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倒打一耙,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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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凡手頓了頓,抬頭看向了幾步之遙的蘇玉寧,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道「你胡說什麼呢?這田螺可香了,怎麼會有毒?再說了,這田螺是柱子給我的,我跟他可是好兄弟,他總不至於會要了我的命。」

對自己的兄弟,顧明凡還是很信任的。

柱子是一個寬厚老實的人。

顧明凡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對他的格還算是比較瞭解。

比起柱子,明顯眼前這位接二連三給他下毒的蘇玉寧,更加不可信任!

他可沒吃蘇玉寧的苦頭,就是給他下毒,雖說不會危急命,但是對顧明凡來說,那也很遭罪!

蘇玉寧丟了一個白眼給他「要不是看在你是喬姐姐二哥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多提醒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你說了,這田螺有毒,你要是不相信我,吃了以後,後果自負,到了閻王殿,你可千萬記住了,別來找我。」

顧明凡聽著蘇玉寧這種近乎詛咒的話,心差到了頂點,看著盆子裡香噴噴的田螺也沒了胃口。

蘇玉寧究竟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做去了閻王殿?怕是不得自己快點死吧?

顧明凡端著盆,不再說話。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找喬姐姐。」蘇玉寧也隻是從這裡路過,到了,才提醒一聲,可顧明凡不信任的眼神,深深的傷害了蘇玉寧小的心靈。

顧明凡這個大傻子,被毒死也活該!

還別說,蘇玉寧這話一出,顧明凡立刻就拿著盆子去找顧南喬了。

他是不相信蘇玉寧,但是被這麼一打斷之後,也覺得想要解開心裡的疑,隻能去找顧南喬。

跟蕭弈良告了聲罪,便要去找顧南喬,誰知道蕭弈良聽說了之後,很是興趣的要跟過去一起看看熱鬧。

蕭弈良是貴客,顧明凡自然也不會拒絕,再說了,他跟蕭弈良也算是舊相識,就算是被他看了笑話,那也沒什麼,畢竟去年認識他們的時候,自己也沒鬧笑話。

顧明凡不知道顧南喬在哪裡,隻能在院子裡大喊了一聲,誰知道聲音剛落,就被人給嫌棄了。

「顧明凡,你能不能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站在院子裡哄,你是想嚇死誰呢?」蘇玉寧不滿道「你要是覺得自己嗓子太好用了,我不介意把你嗓子直接毒啞了。」

揮舞著小拳頭,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顧明凡不滿的嚥了聲,等蘇玉寧離開後,他這才端著盆子往屋裡走去。

這個時間,顧南喬不是在藥房,那就是在書房,要不然就是在後罩房。

顧明凡先去了藥房,撲了個空,顧南喬並不在這裡,顧明凡也不介意,直接去了後罩房,到那邊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顧南喬。

後罩房裡種植了不的花草和蔬菜,而顧南喬正蹲在一盆花麵前,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妹妹。」顧明凡喊了一聲。

在顧明凡他們剛剛走到後的時候,顧南喬便已經察覺到了,聽到顧明凡的聲音,念念不捨的把目從花盆中挪了出來,看了顧明凡一眼「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小事,想要妹妹幫幫忙。」顧明凡也知道自家妹妹現在應該是有事要忙,也不敢耽擱顧南喬的時間,三言兩語就把剛剛的事跟顧南喬說了一通。

顧南喬這才把目落在了顧明凡手中的盆子上。

出手,接過盆子,輕輕嗅了嗅。

顧南喬篤定道「玉寧沒有說謊,這裡麵確實是有毒,還是耗子葯。」

顧明凡一聽,臉都變綠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兄弟真的會捅他一刀!

「妹妹,你確定嗎?」顧明凡嚥了咽口水,不死心道。

他完全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會在食裡下耗子葯,他這是要毒死他啊!

「嗯。」顧南喬走了過來,很是肯定道「你說這個田螺是柱子給你的?說是跟咱們道歉?」

「他是這麼說的。」顧明凡很是苦的說道「我就是沒有想到他會在田螺裡下毒,他應該知道,我跟他是好朋友,是他給我的東西,我肯定不會懷疑這裡麵有什麼不對勁。」

畢竟是好朋友,顧明凡對他不會有毫的防範心理,誰能想到自己曾經的好兄弟會要自己的命?

這次要不是蘇玉寧多管閑事,他或許已經中毒了,就算不死,也很遭罪。

「也有可能這件事他不知,是他家裡人搞出來的。」顧南喬猜測道「趙氏前幾天被我這麼對待,損失了二兩銀子,我怕心裡不甘,或許是知道了柱子要給你送田螺,然後纔在裡麵下了毒。」

「最毒婦人心。」顧明凡咬牙切齒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把這件事告訴我外祖父,讓他去找趙氏對質!」

「二哥,你稍安勿躁,你現在無憑無據的,怎麼去跟趙氏對質?要是倒打一耙,你應該如何應對?」顧南喬攔下他,無奈道「咱們應該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都把毒下到這裡麵來了,這是要毒死咱們家裡人啊!這次沒有得逞,誰知道下一次又會使出什麼樣的毒計!」顧明凡對趙氏是恨得牙,恨不得親手宰了

可惜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看著盆子裡香氣四溢的田螺,顧明凡氣不打一來。

正要把顧南喬手上的田螺掀倒在地出氣的時候,顧南喬連忙拿著田螺往旁邊閃而去。

這田螺留著可有大用,怎麼能被顧明凡給破壞了。

「妹妹,既然這田螺留著無用,你還護著它幹什麼?」顧明凡不解的看著顧南喬「給我踩踩出出氣不行麼?」

「可以,但不是現在,二哥,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是這種被人算計之後就吃悶虧的子麼?」顧南喬隻能直白道「既然如此行事,那我不回報一二,那就不是我了。」

「你想怎麼做?」顧明凡不解的看著

不是想用耗子葯來毒死咱們,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這耗子葯可是自己下的,讓好好嘗嘗這個滋味,這種報復,豈不快哉?」顧南喬邊溢位了一抹冷笑。

本來不想對趙氏趕盡殺絕,畢竟能來這裡,是老天爺的恩賜,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絕,可是趙氏太狠毒了。

既然先出手了,自己不回禮,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不是喜歡給人下耗子葯麼?那就讓好好嘗嘗自己下的葯!

發現的時候,不會後悔!

顧南喬喊來了姚冰,讓去把這些田螺送去趙氏家。

姚冰早就看趙氏一家很不順眼了,一直都想找機會教訓他們,可顧南喬沒有吩咐,也不敢胡出手。

現在有了機會,姚冰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端著盆子離開了。

辦這種小事,對而言輕而易舉,一點難度都沒有!

就在顧南喬跟顧明凡和姚冰說話的時候,蕭弈良也張的看著顧南喬,剛剛顧南喬端著盆子往邊上閃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機會,把藥灑在了上。

那個人說了,隻要把藥灑在人上,接到了麵板,那麼麵板就會泛著,隻要有這個特徵,那就不會出錯。

蕭弈良張的盯著,看了許久許久,眼睛都酸了,可是顧南喬的麵板卻毫沒有變化。

蕭弈良有些失的垂下眼眸,難不真的是他猜錯了麼?

顧南喬真的不是他兒?

想到這裡,蕭弈良心裡苦萬分,可是顧南喬的容貌,確實跟他小姨子很像,基本上屬於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家的小姨子,多了幾分的魅

而顧南喬或許是因為年齡還小的緣故,倒是比較艷麗一些罷了!

蕭弈良心十分複雜,既然顧南喬不是他要找的人,那麼他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等會兒他就應該告辭離開。

蕭弈良沒有發現,在他垂眸的時候,顧南喬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還略有些涼意。

再說另一邊,柱子滿心歡喜的回了家。

了這件事,看到顧明凡對他的態度依舊,柱子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

回到家,家裡已經擺好了飯菜,趙氏見他回來,給了他一個笑容「回來了?田螺給顧明凡送去了?」

這是幾天以來,趙氏給他的唯一一個笑容,柱子很是高興的點頭道「嗯,娘,我已經把田螺給凡哥了,他說了,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他不恨我,我跟他以後還是好朋友。」

說著,臉上出了滿足的笑容。

趙氏看著自家兒子臉上的笑意,氣不打一來,這個兒子是不是傻?

顧明凡的妹妹把他們一家害得如此慘,柱子卻一心還想要跟顧明凡當朋友?

當年柱子的時候,肯定是難產了,不然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沒腦子的兒子?

「這樣就好,既然回來了,那咱們就吃飯吧!」趙氏語氣冷淡了不,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柱子一看趙氏的表,哪裡不知道自家娘親心裡在想什麼,他勸解道「娘,咱們以後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至於致富這種事,那全都是命中註定,既然咱們命裡沒有富貴命,那也強求不來。」

趙氏早就聽膩了這種話,對來說,過上好日子是此生的夙願。

隻可惜,這個願怕是再也沒法實現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以後我也不會再做白日夢了,不過柱子啊,以後你怕是很難找到媳婦。」趙氏不甘心道「經過了這次的事以後,不僅僅是你很難娶到媳婦,連同你妹妹怕是也嫁不出去了。」

這種事已經有了苗頭,在事沒有發生以前,還有好幾戶人家遣了婆上門試探口風,那時候趙氏覺得自己家很快就會為第二個墨家,所以端著,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現在倒好,事發生了,那幾個婆也不見上門了,昨兒在路邊遇見們,剛想跟們探探口風,誰知道婆一看到,立刻就轉避開了。

好似是什麼洪水猛一樣。

這可把趙氏給氣壞了,卻又毫無辦法。

「娘,我不著急娶媳婦,咱們家這麼窮,姑娘嫁進來,也是來這裡遭罪,我不忍心連累們,所以我的婚事還是往後拖拖吧。」柱子知道自己家的況,他也明白,就算有姑娘義無反顧的嫁進來,也不過是來這裡吃苦。

說不定還會被自家娘磋磨。

他不想連累那些無辜的姑娘,在趙氏態度沒有轉變之前,在還沒有放棄掉富貴夢之前,柱子都沒有親的打算。

至於香菜的婚事,那就不是柱子能乾預的了。

自家妹子是個什麼子,柱子比別人都清楚。

以前香菜就是個向話不多的小姑娘,柱子也一直以為自己的妹妹是個乖巧可的姑娘,可是經過了這次的事,他纔看清楚香菜的真麵目。

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趙氏!

自私自利,還好高騖遠!

柱子可以肯定,那些婆介紹的男子,自家妹妹怕是一個也瞧不上。

果然,柱子剛剛表態,一直悶不吭聲的香菜也說話了「娘,我也不著急,我現在才十五歲,還能再拖兩年,到時候流言蜚語早已經散去了,到時候再說婚事也不遲。」

趙氏卻有些猶豫了起來「香菜,你可得想清楚了,這種事可不能隨意往後延遲,子的青春也就這麼幾年,你現在要是不趕把婚事定下來,到時候好男兒可全都被人給挑選了。」

「娘,以咱們家現在的名聲,哪有什麼好人家的男子願意娶我?」香菜恨恨道「語氣隨便找一個人嫁了,還不如多等兩年再說。」

現在能挑選的人家,左不過是那些貧窮人家,要是真的嫁過去了,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指

都說嫁漢嫁漢,穿吃飯,可那些人家,連溫飽都解決不了,跟自己家一樣一樣的,嫁過去別說福了,怕是比現在的日子還更難過。

趙氏有一兒一柱子太過於木訥,很是不得趙氏的歡心,哪怕他是兒子,趙氏對他也沒有對香菜關心。

別看香菜是個孩子,但是卻最合趙氏的脾,誰讓們母倆是同樣的子呢!

還別說香菜這話無疑是說到了趙氏的心坎裡。

想當初為什麼會嫁給秀傑?還不是因為自己家境不太好,剛好爹摔傷了,等著救命錢,為了那一點點聘禮,這才嫁給了秀傑。

秀傑家境不好,日子過的苦不堪言,每次回孃家都拿不出像樣的禮,開始的那幾年,父母倒是心疼為家裡的付出,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等到妹妹出嫁之後,父母的臉就變了,特別是妹妹嫁的人家跟秀傑家裡相比,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妹妹跟年齡相仿,可是在父親出事之後,妹妹卻沒有出嫁,反而是在家裡多待了三年,後來嫁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那個鰥夫,家裡有錢,就是人長得不太好看。

但是對趙氏而言,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秀傑的容貌算是清秀,跟妹夫比起來,那就是很好看了,但是好看有什麼用?是能當飯吃還是能換銀子花?

都沒用,照樣沒辦法養家餬口。

趙氏的話來說,寧願挑選一個醜男人,也不願意再過這種苦日子了。

反正晚上吹了燈,醜全都一個樣,有什麼區別?

「可你這樣的話,年齡大了不說,那些好人家的男子,怕是也不願意娶你。」趙氏苦的說道「有錢人家的男子,大多數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到那時,你已經十七八歲了,怕是不了他們的眼。」

「這有什麼?」香菜不屑的撇道「再不濟,我跟小姨一樣,嫁一個鰥夫也不錯。」

趙氏聞言,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嘆自己兒命苦,但是比起隨便嫁一個男子吃苦罪,還不如就嫁給一個有錢的鰥夫。

柱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有這樣的想法,嫁給鰥夫?是認真的麼。

可看香菜淡定吃飯的神,顯然這件事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柱子不知道應該在說什麼了,不管他說什麼,母親和妹妹都聽不進去,他說多了,說不定母親還會發飆。

他該怎麼辦?

柱子可不知道,別看香菜信誓旦旦說就算嫁不出去也能挑選個鰥夫給嫁了,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沒有底。

不是所有人的運氣都有跟小姨這麼好的,說是嫁鰥夫,那還不是全靠運氣。

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鰥夫都富有,家小姨,那命是真真好,出去外麵一趟,也能遇到有錢人,從而走上了人生巔峰。

可是對而言,想要找一個有錢的鰥夫實在是太難了,搭上這樣不思進取的父母,就算是有錢人從眼前飄過,香菜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命能搭上。

沒有小姨的容貌,也沒有能說甜言語。

一無是,想要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真真是困難。

不過心裡已經有了人選,想要嫁給那個人,想必應該不會太困難。

香菜想到這裡,眼眸微微一亮,心下有了計較。

顧南喬不是很討厭他們一家麼?那定要好好噁心噁心顧南喬。

顧南喬不是想要離他們一家遠遠的麼?可不會輕易就合了的心意。

既然的日子不好過,那便讓大家的日子一併不好過。

趙氏家裡的飯菜並不盛,出去了一個炒空心菜,還有一盆子的地瓜蒸飯,也就隻有一盆子的田螺比較吸引人了。

這個朝代的田螺全都生長在田裡,個頭大,多,用竹籤吃著田螺,可謂是人生一大

特別是對於趙氏一家而言,家裡買不起,能吃點田螺也算是解解饞了。

隻是今天的田螺味道似乎有點怪。

遠遠聞著很香,可是湊近了聞了聞,卻覺得有一子的耗子藥味道。

氣味很淡,趙氏聞到的時候,還稍微有些愣了愣,又仔細的聞了聞,卻又好像沒有了這藥味。

難不是因為自己剛剛在屋裡拌了耗子葯的緣故?

趙氏有些不淡定的想著,不過也沒有多思多慮,畢竟能確定自己讓柱子送去的那盆田螺就是拌了葯的田螺。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著飯,隻是吃到一半,柱子和香菜卻口吐白沫了。

看到這一幕,趙氏一下子傻了眼,心裡那個不確定的答案一下子就確定了起來,難不真的是送錯了?

把有耗子葯的田螺留在了家裡,反而是把沒有拌葯的田螺給送出去了?

趙氏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秀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連忙嚥下了田螺,著急道「趕把他們送去墨家醫館。」

「送什麼送?我們家跟顧南喬鬧僵了,你覺得會救咱們麼?」趙氏冷聲道,就在這時,覺到了胃裡一陣翻湧,而後忍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秀傑也覺得胃裡難,而後也倒在了地上。

秀傑家裡發生的事,顧南喬當然知道,畢竟姚冰把趙氏原本留在家裡的田螺給換了過來,顧南喬仔細的聞了聞,確定這田螺沒有耗子葯。

本想讓顧明凡解解饞,誰知道他已經被剛剛一盆子的田螺嚇破了膽,麵對田螺,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沒辦法,隻能把田螺放在了一旁,顧南喬留著田螺自然是還有別的妙用。

按照趙氏一貫的尿,不管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把這盆髒水潑到頭上,而要做的,就是保留證據!

蕭弈良一行人在用過了午飯之後,便提出了有事要忙活先告辭了,麵對他們的離開,顧南喬也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蕭弈良一眼,沒有挽留,隻是讓他們以後有空還可以過來玩。

蕭弈良他們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隻是等騎馬離開了家村之後,蕭弈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桑譽忐忑不安的看著蕭弈良的臉,就知道顧南喬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桑譽隻能安道「老爺,這世上長得像的人不知凡幾,顧姑娘或許隻是僥倖長得跟很是相似,咱們也沒必要泄氣,明天咱們就去曲家村,一定能找到小姐。」

他這話可不僅僅是說給蕭弈良聽,也是說給自己聽,這位小姐可不一般,份貴重,哪怕什麼都不懂,可隻要活著,對楚國,對南域而言,有利無害!

否則的話,留在府裡的那位郡主,又怎麼會費盡心思的討好南域那邊的人,還偽裝的這麼像?

隻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哪怕裝的再像,可是在麵對南域拿出的藥時,依舊是難逃破綻。

「你說的對,我們明天就去曲家村。」蕭弈良點頭道,他倒是想今天就去,但是想到這麼找上門似乎不太好,萬一他兒膽小如鼠,他們這麼氣勢洶洶的上門,豈不是會把給嚇哭?

所以還是得等明天再去,至於明天是中秋節,他們找上門去有什麼不妥,蕭弈良可沒有考慮這些,對他而言,隻要能找回自己的閨,管他是什麼節日呢!

送走了蕭弈良一行人,顧南喬正要回院子的時候,就見村裡有幾個人跑來過來,氣籲籲道「喬妹,你快跟我們去趙氏家看看,他們一家四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昏倒在家裡了。」

想起趙氏家裡的慘狀,大家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

「他們怎麼了?」顧南喬老神在在的站在門口,挑了挑眉問道。

來人連忙把趙氏家裡的事說了一通,最後道「喬妹,我們也知道,你跟趙氏一家有過節,讓你去給他們看病實在是為難了你,可是人命關天吶,你就發發慈悲,去看看好不好?」

顧南喬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道「我就不過去看了,我讓我二哥過去吧,他的醫也學的差不多了,免得我過去了,他們到時候倒打我一耙,我是不敢跟他們家靠近了。」

語氣很是委屈,大家心裡也明白,顧南喬可是什麼都沒做,可偏偏趙氏一家人就是看準了顧南喬子好,拚命的欺負人家。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會誤以為顧南喬看他們不爽。

明明兩家人之間,天差地別,也不知道趙氏一家腦子是怎麼長的,實在是有被害妄想癥。

顧明凡早就得到了顧南喬的授意,也知道趙氏一家隻是中了耗子葯,隻要給他們一人一粒解毒丹也就沒事了,所以便跟著他們去走了一遭。

蘇玉寧看到後,很是不解道「喬姐姐,你為什麼要讓顧明凡去給趙氏一家解毒啊?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毒死了是一件好事,他們一死,咱們村裡都安寧了。」

趙氏這種惡毒的婦人,早就該死了,蘇玉寧覺得,要是趙氏死了,一定會去買鞭炮慶祝一二。

「看你這話說的,我明白你的意思,趙氏他們死不足惜,但是柱子是個好人,我想幫他一把。」顧南喬嘆氣道「再說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不幫忙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不近人?」

就算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顧南喬也不會見死不救。

蘇玉寧雖然看不慣趙氏一家,但是顧南喬把利弊給分析清楚後,蘇玉寧也就不會再鬧騰了,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等著訊息。

很快顧明凡就回來了,一臉輕鬆道「他們已經醒過來了。」

「他們可真是命大啊!」蘇玉寧嘲諷道「就是浪費了我們家的四粒解毒丹。」

說起這件事,蘇玉寧心裡就萬分不舒服,這麼好的解毒丹,怎麼就浪費在了趙氏這麼一家子上,實在是暴殄天

顧明凡看蘇玉寧不爽,一聽到這麼說,立刻抬杠道「蘇玉寧,那好歹也是四條人命,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是做好事。」

救了四條人命呢!

蘇玉寧嘲諷道「像他們這種人,老天爺不收,閻羅王也會收的,你現在救了他們一命,說不定過兩天,他們還是會送命,你這就等於白救!」

「你實在是太惡毒了,對一個陌生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顧明凡厭惡的看著「難怪像你這樣的人,會失去記憶,我看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顧明凡,你別好賴不分,你可別忘了,柱子送來的田螺是有毒的,要不是我提醒你,現在中毒的人就是你了。」被人揭了傷疤,蘇玉寧眼眶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隻是一直都強忍著眼淚,就是不哭。

這副倔強的模樣,倒是讓顧明凡心裡一慌,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別哭啊,我也不是故意揭你傷疤,我錯了還不麼?」顧明凡看著蘇玉寧,一時間慌了神。

蘇玉寧白了他一眼,不說話,轉就離開了。

顧南喬嘆了口氣,提點道「二哥,你應該知道玉寧最介意的就是這件事了,沒了記憶,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對來說,這是一個不可提及的傷口,你怎麼還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顧明凡訕訕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被得急了,一下子口出惡言。」

他要是知道這句話對蘇玉寧的殺傷力這麼大,絕對不會說,畢竟蘇玉寧是對他不太友好,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自該不跟小子這般計較。

「你以後還是長點心吧,再這麼下去,說不定你要注孤哦!」顧南喬嘆氣道。

顧明凡倒是不以為意,他現在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纔不要娶一個母夜叉回來管束著他!

就在兩兄妹說話間,有個人跑了過來,通風報通道「喬妹喬妹,趙氏剛剛去找村裡的長老和村長了,說是他們一家會中毒,是因為你報復他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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