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母親問他,他端給顧明凡的田螺是拿了哪一盆的時候,他就知道田螺出了問題。
所以他昧著良心說了謊言,果然看到了母親突變的臉,他就知道自己端給墨家的田螺有問題。
那時候他們剛剛吃瞭解藥,而他母親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出了門,他不懂去了哪裡。
可是當他知道母親鬧事到了墨家門口時,柱子就明白了自己母親的打算。
他母親嫌貧富的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把事鬧到墨家,自然是有所求,而所求的是什麼,柱子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
心裡又氣又怒,他想要阻止,可也知道依靠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行,說不定他母親還會惱怒,反咬一口說他被墨家人收買了。
沉思了半晌,最後柱子也隻能躲在了墨家不遠的一個角落裡,把墨家發生的一切全都默默的看在眼裡,他想找個機會,一個能夠把自己父母從懸崖邊上拉扯回來的機會。
可惜顧南喬做事一貫就是強悍,直接報了,這件事離了他的預料,也離了他母親的掌控。
對於顧南喬的狠決,柱子倒是不會記恨,他最惱火的還是自己的父母,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整出這些事。
隻是想到現在被趕出了家村的父母,柱子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想著,要是他們已經知錯了,並且會改正的話,那麼他還是願意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
雖然沒有辦法接他們回家村生活,但是隻要他們願意改正,他會把家裡的房子給賣了,然後帶著這筆錢,去外村租房子。
隻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樣的苦楚,他都能忍。
抱著這樣的心理,柱子在離開墨家之後,轉就去了村口。
到了村口,他就看到坐在路邊的趙氏三人。
趙氏罵罵咧咧個不停,不是在咒罵顧南喬就是咒罵秀傑,還有他。
見到柱子過來,趙氏一下子住了口,憤怒的看著柱子道「你還有臉來見我,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一把死你,導致你現在跑來這麼害我。」
趙氏怨憤的看著柱子。
柱子不來,還沒有想到這麼多,可是這一瞬間看到了柱子,趙氏心裡對他們父子的恨意一下子就達到了頂峰。
老子老子不靠譜,兒子兒子缺心眼。
一個出了事就把所有的屎盆子往頭上扣,而這個從上掉下的這塊就更過分了,給別人作證,為的就是踩死!
「娘,這件事本來就是您做錯了,您下耗子葯想要傷害墨家人,本這個念頭就是錯誤的。」柱子悲哀的看著「您還利用了我,讓我也為了跟您一樣的人,倘若這次的事,您得逞了,後果可不單單是這樣了。」
要真的出了人命,他們一家人都會被送上斷頭臺,難不他母親真的要走到了那一步,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麼?
「子不言母過,柱子,你好得很,我生你養你,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你上,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你跟你爹一模一樣,都是懦夫!」趙氏破口大罵「我前世究竟是做了多的錯事,這輩子才會遇到你們父子倆,真是老天不開眼啊。」
明明是福祿雙全的命格,怎麼到最後落得了這個下場?
趙氏很是不甘,對上柱子那不贊同的眼神時,更是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頓,隻可惜剛剛纔跟秀傑打了一頓,現在提不起力氣,所以也隻能不能咒罵著出氣!
等罵夠了之後,趙氏這才沙啞著聲音道「柱子,你若是還當我是你娘,那你就去當一把火,把墨家給我燒了,害我至此,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於心不甘。」
「娘,這種事我是不會幫你做的,娘,回頭是岸,隻要您放下這些執念,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不行麼?」柱子悲傷的看著「隻要您不再記恨這些事,咱們家的日子慢慢也會過好了的。」
「休想,顧南喬害我到如此境地,不報復,我怎能甘心?」趙氏癲狂道「既然你不能幫我,那麼你就滾遠點,也別來這裡礙我眼。」
話落,趙氏不再看柱子,顯然是對他失頂。
對柱子的表現失,可卻不想想,有這樣的母親,柱子怕是更加失吧?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他纔是最寒心的。
柱子還想勸,可對上趙氏不耐煩的眉眼,一句話也說不出,看向了香菜和秀傑,可這對父卻是一聲不吭,不過他們看向柱子的眼神,很是不悅,顯然是記恨了他剛才給顧南喬作證的事。
看著這一雙雙眼睛,柱子有苦難言,最後隻能灰溜溜的離去。
既然趙氏三人都不知悔改,他也沒有必要在留下來了。
隻是離開之後,柱子想到剛剛趙氏的話語,有些擔心趙氏還真的會去報復墨家,便又去墨家告知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早已經被趙氏三人看在了眼裡,趙氏恨恨道「真是喂不的白眼狼。」
「娘,哥哥他怎麼就變了這個樣子?我們都被欺負得這麼慘了,他不站在我們這邊就算了,居然還給墨家通風報信,他哪有把我們當親人啊!」
香菜眼神淬毒,惡狠狠的盯著柱子的背影「說不定中午的田螺就是他故意調換的,說不定他早就看到了娘拌葯了。」
趙氏的怒火本來就已經升到了頂點,這次被香菜輕輕的幾句話,更是氣得心肝疼的厲害。
可偏偏他們現在已經被趕出了家村,就算再想找柱子算賬,也不敢踏足家村的土地。
好在還不是一無所有,趙氏拍了拍自己的角,到兜裡的那張紙,略微還算是有點安,就算失去了這一切也不怕,隻要有這個方子在手,那麼總有爬上去的一天。
這麼想著,趙氏渾都有了衝勁。
三人又在村口待了一會兒,眼看天就要暗下來了,三人也不敢再站在村口,隻能徒步去往五裡外的一破屋。
家村周圍有不的破屋,這些破屋都是各村修建的,為的自然是農忙時能讓村民在這裡歇歇腳。
破屋都不大,有門窗,但是都關不上,在破屋的後麵不遠,還有一水源,這裡的水都是山泉水,很乾凈。
專門用於給大家解。
三人到了破屋,破屋裡長滿了荒蕪的野草,看著半人高的野草,三人還是有些害怕,可今晚他們無落腳,不在這裡歇腳,怕是隻能夜宿野外了。
比起野外,這裡好歹還有一個遮風擋雨的用。
趙氏和秀傑撿來了木,在雜草上打一通,一邊打一邊把野草踩在了腳下。
發出的聲響,嚇跑了草叢裡的蚊蟲,當然了還有兩條拇指的蛇。
好不容易把破屋裡收拾了一遍,三人也累的氣籲籲,著屋外漸漸暗下來的天,香菜自告勇的出門去找尋野果。
八月份的山裡,野果還真是不。
八月炸、獼猴桃等等。
香菜經常在山裡走,自然是認識不,也能門路的把這些野果摘回來,出門時,天邊還有一亮,等摘完了之後,天已經徹底了暗下來了。
麵對黑乎乎的山林,香菜心裡說不張是不可能的,用兜裝著野果,急匆匆從山裡跑了出來。
好不容易來到了路邊,這才鬆了口氣,目不自覺的看向了家村,哪怕是在夜中,香菜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家村的位置。
不是因為對家村有多悉,對周邊有多悉,而是因為站在這裡,能夠清晰的看到墨家門口懸掛著的紅燈籠。
墨家有錢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別是墨家每天都要在門口掛兩個紅燈籠,說好聽了是給大家照明,說難聽了,就是炫富的行為。
墨家有錢了不起?
香菜在心裡鄙夷著,可心裡冒出的酸水卻提醒著,有錢還真的是了不起。
起碼顧南喬這種沽名釣譽的人能收買人心,還能讓縣令大人站在那一邊,甚至連的哥哥,也都站在了顧南喬邊。
若是有錢的人是,秀夫和縣令大人也不敢這麼欺負了。
香菜恨恨的想著,眼眸裡燃燒著熊熊的嫉妒之火。
就在這時,小道上傳來了馬蹄聲,香菜聽著馬蹄聲想也知道來人是誰,在這十裡八村,能夠買得起馬匹的人家屈指可數,除了墨家還能有誰?
而這麼晚了還會往村裡趕的人也隻有那麼一個。
想到那個人,香菜的心跳加速。
本來按照的計劃,是可以慢慢的接近這個人,然後把顧南喬趕出墨家,最後取而代之。
可惜今天發生的事,直接打了的部署,不過眼下這個況,香菜覺得還是能夠加以利用。
最好是能夠讓他覺得顧南喬是一個無惡不作、專門欺負弱小的壞人,那就更好了。
香菜想著,連忙把野果放在了路邊,自己則是一臉淒苦的跪在地上,倔強的仰著夜空,遠遠看著,就像是在祈禱。
今晚的天空烏雲佈,沒有一星半點,更別提月亮了,星星都沒有,月亮自然也沒有麵。
香菜把一切都想的太好了,隻可惜馬兒經過了腳邊,騎馬的人卻毫沒有注意到路邊的。
香菜眼睜睜的看著墨玉珩急速駛過,有些著急了,連忙站了起來「墨大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墨玉珩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消失在了夜中了,香菜隻能大聲喊道「關於顧南喬的。」
聽到顧南喬三個字,墨玉珩倒是回頭看了香菜一眼。
天很黑,但是墨玉珩視力極好,自然是看清楚了香菜臉上的神,他麵微冷,沒說什麼,不過也沒有騎馬前行,而是停了下來。
香菜見此,心下一喜,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小跑的上前了一步,仰著頭看向了墨玉珩,委屈的抱怨道「墨大哥,你真該好好管管顧南喬了,做事實在是太過分了,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敗壞你的名聲。」
一臉義憤不平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為墨玉珩著想。
可偏偏墨玉珩記極好,他雖然跟村裡人沒什麼接,但是並不妨礙他認識村裡人,眼前這位姑娘,雖然他從未接過,但是對墨玉珩還是知道的。
什麼菜,跟香玉是同一個輩分,以前他住在深山裡,有時候來家村有事,遇到了過幾次,每一次這位姑娘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往旁邊躲去,裡還抱怨個不停。
無非就是說自己運氣不好,怎麼一出門就遇到了這個煞星。
墨玉珩武功高,自然是把的碎言碎語都聽了一耳朵,不過他平常見這種事太多了,他早已經不在意。
他能不在意自己,但是卻不能不在意顧南喬,在他心裡,顧南喬是比自己都更重要的人,聽到如此詆毀他家的小姑娘,墨玉珩心十分不好。
「你知道又做了什麼嗎?」香菜完全沒有注意到墨玉珩神的變化,或者說也看不到,畢竟天還黑了,在夜空中,視力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香菜依舊喋喋不休說著顧南喬的壞話,在的闡述中,顧南喬變了那種蠻不講理的驕縱姑娘。
墨玉珩聽著麵黑沉如墨水,直接嗬斥道「夠了,想挑撥我跟喬妹的關係?就憑你也配?」
丟下這句話,墨玉珩直接策馬離開,沒有再理會香菜。
顧南喬是什麼樣的人,墨玉珩心裡清楚,他不會因為聽信了別人的話,就誤會自己家的小姑娘。
一個子,這麼弱,卻都想著為別人多做點事,這樣子,世上能有多?
反正墨玉珩見過了無數的人,別說子了,就是男子,也極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香菜愣愣的著漆黑的夜,馬蹄聲還在耳邊回著,可卻看不出墨玉珩究竟在哪裡。
沒有想到墨玉珩連聽說話都這麼不耐煩,怎麼會這樣呢,不是都說顧南喬是墨玉珩撿回家的麼?
這不就是說明墨玉珩是有心、疼惜弱小的人?
可偏偏他對的表現卻並不是這樣的。
本以為自己能博取墨玉珩的同,沒有想到,別說同了,自己還被人辱了一通。
就憑你也配,這五個字深深傷到了香菜。
大家都看不起,都覺得不如顧南喬,都貶低!
一定要努力的過上好日子,讓這些曾經貶低的人,後悔去吧!
相信自己不用依靠這些人,也能過上極好的生活。
這一刻,香菜充滿了幹勁!
撿起了放在地上的野果,跌跌撞撞的回了破屋。
墨家
墨玉珩回來時,顧南喬正在廚房炒菜,秀香來給他開的門,墨玉珩迫不及待的進了院子,還沒有去堂屋,就聞到了空氣中的飯菜香。
「今兒又是小阿喬親自下廚?」墨玉珩隨口問道。
秀香回答道「是的,姑娘說要親自給您喜歡吃的。」
聽著這話,墨玉珩揚了揚眉,他喜歡吃什麼,他家小姑娘知道?
不見得吧!
大踏步的去了廚房,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在灶臺前小小的影。
令他朝思暮想的影。
很是瘦弱,小小一個,站在灶臺前越發顯得小,可就是這麼一個小人兒,填滿了他的心田,讓他原本枯萎的心田,裝的滿滿當當。
他姓埋名一直都做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那些老頭子們也都勸他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他一直都言聽計從,想要加重自己的砝碼,最起碼在以後自己的份被出來以後,他能有足夠的能力保護那些保護他的人。
這樣的日子他堅持了十幾年,一直都不到頭,墨玉珩有時候都會問自己,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用,好幾次他都找不到讓自己再堅持下去的理由,可這一刻,他著廚房裡小的影,卻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為了眼前這個小姑娘,他也得堅持下去,倘若他的份被泄,最終會遭殃的人,可不單單是那些老頭,還有眼前跟他關係最為親的小姑娘。
皇家人向來心狠手辣,為了除去一切患,從來都不會手下留,他要是沒有足夠的砝碼,如何保護這個小小姑娘?
墨玉珩看著親自為他做菜的顧南喬,心裡滿足極了,聞著空氣中的飯菜香,也知道今兒顧南喬做了不的素菜還有幾道他比較喜歡的菜。
「難得見到你下廚,是不是又犯了什麼錯,打算討好我?」墨玉珩大步向前,看著顧南喬練的翻炒,忍不住笑問道。
顧南喬轉過頭,看到墨玉珩時,小臉上綻放出了一抹笑容,眼睛也掠過了一道,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時那麼的耀眼璀璨。
「我這麼乖巧,哪裡會犯錯?墨哥哥可別胡說。」顧南喬嘟著,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墨玉珩忍著笑意,手颳了刮顧南喬的鼻尖,「你確定?那我剛剛回來,怎麼就有人跟我告狀,說你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還真的是太抬舉我了。」顧南喬噗嗤笑了起來「是趙氏找你鬧事了?」
「不是,是的兒,什麼菜的。」墨玉珩說著,眼睛裡掠過了一抹厭惡。
「是啊,都說會咬人的狗不,這話還真是不假,我可什麼都沒做呢,在話語中,我就變了那個無惡不作之人,真是冤枉呢!」
顧南喬手上作不停,很快就把鍋裡的菜盛了出來,擺放在盤子中。
三言兩語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不偏不倚,卻聽得墨玉珩笑出了聲,心大好。
這纔是他認識的顧南喬,雖然這個方法確實是有點損,但是卻相當解氣,自己下了毒,最後了自己的肚,真真的自作自!
「你啊,還是太善良了,這等人丟出村子還是會不停惹事,要不要我派幾個人跟著?」墨玉珩眼裡掠過一抹冷冽「順便找個時機,把他們全都殺了。」
隻有他們死了,才會消停下來,這要是繼續鬧下去,還不知道會出多事。
「別了,你培養一個人也很不容易,浪費在他們上幹什麼?把這些人投到別的事上更有價值。」
顧南喬道「好了,我還有最後一道菜就能開飯了,你先幫我把這些菜都端上桌,我猜英還有俏俏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好。」
墨玉珩應著,聽話的幫著端菜,在整個墨家,能夠理直氣壯的指使他幹活的人也隻有顧南喬了。
不過墨玉珩卻很這一刻,聽話的端著菜,還去擺放好了碗筷。
秀香對於這一幕,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也就跟在旁邊幫著搭把手。
很快在顧南喬炒好了最後一個菜時,門口傳來了喧鬧聲,秀香連忙去開門,薑俏俏和薑英姐弟立刻從門口跑了進來,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顧南喬,姐弟兩人歡快的喊道「姐姐。」
「你們回來了,快去洗手,咱們就能開飯了,你們回來的真準時。」顧南喬莞爾一笑。
「好。」姐弟兩人最是聽顧南喬的話,自然是說什麼,姐弟兩人都照做。
墨家飯前洗手的規矩他們都是清楚的,自然不會拒絕,乖巧的去洗手池洗了手。
伍木濤和伍金良也回來了,他們跟顧南喬打了招呼,隨後又去跟墨玉珩寒暄,接其後的便是花灼幾人。
比起薑俏俏和伍木濤他們跟回家一樣稔,花灼一行人有些忐忑不安。
顧南喬主跟他們打了招呼,而後帶著他們去洗了手,還安排了他們坐的位子。
好在墨家的餐廳夠大,饒是一時之間來了這麼多人,也依舊能安排席位。
知道他們會回來,一大早秀香就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大家三三兩兩的坐著說著閑話,很快大家就都坐了下來,顧南喬沒有飯前發言的習慣,隻是招呼他們隨意用餐,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了,別太拘謹。
薑俏俏適時的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原本的生疏,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
大家原本是不太悉,但是坐在一起吃了飯、喝了酒,很快就都悉了起來,大家七八舌的說著各自的見聞,就跟久別的老友寒暄著。
別有一番滋味。
人多吃飯也香,任何一道菜都能引起共鳴,花灼幾人是第一次來墨家,一開始有些拘謹,但是飯吃到一半,見大家都很放得開,隨意的開著玩笑,也適時的說起了自己的見聞。
對於不知道該怎麼筷的菜品,秀香和薑俏俏也都認真的教他們。
一頓飯足足吃了半個多時辰,個個都吃的肚子圓滾滾,顧明凡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直嚷著自己的肚皮快要撐破了。
蘇玉寧聽到這話,樂滋滋的提議道「要不我給你紮一針如何?雖然我針灸技還不太練,但是絕對不會下針,保證不會傷及你的命。」頂多就是下不準,然後弄個半不遂。
顧明凡白了一眼「不要,我這是吃撐了,得吃山楂,可不是你針灸就能解決的。」
當他是傻子麼?
居然這麼忽悠他。
蘇玉寧沒所謂的笑了笑道「那還不簡單麼?我給你開個方子就是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熬藥也行。」
聽著這話,顧明凡卻沒半點,他擺擺手道「蘇玉寧你這份好心我就心領了,我可消不了。」
誰知道蘇玉寧會不會在葯裡下毒?吃多了虧,顧明凡可不會因為蘇玉寧的三言兩語而容。
蘇玉寧還想說什麼,不過在看到顧明凡如同菜的臉時,開懷一笑,沒有再刺激他了。
顧明凡還真是不好玩兒,一點膽子都沒有,不就是給他下了幾次葯麼,就把他嚇了這個樣子。
要是顧明凡知道蘇玉寧在心裡是這麼吐槽他,絕對會忍不住為自己申辯,什麼下幾次葯?
蘇玉寧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消的,他也算是強健了,但是被蘇玉寧整蠱了幾次之後,顧明凡都覺得自己底子太差了一些。
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就中招?
顧明凡不想想,蘇玉寧可是使毒的祖宗,要是存心下毒,說不定連顧南喬都躲避不開。
不是顧南喬醫不行,而是蘇玉寧對毒藥這方麵太敏銳了,給一大堆的好藥材,也能把這些好藥材直接搗鼓毒。
顧南喬對的毒也是極為佩服,所以在遭了這麼多痛苦之後,顧明凡也學聰明瞭。
忍一時之氣,能不招惹那就別招惹。
否則的話,最終遭殃的也隻有自己。
顧明凡嘆了口氣,這些都是他遭了這麼多事之後得出淚教訓。
整個墨家,就他最慘了,可偏偏每次去找自家妹妹做主,自家妹妹卻還是站在罪魁禍首那一邊。
想到這裡,顧明凡心更加不好了。
飯後,秀香和花月幫著大家上了易消化的山楂水,大家捧著杯子喝著,各自說起了以前的事。
薑俏俏很久沒有見到薑英了,問了薑英一些學習和生活中的事,知道薑英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好,薑俏俏笑彎了眉眼,就知道有姐姐在這邊照顧英,英的日子自然不會過的太差。
薑英好了不,但是他年齡還小,不能熬夜,基本上是到了時間點,顧南喬便會要求他去休息,哪怕是在學堂,顧南喬也依舊是這麼要求,所以薑英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的山楂水之後,便先去休息了。
等薑英離開後,薑俏俏這才跑到了顧南喬邊,靠著撒。
「俏俏,你趕了一天多的路,可累?要不要先去休息?反正這次你們能在家裡休息三五天,咱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來得及。」顧南喬叮囑道,眼含關懷的看著。
薑俏俏搖搖頭道「姐姐我不困,就是想跟姐姐坐在一起,對了我們剛剛回來時看到了離村子不遠的破屋住了人,我看著好像是香菜他們一家,他們怎麼會住在那裡啊?」
不等顧南喬解說,蘇玉寧聽到薑俏俏的話,立刻怒氣沖沖道「他們還沒走遠呢,剛好我最近又研發出了一種毒藥,剛好去試試。」
「好了玉寧,事都過去了,你現在這麼跑過去找他們算賬,會被別人說你恃強淩弱。」
顧南喬連忙安著炸的小貓咪「再說了,他們作惡多端,以後定然會自食其果,你啊也就別想著去找人家麻煩了,免得浪費了你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毒。」
「喬姐姐說得是,不過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到他們剛才的行為,我沒有直接毒死他們就是因為我涵養太好了。」這要是換他以前的子,二話不多說,直接下毒,至於他們是死是活,與何乾!
薑俏俏更加好奇了,明顯聞到了其中的有很多故事發生,便纏著蘇玉寧跟說。
蘇玉寧自然是一點沒有給趙氏瞞的道理,直接把事都說了一通。
等說完,薑俏俏也發怒了,「太厚無恥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蘇姐姐,咱們一起去,把那三個人弄死。」
敢欺負的姐姐,還真是當他們墨家沒有人了!
顧南喬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這兩位湊在一起,還真是沒好事,隻能強的要求們
「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別跑,都說了他們不值得你們髒了手,今兒我跟他們剛剛發生了齷蹉,你們現在就急匆匆的跑去要人命,他們要是真的出事了,大家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來,是我下的黑手。」
「你們這是打算給我招黑?」
被顧南喬敲打了一通,蘇玉寧和薑俏俏倒是老老實實的坐著了,不過們心裡依舊是有著小算盤,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家村的地盤上手,那就等他們離開之後再手就是了。
薑俏俏想著,立刻就去找沈子月,跟沈子月咬了一會兒耳朵,薑俏俏這才滿意歸位。