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向來就是這麼個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所以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搗鬼,顧南喬自然會一一報復回去!
他們傷了墨胭脂一分,就要用十分還回來!
不是好說話的人,了的東西,豈有輕輕揭過的道理!
而且也不是那種無腦聖母,奉行那套得人饒且饒人的道理。
在顧南喬這裡,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誰了的底線都不行!
吩咐了姚冰準備了一些東西,顧南喬腳步輕快的往廚房而去。
秀香已經把蝦線挑乾淨了,顧南喬隻要負責下廚就行,看到木桶裡的稻花魚,顧南喬手心,讓蘇玉寧去摘了幾片鮮的荷葉回來,做了一道荷葉烤魚。
這是一個新吃法,蘇玉寧圍著烤魚轉,恨不得立馬就把這道菜吃下肚。
除了這兩個菜是顧南喬做的,顧南喬還做了不別的菜,林林總總一桌子,擺放的是滿滿當當。
飯後,秀香收拾殘羹剩飯,顧南喬則喊了顧明凡一起去理魚。
顧明凡是個理魚的高手,雖然作不太純,但是好歹兄妹兩人的配合度還是高的。
忙忙碌碌的一個時辰,總算是把這些稻花魚都搞定了,也全都放進了封的缸子裡。
等到顧南喬除掉了上的魚腥味,坐在醫館裡的椅子上時,已經快要臨近了傍晚了。
今天醫館沒什麼人過來,大家都知道顧南喬昨兒才從州府回來,舟車勞頓,自然不會現在過來找顧南喬看病。
這是大家心疼顧南喬的表現。
顧南喬閑不住,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便開始忍不住整理起了醫館櫃檯。
櫃檯上一塵不染,可以看出顧明凡經常有打掃,對於這點,顧南喬還是比較滿意的,起碼顧明凡把的話記在了心裡。
葯櫃也整整齊齊,藥材全都擺放在了葯櫃裡,沒出一點差錯。
二哥難得這麼靠譜一次,顧南喬決定明天給他做點他喜歡吃的食!
正在想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顧南喬回頭,就看到昨兒來這裡看病那個男人又來了,他後還跟著一個看不太清楚的小婦人。
想來這位就是他妻子了。
顧南喬把葯櫃推了回去,抬步走來,剛剛走進就聽到小婦人小聲的抱怨著「都跟你說了,要孩子的事靠天意,急不來,你還要來這裡丟人現眼,你是覺得我遭到的非議不夠多麼?」
男人隻是好脾氣的陪笑道「我們這不是來這裡看看比較安心麼?咱們婚都一年多了,還沒有孩子,我娘時不時也唸叨著,你捨得讓我娘再為我們心麼?這裡除了大夫也沒有別人,不會有人知道咱們來這裡是看什麼病的。」
男子輕言輕語的安,這才讓子臉好轉了一些。
小婦人不不願的走到顧南喬麵前,出了手,不經意掃了顧南喬一眼,隻覺得這位大夫很年輕。
這麼年輕的大夫確定會醫嗎?莫不是那些江湖騙子?
小婦人的手了,可顧南喬已經開始給把脈了,就算想把手回來,也不是現在。
小婦人害怕是庸醫治病,所以忍不住一個勁兒的打量著顧南喬。
好漂亮的子,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這個念頭,而且還有點眼,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麵。
小婦人努力的想了想,卻依舊沒有答案。
就在這時,顧南喬開口道「換隻手。」
小婦人依言做了,隻是覺得這個大夫的聲音也很耳,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小婦人眉頭蹙,認真的回想了起來,最後不由自主眼睛又落在了顧南喬那張如玉的臉龐上。
腦海裡塵封已久的畫麵突然掙出了牢籠,死死的盯著顧南喬的臉頰。
像,太像了!
跟記憶中的那個人基本上有五相似。
小婦人緒一下子失控了,把手了回來了,臉慘白的看著顧南喬,額頭上溢位了細的冷汗。
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南喬不解的抬起頭,眼裡浮現出一抹疑「還看不看?」
越聽聲音越像,小婦人緒突然失控了,厲聲道「你是曲大妞,曲大妞,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還活著!」
聽到久違的名字,顧南喬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位是在喊的名字。
自從開了醫館以後,顧南喬就做好了各種被人認出來的準備,也不是沒有接待過來自曲家村的病人,但是大家都沒有認出。
顧南喬也知道現在的跟以前的有很大的區別,容貌長開了,量高了,就連脾氣也不一樣,就算是曲大妞以前的親朋好友站在麵前,怕是也不敢認。
現在的跟以前的,判若兩人。
隻有顧南喬自己明白,們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
可這人的靈魂是變了,但還是有無法改變的地方,譬如聲音。
這個人能聽出是誰,想來應該跟曲大妞很是悉。
曲大妞在曲家村並沒有玩的好的朋友,每天睜開眼睛就有忙不完的活計等著,別說去朋友了,就是幹活累了,曲大妞稍微歇息一會兒,都會被繼母暴打一頓。
顧南喬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在腦海中苦苦的思索著。
突然顧南喬眼瞳一亮,認真的打量起了,心裡有了答案,應該就是曲大妞繼母最疼的兒——江水芹。
「我怎麼還活著,你不知道麼?」顧南喬勾一笑,出一個嫵的笑容,眼裡像是裝滿了夜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璀璨奪目。
可這樣的畫麵,落在江水芹眼中,卻把嚇了一跳,恨不能立刻離去。
捂著心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眨眼,曲大妞怎麼還活著,不應該已經死了麼!
被繼父打的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大家都說活不了,明明親眼所見,繼父用破草蓆把曲大妞裹著丟去了深山,可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活著,而且活的更好了!
江水芹腦子一片混,分不清楚今夕何夕。
站在旁的男人聽到曲大妞這個陌生的名字,先是皺了皺眉,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詫異的看向了顧南喬。
江水芹完全是不敢再留在這裡了,連忙拉著男人的手就要離開,誰知顧南喬偏偏攔下了他們「不給看診費你們就要離開?你們這是吃霸王餐吃多了,現在吃到我這裡來了?」
不給錢就想走,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水芹看到顧南喬靠近,連忙往男人後躲去,完全不敢直視顧南喬的眼睛。
男人有些氣悶,卻不得不掏出了十文錢遞給顧南喬。
顧南喬口氣不太好「誰告訴你們看診費隻要十文錢的?」
男人詫異道「這不是你這裡的慣例麼?」
他們來看病的時候自然是打聽清楚了,這裡的看診費是多錢,抓藥又要花費多錢。
「那是對他們,你們可不同,你問問你邊這位,我跟之間可有海深仇,你覺得你們送上門讓我宰,我會輕易放過麼?」顧南喬咧一笑,更是嚇得江水芹尖連連。
男人頭疼的扶了扶額,知道自己再跟顧南喬討價還價也討不到好,隻能著頭皮問道「你要多?」
「五十文。」顧南喬眼都不眨。
男人都臉麵,看到江水芹做賊心虛的模樣,也猜得出來怕是們之間積怨已深,不敢再多言,給了顧南喬五十文錢,灰溜溜的離開了。
著他們遠的影,顧南喬勾淺笑,心很不錯,心思飛轉,早以為能遇到曲家人,為曲大妞報仇,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晚,索也不算晚。
這個遊戲已經開始了,曲家人,終歸慢慢的步了的視線之中。
不知道今天晚上江水芹能不能睡個好覺?
是不是睡夢中都充斥著曲家的一幕幕?
不著急,就算你們已經忘記了曾經對曲大妞所做的一切,也會一點一點幫你們找回來!
江水芹回家之後會如何,顧南喬不在乎,曲大他們會不會找來,顧南喬也不在乎,對於來說,曲家人無足輕重,他們敢不要臉的跑來認親,也不介意手刃仇人,親自揭開了他們的羊皮!
讓大家看看他們裡是多麼的黑心黑肺黑肝!
江水芹夫婦前腳剛走,蘇玉寧後腳就來了,裡塞滿了食,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喬姐姐,剛剛這裡是不是有人在鬼啊?嚇死個人了,我都差點被嚇哭了。」蘇玉寧害怕的說道,小手可的拍了拍心口。
「是啊,剛剛遇到了一個瘋子,跟你說過了,吃東西一點一點吃,別全部塞在裡,這樣不好。」顧南喬諄諄善道「天快黑了,應該沒有什麼人來了,咱們把店門關了吧!」
蘇玉寧如同小啄米一樣的點著頭,幫著關了門,跟在顧南喬邊語氣輕快的抱怨道「喬姐姐,顧明凡實在是太壞了,老是搶我的糕點吃。」
蘇玉寧想著,很是忿忿不平「明明他吃的比我多比我快,我沒跟他計較,他倒是跟我計較起來了。」
「你們又怎麼了?」顧南喬頗有些頭疼道,每次隻要蘇玉寧對上了顧明凡準沒好事!
「不是我們怎麼了,是他欺負我。」蘇玉寧紅著眼眶,好不可憐。
顧南喬從善如流道「好好好,他又怎麼欺負你了?」
「搶我糕點。」蘇玉寧更委屈了,顧明凡一口可以塞好幾個糕點,而遵從喬姐姐教誨,慢慢吃,然後就發現自己還沒吃兩塊呢,顧明凡就已經把糕點全數消滅了。
顧明凡這種虎口奪食的舉,徹底激怒了蘇玉寧,這不蘇玉寧把碟子裡剩下的糕點全都奪了過來,害怕顧明凡回頭搶的糕點,這才全部都塞進了裡。
「那你又給他準備了什麼回禮?」對於這兩位的手段顧南喬已經瞭然於心,順著問就行了。
說到這裡,蘇玉寧眼睛一亮,求表揚道「我這次沒有給他下豆,也沒有給他下啞葯。」
這兩種是用慣了了的招數,後來顧明凡都已經習慣了,起不到震懾作用!
顧南喬頭更疼了「你給他下了什麼?」
「那可是我剛剛研製出來的好東西,不會要了他的命,就是給他點教訓。」蘇玉寧自得道,顯然對於自己的果很是滿意。
一想到的死對頭此時狼狽的樣子,蘇玉寧笑得更歡了。
隻要顧明凡倒黴,心就格外好!
今兒晚上要吃三碗飯!
蘇玉寧喜滋滋的想著,卻不跟顧南喬半分自己究竟對顧明凡做了什麼。
等顧南喬找到顧明凡時,看到他那個宛如豬頭般的臉,還有跟火腸一樣的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每每,乃來了。」顧明凡喊了顧南喬一聲,聲音變了不說,還吐字不清。
「二哥,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惹蘇玉寧,自己研製的出來的毒藥,還從來沒有解藥,你要是惹怒了,下次直接給你下毒怎麼辦?我要是剛好解不開,那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顧南喬忍不住碎碎念道。
顧明凡聽到剛才自己的聲音,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現在聽到顧南喬的提點,也隻能傻笑一聲。
可他忘了現在的他是豬頭的樣子,做這個表隻會讓人覺得辣眼睛,博取不了半點同。
「算了算了,二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頂著這個豬頭一晚上,明兒早上就消了。」顧南喬給他看了看,沒什麼良心的建議道「葯吃多了傷腦子,二哥,你還是吃點葯吧!」
胡說,明明就是你想看我笑話,這纔不願意幫著解!
顧明凡生氣了,可是又拿顧南喬沒有辦法,隻能歪著頭,祈求的看著顧南喬。
顧南喬別開眼,不敢直視顧明凡,可是答應蘇玉寧了,絕對不幫著解了,要是食言而,怕是那個小妮子爺會對不客氣吧!
顧南喬倒是不怕蘇玉寧來找算賬,畢竟蘇玉寧好哄,給準備點好吃的,蘇玉寧立刻就消氣了,沒看到顧明凡的慘狀時顧南喬是打算來給他解的,可看到了以後改變主意了。
這個藥很不錯,可以跟蘇玉寧討要一點過來,最好是時間長點,有個三五天更好。
想必讓那個獵殺墨胭脂的人頂著這個模樣生活幾天,更加解氣!
夜悄然降臨,臨近傍晚,左鄰右舍全都早早吃了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說笑。
他們家裡雖然用得起蠟燭和油燈,但也隻能是偶爾用用,不敢長期用,別看每天不用多錢,日積月累下來那也是一筆龐大的開銷。
所以除了家裡有什麼大事,或者是過年的時候,否則他們都是早早用過了飯便去休息了。
今天依舊如此,天還有點餘的時候,大家也就坐在一起吹著涼風,說說家常,等到天徹底黯淡下來了,大家各回各家。
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寧靜的村裡除了時不時響起的狗聲還有蚊蟲的鳴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正逢月底,月亮婆婆也放了假,手不見五指的夜中,出現了三個鬼鬼祟祟的影。
他們手裡拿著鏟子之類的工,輕手輕腳的從村子中間穿過,隨後快要到墨家門前時,卻拐彎去了墨家後麵的小樹林。
他們行走幾乎沒有聲響,村裡的狗也沒有喚。
華風正百無聊賴的倒掛在樹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以後,勾笑了。
自家姑娘猜得可真準,說是今天晚上這些人會來,沒想到還真的是來了!
送上門找,他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他們,必須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這樣他們以後纔不會再來找死。
華風擺擺手,往樹林裡傳送了一個訊號,自己則輕如燕的跟在三人後。
繞過了墨家正門以後,其中一個人有些害怕的開口道「長亭,我有點怕,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不幹了。」
他剛說完,另一個人也瑟瑟發抖道「這裡好黑啊,你們說會不會遇到什麼蛇?我最怕蛇了,哥,你說我們會不會運氣很不好,剛好跟狼群撞上啊?」越說越害怕有木有?
聽聲音顯然這位是個孩子。
顧長亭白了他們一眼,恨鐵不鋼道「你們還想不想賺錢了?要想賺錢那就別廢話,你們隻要想著,咱們獵殺了那群狼,拿去賣了,咱們可就發大財了。」
「到時候你娶媳婦的錢有了,妹妹你想要買的珠釵、絹花、漂亮的也全都有了。」顧長亭諄諄善,他知道這兩人心裡最在意什麼,拿著這個威利,絕對好使!
顧秀兒和顧長星想了想,沒吭聲,他們確實是需要錢,否則的話也不會上次就跟著來這裡。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往前走,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因為天太黑了,顧秀兒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綿綿的東西,頓時尖出聲。
「啊!!!有蛇有蛇!我踩到了!」顧秀兒一邊喊著一邊往顧長亭後躲去。
聽著自家妹子的慘聲,顧長亭也嚇得不行,他是個混混不假,但是他也怕這些綿綿的東西,特別是家村依山傍水,氣候宜人,不僅適合人居住,連這些東西也很喜歡跑來這裡。
他腳有些,但是他心裡明白,要是自己都了怯,這兩人定然會要求立刻離開。
想到他在鎮上借了高利貸,就等著他獵到了狼群賣了以後還,這次說什麼他也不能忘後退!
想到上次因為他們太匆忙了,才導致了失敗,這次他定然會汲取教訓,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你小聲點,你是想把墨家人還是家村人都給吸引過來麼?」顧長亭心裡也的,話語中便沒有了耐心,有些急切的捂住了顧秀兒的,不想讓在這麼尖下去。
他們來這裡是做賊,本來就心虛,顧秀兒這麼一喊,更是讓三人一刻鐘都沒敢彈。
好不容易確定外麵沒有人跟了過來,顧長亭這才輕輕的拍打了心口,「看來沒什麼事了,我們走吧!」
顧秀兒卻是半點都不敢挪了,看著黑乎乎的山林,時不時還有一些暗影掠過,不知道怎麼的,腳越發了。
「哥,咱們還是不去了吧?我們回家好不好?」雖然想要珠釵、絹花、漂亮的裳,但那也是建立在自己有命的基礎上,現在自己都要被嚇得丟了命,就算前麵有金山山,顧秀兒也不想往前走了。
不僅顧秀兒如此,顧長星也不敢往前走,顧長亭本來膽子還大的,可現在看到邊這兩位的表現,也被影響到了。
隻能耐著子安他們「你們不想要過好日子了?還是說你們都是孬種,走到了這裡,被自己給嚇著了?」
顧長亭的話,深深傷害了到了顧長星的自尊心,他咬牙道「那咱們就往前走吧!爭取兩個時辰以就把坑全都挖好了,這樣咱們還能早點回家歇息。」
「這樣才對,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每個月的月初狼群就會在這附近出沒,到時候它們一隻都逃不掉,全都掉落咱們的手掌心!」顧長亭為了這次計劃的順利,顯然是做足了功課。
雖然上次的行是失敗了,但是也說明狼群確實是從這裡經過,否則的話,墨胭脂又怎麼會傷呢?
隻可惜那時候他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隻挖了兩個坑,而且還離得遠,現在想來,顧長亭腸子都悔青了。
所以這次他是做足了功課,就是沖著狼群而來!
「哥哥,那你能不能把火摺子拿出來,這裡太黑了,我害怕。」顧秀兒可憐兮兮的拉扯著顧長亭的袖子,央求道。
好歹這是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妹妹,顧長亭雖然看不清的麵孔,但是也知道此時顧秀兒有多害怕,心突然就了下來,聲道「好。」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摺子,點燃以後,誰知道一陣風吹來,把火苗給吹滅了。
顧長亭接著又開始點,如此這般五次火苗都是剛剛點燃就熄滅了。
「哥哥,你說咱們周圍會不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啊?我聽說過有不幹凈的東西出現時,火會點不著。」顧秀兒四張,很是張和害怕,生怕在哪個角落裡就出現一個紅鬼。
或者是長著長舌頭的鬼!
顧長亭被顧秀兒這話嚇得手一哆嗦,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越看心裡越是害怕。
山裡風大,風吹過樹葉,發出了呼呼的聲音,這要是以往,他們別說是害怕了,就連注意都注意不到,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不僅注意到了,顧長亭心裡也的。
有些後悔這麼輕率就跑來這裡,早知道他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曆。
今兒一到這裡就諸事不順,顯然是出門沒看黃曆的原因。
隻是來都來了,這要是空手而歸,他心裡不舒坦,可要是迎頭而上,卻又擔心萬一山裡真的有鬼怎麼辦?
躊躇不定。
就在這時,他們頭頂掉下了冰冰涼涼的東西,嚇得顧秀兒差點就尖了,好在顧長亭反應迅速,拿著火摺子一照,看出這是他們頭頂的樹葉。
「妹妹,你別一驚一乍的,本來我就被你嚇得不輕,你再這樣,我們別說是小樹林了,怕是連回家的膽量都沒了。」顧長亭不滿的嗬斥道。
這裡離顧家村說不上多遠,但是不管是走水路還是旱路,都要經過好幾座山。
顧秀兒沒膽子再往前走,隻能央求道「哥哥,我們還是回家吧!好不好?」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惶恐,這裡太嚇人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這怎麼可以?妹妹,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想要珠釵了?不想要絹花了?」顧長亭道「你要是願意放棄這些,那你自己回去,我自己一個人能行,反正等我賺了錢,可不會給你買這些。」
沒有付出就想有回報,怎麼可能呢!
顧秀兒賭氣道「你不給我買就算了,反正我是真的不想去山裡了,太嚇人了。」
說完這話,顧秀兒便看向了顧長星「長星哥,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好不好?」
就在顧長星要應答的時候,顧長亭語氣輕蔑道「顧秀兒,你還真是沒用,現在不過是一片小樹林就把你給為難住了,你想想,鬼可不單單是在樹林裡,水裡也有水鬼,咱們可都是劃船來的,你就不怕你回去的時候遇到了水鬼?」
「我沒記錯的話,去年就有不人跳河而亡,你說說這些冤死的鬼魂會不會找上你?」
顧長亭的聲音很是森,在這寂靜的山裡更是顯得瘮人。
顧秀兒臉一白,被嚇得六神無主,最後隻能祈求的看著顧長亭道「哥,你別說了,我按照你說的做還不行嗎?」
「早這樣的話,咱們的坑都快挖完了。」顧長亭道「妹妹,你想要過上跟顧南喬一樣的生活,那麼今天這一步你遲早都要邁出,你想想,咱們家可沒有顧南喬家這麼雄厚的資本,想要過好日子,就得靠自己,這是第一步,走出了這一步,以後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順遂!」
顧秀兒聽到這話,目嚮往,很想過上跟顧南喬一樣的日子,哪怕是一天兩天也好啊!
被那麼多人崇拜著,被人追隨著,這樣的日子,想象就激。
「長星,你也一樣,你想想,隻要咱們功拿下這一單,接下來的幾年咱們就算天天在家裡胡吃海喝也足夠了,這可是上百隻狼呢,隻要咱們功了,你別說娶一房媳婦了,你就是納好幾個小妾,那也不在話下。」
還別說顧長亭的很能說,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死人怕是聽到了他的忽悠,也會從棺材裡爬出來!
安好了兩個小夥伴,顧長亭再次拿起了火摺子,這次火苗順利點燃,三人就著微弱的燭火往小樹林走去。
小樹林看著離村子很近,其實走起來也有點遠,特別是墨家麵積廣,他們一路沿著圍牆走,顧長星看到圍牆都是青磚時,忍不住嘆氣道「這戶人家還真是有錢啊,圍牆都是青磚石,也不知道他們家是不是錢多的都花不完了。」
「估計是吧!」顧長亭眼眸幽深,說起墨家的事,心複雜「我聽說墨家在州府開了兩間鋪子。」
這話一出,頓時響起了氣聲。
在州府開鋪子?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別說州府了,就是縣城他們也不敢想,因為他們連填飽肚子都困難,更別說去開鋪子了,就算有買賣落在他們手上,那也都被他們自己吃涼了。
顧秀兒羨慕嫉妒恨到眼睛有泛著幽森的綠,顧南喬過的越好,心裡就越發不是滋味,想要狠狠的把顧南喬踩在腳下。
想問問顧長亭,上次說要納顧南喬為妾的事打算什麼時候執行,可是看著顧長亭在燈火中黑漆漆的臉,顧秀兒又問不出口。
最後三人各懷鬼胎的往前走去。
小樹林近在眼前,隻是到了小樹林他們又為如何挖坑發生了爭執。
按照顧長亭的構想就是誰挖的坑就算誰的,以後這坑裡的獵也一併屬於這個人。
一開始三人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隻是經過了這一路以後,顧長星和顧秀兒卻有點不滿意了。
「哥,我力氣小,你就是讓我在這裡挖一個晚上,我怕是也挖不出兩個坑。」顧秀兒苦著臉抗議。
顧長星也不贊同了「我覺得咱們還是一起挖坑比較好,到時候獵到的獵,咱們三人平分如何?」
顧長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便同意了,畢竟他們家有兩個人加,到時候分獵的時候也能分兩份!
豈不是很劃算!
說好瞭如何挖坑,三人往前走,誰知道剛剛走到一棵樹下,三人就被一張網給網了起來。
直接吊在了樹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