡傳出了什麼樣的花邊新聞,顧明宇一概不理會。

林蔚來了就來了,他也當作不知道,完全當沒有這個人。

大家一開始好奇的會跑來議論,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些什麼,可是時間一久,大家也就看出門道來了,明顯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嘛!

不過大家也不會覺得顧明宇做的不對,畢竟人家也沒有出去見,更沒有跟說話兒。

轉眼間就到了十一月中旬。

鄰水縣地屬南方,河流眾多,冬天溫度很低,但是極下大雪。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昨兒一天冷的不行,雖沒有到滴水冰的地步,但是寒風吹來,麵板就如同被人用刀子割開,生疼生疼。

昨兒半夜溫度更是低到了極點,天空忽的飄起了鵝大雪。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襖子。

一早,顧南喬和薑俏俏就來了城裡,新鋪子已經裝修完了,這次來縣城,一是置辦些用,二來是去牙行買幾個口齒伶俐、作利索的姑娘,三是大冬天的,正是吃火鍋的好日子,所以顧南喬來縣城買些食材。

剛好明天是顧明宇沐休的日子,顧南喬便順路去了易輕書院,接顧明宇回家。

這一個多月,顧家人都住在墨家,大家相愉快,一家其樂融融。

騾車噠噠噠的走到易輕書院門口,顧南喬挑開了車簾,看到易輕書院門口站著的人,眉頭微挑,出了意外的神

「姐姐,你看到了什麼?」薑俏俏這段時間跟在顧南喬邊,兩人突飛猛進,完全是把顧南喬當了自己的親姐姐,對也算是頗有些瞭解。

知道顧南喬是一個很淡定的人,現在能讓出意外的神,顯然是看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兒。

薑俏俏也跟著探出了頭,看到那個人時,也愣住了「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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