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別執迷不悟了,您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您,您心裡清楚,就算這次顧姑娘真的賠了您錢,您覺得您用得踏實麼?心不虛麼?」柱子滿臉悲傷的看著「為了錢,您連底線都沒有了,值得麼?」
柱子雙眼盛滿了悲傷,趙氏忽然間有點沒辦法直視柱子了,撇開了頭,不再看他。
但是柱子的問題,還是一個一個的鑽進了腦子裡,在腦子裡不停的迴響。
可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
為了讓自己一家人過上幸福好的生活,這也有錯麼?
趙氏覺得有些心寒,覺得柱子實在是不理解。
不站在這邊就算了,不幫著為自己一家人謀利益趙氏也能理解,畢竟柱子跟顧明凡關心親近,他會做出這種選擇能理解。
可現在柱子出現了,一出現就是為顧南喬作證,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頭上。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趙氏心裡暗暗的想著,看向柱子的眼神不悅極了。
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無用的兒子?
「胡說八道,這田螺明明是顧南喬給咱們家送過來的,還是借住二哥的手,送過來的。」趙氏不再看柱子,一臉篤定道「誰都知道我家柱子跟顧明凡是好朋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之間的分可不一般。」
「顧明凡給的東西,我們也都不會起疑,所以這才段回家以後,立刻就吃了,誰知道他們包藏禍心,是打著要我們一家人命的主意。」
趙氏哭著說道,顯然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口鍋扣在了顧南喬和顧明凡頭上。
麵對趙氏的指責,顧南喬依舊還是很淡定,看著趙氏盡的表演,等哭喊過後,這纔看向了華天,知道華天此時站在這裡,定然是因為有了足夠的證據,否則華天哪裡會這麼淡定。
果然如此,在趙氏話音落下之後,在顧南喬的示意下,華天噗嗤笑出了聲,隨後話中有話道「這出自導自演的戲碼,還真是不錯呢!趙氏,你不去戲班子當戲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就你這個表演天賦,你要是去了戲班子,還真是會火!」
「你一個下人,有何資格跟我說話?」趙氏輕蔑道「不過是墨家的一條走狗罷了!」
這麼明顯帶有侮辱的詞語,華天要是以前聽到了,必定會生氣不已,可今天他卻半分不悅也無,而是淡淡的看著趙氏道
「我雖然是個下人,但是卻比你有格調,一個連做人底線都喪失了的人,一個不惜把自己和全家人的命都不看在眼裡的人,你說,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為人麼?」
「當人就要有當人的覺悟,一個連底線都能肆意踐踏,連生命都能漠視的人,這樣的人活著還不如一條狗呢!起碼狗可不會跟你一樣,隨意的潘咬人。」華天極盡嘲諷「當然了,除了瘋狗以外。」
雖然沒有直接點名到姓,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華天話裡的意思,他這就是明晃晃的打趙氏的臉,把比喻了瘋狗。
畢竟隻有瘋狗才會胡的咬人。
「你」趙氏怒目瞪著華天,要是的眼神能殺人的話,華天此時已經是萬箭穿心了。
華天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以前他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比趙氏更沒有底線,眼神更加犀利的人也見過了不,自然不會被這區區的眼神給嚇到,他直直的對上了趙氏的眼睛,毫沒有懼怕之意。
這樣的華天,卻讓趙氏心裡有些沒底了起來,特別是對上華天那冷酷無的眼神時,更是渾一,再也說不出話。
華天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把自己收羅來的證據一一擺放了出來。
比如趙氏在兩天前去縣城的醫館裡買了耗子葯,當初跟葯櫃的掌櫃說的是,家裡有好幾隻大耗子,一直都抓不住,所以打算用藥毒死。
耗子葯便宜,在大齊屬於每個人都購買得起的品種,不過因為有不人買耗子葯自己吃了自殺,或者是買去殺別人,所以醫館在賣耗子葯的時候,都需要登記名字和用途。
這樣即便以後出了事,醫館也不會被牽連。
「你胡說,胡說,我沒有去醫館買過葯。」到了這一刻,趙氏是真的慌了,沒有想到顧南喬的人,會找到醫館,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華天的一番話,出乎的預料,讓覺得接下來的事自己都完全沒法掌控,心裡又怒又急,想要辯駁一番,可是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華天冷笑道「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明白,縣令大人要是不相信草民所言,也可以讓人去縣城的醫館查探,醫館的記事簿上可清楚的記著呢!想要知道趙氏買來的耗子葯還在不在家裡,用在了哪裡,直接讓人去趙氏家裡搜就行了。」
「要是真的是用來毒耗子了,想必家裡的角落裡應該也還會有殘餘。」
華天都能想到的事,縣令大人自然是更加瞭解和明白了,他也不會盲目的相信華天的話,這種事自然是要自己去驗證。
縣令大人讓一路人馬去縣城查勘,一路人馬則是去了趙氏家裡。
趙氏全都冒著冷汗,小臉蒼白,像是大病初癒的模樣,又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樣子。
狼狽至極。
在場的人可不會同,看到這個模樣,大家有些明白了,想必華天所言是真的,這一出鬧劇,真的是趙氏自己自導自演。
為的是什麼?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從剛剛白鬍子老頭的話語中,大家也不難能夠猜出一二。
還不就是為了墨家的家產。
要是這件事真的被趙氏給栽贓功了,那麼接下來等待顧南喬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刑罰,最起碼會被判坐牢,不僅如此,墨家這厚的家產可都是寫在顧南喬名下,自然也會被縣令大人判給了趙氏。
大家想明白之後,對趙氏鄙夷不已,為了錢財,居然使出了這麼多的心機。
連自己的命都能搭上。
要不是顧南喬心善,讓顧明凡去幫著解了毒,想必趙氏一家四口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哪裡還能跑來這裡倒打一耙。
用無無義、狼心狗肺這八個字正好形容。
大家鄙夷趙氏的同時,連帶著對秀傑也很是厭惡不已。
秀傑是趙氏的相公,自己的妻子做出了這樣的事,大家有理由相信,這一切的幕後指使必然是秀傑。
沒有他的首肯,趙氏區區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會想出這麼毒的法子?
所以大家看向這兩人的眼神都厭惡到不行,他們淳樸的家村,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兩個敗類呢?
好在歹竹出好筍,柱子倒是很不錯,雖然有著這樣不著調的父母,但是他能實話實說,就讓大家對他多了幾分的心疼和寬容。
至於香菜,大家直接無視了,香菜能跟著趙氏和秀傑一起出現在這裡鬧事,顯然跟的父母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好洗白和令人同的。
大家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哪怕現在縣令大人派出去檢查和取證的人都沒有回來,但是大家已經從趙氏一家三口慌的眼神中,窺探到了事實真相。
取證需要一點時間,顧南喬便請縣令大人到醫館裡休息一會兒。
天氣炎熱,毒辣的太當空照,縣令大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的人馬早就安排出去了,他現在就算跟顧南喬走得近一些,大家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去趙氏家裡搜查的衙役們便回來了,領頭的衙役很是恭敬的對縣令大人道「回大人,趙氏家裡並沒有搜尋到耗子葯,不過屬下在趙氏家的後院找到了一張紙,這上麵還有殘餘的耗子葯的氣味。」
耗子葯刺鼻,味道濃烈,哪怕趙氏把紙張埋在了後院,可時間太短,翻出來之後,上麵依舊還有淡淡的耗子葯氣味。
從這一張油紙上麵就能得出一個結論,趙氏確實是買過了耗子葯,印證了華天的話。
趙氏看著那張褐輕薄的油紙,瞪目結舌,腦子混一團,再也理不清思緒。
在衙役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還有各種的理由和藉口安自己,覺得自己藏在後院的油紙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其實在中午把耗子葯拌了之後,最應該做的就是把這油紙毀滅跡,可偏偏時間太張了,那時候灶膛裡也沒了火,油紙也燒不掉,又害怕被家裡人發現這件事,最後隻能把油紙先藏在後院。
本來趙氏是沒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顧南喬頭上的,當時會在田螺裡下藥,不過也是因為知道了柱子的打算,再加上跟顧南喬的過節,那時候就想著要給顧南喬一點看看。
為了掩蓋耗子葯的氣味,炒田螺的時候還特意加了一大把的辣椒。
辣椒的味道本來就很沖,很是完的就把耗子葯的氣味給掩蓋掉了。
最起碼在柱子回來時,聽到他說顧明凡沒有防備就把田螺接過去之後,趙氏心裡就很是雀躍。
一直都在等著看顧南喬家裡的笑話,就算毒不死顧南喬邊人,但是能噁心他們一二也是極好的。
隻可惜最後等來等去,等到的居然是自己一家人中毒的訊息。
這個事實,趙氏沒把接,所以在知道自己被顧明凡給救活之後,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就想著自己這麼慘,也要把顧南喬拉下水。
就算不能敗名裂,起碼也要從顧南喬上狠狠的咬下一塊,所以第一時間去了山裡,找到了白鬍子老頭。
好在這位老頭的家離村子不遠,趙氏挑選了一條近路,跟老頭談好了條件,兩人這才定好了計劃,一起想要坑顧南喬。
至於老頭為什麼會跟趙氏沆瀣一氣,也是因為他年紀大了,生活沒有著落,而顧南喬在家村日子算是最好過的,卻也從來沒有去拜見老頭,或者是資助老頭,這讓老頭心裡早就很不滿意了。
也想藉此機會,下顧南喬麵子,打秀夫的臉。
誰知道他選了一個豬隊友,在包裹耗子葯的油紙出現之後,在趙氏那心虛的眼神中,老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被人利用了,而且還被利用得徹徹底底。
這次不僅僅是失去了麵這麼簡單,這件事還涉及到了秀夫,他剛剛訓斥了秀夫一頓,還有剛剛在村裡,還得罪了村裡不長老。
老頭臉沉沉的,不滿的瞪了趙氏一眼,都怪這個婦人,給他提供了虛假報,這才導致了他走了這一步臭棋。
他完全都不敢想象,這件事要是理不好,會造什麼樣的後果。
說句不中聽的,他是一個沒有子的孤寡老頭,以後送終的事無疑是要落在家村這些長老和村長上,可他現在已經把這些人得罪狠了,還有那些村民,他剛剛也沒指桑罵槐。
完了,以後他的日子怕是會更難過了。
有了耗子葯的油紙包作為證據,縣令大人也沒有急匆匆就下令審判,對他來說,如此的證據,還不夠,必須還要有醫館方麵的證詞。
所以又等了大半個時辰,終於等來了醫館的人。
醫館的人知道了這次的事涉及到了人命司,嚇到不行,害怕連累了醫館,不僅僅是派了葯過來,還把醫館的記事簿也給帶過來了。
葯先是給縣令大人見了禮,縣令大人也沒有跟他多言,隻是讓他在場認認,最近這裡有誰去他家醫館買耗子葯了。
葯記憶不錯,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之後,立刻就確定了趙氏,他口齒伶俐道「大人,這位婦人在兩天前來了小人醫館,買了一包耗子葯。」
「當時小人問,耗子葯買去幹什麼,支支吾吾說有用,我看神不對,害怕買去做壞事,所以不想賣,先是離開了醫館,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又回來了,這次依舊是買耗子葯,不過等我問的時候,說是買去毒家裡的耗子,我也就沒有過多懷疑了。」
這年頭,誰家裡沒有幾隻耗子?
大家家裡都差不多,趙氏這麼一說,葯自然是沒有起疑了,他還記得,把耗子葯給之後,還囑咐要把耗子葯放在家裡的角落裡,最好是找到耗子,效果最佳。
而且為了避免人中毒,他還提醒過,耗子葯最好是放在孩手不及的地方,就算是大人,也要注意,這種毒可厲害著呢,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最好是不要把耗子葯跟食放在一起。
麵對葯的指責,趙氏下意識的想要為自己辯解,著急的打斷了葯的闡述「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去過你家醫館買耗子葯,沒有沒有。」
說著還瘋狂的搖了搖頭。
這癲狂的樣子可把葯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穩定了神道「小人從來都是實話實說,從不說假話,這位婦人,您指責說小人這些話都是胡編造,那麼這記事簿上的簽名,您可認?」
說著就翻開了記事簿,上麵寫了趙氏的閨名,字歪歪扭扭的十分不好看,但是在場的人大多數對這個名字卻到很是陌生。
這也是正常的,這個朝代,婦人嫁人之後,冠以夫姓,大家稱呼婦人都是喊們為某某氏。
至於們的閨名什麼,還真的沒有多人知道。
趙氏臉忽然變得蒼白,比白的宣紙更白了幾分。
縣令大人看著這一幕,心下有了決斷,像趙氏這種人,實在是惹人厭,人家救了,不僅沒有一句好話,還被人這麼潑冷水,這種人要是沒點懲罰,還真是不能服眾。
最重要的是,這種人臉皮太厚,要是不罰狠一些,說不定轉個頭,又作妖了。
縣令大人沉思一會兒,當眾下了判決。
「介於這次的事,質惡劣,造了不好的影響,為了給大眾和害人一個代,本宣佈,把秀傑、趙氏、香菜驅趕出村,限你們今天之,離開家村,永不得踏!」
縣令大人冷著臉道「至於柱子,介於你有立功表現,而且對於這件事不知,本恕你無罪,不過你要記住,從今以後,你可不能把你父母接回家居住,要是被本發現了,連同你一起治罪。」
本來按照縣令大人的格,這種村裡的事,他完全是不想手的,可偏偏秀夫是顧南喬的外祖父,這種懲罰,要是秀夫頒布,怕是不能服眾,大家還會以為秀夫有包庇顧南喬的嫌疑。
可這個命令是從他口中而出,那就不一樣了,大家自然知道這種事沒有徇私。
秀傑、趙氏、香菜本來就有些惴惴不安,不過他們也不算太擔心,畢竟不管縣令大人怎麼懲罰,最多不過是一頓板子罷了,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縣令大人卻沒有下令讓打板子,而是直接把他們丟出了村。
這年頭的人,對自己的很是看重,特別是他們這種以姓氏命為村名的地方。
別看家村是個包容度很高的地方,村裡也有很多山裡搬出來的獵戶,但是說句實話,在村裡,姓和別的姓氏的人,有著天差地別。
從顧南喬一開始把家安在家村時就能窺見一斑,那時候村裡人對墨玉珩很是不待見,除了是因為林家的關係之外,還有墨玉珩那嚇人的命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地的原住民,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錯覺。
他們不想接納墨玉珩和顧南喬。
好在秀夫是站在墨玉珩和顧南喬這一邊,所以他們心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明著反對。
不過那時候他們對墨玉珩和顧南喬是漠視的,不接不歡迎,冷眼旁觀。
好在顧南喬也不是在意別人眼神的人,自有自己的辦法,別人看不起無所謂,隻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所以在墨家的日子蒸蒸日上之後,家村的人對他們也從一開始的鄙視到最後的結、友好相。
可偏偏還有一小部分人拎不清,依舊覺得自己是原住民,就是比他們這些外來戶高貴。
可他們卻不想想,自己的日子過的這麼淒苦,就算是原住民又能如何?
是能比外來戶多長一塊還是能昇天咋的?
日子過的不如人,不從自找原因,反倒是眼紅別人家的日子過得好。
「大人,草民錯了,草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都不會了,求求您別把我趕出村。」秀傑慌了,頓時痛哭流涕了起來「大人,這些事全都是這個惡毒婆娘自己整出來的,跟草民無關吶,草民也隻是被矇蔽、欺騙了。」
趙氏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秀傑,沒有想到在出事之後,秀傑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到頭上。
為男人,卻一點敢作敢當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就挑選了這麼一個男人?
趙氏捂著臉,痛不生。
悔恨的淚水,從眼眶落。
信錯了人,這件事明明就是他們夫妻兩人商量之後才決定的,趙氏就算再能幹,可沒有秀傑的支援,絕對也做不到這一步,頂多就是在皮子上跟顧南喬掰扯一番。
讓去買耗子葯的人是他,出了事之後把推出去的人,還是他。
趙氏著被自己枕邊人背叛的滋味,心中五味雜陳。
沉默了半晌之後,趙氏突然放下了手,惡狠狠的瞪著秀傑道「算我瞎了眼,當年嫁給了你,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沒想到最後是我錯了,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趙氏了臉上的淚珠,決絕的看向了縣令大人道「大人,這件事確實是民婦和他合謀的,包括如何買耗子葯,還有跟別人合謀設計陷害顧南喬,全都是他授意,他雖然沒有出麵,但是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劃,民婦不過是執行人。」
秀傑不仁不義,想把推出去當擋箭牌,那也要看願不願意,反正事已經這麼糟糕了,離開了家村,無可去。
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就算是回孃家,怕是哥哥和嫂子也不會收留。
沒有退路的,就算是死,也要把秀傑給拉扯下來,要死他們兩個人一起死!
「你這個混蛋,居然信口雌黃,我打死你。」秀傑然大怒,為男子,被自己的妻子這麼對待,他如何能忍,最讓他難的還是周圍人那若有似無的眼神,無一不在刺激著他!
秀傑腦子裡那理智的弦,直接斷了,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掄起了拳頭,撞向了趙氏的臉頰。
趙氏自然也不會傻傻等著被打,還了手。
兩個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縣令大人看著這一幕,也沒有讓人把這兩個人拉開的意思,而是跟顧南喬還有周邊的人告辭,為了表示對縣令大人的謝,顧南喬還特意讓人遞上了一食盒的月餅,恭祝縣令大人中秋快樂!
「顧姑娘,這月餅你還是收回去吧,這本就是本的分事,理這些事是本的指責。」縣令大人義正言辭道。
「大人,這是民的一番心意,這次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民怕是真的有冤無訴,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就是苦了民的外祖父了,要是連累了他,以後民的外祖父還怎麼管理這個村子?大家也都會不服。」
顧南喬深意切道「這點月餅不過是民的一番心思,算是給大人還有各位衙役哥哥們添個彩,您就收下吧!」
顧南喬說的這麼好,縣令大人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最後也隻能收下了,不過卻也表明下不為例。
送走了縣令大人還有十幾個衙役之後,秀夫便讓村裡的壯漢們把秀傑和趙氏、香菜給丟出了村。
大家早就看這三個人不爽了,自然是秀夫一吩咐就有人上前,直接拉扯著他們丟了出去。
柱子嚅囁了一下,什麼話都說不出。
想為自己的父母妹妹求,他開不了口,他們犯下了大錯,哪怕沒有鑄大錯,但是他們有這樣的心,如果這次的事輕輕揭過,以後還不知道會犯什麼事。
而且他們要害的還是他的好朋友,如果顧明凡真的出事了,柱子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什麼麵去麵對顧家人,還有什麼麵在家村居住下來。
現在這個結果,雖然是對他父母最大的懲罰,但也是最好的結果。
哭哭啼啼的三人被清除出了家村,整個村子頓時清靜了下來,至於那位白鬍子老頭,雖然縣令大人沒有治他罪,但是因為他剛才的表現,已經得罪了村裡一大票人。
在趙氏三人被丟出村子的時候,他也逃也似的離開了村子。
著那老頭遠走的影,顧南喬突然有種覺,要是以後一直都居住在村裡的話,怕是這老頭都不敢回家村了。
顧南喬這次還真的是猜中了老頭的心思,就算以後顧南喬離開了家村,這老頭也不敢來村裡了,得罪了整個村子的人,他還敢來村裡,他臉皮是有多厚啊。
就算人們不計前嫌的幫助他,但是一些早就看他不爽人的眼神也會讓他分外不自在。
趕走了一批嗡嗡嗡的蒼蠅,顧南喬心卻毫不影響,讓秀香去給準備了一些蔬菜和魚,打算今晚親自下廚做菜。
至於給墨胭脂和頭狼的燒烤,則是給了華天幾人。
華天聽到這個訊息,臉突變,本以為自己把這件事做的這麼好,姑娘怎麼說也會對他另眼相待,給點什麼好東西獎勵他。
沒想到得來的獎勵居然是去給墨胭脂和頭狼燒烤。
有誰跟他一樣命苦?
不願意去,但是姑娘都開了金口,他不去也不行,所以隻能苦著臉,拉著華風一起去山裡獵山豬。
那群狼的食量可大了,他們今兒晚上定然是得累的瘦一圈。
華天看著本就寬鬆的袖,哭無淚,他以後要是瘦骨嶙峋的去見自己以前的兄弟,絕對會被他們調侃,說不定大家還以為他是被主發配到了某一個不之地挖煤礦去了。
這才累了這個模樣!
抱怨歸抱怨,事還是得做的,而且主也吩咐過了,姑孃的話那就是聖旨,他們必須服從。
墨家平靜了下來,可另一邊的柱子心裡卻不平靜。
他先是找到了顧明凡,很是誠懇的為自己還有家人道了歉。
顧明凡平常是個開朗隨和的子,對待任何人態度都是很熱絡,特別是柱子這種跟他一起長大的人,更是能幫則幫。
當初為了讓柱子賺點錢,顧明凡還把自己認識的草藥告訴了柱子,希能幫助到他。
以前有多赤誠,在被他傷害之後,顧明凡就有多寒心,哪怕柱子不知道這件事,可顧明凡對他卻再也沒辦法保持跟以前一樣的態度了。
他冷淡的表示「這件事錯不在你,我也不會怪你,隻是柱子,你可知道在你送來田螺時,我有多開心?在知道田螺有毒之後我又有多傷心?事過去了,咱們也就不提了,以後你生活中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你可以來找我。」
丟下這句話,顧明凡毫不猶豫的轉離開,他說出這句話,不過是全了他們這十幾年的兄弟。
柱子淚眼婆娑的著顧明凡的影,痛苦到無法自拔,他不笨,家裡的田螺被人換了的事他也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